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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4:40 作者: 撒空空
頓時,房間中又響起了我嚎啕大哭的聲音。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半年之後。
我漸漸止住了哭泣,心也慢慢沉浸下來。
時間,雖然不能治癒傷痛,但至少能讓你表面恢復。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提及過溫撫寞。
回憶至此為止,我收回手,卻驚覺面頰上涼涼的。
我哭了?
「你哭了?」身邊有個聲音忽然響起。
我猛地轉頭,看見了盛狐狸正靠在牆邊,一雙眼睛,在燈光中明滅不定。
「沒有,太陽太刺眼了。」我解釋。
「只是這樣嗎?」他問,眼睛暗如深夜,但在那深處,卻有著星辰般的光。
我垂下頭,手無意識地撫摸著辦公桌,上面,一片涼滑,光潔,倒映著我模糊的影子。
我說:「是的,只是這樣。」
他繼續靠在牆邊,安靜地問道:「上次,你為什麼會驚慌失措地跑掉……是因為,從我身上看見了什麼人嗎?」
我的心,猛地牽動了下。
在桌面上滑動的手,也凝滯了下來。
我垂著頭,聽著他一步步向我走來。
在我面前時,他站定了。
沉默半晌,我終於艱澀地開口:「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他不回答,只是繼續問道:「那個人,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我的手,忽地顫抖了起來。
我用它們,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微弱的聲音,從指fèng中逸出:「不要問了,求求你不要問了。」
一雙手,將我環住。
我被盛悠傑摟在了懷中。
他的聲音軟了幾分,繼續鍥而不捨地問道:「告訴我,他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我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中,感受著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清新消毒水氣息。
屬於同類的氣息。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像是地獄的魔在引誘:「告訴我,那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只能告訴你,」我將頭抬起來,眼中閃動著狡黠的光:「別多管閒事。」
話音剛落,我的中指便重重地捅向他的jú花。
那一瞬間,他的臉,僵硬了。
我將那根犯案的中指在他衣服上擦拭了下,再物盡其用地對著他一豎,道:「八卦,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之後,再神清氣慡地收拾東西,下班去也。
但捅jú花,也是會捅出禍事的。
第二天,我去得早,便乖乖地坐著看雜誌。
沒多久,盛狐狸來了,照舊在我對面坐下。
說實話,雜誌的誘惑力比他,所以我並沒有理會他。
隔了會,聽他不急不慌地說道:「昨晚睡得好嗎?」
我敷衍地答道:「還不錯。」
他繼續問:「就沒有什麼感想?」
「我需要有什麼感想嗎?」我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盛狐狸正半眯著眼睛,上翹的眼角帶著妖艷,一閉一合之間,仿若千萬朵桃花綻放與枯萎,泛著魅惑的光華。
他笑得平靜:「在你隔著衣服進入我之後,心中,就沒有一絲起伏?」
我有種想噴他一臉口水的衝動,但想了想,還是節約為主,便作罷了,只是耐心解釋道:「第一,犯案的是我的中指,不是我。第二,我的中指因為你緊閉的動作,並沒有如期進入。第三,估計你也被捅了成千上百次了,不差我這一回。」
他眼眸深處流動著暗光:「沒有,就被你捅過這麼一次。」
我嘩啦啦地翻過一頁雜誌,嘆息道:「小受個個都冒充小攻,什麼世道啊?」
他笑得無波無瀾,話語字字清晰:「我再重複一次,我只壓女人。」
我哼哼地笑了一聲,低頭繼續看雜誌。
他的聲音繼續傳來:「沒關係,等我壓了你之後,就會真相大白了。」
我露出最為友善的笑容,誠懇地說道:「我很後悔,為什麼昨天沒用最大號針管代替我的中指呢?」
他繼續微笑,眼中風流無限。
我低低咒了一聲,開始卑鄙地搞起了小動作,伸腳向他踹去。
當然,在我內心深出,還是有點良知,害怕將他傷得太重,便提前脫下了鞋子。
但狐狸被稱做狐狸,是有其深刻原因的。
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的玉足剛一出擊,便被他的膝蓋給夾住了。
我趕緊使勁往外抽,但狐狸把我的腳夾得很緊,根本解救不出來。
我眉頭一蹙,惱羞成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另一隻腳也向他踹去。
但天要亡我,那隻腳也以同樣的方式淪陷。
也就是說,我現在雙腳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恥辱。
我暗中使力,臉都憋紅了,卻還是沒有將腳從他的邪惡的膝蓋中給解救出來。
正準備拍桌子嚇嚇他,但病人卻在這時進來了。
我趕緊正襟危坐,雖然桌子下的腳還在狐狸那裡,但露在表面的身子,還是得裝成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原本以為,病人來了,盛狐狸會有所收斂。
可他還是不放腿,就這麼把我給夾著。
我急得滿額是汗,可盛狐狸卻是一臉雲淡風輕。
真是妖孽。
病人的眼睛在我和盛狐狸之間來回巡視了半晌,最終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拿著病歷,選擇坐在了我面前的椅子上。
要知道,一般在有選擇的情況下,病人都是會投入狐狸的懷抱的啊。
我目瞪口呆了,無比驚詫了。
可是現在,卻沒有心情來慶祝自己終於用人格魅力征服病人的喜悅。
在我的玉足受制於人的情況下,怎麼還有心思為別人看病呢?
於是,我禮貌地請他移屁股到盛狐狸那裡去。
誰知,我低估了狐狸的能力,他一邊聚精會神地為病人看病,一邊還是夾著我的腳不放。
我拖,拖不出。我進,進不去。
正急得滿臉通紅,又來了一位良家婦男大叔型病人。
這次,我總不可能再拒絕了吧。
算了,學習一下關羽刮骨療毒吧,把精神集中在病人身上,就不會多想了。
但是,正在我仔細聆聽大叔講述自己病狀時,一股難耐的搔癢忽然從腳底心竄到四肢百骸,驚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銳利地向對面看去,發現盛狐狸的右手沒有放在桌面上。
他在搔弄我的腳板心?!
這個人,居然比我還變態!
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猴子摘桃對抓奶龍爪手
「醫生,醫生?」大叔喚我:「我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我轉過頭,清清嗓子,道:「嗯,你描述得不是很清楚,再仔細講講症狀吧。」
逆來順受的大叔重新開始描述症狀,我正努力集中精神聆聽時,腳底心又傳來搔癢。
這次下手比上次還重,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
大叔雙手握緊,放在下巴下,淚眼汪汪地說道:「醫生,為什麼你這麼震驚,難道我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沒有,沒有。」我趕緊安慰:「我……只是突然神經性痙攣了一下。」
大叔安下心來,繼續講述病症:「從上個月開始,我就尿頻,尿不盡……」
我看向對面的盛狐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意思就是,TMD你再敢這麼做,我把你腿打斷了!
我的目光被盛狐狸全數接收,但卻像一顆石子落在懸崖下,沒有一點反應。
他嘴角微勾,神色平靜,正耐心地給病人講解疑惑。
我不得不說,實在是位高人。
我又氣又急又難堪,全身都開始發紅。
大叔果然是位好大叔,他暫時放下自己的事情,開始關心起我來:「醫生,怎麼你的臉紅得像火燒一樣?是不是發燒了?」
我剛要說沒事,腳底心又被重重地抓撓了一下,癢得我身子一縮。
「又是痙攣,又是發燒,算了醫生,你先把自己的病看好了來吧。」說完,大叔自動告辭。
那邊廂,盛狐狸的病人也諮詢完畢,確定自己沒事,也跟著大叔離開。
房間內重新安靜了下來。
我看著對面的盛狐狸,雙眼怨毒地嗖嗖嗖地放著冷箭,心中燃燒著最猛烈的恨意,恨不得含口大便噴在他臉上,或者是三更半夜,跑到他屋子前,靜靜地悄悄地上吊自殺,第二天把他嚇得神經失常。
我深深吸口氣,努力平靜著自己的語氣:「請 ̄你 ̄放 ̄開 ̄我 ̄的 ̄腳。」
狐狸那勾魂攝魄的眼睛微微一眯,頓時滿室春色旖旎:「如果我放了你,你會怎麼報答我呢?」
我在心中把他祖宗八代統統問候了一遍,最後硬硬地擠出了個笑容,道:「你需要我怎麼報答你呢?」
狐狸笑得燦若桃花朵朵開,道:「這樣吧,你昨天都進入我了,那麼也讓我進入你一次,這樣公平吧。」
「公平,很公平。」我上下兩排牙齒咯咯咯咯咯咯地咬著,恨不能將他的頭給咬下來,然後像組裝變形金剛一般將他四肢拆下來,剁碎成餃子餡餵狗吃。
不,太浪費了,還是凍在冰箱裡,我自己吃。
正在這時,護士小劉進來了,說院長叫我,讓我快去院長辦公室一趟。
我看向對面,道:「怎麼,現在你還不打算放開我嗎?」
盛狐狸嘴角的笑容,慵懶而優雅:「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便馬上放了你。」
「什麼要求?」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陽光從窗戶潛入,照映得盛狐狸的側臉一片金黃,他很慢很慢地說道:「我要向你證明自己不是小受,所以,就麻煩你被我壓一次吧。」
快點,快點,哪裡有大便,快讓我含一口噴在他臉上!
我氣得牙齒打顫,但語氣還是裝出平和的樣子:「小盛啊,其實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像你這樣拉轟的男人,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那麼鮮明,那麼出眾,你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鬍渣子,還有睡覺時眼角的兩粒大眼屎,都深深地讓我相信,你絕對不是小受。」
當然,人家小受都是粉可愛粉可愛的,怎麼可能是你這種人渣呢?
盛狐狸不吃這一套,他的手,又來到了我的腳底,指腹在上面輕輕遊走,帶著一種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