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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4:40 作者: 撒空空
    我和盛狐狸還處于震驚狀態中,保持著那種姿勢,沒有動彈。

    柴柴徑直走進來,摸摸精緻的下巴,揚揚漂亮的柳眉,臉帶得意:「食色,你還真狡猾,居然說跟他沒關係。都制服誘惑加野戰了,還沒關係。」

    我的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

    說沒關係吧,這感覺不像。

    說有關係吧,確實沒什麼大關係。

    我就這麼猶豫著,在柴柴曖昧的神色,與盛狐狸好整以暇的目光中猶豫著。

    那下顎都快脫下了。

    終於,我深深吸口氣,招手道:「來來來,見者有份,一起上吧。」

    話音剛落,便招來兩個大白眼。

    柴柴道:「我先到外面去逛逛,等你們收拾好了再來。」

    等她出去後,我長呼口氣,道:「終於安全了,盛狐狸,以後千萬別在上班時間搞這些,太危險了。你知道不?如果我們剛才真的在做,而她突然撞進來,那你的小弟弟說不定就拔不出來了,這種事情報紙上不是常登嗎?實在是危險啊。」

    說了半天,盛狐狸也沒反應。

    我奇了怪了,抬頭,卻看見他眸子裡在暗暗散發著危險的光。

    深沉到危險,平靜之下有著波濤。

    我忐忑:「難不成,你還想干?」

    盛狐狸若如其事地拿起我的一縷長發,輕聲問道:「什麼叫做見者有份?」

    「哦,開玩笑,別在意。」我拍怕他的肩膀,實際上是想推開他,但盛狐狸紋絲不動。

    我只能繼續躺在辦公桌上,受他的壓迫,以便開解道:「這麼兩個大美女陪你,你不是掙了嗎?」

    盛狐狸先是看著我,之後嘴角慢慢地勾起,在整張臉上蕩漾氣綺麗的光。

    接著,他的唇,慢慢下滑,滑過我的頸脖,滑過我的鎖骨,最終,來到我的胸前。

    然後,他張口,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是真的用力啊。

    我都能感覺到那種陰陰的怒火。

    痛得我,叫爹叫娘。

    我一把推開他,罵道:「盛悠傑,你還真把我這當饅頭呢?」

    盛狐狸冷哼一聲,道:「就你那,也敢自稱饅頭?最多就是倆小籠包。」

    說完之後,轉身走到自己座位上坐著。

    當他起身時,那白大褂就這麼輕飄飄地佛過我的手。

    乾淨的布料,熟悉的消毒水氣息。

    我還是躺在辦公桌上,看著天花板,半晌,才起身。

    我背對著他,輕聲問:「盛悠傑,你是在生氣嗎?」

    但身後卻沒有反應。

    仔細想想,今天一整天,盛狐狸都不是特別高興,總是對我又打又踢的。

    現在,還開始咬我家饅頭了。

    本想關心下他,但想到柴柴還在等著,就算了。

    就當盛狐狸他來大姨媽了吧。

    於是,我整整頭髮,理理衣服,道:「我出去一下,有事幫我盯著,中午自己吃飯吧。」

    接著,便走了出去。

    別說,胸口開始一陣陣的痛。

    這個盛狐狸,存心把我的小圖釘也拔下來嗎?實在是太狠毒了。

    除了診室,發現柴柴正在走廊等著,還是笑得一臉曖昧。

    隔牆有耳,我一把將她拉到醫院門口的小吃店中,坐著,先發制人:「你飛回來了?」

    柴柴最近跑到南航當空姐去了,上四天班,休息兩天。

    「是啊。」她呼出口氣:「累死了。」

    「有沒有看中哪個帥哥飛行員?」我開始流著口水八卦。

    「帥哥飛行員是有,但是,」柴柴看著我,微微一笑:「比起剛才把你壓在辦公桌上的那位,還是差遠了。」

    柴柴每次展現這種頗有深意的微笑時,臉上都會有一種媚人的神色。

    別說男人,就是女人有時也招架不住啊。

    我忙解釋:「我和盛悠傑,是很純潔的關係。」

    柴柴嚴肅地點點頭,道:「沒錯,都純潔到床上去了。」

    我振振有詞:「是這樣的,我和他不小心上了床,然後對彼此分的技術都挺滿意的,加上雙方都沒有男女朋友,就約定每次身體有需要了,就在一起,做一次。我們絕對不會拖泥帶水,你自己說,這種關係難道不比那些情啊愛啊,腳踏兩隻船啊,第三者之類的要純潔多了嗎?」

    「好吧,算你這話有那麼一點點道理。」柴柴吃著酸辣粉,那飽滿的嘴唇被辣椒給辣得紅腫腫的。映著微曲的長捲髮,煞是誘惑。

    我要是個下面有根的男人,絕對一把將她拖過來,狂吻。

    柴柴擦擦嘴,繼續道:「我看那盛悠傑也挺好的,反正你們男未婚女未嫁,就從了吧。」

    「從什麼?」我看著她呼哧呼哧地將酸辣粉往嘴裡塞,忙辯解道:「我和他,只有jian情,沒有感情。」

    柴柴抬起那雙影沉沉的大眼睛,看我一眼,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知道。

    她的嘴裡,含著溫撫寞的名字。

    我知道,她想問我,是不是還記掛著溫撫寞,是不是還在等著他。

    冷戰中

    我的眼睛,看著柴柴面前的酸辣粉。

    紅油油的,酸中帶辣,令人食指大動。

    但是我不敢吃。

    記得小時候,我也是很喜歡吃這個東西的。

    常常揣著五毛零錢,跑到自家樓下的小攤子上,要一碗,再舀滿滿一勺辣椒,在攤主心疼與敵視的目光中,滿足地吃起來,辣得小鼻子紅紅的,眼淚汪汪的,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快樂。

    可是有一次,我的舌頭不小心被劃了一道口子,我沒放在心上,還是來到攤子前,要了酸辣粉,再加了一大勺辣椒。

    一口下去之後,我感覺傷口處似乎有火在燒一般,緊接著,口腔中就湧出了血水,粘粘的,甜腥得讓我驚恐。

    那種痛,爆發在嘴中,卻蔓延至全身。

    於是,我在攤主幸災樂禍的眼神中,捨棄了只吃了一口的酸辣粉,逃也似地哭著跑開了。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吃過酸辣粉。

    我不敢吃,我怕傷口再次裂開。

    戀愛也是一樣,味道是甜蜜的,讓人心醉。

    可是一旦失敗,那種痛苦,也能讓你心痛如絞。

    心痛如絞,我們的老祖宗真的很會創造詞語。

    多形象,當初失戀時,那顆心不就是被一雙無形大手像擰毛巾一樣擺弄著嗎?

    實在是太痛了。

    失去了嘗試的勇氣。

    所以,還是只性不愛的好。

    盛狐狸,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一免費智能自慰器。

    總這麼不說話也不是一回事,我問道:「今天你怎麼來了?」

    柴柴誠實作答:「連續飛了四天,今天一放假,我就趕緊去你家,在地板上跳了兩跳,然後和那警察中的敗類對罵了一場。罵完之後,神清氣慡,就想來看看你,沒想到,卻看見你們診室的門緊閉著。我仔細一琢磨,光天化日關門,絕對有jian情,便趴在門口偷聽。好不容易估摸著到了高cháo了,就撞開門準備嚇你們一下,誰知道進來早了。」

    「真是惡趣味。」我鄙夷。

    「誒,那盛悠傑的技術到底怎麼樣?」柴柴用一種非良家婦女的表情打聽著。

    我也掛上同樣的表情,故作悄聲道:「這百聞不如一試,哪天,我幫你們牽牽線。」

    「哼。」柴柴將餐巾紙放在唇邊,輕輕抿抿嘴,氣定神閒地說道:「我倒沒什麼,就怕你捨不得。」

    我剛想拍拍胸口,義薄雲天地說,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咱們什麼關係啊,別說一個男人,就是一群男人也得給你送去啊。

    但手一拍到胸口,被盛狐狸咬的傷口便隱隱痛了起來,我正準備說的話,就徹底淹沒在喉嚨中了。

    算了,如果被盛狐狸知道我說過這話,鐵定把我整個饅頭都咬下來。

    別說,這狐狸真狠,我的小蓓蕾絕對破皮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下次我一定把他的小弟弟給咬破皮。

    正想著,柴柴吃完了,她摸摸肚子,道:「反正你也班了,正好陪我去逛逛商場,我粉底要用完了。」

    我自然是應允了,於是,兩人便一起進入商場。

    逛了化妝品專櫃,買齊了東西,我們又來到女裝部,試穿新品。

    可逛著逛著,我的第六感開始拉警報----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

    暗中一查看,發現一高高瘦瘦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們旁邊,那眼神,很不對勁。

    雖然目標鎖定了,但還是沒什麼證據,我只能暗暗對他保持警惕。

    可越觀察,我的心就越發麻。

    每次柴柴試穿了一件衣服,或者是摸過一件衣服,那瘦竹竿就會悄悄將那衣服拿在懷裡,低頭,深深地嗅著。

    而且還因為太愜意的關係,開始翻白眼。

    圈圈你個叉叉哦,居然比我還猥瑣下流,實在是遇到高人了。

    我忙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告訴了柴柴,

    柴柴輕蹙眉頭,回身一看,搖搖頭,道:「我不認識那人啊。」

    柴柴是塊牛奶糖,特質就是吸引蒼蠅蚊子。

    這是我經過多年經驗總結出來的。

    眾所周知,柴柴是位美女,一般來說,美人就像塊牛奶糖,會自動吸引男人靠近。

    但是,柴柴這塊牛奶糖也太悲哀了點,她吸引的全都是奇形怪狀的人。

    高中時,她們班那位戴著厚厚眼鏡的優等生,天天都給她送東西。

    開始時還好,是什麼花啊,巧克力啊,到後來,就是什麼寫著「我愛你,我也知道你愛我的,只是你不好意思表達」的情書,到最後,事態比較嚴重了,他開始送什麼血書,上面寫著「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血書里還夾著一些蟑螂的屍體,老鼠的尾巴,把人嚇得半死。

    好不容易,高中畢業,總算把那男生給甩掉了,但大學裡又有新的極品在等待著柴柴。

    那是位長發飄飄的男同學,自打在新生迎接會上看見柴柴,那小心肝就像按了馬達似的,開始嘟嘟嘟嘟嘟嘟地跳個不停。

    從此以後,他每天一封情書,什麼「吾愛,親親」,酸得我鈣質流失。到最後,那位男生開始意yín了,一會說自己是什麼黑暗組織的頂級殺手,一會又說自己是國家安全局培養的秘密間諜。有一次,還順著水管,爬到柴柴的寢室,說什麼要和柴柴私奔,結果被柴柴一腳給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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