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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2:45 作者: 甲子亥
    他心滿意足,親了親江靈鈞的額頭,討好道:「這可是我的初吻。」

    就像所有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初吻早已經被父母奪去了一樣,夏垂文也堅定地認為自己的初吻還在,七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江靈鈞:「……」

    作者有話要說:

    江靈鈞:……呵,大豬蹄子!

    第47章

    「嗯……」江靈鈞心情複雜, 他吸了吸鼻子, 努力做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來。

    夏垂文不疑有他, 他鬆開江靈鈞, 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塊玉墜,塞進江靈鈞的手裡:「這個給你。」

    「嗯?」江靈鈞翻了翻手裡的玉墜, 玉是好玉, 潔白無瑕, 而且刻的還是他的生肖, 一隻大公雞, 就是做工有些粗糙。

    他抬頭看向夏垂文:「這是?」

    「護身符。」夏垂文說道:「我自己做的……剛開始學,做的不好, 你先戴著,等我手藝好一點, 再給你做新的。」

    江靈鈞心底一暖,他握緊了手中的玉墜,勉強壓下想要翹起來的嘴角:「嗯。」

    其實, 豬蹄也挺好吃的。

    想到這裡, 江靈鈞主動湊上去,親了夏垂文一口。

    然後就被夏垂文按住腦袋又是一頓好啃。

    江靈鈞就這麼走了, 臨走之前,他和鼎山集團達成了合作,以三點三億元的價格買下了華宇皇冠。

    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七月上旬, 養在紀家的那幾萬頭春蠶就陸陸續續地開始吐絲了,在王婆子兩人的精心照料下, 到了七月末,蠶繭開剪,夏垂文一共得了一百八十斤鮮繭,其中鮮蠶蛹一百三十斤,繭層五十斤,遠遠地超過了紀守亮估算出來的一百二十斤的產量。

    正好,裕隆陳經理的堂哥的岳父就是開蠶絲廠的,夏垂文把收穫的這批繭層打包寄給了他,請他幫忙做幾床蠶絲被出來。

    夏垂文估摸著這五十斤繭層出個二十斤的蠶絲應該不成問題。

    二十斤蠶絲,可以做兩床五斤重的冬被,兩床三斤重的春秋被還有三床一斤多重的夏被。

    正好夠他和江靈鈞換一套被子。

    當然了,如果能省出一套來給紀父那就更好了。

    至於那一百三十斤鮮蠶蛹則是被金科的採購給搶了去,於是隔天,金科的菜單上就添上了一道售價九百九十九元的香酥蠶蛹。

    春蠶的季節就這麼過去了。

    接下來是秋蠶的舞台。

    再然後,田裡的水稻熟了。

    因為水田裡還養著螃蟹和小龍蝦,所以收割的時候要格外小心。

    在玄城子和兩個保鏢的幫助下,夏垂文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完成了收割工作。

    脫粒,晾曬,剩下的禾稈也不會浪費掉,全被萬悅拉走了,,沒和夏垂文合作之前,他家的招牌菜是禾杆草煨蛇,水律蛇肉質肥美,燉煮之前,放在鐵架上用禾稈草熏一會兒,熏好的水律蛇全身金黃,散發出淡淡的焦香味和草香味,風味獨特。

    到最後,五畝水田,一共收穫了四千五百斤稻穀,大概能出三千多斤的大米。

    這批稻穀夏垂文打算留著自己吃,所以誰來要他都沒給。

    他拉了兩百斤的穀子去村裡的碾米房碾了,剩下的全都藏進了穀倉里。

    這可是真真正正的蟹田大米和蝦田大米。

    碾好的大米光亮透明、色澤均勻,蒸製之後,米飯顆粒分明、清香濃郁、筋道滑膩,口感比市面上十幾二十塊錢一斤的蟹田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兩個保鏢幹完農活回來,不就菜,空口就能吃上兩大碗。

    轉眼便到了八月中旬,晚稻種上之後,羅河村的村民商量著一起去醫院探望紀父。

    正好夏垂文也有好幾天沒去了,就跟著他們一塊兒去了。

    沒成想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正好撞上紀守義找上門來。

    「你來幹什麼?」紀守亮眉頭緊皺,語氣不善:「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紀守義紅著眼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臉還腫著,衣服也皺巴巴的,鞋子上滿是泥漬,哪還有平日裡半點乾淨乖巧的模樣。

    紀守亮怒吼道:「我讓你滾你聽見沒有。」

    說著,他大步向前,粗魯地推著紀守義往外走。

    紀守義被他撞得肩膀生疼,他眼中閃過一抹屈辱,而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他悲從中來:「爸,哥——」

    紀守亮動作一滯。

    「我知道錯了,你們原諒我好不好。」

    說著,紀守義衝著病床上的紀父,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他下了狠勁,沒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多出來了一灘血跡。

    一邊磕,他一邊喊道:「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紀父見狀,神色不禁有些鬆動。

    不管怎麼說,紀守義都是他疼愛了十八年,曾寄予厚望的兒子。

    十八年的感情啊,哪是一兩句話就能割捨的。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紀守義的痛哭聲在病房裡迴蕩。

    紀父神情複雜,心到底還是軟了下來,也就在他準備開口叫紀守義起來的時候,一眾羅河村村民推門而進。

    慧娟嬸子冷眼看著紀守義:「喲,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欺負紀家人心軟是吧,那她慧娟嬸子今天不妨就做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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