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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4:40 作者: 撒空空
    很多人說,辦公室戀情帶來的往往是壞結果。

    而我要說,這結果,何止是壞啊,簡直就是悲劇。

    自從和盛狐狸確定了戀愛關係後,他不僅正大光明地干涉我的生活,還正大光明地干涉我的工作。

    我的意思是,從此,我就失去了太多觀賞棒槌的機會了。

    只要一有美男或者大棒追出現,都是盛狐狸上,並且還把那屏風人遮得嚴嚴實實的,連一點fèng都不留給我瞧。

    而落在我手上的病人,都上些和我一樣猥瑣的人與金針菇。

    於是,我對這份工作的熱情,迅速地消減了。

    但是偶爾想起來也覺得奇怪,這個盛狐狸的眼睛怎麼就這麼毒呢?

    居然能一眼就看清哪個病人是棒槌,哪個病人是金針菇。

    這也太神了吧。

    思索許久,我終於得出結論。

    盛狐狸以前一定是混BE的,閱鳥無數,所以能從實踐中取得經驗。

    當我在他面前說出這番話後,盛狐狸魅惑枉狷地一笑。

    然後,我第N次因言語不慎被他太陽了。

    其實,這辦公室戀情還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在於,盛狐狸沒事就喜歡勾引我。

    是真的勾引啊。

    每次沒病人時,他的腳,就伸過來,在我的小腿上慢悠悠地滑動。

    而他本人,則正襟危坐,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那姿勢,那動作,誘惑得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恨不得撲過去扒下他的褲子,「嗷唔」一聲將他給吞下肚子。

    還有時候,他會拿著病歷走過來,裝作和我探討病人病情的樣子。

    這時,盛狐狸往往會低下身子,故意將自己的氣息噴在我赤裸的頸脖上。

    而一隻手,則有意無意地在我背脊上滑動。

    那手指,每到一處,就點燃一點火種。

    我瞬間融化了。

    不過我後來發覺,這廝只是喜歡看我產生欲望的表情。

    也就是說,他只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

    沒有職業道德。

    那恨得牙痒痒,卻因為在醫院中,實在不好發作,只能忍耐著。

    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天,當盛狐狸又再一次卑鄙地誘惑了我之後,我爆發了。

    雖然還是上班時間。

    雖然門外不時有人會走過。

    雖然老院長很有可能不打報告地走過來。

    但是,我還是爆發了。

    我一把將盛狐狸給拉到診室的角落中。

    那是個死角,外面的人是看不見的。

    我將盛狐狸給抵在牆上,半闔著眼睛看著他。

    他那細長的眸子四周,有著桃花般的光暈,泛濫著魅惑。

    他那挺翹秀氣的鼻子,在空中勾勒的,是靈秀的弧度。

    但那薄而水潤的唇,上面的細紋,每一條,對女人而言,都是一場浩劫。

    還有他的喉結,不斷地蠕動著,像是一隻欲望的獸。

    「你想幹什麼?」盛狐狸的眉梢揚起,如柳枝撫在水面,蕩漾起圈圈漣漪。

    我沒說話。

    但那塗著淡淡唇彩的唇,則綻放了一朵笑。

    他妖艷的眸子中,映出了我妖艷的笑。

    然後,是拉鏈滑動的聲音,慢慢地滑動。

    那圓潤的聲音,是欲望的開啟。

    接著,我的手,從打開的拉鏈中進入,握住了他的狐狸根。

    我的眼睛,直視著盛狐狸,而我的手,則誘著他。

    我緩慢地摩挲著,讓小狐狸逐漸在我的手中變得灼熱,變得硬挺,脹滿了我的手掌。

    盛狐狸的呼吸,開始染上了熱度,不再是平衡的了。

    他的身體,也隨著呼吸,在動搖著。

    那雙眼睛,開始生出了氤氳。

    情慾的氤氳。

    盛狐狸的身子,在自動地向著我靠近,想要索取更多。

    這正是我想看見的結果。

    此時,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抽出,瞬間跑到診室門口,站立著,抱著手,笑嘻嘻地看著他。

    這時,盛狐狸終於明白了,我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但是我可不怕,反正自從認識他以來,這廝的眼睛都「危險地眯了起來」多少次了。

    「寒食色,過來。」他命令道,聲音還是有著未消的欲望。

    我擺擺手指,做出一副討打的樣子,道:「盛醫生,恕難從命……還有,勸你將自己的衣服在三秒鐘內整理好。」

    「為什麼?」盛狐狸問。

    我狀似無辜地看著他。

    當然,狀似,只是狀似。

    我說:「因為,馬上就有人要來了。」

    說完,盛狐狸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我說什麼來著,是不是「危險地眯了起來」多少次了。

    我哪裡會理會他,馬上站在門口對著走廊招手,道:「小劉,你進來一下,我給你說件事。」

    我需要說明的是,此刻盛狐狸的褲子拉鏈大開的。

    而那小狐狸還沒有疲軟下去,正從洞開的拉鏈中抬頭來。

    而我呼喚的那位護士小劉,正是本醫院最八卦的女生,任何人的糗事都能被她宣揚得滿城皆知。

    也說是說,如果被她看見,盛狐狸是鐵定的名節難保。

    所以,盛狐狸忙將小狐狸塞進褲子中,然後將拉鏈拉起。

    可惜速度太快,忙中出錯,一不小心,把小狐狸的頭給夾住了。

    平時,拉鏈夾道手指,都能讓人痛得落淚。

    而此刻,盛狐狸被夾住的,是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小弟弟。

    這時,盛狐狸悶哼一聲,額上瞬間冒出了無數冷汗,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接著,我打了個響指,成功地吸引了盛狐狸的注意,然後,再緩緩說道:「不好意思,看錯了,那個人不是小劉。所以啊,你別著急,慢慢塞。」

    在那瞬間,盛狐狸的臉,變換了七種顏色。

    沒錯,赤橙黃綠青藍紫。

    然後,我踏著七寸的高跟鞋,趾高氣揚地走出了診室。

    我得戀的笑,我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就這麼,時間就如那小溪,在我和盛狐狸鬥智鬥勇以及ooxx中緩緩流淌著。

    這天,柴柴將我叫了出來,讓我陪她去跟喬幫主道歉。

    我詫異:「都這麼久了,你還沒道歉啊?

    等半的理由還挺充分的:「最近時常在飛,休息的時候去過他家一次,可他不在,我也沒辦法啊。」

    沒辦法,我只能陪她去了,不過也好,可以順便回去查看一下我家是不是被小乞丐給弄亂了。

    這些天,一下班就被盛狐狸拾托到他家去了,我都好久沒回過家了。

    先是去的我家,因為柴柴還要醞釀一下情緒。

    打開門,就聽見一件小提琴聲悠揚地傳來。

    那音樂,很轉柔,像水一般流淌入人的耳中,讓全身的細胞都覺得舒適了起來。

    那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對了,繞樑三日。

    這琴聲現在就繞著我家的天花板,估計不止三日了。

    走進去一看,發現小乞丐正站在落地窗前,側對著我們,正偏著頭,專心致志地拉著小提琴。

    他穿著淡藍色的T恤,還有米色的休閒褲,看上去,有些瘦弱。

    是屬於男孩特有的那種瘦弱。

    雖然我喚他小乞丐,但不論是落魄釣時候,還是現在,我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貴族氣質。

    我並不是指有錢的那種貴氣,而是一真正的那種骨子中的憂雅。

    三代才能養出的一個貴族。

    他聽見了動靜,轉過頭來,看著我們,臉紅了紅。

    害羞了,果然是小孩子。

    我道:「怎麼盡整這些聽不懂的?誒,拉一曲周杰倫的雙截棍吧。」

    於是,小乞丐又成功的被我拾激怒了,他罵道:「音痴。」

    我不和他計較,趕緊環顧周圍。

    這一看不得了,廚房裡放滿了髒的碗碟,不知有多少天沒洗了。

    還有地上,家具上,全是灰塵,不知道言多少天沒清理了。

    不過還好,小乞丐並沒才亂動我的東西,每一樣,都擺在原處,一毫米也沒移動過。

    還算是好家教的孩子。

    不過,我還是得說他幾句:「你都沒有手嗎?」

    「什麼意思?」他皺眉看著我。

    我嘆口氣,道:「大少爺,這屋子都這麼髒了,難道你就不能打掃一下嗎,你的手除了吃飯除了鋸你那個小木頭,還會做什麼?」

    這話觸及了小乞丐的底線,他認真她糾正道:「老女人,這不是木頭,這是小提琴,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提琴!」

    我看著他手上的小提琴,忽然將自己的腦袋瓜子一拍,道:「啊,我想起來了!」

    小乞丐見我這副樣子,還挺高興的,以為見到知音了,忙道:「怎麼,你也認識這把琴?」

    「那倒不是,我是指,」我緩緩說道:「我想起你的手還要做些什麼了--擦屏股和自*慰。」

    聞言,小乞丐的臉,是紅了又綠,綠了又紅,整個一紅綠燈。

    所以說,人是要對比的。

    人家盛狐狸被我氣到時,臉可以變成彩虹。

    而這小乞丐,只桃變成紅綠燈。

    這就是差距,修行不夠啊。

    柴柴趁著我和小乞丐在說話之際,就跑到陽台上,伸著脖子去看樓下的喬幫主是不是家。

    畢竟這也是我的家啊,總不能不管,於是,我把小乞丐叫到廚房,命令道:「去,把這些碗碟拾洗於淨了。」

    「我不會洗。」小乞丐茸茸肩。

    他的回答在我的意科之中。

    看小乞丐那雙養尊處優的手就知道了,這孩子以前絕對沒做過家務。

    可是誰也不是從小就會的,不會,我可以教他。

    想當初,我家的寵物狗毛毛從一個隨地大小便的不良兒童變成一個主人一回家就去銜拖鞋的好好少年,都是我一手一腳教出來的。

    小乞丐的智商,怎麼著也比毛毛強吧。

    所以,我對他還是很才信心的。

    但是,我卻高估了小乞丐的動手能力。

    我說:「首先,先倒洗滌劑。」

    他點點頭,直接倒了半瓶在裡面。

    我汗。

    我說:「接著,把髒盤子在濃裡面。」

    他點點頭,將髒盤子一股腦放在水池中,接著轉身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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