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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4:40 作者: 撒空空
    我們將最單純的身體,獻給了彼此。

    那些,都是不可忘懷的。

    他就像是我心頭的一處傷。

    是的,經過盛悠傑的治癒,這處傷不再痛了,不再流血了,甚至連厚厚的繭也脫落了。

    但是,那裡,還存在著一個淡淡的,肉色的印子。

    那是傷口的形狀。

    每當看見它時,我會惘然。

    不可避免的惘然。

    可是這些,盛悠傑是不會理解的。

    就像是,我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在意溫撫寞的存在。

    是的。

    盛悠傑有自己的偏執。

    寒食色有自己的懷念。

    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做到無動於衷,才能做到雲淡風清。

    我不知道。

    可是為了盛悠傑,為了挽回我們的威情,我一定要去嘗試。

    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模擬著和溫撫寞他們見面的場景。

    我的笑容,要是淡淡的。

    我的眼神,要是釋然的。

    我的身體,要要放鬆的。

    是的,必須要這樣。

    我不斷地對著鏡子練習著。

    而我的胃,也一直糾結著,隱隱的脹痛。

    但練習還是有用的,鏡子中的我的笑容,一天比一天自然。

    我想,或許這一次,我能通關。

    終於,那天還是到了。

    我和盛悠傑來到了我原先就讀的高中。

    但是從下車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自己還是無法釋杯的。

    我看見了學板外的間飲料店,心內便有了瞬間的空落。

    仿佛在那台階上,還坐著當年的自己,垂著頭,拿著小石子,一下下地劃拉著。

    努力地搖搖頭,將那些記憶的微塵給驅散,然後,我拉著盛悠傑悠傑走進了學柱。

    裡面,沒什麼大的變化。

    教學下,還放著放著不少的盆載花,在這盛夏熱烈地開放著。

    塑膠操場上,有幾個學生在踢足球,球與腳接觸,發出「砰」的聲響,緩慢的,遙遠的,從日光下傳來。

    遠方的那座白色食堂,除了開飯時,一直都處於寂靜的狀態。

    一切,似乎還是和離去時一樣,只是細看之下,又覺得有些東西改變了。

    或許,只是時間。

    時間變了。

    即使是周末,學校的鈴聲還是不知疲倦地響起,迴蕩在這空曠的粗園中,左右搖晃著。

    「這就是你們的學板?」盛悠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

    「難不成是你的學校?」我反問。

    很無趣的對話,但我此刻的心情,確實是不怎麼有趣。

    說著,我拉著盛悠傑進入了電梯中。

    這電樣可是老師專用的,我們這些可憐的學生只有趁中午時分才能偷偷乘一下。

    但現在,能光明正大乘坐了,又覺得沒有什麼了不起。

    人都是這樣,得到了,再好的東西,也便是平常。

    同時進入的,還有三個女的。

    這麼些年了,大家的五官都長開了,樣子變化挺大的,但我依稀記得,其中有一位,是高三七班的學生,以前好像暗戀過童遙的。

    沒水準的孩子。

    女人在一起聊天,聊到了興頭上,就跟嗨藥了似的,旁邊的十五對她們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這三位,就聊得正歡。

    「沒想到學板還是沒怎麼變啊。

    「估計是校長把修建學板的錢拿去包小蜜了。」

    「對了,剛剛我看見那廁所,想起一件事,你們記不記得,高一的時候,我們那樓的女廁所中,有人拉了一條巨型大便啊。」

    「我記得,牛都拉不出那樣的大便啊,我都杯疑那女的的腸子是怎麼長的。」

    聞言,我脖子馬上伸得和長頸鹿有一拼。

    知音啊!

    我也是對那件事念念不忘。

    正當我想上去加入她們,一起討論這個偉大的話題時,那位曾經暗戀過童遙同學的女人神私兮兮她道:「你們知道是誰拉的?」

    「你知道?」其餘兩位眼晴閃著求知的炯炯亮光。

    當然,我的眼晴也亮了。

    話說如果當初大家對課本知識也有著如此高的熱愛的話,那肯定是組團考取清華北大啊。

    童遙同學的暗戀者微微一笑,道:「就是八班的那個寒食色啊。

    這話像個大棒錘一樣,直接打在我的腦袋上。

    此棒槌非彼棒槌,想歪的全去牆角蹲著畫圈圈。

    我兩眼一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對對對,當時的嫌疑人名單中確實是有那個女的……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覺得天旋他轉,那嫌疑人名單是我和柴柴最先發起的,不過後來覺得沒趣,便撩開了手。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已居然被叛變了。

    「是童遙告訴我的,他和那女的玩得挺好的,所以說,百分之百是真的。」童遙問學的暗戀者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頓時氣得手腳發顫。guigui

    虧我還忍著噁心去幫他照照片,沒想到,他居然在背後捅我一刀。

    童遙啊童遙,你就等著jú花殘吧!

    雪上加霜的事情又來了。

    正當我氣得頭皮冒煙時,盛孤狸湊近我的耳邊,戲謔地說道:「難怪自從你搬來後,我家馬捅就經常性堵塞,原來

    是閣下拉的。」

    我忍住氣,等待著。

    好不容易,電梯到了,等那三個女的走了出去,我一把將盛狐狸拉到樓梯角落中,對著他的展股重重一捏。

    不錯不錯,幾天不捏,彈性又增加了。

    不過盛狐狸是誰啊,就是一睚眥必報的主。

    只見他溫和地一笑,然後迅速將手按在我的屁股上。

    我有所覺悟,將眼晴一閉,展股一縮,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革命烈士表情。

    但是等待了許久,屁股上的痛也沒才傳來。

    最後,盛狐狸若有所思滴說道:「差點忘記,你的排泄系統這麼厲害,我隨便一扭,估計就飆出一條了,那我多划不來啊。

    我……

    我尋思著,知道這件事的,絕對不止童謠同學的暗戀者一人。

    有了心病之後,我總覺得我腦門上刻著「屎娃」兩個字,任何人看我的表情都挺不對勁的。

    不過這麼一鬧,暫時就把溫撫寞的事情放一邊了。

    到場的大約有100人左右,大家都在高三七班還有八班會和。

    我自然是來到了八班。

    裡面,還是和以前一樣。

    教師黑板的右上角寫著星期五的課表,值日生的名宇。

    淺綠色窗簾拉開了,窗台上擺放著盆載花糙,教師前面放著一台電視機,只有在新聞聯播的時候才能打開。

    我走進去,仿佛瞬間,就回到了那段流金歲月。

    還沒等我沉沉湎得深入,便看見柴柴來了。

    不止是她,還;有喬幫主。

    美女壯男組合,確實賞心悅目。

    不過今天是同學會,人家帶的都是家屬啊,難不成,柴柴和喬幫主的關係終於到了不純潔的地步了?

    我走過去,擠眉弄眼,剛要詢問,柴柴卻搶先解釋:「是他自己要跟著來的,而且,他也是這學校畢業的。」

    我細細一詢問,才知道,喬幫主比我們大四歲,也就是說,我們升上這高中時,他就剛好畢業了。

    我悄聲詢問柴柴:「你就不怕人家誤會你們的關係?」

    柴柴聳聳肩:「他說他會解釋喲。」

    像是要驗證她的話似的,這時,柴柴班上的一位女同學走來,笑眯眯滴指著喬幫主問道:「柴晴,這位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的。」喬幫主否認。

    聞言,柴柴滿意滴點頭。

    但隔了一秒,喬幫主的白牙齒又露了出來,補充道:「我是她老公。」

    這次,我身邊的柴柴差點心肌梗塞。

    回過神來,柴柴忙對著喬幫生低聲怒吼:「誰是你老婆?!」

    喬幫主鎮定地對著柴柴一指:「你啊。」

    「你有神經病!」柴柴用美眸橫著喬幫主。

    喬幫生臉上毫不變色:「有神經病你還嫁?」

    這時,那女同學笑著搖搖頭,感慨道:「你們倆,大清早就鬥嘴,感情真好。」

    說完,飄飄然離開。

    看著她走路的姿勢,我這才想起來,這女問學外號叫「小倩」。

    倒不是說她長得有多像王祖賢,而是她一年二季都穿白色的衣服,而且平時走路,都是用飄的,就像走腳底下穿了溜冰鞋似的。

    小倩的教師離廁所很遠,要去拉屎拉尿,就必須經過年級的其他教室。

    因此,每次下晚自習時,就可以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某個教室門口飄過,嚇得人尿意膨脹。

    我坦誠,有好幾次,我不經意抬頭,都被嚇得灑出了一兩滴。

    想起以前的事情,還真的是懷念啊。

    就在這個我毫不提防的時刻,一個名宇出觀了。

    「溫撫寞?」

    儘管練習了很久,儘管這些天我腦子裡都是這個名字,儘管我告誠過自己無數次要鎮定。

    但當這一刻一真正來臨時,我還是手足無措。

    在那瞬間,所有的回憶全都湧入我的腦子裡。

    像是電影,以很快的速度我的眼前晃動著。

    初次見面時,臉在陽光的照she下毫無雜色,纖塵不染的溫撫寞。

    當聽見我說要捅物理老師jú花,笑家像冰花綻開在陽光之下的溫撫寞。

    在KTV包廂中,臉上染著淡淡的微笑,說我不能吃虧,接著吻上我的溫撫寞。

    每天早上都坐車來到我家,手中拿著熱氣騰騰的早飯,安靜滴站在樓下等我弄好了再下來的溫撫寞。

    在那個夏日,赤*裸的身體上覆蓋著薄汗,在慵懶的陽光下反she著金色的光,用滾燙的肌膚貼緊著我的溫撫寞。

    那個拉著我,說,食色,我們和好吧的溫撫寞。

    那個用顫抖的手抱住我,說,食色,你別這樣,是我錯了,我不該踹你的溫撫寞。

    那個說,食色,我等著你,我一直都等著你的溫撫寞。

    那個說,好的,食色,你就在那裡等著我,我馬上就來的溫撫寞。

    那個握住我的手,說,食色,我們重浙開始吧的溫撫寞。

    那個雙目幽涼,說,食色,我傷你很深是嗎的溫撫寞。

    那個目光中飽含著蒼涼,鬱結,寂寞,說,食色,沒有我,你是不是會快樂很多的溫撫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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