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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2:45 作者: 甲子亥
    夏垂文剛要開口,負責上菜的保姆不知道怎麼地腳下一滑,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說,手裡的菜更是直接飛了出去,因為靠得太近,夏垂文雖然條件反射地躲了一下,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波及到了。

    「這麼搞的?」江靈鈞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幫著夏垂文把身上的菜都拍掉。

    好在這盤菜是涼菜,不燙,就是油和調味品放得有點多。

    保姆點頭哈腰,急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行了,你去干你的事吧。」打發走保姆,徐老三推著夏垂文往洗手間走去:「走走走,先洗乾淨再說。」

    說著,他又吩咐他老婆:「去,拿一套乾淨的洗漱用品來。」

    頂著一腦袋的油的夏垂文也沒多想,直接進了浴室。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眾人都在等著夏垂文,看見夏垂文從浴室里出來,這才重新拿起了筷子。

    這頓晚飯,勉強算得上是賓主盡歡。

    那想到夏垂文兩人一走,後腳徐老三父子就溜進了浴室。

    「怎麼樣?」徐老三說道。

    徐憲拔出地漏,看著橫躺在紗網上的幾根頭髮,他兩眼驀地迸射出一道精光來:「成了。」

    第62章

    齊克正這些年仗著江家的勢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江家不管他了, 牆倒眾人推, 加上他的秘書早就對他的動輒毆打辱罵下屬的行徑懷恨於心, 為了獲取最大程度上的減刑,他毫不猶豫地把把齊克正給賣了。

    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齊家的事就落下了帷幕。

    齊克正這些年犯下的事可不少, 暴力拆遷致人死亡算一件, 偷稅漏稅算一件, 再加上利用職務之便侵占慈善基金會巨額財物, 幫助私生子齊夢天毀滅殺人證據,買兇暗殺夏垂文……

    作為這些案件的罪魁禍首, 法院最終以過失致人死亡罪,偷稅罪, 逃避追繳欠稅罪,職務侵占罪,幫助毀滅、偽造證據罪, 故意殺人罪……一審判處齊克正死刑(立即執行), 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以□□罪, 過失致人死亡罪,情節嚴重,判處齊夢天死刑, 立即執行。

    作為這些案件的知情者和同夥,法院最終判了齊克正的情婦有期徒刑四年, 並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秘書有期徒刑七年;徐薇蘭有期徒刑八年,並沒收個人全部財產;齊夢曼有期徒刑三年……

    至於齊夢曼的兒子,則是被徐老爺子接到了身邊教養。

    ——對夏垂文而言,這算不上好事,但也不能說是壞事。

    要知道上一世,齊克正一家最低也是個十二年有期徒刑,這一世,因為很多案子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下,所以便宜他們了。

    但這同時也意味著更多無辜的人逃過了齊家人的迫害,姑且也算是好事吧。

    齊克正不服判決,當庭表示要上訴。

    但,沒人理他。

    他平日裡的那些對他阿諛逢迎的親朋好友在他出事之後躲著他還來不及,又哪裡會願意為他淌這趟渾水。因為他出軌,連私生子都搞出來了,還和情婦藕斷絲連,徐家也徹底地惡了他。

    就讓他折騰去吧,反正有他的那些死對頭盯著,他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還有一件事,趙禾(夏奶奶)死了,今天上午剛走的。」紀守亮在電話那頭說道:「聽說崇嬸子她們去幫她洗澡的時候,她身上那叫一個臭……」

    戶省那邊的習俗,家裡老人過世之後,孝子要去鄰居家裡討一些熱水,再請親近的人過來幫老人剪髮,洗澡,換壽衣。

    那天夏垂文在市醫院拒絕了趙禾以五百萬換取他生父生母的消息的提議之後,夏思忠就直接把她拉回了羅河村,連藥都給她斷了。

    趙禾是活生生地疼死的。

    夏垂文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的感想,畢竟這事上輩子已經發生過一回了。

    「對了,」紀守亮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夏垂文想了想:「過幾天吧,紀叔的身體怎麼樣,家裡還好嗎?」

    「都挺好的,辣椒、茄子還有豌豆都已經種下了……」

    兩人絮絮叨叨地聊了好一會兒,晚飯做好了。

    今天是鶴明大師的生辰,江家人能回來的都回來了,加上徐家三兄弟和他們的老婆孩子,坐了滿滿四大桌。

    清蒸鱸魚、紅燜肘子、紅灼生猛蝦、烤乳豬、海參蒸蛋羹、蔥香牛肉蒸餃……幾乎窮盡了江家大廚的手藝。

    「來,鶴明大師,我們敬您一杯,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日月昌明,松鶴長春。」徐老大作為場上除江老爺子之外輩分和年紀最大的,帶著眾人給鶴明大師敬酒。

    「承你吉言。」鶴明大師滿面紅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老大等人跟著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好酒。」酒水一入喉,徐寅就忍不住地眯起了雙眼。

    蜜香清柔、爽冽純醇,關鍵是這酒喝下去之後竟然沒有一絲的酒氣,只有米香留於唇齒之間。

    徐寅砸吧砸吧嘴,然後就看見夏垂文拿著酒罈就要給他倒滿酒,他連忙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小事兒。」夏垂文伸手攔住他。

    見拗不過他,徐寅只能是由著他去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徐寅搓了搓手:「垂文,聽說這米酒是你親手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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