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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2:45 作者: 甲子亥
看到夏垂文掛斷電話, 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江靈鈞就忍不住地問道。
「嗯。」夏垂文收起手機, 伸手替他理了理脖子上的圍巾, 四目相對之間, 他眉目溫和,彎著唇角:「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們倆的關係定下來。」
「咳。」聽見這話, 江靈鈞的心跟著飄飄悠悠地飛了起來, 他紅著耳尖, 小聲回道:「我也一樣。」
「嗯。」夏垂文周身的愉悅幾乎化為實質, 他一把將人抱住:「我知道。」
要不然江靈鈞也不會想到帶著他去參加徐薇蘭的壽宴。
這段感情雖然一直都是他在主導, 但江靈鈞從不吝於回應。
好一會兒,夏垂文把人放開:「天色不早了, 我們回吧。」
壽宴結束後,他們就回了羅河村。
「好。」正好, 江靈鈞有點餓了,他惦記著他們出門之前,夏垂文做好放在灶上燉著的獅子頭。
不過——
他眸光微閃:「你背我回去唄。」
陪著糖瓜看過幾部肥皂劇的江靈鈞對這事期待已久。
夏垂文反應過來, 笑著說道:「好。」
說著, 他背對著江靈鈞,彎下腰。
江靈鈞趴在夏垂文身上, 摟著他的脖子,貼上去,果然聽到了一陣強有力的心跳聲。
他晃了晃腳, 心滿意足。
糖瓜不在,夏垂文理所當然地和江靈鈞住到了一塊兒。
晚飯過後, 江靈鈞忙著處理積攢下來的公務,夏垂文也拿出筆記本,拖了這麼長時間,是該和齊家做個了斷了。
南市齊家。
「你說什麼?」齊克正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徐薇蘭同樣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們家以前做過的事情,江家全都知道了。」
「什麼?」齊夢曼急聲說道:「他們報警了?」
誰不知道江家人都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
她家和夏垂文之間的恩怨,外人知道了頂多罵他們一句人品低劣不擇手段。可那些事要是傳出去,等待齊家的必將是滅頂之災。
「這個倒沒有。」徐薇蘭說道:「不過我爸說,江老爺子已經放出話來了,以後不會再管我們家的事情了。」
「怎麼會這樣?」齊克正六神無主,猛地抬頭看向齊夢曼:「不是說好的江家一定會幫我們的嗎?」
不等齊夢曼回話,他就已經無力地癱坐回了椅子上:「完了,全完了。」
齊家這些年得罪的人何止夏垂文一個,現在他們沒了顧忌,齊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像是想起了什麼,徐薇蘭連忙說道:「對了,我爸還說,我們要想保全,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華國。」
「出國?」齊克正下意識地反對:「不行——」
他辛辛苦苦打拼了三十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哪能說放棄就放棄。
齊夢曼眼前一亮:「爸,我覺得外公說的沒錯,出國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大可以去一個夏垂文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改名換姓,重新開始。」
到時候就算她家犯下的那些事發了,也追究不到他們頭上來。
「可是……」齊克正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爸,錢沒了還可以再賺,當務之急是先把我們這個家保住。」齊夢曼當機立斷,根本就不給齊克正繼續猶豫的機會,她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齊克正的秘書,讓他幫他們買四張去美國的機票。
她說:「這事拖得越久就越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華國,至於家裡的東西,大不了到時候托舅舅他們幫忙賣掉就是了。」
齊夢曼估計,她家的那些酒店連同她們名下的不動產在內,怎麼也能賣個五六億,再加上她們手裡的現金,七個億總是有的。
有了這筆錢,還怕不能東山再起嗎!
齊克正也知道齊夢曼的考慮是對的,所以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反對的話來。
只是心底對夏垂文的恨意又深了幾分,要不是夏垂文,他怎麼會落到這般狼狽的境地。
說做就做,齊家人連夜收拾好了行李,想到夏垂文如今的身份,齊夢曼甚至盯著家裡的傭人把她們帶不走的貼身物品全都燒了,防的就是夏垂文用這些東西做媒介找他們的麻煩。
看著小山一樣的名牌包包、衣服、化妝品……被付之一炬,傭人們一臉肉疼,齊夢曼則是忍不住地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齊克正一家就驅車趕去了飛機場。
辦理登機手續,過安檢,候機……聽著耳邊傳來的登機廣播,齊克正站起身來,回頭看向偌大的候機廳,面如死灰。
如今的他們,和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
「走吧,爸爸。」齊夢曼催促道。
齊克正這才念念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卻不想就在這時,七八個警察一邊喊著『他們在那兒』,一邊追過來把他們給圍住了。
為首的中年警察展開一張逮捕令,冷聲說道:「齊克正,你因涉嫌包庇齊夢天殺人被捕了。」
徐薇蘭率先反應過來:「你說誰?」
中年警察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里夾雜著一抹同情:「齊夢天。」
徐薇蘭面上一僵,語氣艱難地說道:「他現在在哪兒?」
中年警察回道:「在隔壁戊省江州大學念書。」
「齊克正——」徐薇蘭瞬間就紅了眼眶,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不是說你已經把那個賤人和那個小畜生都送出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