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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章宏居住的房子，被張宇從剩餘不多的空間，給隔出一間小小的小廚房，小到只能容下一人在裡面轉動，以往章宏都是用電磁爐做飯，屋裡沒有抽菸機，章宏怕嗆著紅紅，總是很少炒菜，但也總是想法給紅紅吃好，他自己總是湊合，自從張宇知道後，上次就一塊給他隔出來個小廚房，有抽菸機，又有玻璃隔著，他在也不怕屋裡會嗆著紅紅了，油煙機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掛式的冰箱。

    對於這個小廚房，章宏是很喜歡的，紅紅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據說四五歲正是長身體一半的時候，他自己無所謂，但紅紅不能湊合。

    寫完作業的紅紅，把自己作業本放在書包里，桌子上也都騰乾淨，她走到廚房對著自己爸爸喊了聲「爸爸，我寫完了。」說完還用小鼻子秀秀空氣中的香味。像只小狗似的，皺著小鼻子。

    章宏轉過身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騰不出手。就對她笑了下「紅紅真厲害，你在等一下，爸爸馬上就好」

    「嗯，我還不是很餓」說完掂起腳尖，看了下鍋里的雞腿，然後咬了下嘴唇。

    章宏看到她的小動作，笑了下，並不說破。

    不一會，章宏端著兩盤菜出來了，放在桌子上，對著玩玩具的紅紅喊了聲「吃飯了」

    紅紅扭過頭，看到爸爸端著雞腿出來，趕緊下床，坐在凳子上，見章宏把雞腿放在桌子上，她伸手就要去拿。

    「洗手」

    章宏喊住了她，他可是看到，紅紅剛還在玩遊戲呢。

    快要抓到雞腿的紅紅，聽到自己爸爸的話，不得不停下來，小跑著就去洗洗手，來不及擦，在自己身上抹兩下就伸出手讓章宏看「爸爸，我洗好了」說完就去抓雞腿。

    「小心燙…」

    就在章宏話音剛落，就聽到紅紅「啊」的一聲，然後使勁吹著自己小手。

    「我看看」

    章宏拉過她的小手看，有一點兒紅，小手上油乎乎的，看著紅紅含著淚委屈的看著他喊了聲「爸爸」

    原本想說她兩句的章宏，看到這立即心疼的不行「沒事啊紅紅，爸爸拿冷毛巾，給你擦下就沒事了」

    紅紅看著自己的爸爸給自己擦擦手，然後又吹了下，一點也不疼了，其實她本來也沒有太疼，只是怕爸爸吵自己。

    只見章宏拿點餐巾紙，把雞腿漏出骨頭的部分都纏了紙巾。然後遞給紅紅，他看著紅紅開心的吃著雞腿，自己心裡也很高興，說了聲「小心點，別在燙著」就離開了。

    章宏來到廚房，把剩餘的一盤青菜，一盤豆腐端出去，最後開火煮了一碗麵條，他用一隻大碗成出來，裡面放了豆腐，青菜，最後上面擱了只雞腿，擺放在桌子的空位上，上面還放了一雙筷子。

    紅紅看著有些奇怪，就問「爸爸，這是給誰吃啊？」

    章宏看了眼自己女兒，「給李奶奶」

    「李奶奶？」

    「嗯，李奶奶」

    「那為什麼不給李奶奶送過去呢？」

    章宏看著她一臉天真的模樣，摸了摸她的頭說「李奶奶去了很遠的地方」

    「是去很遠的地方看病了嗎？」

    「嗯，那裡的人都很好，沒有痛苦，每天都會開開心心的」

    紅紅見爸爸說的自己一點也聽不懂，她看著那一碗麵條問「那李奶奶能吃到嗎？」

    「嗯，能的，紅紅爸爸相信一定能的」章宏看著那一碗麵條，「一清二白」他想告訴李大娘，她是清白的，她沒有錯，不要在自責。

    晚上哄女兒睡覺的章宏，他看著女兒的睡顏，不知道怎麼了越來越想念張宇，已經過去五天了，還有2兩就要回來了，「自己應該答應他，跟他試試嗎？」他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也太亂了，想到白天李大娘的事，不知不覺，又回想到自己的以前。

    那時，趙娜剛生了孩子回村不久，由於早產了兩個月，有經驗的婆子來看了後，就傳出風言風語。

    「老章家新舔的那個女娃娃知道不？」

    「知道啊，咋不知道」

    「哎！我給你說，那娃娃，我一看就是到足月的，這結婚哪有多久啊，就舔了個女娃娃，八成啊，不是老章家的種」

    「可不是咋的，瞧他那個媳婦張的一臉狐媚樣，我還想，這章家祖墳冒青煙了，章宏娶來個這麼漂亮媳婦，還一直羨慕呢，想著啥時候我家林小子能帶回個才好呢，照這看啊？咱還是娶那些個丑的吧，放心！」

    「可不是咋的」

    從那以後，章宏跟他母親出去。總會被人指指點點，章宏固執的認為。那就是自己的女兒，「看女兒跟他張多像啊？都說閨女像爸，一點都沒錯」他固執的給自己女兒起名章小紅。

    他的母親也很少出門，除了必要的事。都會在家待著，一日三餐，洗尿布照顧趙娜什麼的，並沒有間斷。

    他母親爆發時，是在趙娜跟章宏離婚時。那時紅紅只有一歲左右，趙娜執意要跟他離婚，章宏是知道怎麼回事的，章宏的母親起初不同意，趙娜在她面前跪了一天一夜，請求母親原諒她，最後章宏覺得強扭的瓜不甜，就偷出來戶口本跟她離了婚。

    在她離開時，趙娜曾開口說「章宏，是我對不起你，其實紅紅她」

    「閉嘴！」

    那是章宏第一次暴跳如雷，他不許趙娜說出來，他就是覺得紅紅是自己的女兒。

    趙娜看著這樣的章宏，終是沒說什麼，哭著離開了。

    回到家的章宏，給自己母親說「趙娜走了，我們已經離了婚」

    聽到消息時，他的母親哭著拿根木棍狠狠抽著自己，一邊抽還一邊罵「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

    章宏養好身體後就是一個星期以後了，雖然母親總是趕他抱著自己女兒滾出去，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但章宏並沒有說什麼，那時他在鎮上給紅紅掙奶粉錢，早上把紅紅丟家裡，晚上才回來，每次回來都見紅紅衣服上很乾淨，尿布也是乾爽的，睜著眼睛看著他，他就知道，雖然自己母親嘴上說的硬，可到底是心疼他，心疼紅紅。

    等紅紅近兩歲時，還不會說話，村里又傳來更離譜的傳聞，他還記得那天，他剛從鎮上回到家。

    他母親，把東西都給他准好「村里你不能再待了，你帶上你閨女離開吧，永遠也不要回來，等孩子大了也不要回來」

    就那樣。第二天，天不亮，章宏第二次帶著母親給他準備的全部存款離開了，只是這次多了個小嬰兒，身上也不止200塊錢，是整整五千。

    第35章 三十五

    想到這的章宏給紅紅蓋好被子，看著她睡的紅僕僕的小臉，又陷入了回憶。

    他記得他來省城的第二天，身後背著包，前面抱了個孩子，懷裡揣著五千塊錢，到了省城的章宏先去找房子，畢竟這次不是他自己，當時好一點的房子都不便宜，並且還要一下交三個月房租，這次章宏沒有時間絕望，他不能絕望，他還有女兒，女兒哭了，就哄哄她，自己脖子上掛著奶瓶，餓了，就直接給她泡點奶，章宏自己也吃著他母親從家裡給他帶來幾個饅頭，他要不停的走路。他不能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