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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4:40 作者: 撒空空
我的脾氣不好,真的不好,一發起火來,便控制不住自己。
「為什麼你不說話?」我盯著他:「你覺得自己是神是嗎?我知道,比童遙了不起,你聰明,你什麼都有,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不。」童遙截斷了我的話,他的臉上,是一種深沉的安寧:「我有很多東西,都得不到。」
我不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此刻的我,根本沒有心情去深究。
我的怒氣漸漸上升,我的語氣也帶上了刺,鋒利的刺:「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關係嗎?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干涉的。憑什麼你要做這樣的事情?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力。童遙,你以為你是我的誰?!」
童遙靜靜地聽著,眸子中有種散淡而遙遠的光,在流溢著。
他那形狀比女人還要完美的唇開啟,淡淡的光澤低調地閃爍著:「溫撫寞要回來了,他沒有和安馨在一起。這次……你會和他在一起嗎?」
「童遙,你究竟想幹什麼?」我的腹中是一股冷氣,說出的話,也是薄怒的涼意和嘲諷:「為什麼你總是要到我的感情生活中來搗亂?」
是的。
已經兩次了。童遙組織舉辦了那次同學會,他把溫撫寞的影子待到了我和盛悠傑中間。
至此,我和盛悠傑開始有了間隙。
而現在,他在我說出答案之前,將溫撫寞的影子又帶到了我和雲易風中間。
童遙是了解雲易風的性格的。
他很清楚,即使我今天答應了雲易風,做他的女人,那麼,雲易風也會懷疑。
雲易風會懷疑我是因為要報復溫撫寞,才答應做他的女人。
那麼,我和雲易風之間,是不會正常發展下去的。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童遙要這麼做。
為什麼他要一次次地打散我的姻緣?
75不成功的出走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做這樣的事情。
我看著童遙,我想我的眼神是陌生的。
因為此刻的他,對我而言,就是陌生的。
「你是為了,讓我和溫撫寞在一起?」我大膽地猜測著:「所以,你才搞出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讓我和他在一起?是嗎?你以為自己是我們之間的月老是嗎?」
此刻,童遙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副遊戲人間的愜意。
他的臉上,覆蓋著一層飄渺迷離的光。
掠過那雙總是帶著戲謔意味的眼睛。
掠過那挺立得恰到好處的鼻樑。
掠過那飽滿水潤的唇。
他看著我,輕聲道:「那麼,你會和溫撫寞在一起嗎?」
「只要我一天沒和他在一起,你就會繼續攪黃我的戀情,是嗎?」我冷笑。
我從沒想過,我會對著童遙冷笑。
我和他,從來沒有紅過臉,吵過架。
他什麼事情都是依著我的。
開始現在,可是現在,可是現在……
我看不懂他了。
真的,我看不懂童遙了。
我將手放在童遙那張紅木辦公桌上,光滑的桌面上,手影影綽綽的。
我咬住下唇,輕聲道:「童遙,你不要再摻合了,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說完,我也沒看他,轉身,就這麼走出了辦公室。
我的腦子實在是亂得可以。
所以,我的雙腳快速地移動著。
我的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我想用這些風,讓我冷靜下來。
我在街上快速地走著,發泄著精力,發泄著怒火。
周圍熙熙攘攘,到處是人影,到處是車輛。
但是在我的眼中,這些仿佛是幻影,都是不存在的。
走著走著,我身子猛地向右一側,一陣沉悶的痛立即在我的右腳踝上爆發開來。
穿高跟鞋是技術活。
穿高跟鞋快走就是絕頂的技術活。
這不,我就華麗麗地崴腳了。
趕緊坐在路邊的座椅上休息。
這麼一痛,反而讓我的腦子清醒了許多。
剛才,我似乎是對這童遙說了很多重話。
我也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和柴柴要不是沒有慪過氣,但一般都是爭論兩句,隔天就好了。
可是,一旦童遙激怒了我,我就氣得失去了理智。
或許,我只有在他面前,是最不設防的吧。
信任越多,傷害越大。
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那太陽的光,淡了些----像是偽劣的人造蛋黃了。
暫時將童遙的事情拋到腦後,我開始思考接下來將發生的事情。
溫撫寞回來後,我不知道雲易風會做出什麼舉動。
當然,憑著我對雲易風的了解,他還不至於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可是我害怕的,就是他去到溫撫寞面前,說些不該說的話。
我是指,我不想再和溫撫寞就纏上。
我想了想,便拿起手機,打給老媽。
那邊的電話響了許久,直到我都準備掛上了,老媽的聲音才慢悠悠地傳來:「餵?」
「媽,溫撫寞的媽媽有沒有說溫撫寞什麼時候回來?」
上次回去時,刻意地沒有詢問溫撫寞的歸期。
可是現在情況有變,我必須喲啊了解所有情況,才能早做打算。
老媽的聲音很奇怪,於激動中有一絲綺靡的強忍的喘息:「說是兩個星期後就到。食色,你終於想通了……我就說……你會回心轉意的……撫摸這孩子……這孩子百年難得一遇呢……啊,死鬼,你輕點。」
話說,愛我也做過不少次了,自然瞬間明白老父老母在做什麼。
晴空之下,一道天雷又瞬間降落在我的頭上。
味兒了避免更大的慘劇,我準備隨便敷衍一下,便掛上電話。
但是,生我養我的兩位不給我機會。
我剛想開口說再見,那邊就傳來了低喘與呻吟。
「寒竹,啊,啊,啊,用力!」
「敏君,哦,哦,哦,抬高!」
一股高壓電直接擊打在我的身上。
我四肢抽搐,面容扭曲,半身不遂,血脈倒流,青筋爆裂,喉頭髮甜,腦細胞瞬間死亡大半。
在那片刻,我做出了一個舉動----我把手機給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中。
這是燒錢的行為,也是迫不得已的行為。
呆滯地坐了一個小時,我才有力氣起身,回到自己的家。
一踏進我那屋子,我察覺到不對勁了。
這屋子是童遙送的,現在,我和他都鬧翻了,還住在這裡,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不住這,又能住哪裡?
老父老母那是不能住活人的,畢竟我又不是雷震子,能抵擋這麼多次的天雷。
估計是想累了,肚子開始「咕咕咕」直叫,我便跑到樓下喬幫主家打算去蹭飯。
誰知,打開門,卻撞見一副讓人鼻血狂飆的場景。
喬幫主下身只著一塊白色浴巾,正呈現半昏迷狀態被綁在椅子上。
而綁著他雙手的,正是那亮堂堂,有著金屬質感的手銬。
不是童遙那種趣味型的,而是貨真價實的手銬。
而喬幫主的額頭,鮮血淋淋。
那傷口,我熟悉得很,絕對是柴柴用類似磚頭的東西給拍的。
我的猜想是有事實根據的。
因為,只用白色浴巾堪堪包裹住自己的柴柴就站在旁邊,手中拿著一塊鮮紅的磚頭。
磚頭上,還有血跡。
我目睹了一場刑事案件。
襲警。
這罪名,可輕可重啊。
哲人說過,越是緊張的時刻,越要鎮定。
所以,我深吸口氣,蹲下身子,歪著腦袋看向喬幫主……那被白色浴巾遮住的下體。
話說,此時不看,更待何時?
我努力地眯起眼睛,努力地想從那黑暗中辨別出喬幫主的命根。
從喬幫主的外型,以及這些天被他炸成人幹的柴柴的憔悴模樣便可以看出,幫主的命根,一亮出來,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級別的。
使用之下,絕對是飛沙走石,鬼哭狼嚎級別的。
這輩子我雖然無緣享用,但是,總要看一眼才不枉此生啊。
就在我差那麼一咪咪就能看見時,柴柴一把將我揪起。
「我沒看清,什麼都沒有看清!」我連忙解釋。
差點忘記,再怎麼著,人喬幫主也是柴柴家男人。
我居然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去瞅,實在是找死。
但柴柴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她道:「走,快去你家,給我找件衣服換上!」
「那喬幫主呢?」我問。
我不該問的。
真的。
我不該多嘴的。
因為,在我的話音落下之後,我看見柴柴笑了。
那明眸皓齒,笑若三月桃花,明艷了所有人的心。
我說過,每當柴柴這樣笑時,就會有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
而這次,遭殃的自然是喬幫主。
柴柴手段絕狠。
她居然逼著我去醫院,把取精室中最經典的A片偷了來,方進影碟機,按下重複播放按鍵,將音量開到最大。
接著,她把喬幫主的椅子放在電視機前。
可憐的血流披面的喬幫主,被硬逼著觀看A片。
觀看了,不僅沒人滅火,連自己也無法滅火。
怎一個慘字了得?
喬幫主的眼睛,在血柱之中,幽黑得嚇人。
反正,我被他這麼一看,腳就開始軟了。可柴柴依舊是那桃花般蠱惑的笑。
她對著喬幫主道:「我今天就讓你嘗嘗慾火焚身的滋味!我要讓你的命根一直處于堅硬狀態,一直充血,直到組織壞死。」
柴柴的聲音,甜糯軟綿,像是在說著情話。
但是,那語意,卻讓人遍體生寒。
黑寡婦,十足十的黑寡婦啊。
一個柴柴,一個童遙,都是深沉人士。
我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聖蓮,亭亭然。
弄完之後,柴柴拉著我回到我家,邊換衣服邊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喬幫主是個硬漢。
他說過的話,一般說來,都會做到的。
上次他說要量變引起質變,也就是通過增加做愛的次數,達到讓他與柴柴之間關係改變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