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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38:23 作者: 再見可好
阿胖最能知道小姐的心思,把曾超帶到虹娟跟前,講道:「小姐,我們跟老爺、太太撒謊講你是肚子不舒服,一會兒,我再讓他們做點湯。就著這滾驢子吃。如此,等老爺、太太回來了,我也有得應付!」
「嗯,去吧。等我爸媽回來了,你就來告訴我。」虹娟開心地講道。
「明白了。好不容易盼來了……就該……」阿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答覆了一句,「哧哧」笑著,快步離開。
阿胖一走,花園裡就只剩下了虹娟和曾超兩人。
曾超手足無措地立在虹娟的後面,懷裡仍然抱著那一包滾驢子,他發現他平時那巧嘴的本事一下子丟乾淨了。撇開內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和那種嗓子發癢,喉嚨發乾的覺得,像他的整個世界都亂掉了。
第三十九章 纏綿時分
「今兒我爸我媽帶了各位,各位就是指的我那些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另有咱們家好多下人,去廟裡上香還願了,我講自個肚子不舒服,趴在床上好久沒起來,接著才能逃過去,不用跟著他們一同。一時半會兒,他們應該回不來,我們倆,可以好好講講話,也可以……」平時是曾超的話像棍兒捅的,天上地下,歷史的,現今的,哪哪都能接著住。這可一次,倒是虹娟的話,多了點。而且,講起這全部時,虹娟還刻意不直接瞧著曾超。只是時不時地瞟他一眼,讓他明白自個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想讓他聽清。
如此大長段的介紹,甚至處處都有點囉里囉嗦嫌疑的表白,也像是虹娟隱藏自個緊張情緒的一種方法,如同這迭迭不休的講話,可以讓她的內心輕鬆下來。
「嗯。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可以,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曾超和虹娟像極了是在交換角色,他在表達上也有點嘴笨起來。
「瞧你,就明白聽我的,還我想做什麼做什麼,我不想吃滾驢子,想把你給吃了,你也願意呀?」虹娟回身瞧著曾超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嗔怪的講道。
「那也行呀,只要你願意。吃了我,我也心甘!」曾超答覆虹娟的話時,滿滿的全是勇氣和誠意。講話的聲音也比適才大了許多。
「是真的?」曾超的話,虹娟聽得明晰。可是如此的話從曾超的嘴裡講出來,只一句,她感覺不夠,還想讓他繼續,再繼續。
「自然是真的!我的內心,有你,你又不是不明白!」每次在滾驢子老店裡的相遇,相聚,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曾超和虹娟撇開那暗暗的隱藏在正常交流語言中的溫存,就再也沒有其他了。
如今,他們倆最後單獨在一同了!距離又是如此近的!曾超的心情再緊張,但他的心,他自個卻是極明晰的。
心,當像是宅子,那麼容易就可以搬家。一個人若是住進來,住進了心的家裡,又得到了雙方最溫暖深情的回饋,那,這種居住,就只會像一棵大樹一樣,紮下根,長出葉,開出花,結出果,越發的像條頑強的生命,無限的體現著它的價值。
「你又沒對我講過什麼,我哪裡明白?!撇開抱著你那一包滾驢子,你肯定就不會點別的!」虹娟的話里似有隱隱的不安,也仿佛有一絲絲的提示。
內心明明很確定的意念,但這個時,她依舊想得到眼前這個男孩更積極的確定。
「別的,我也會。只是,不敢!」曾超聽了虹娟如此講,一邊答覆著,一邊把那一包滾驢子放到了小亭子裡的小桌上。兩口手摸摸這,摸摸那,就是找不到放的地方。
「有什麼不敢的,你還擔心,我吃了你?」虹娟的話里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不是的,我明白你對我……我只是,只是,感覺,咱們倆,差距太大了,我,一個跑腿的窮小子,可你,大武館的館主家的千金,我……內心……可實際上……其實……」曾超想往前走,靠近虹娟,可是,又不敢往前走,講起話來,也變得磕巴起來。
倒是虹娟膽子更大些許,直接拉住了曾超的衣襟,曾超則踉蹌著向前走了一步,方才還抱著的那樣夾襖落到了地上。接著,身子跟身子更近地挨在了一同。兩人,都聽見了雙方急促的喘息。
「其實什麼?我明白你內心想的,可是,我不要你只是想,我要聽你講出來……」虹娟抬起她的眼睛,依然瞟一眼曾超,眼神相對時,發狠地看他,但卻當肯讓那種眼神的相對持續,而是在一剎那的觸電之後再逃開。那臉上的紅,也一下子漫延到了她的脖子。
此時的曾超瞧著虹娟那可愛的樣子,再也無法保持他的矜持。他就那麼用力的,緊緊的把她擁在自個懷裡,嘴裡喃喃地講著:「虹娟,我明白我配不上你,可是我好沒出息,根本管不住自個,從第一次見你,就感覺你是跟別人不同的,就算一生當牛做馬侍候你,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我也是!我不要你給我當牛做馬,咱們全是一樣的,只要能和你在一同,就是吃糠咽菜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虹娟!」
「超!」
兩人的抱擁更緊了,甚至發抖,甚至戰慄……
接著,並沒有什麼忽然,像全部全是水道渠成的,兩片唇深深地吻在了一同……
纏綿讓兩顆心更近地靠在了一同。
那熱烈的擁吻伴著心裡的巨大渴望,讓虹娟指引著曾超尋愛的方向。
一個緊緊抱著另一個,另一個把頭藏在這一個的懷裡。就那麼用力的抱著,就那麼緊緊的擁著。
曾超穿過那五顏六色的花叢,任噴泉里仙鶴吐出的小水珠散落到他的身上,怕水珠把虹娟的頭髮和衣服濺濕,曾超更深地低下頭,輕輕的彎腰,把虹娟隱藏在自個的身下,不讓她覺得到有一絲一毫的冰涼。
他當會覺得懷裡抱著一個人是沉重的,他的內心滿滿的全是力量。他就那麼堅定地走著,從她投進他懷裡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那個英姿颯颯的女俠,而是他曾超要用整個生命呵護和關愛的柔弱的女孩。
他忘記了他方才掉落的汗衫,她則忘記了自個親自點的滾驢子。
他就那麼堅定地抱著她,走過天棚,跨過長廊,穿過院子,把虹娟抱進她指給他的那間房子。
窗上那些大紅的紙花告訴他,這裡正是阿胖指給他的虹娟的閨房。
一張當算大的床上,薄紗朦朧,淺紅的床單上繡著戲水的鴛鴦……
被曾超輕放在床上的虹娟,順手拿過放在床頭的一方繡著牡丹花的白色手絹,咬在口中,兩隻手拉著手絹,來回輕輕搖擺,水汪汪的眼睛放射著灼人的光芒,就那麼忽閃忽閃深情地瞧著曾超。虹娟的喘息是急速而又劇烈的,胸脯也在劇烈的起伏著。
曾超的全身血脈噴張,面前的場景,曾經是他從認識虹娟的第一天起,就在心裡深深渴望的。甚至夢中,她就是如此等他,如此看他,如此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