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2023-09-27 05:38:23 作者: 再見可好
豆豆和潘劍冬眼睛對視了一下,豆豆也最後放心地鬆開了潘劍冬的手。看到身旁就有一棵特別高大的松樹。豆豆踉蹌著再向前走了幾步,用手扶住了那棵樹。
當豆豆的呼吸變得均勻,她輕輕地迴轉身,輕倚在松樹的身上,把它當作了自個的依靠。
潘劍冬則比豆豆恢復得更快些許,他就立在距離豆豆半米遠的地方,醫生的白大褂在如此漫長的奔跑過後,像束縛了他的身心,他把前排的扣子一一解開。接著,一直目不轉睛地瞧著豆豆,想在她完全平靜下來以後,問明晰他們如此的逃跑究竟是為嘛。
他的內心是有太多疑問的。莫非對一個傷害豆豆的人下狠手,是不可以做的事情嗎?莫非對著一個要傷害豆豆的色狼,做出那樣的一種保護,還要怕成這個樣子嗎?
「你,一定感覺我適才的行為很無話可說,對嗎?」
丁是丁,卯是卯,即便是跟潘劍冬這般親密地手拉手跑出好遠,豆豆依然沒有完全原諒他的意思。稱呼潘劍冬時,也仍然用了「你」,而不是那聲親切的「劍冬哥」。
「嗯,有那麼一點。如果你願意,依舊希望能聽到你的解釋。」這是潘劍冬的答覆,他自始至終都很尊重豆豆的意願,並沒有強求她的意思。
「明白嗎?適才被你踢倒的人,就是地主華家桂家的那個傻孩子----聰慧。」豆豆講這句話時,當瞧著潘劍冬,她的眼睛只是看向他們跑來的方向,她還在隨時準備著,不要有華家桂的人追來。一旦有什麼苗頭,他們還得準備繼續跑下去。
「講真的,豆豆,適才我看到那個傻小子要傷害你,就只思著要上去保護你。也不知是如何回事,或者就是由於聽見你跟天良哥提起過幾句他跟他老爹的事,像我就能猜出這個人就是他。冥冥中就那麼感覺了……」
「這些話可以不講的,我,都能清楚。」豆豆所講的清楚得,在潘劍冬看來,就是對他方才的表現最大的獎賞。
「其實,或許,我們不是一定要逃開的。」潘劍冬依然看向豆豆,親切地講道。
「我爸他已經走了,就是由於得罪了華家桂他們家,就是為了保護我,就那樣活活氣死了。你知道嗎?那個時,是我眼睜睜的瞧著……就那麼瞧著……卻什麼都不能幫他……現在,我不想,另一個----我很在意的人,不想----讓----你,有我爸那樣的遭遇……」豆豆的淚水又湧上來了,在眼眶裡打著轉轉,堅強的豆豆在拼命地克制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豆豆……我……」潘劍冬瞧著豆豆的樣子,心跟著疼了。他看到豆豆那樣子的難過,會感覺比自個挨了打還要內心難受。
「你不要講話,你就聽我講……我已經被那件事嚇怕了,我不要這會苦痛經歷兩次……你的那一腳,就讓咱們把華家桂又得罪下了,我要幫你逃開,離得華家桂和他能聯絡到的那些人越遠越好。總之,我不能讓你被他們抓住!我要你是平安的!平安的在我身邊。就算跑到更遠的地方……回都回不來……」
豆豆的淚水最後淌了下來,在她的臉頰上,刷刷地淌下。
豆豆講完了,害怕潘劍冬為自個擔心,又刻意地咧開嘴巴笑起來。那笑,著實比適才的哭還難看。
但此時的潘劍冬,感覺他面前的豆豆是最美的。
其實這只是潘劍冬和華豆豆真正的第三次接觸。可是,有一種默契當是以時間來衡量的。它是從兩人第一次對著面,第一次眼睛瞧著眼睛時就已經開始了。那種默契一旦進入到兩人的內心,就再也驅散不去。
豆豆的話里依然沒有濃得化不開的甜言蜜語,可是,對於潘劍冬來講,她手牽手的奔跑,她為他而留下的淚花,另有她的一句「我要你是平安的!」遠比那些甜言蜜語更能打動他的心。就是如此的一句「我要你是平安的」已經深深地溫暖了潘劍冬那冰冷已久的心房。
「豆豆,有你這一番話,我做的全部都值了。無論對著什麼結果,我都不會怕。由於這,它暖著呢!」潘劍冬是不想對豆豆表決心的,可他發現,他依舊把手攥成了拳頭,重重地敲打著自個的前胸,接著,把那個拳頭放在了自個心臟的地方,很有男子漢氣概地講出如此的兩句話。----他的表達,依舊進入了表決心的狀態。
「其實,我不需要你講這些,有些話,內心明晰就好。」豆豆偶爾表現出來的狀態,顯出一種與她的實際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可是,我必須如此講。」潘劍冬明晰地聽到了來自自個心裡的呼喚,他甚至動了念頭,想伸出手去,拍一拍豆豆的肩膀,接著,幫她把淚水輕輕抹去。如果可以,或許,他還可以把她擁在自個懷裡,緊緊地抱著她。
第二十三章 她又重新叫他哥
他曾經失去過阿媽,失去了石梅,他明白渴望親人平安又無法助他們一臂之力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豆豆能放下對自個過去所作所為的全部成見,拉著他跑出那麼遠,潘劍冬內心是有無限美滿感的。
可是,他潘劍冬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他必須要做出比豆豆更清晰理智的思考和判斷----打穀場上,另有那麼多的病人在等著他給他們看病。那個被他一腳踢倒在地的華聰慧已經受了傷,給他足以的教訓是對的,潘劍冬也永遠都不會後悔踢了華聰慧那一腳。但他,從來沒曾想過要置那個傢伙於死地。
他只是想讓他知道:只要有我潘劍冬在,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負豆豆,如果那樣做了,就要衝著我的拳頭和我的腳講話!
不僅如此,潘劍冬另有他自個的另一番考慮。他給予豆豆的那稍關愛,那稍理解,是完全出於他自願的。他不想給豆豆以壓力,讓她由於自個的付出,而感覺欠了自個,才要對自個好。他想要的,是她在完全沒有任何附加的條件下的對自個的接納。
當心裡洶湧的波濤由於這些理智的思考而漸漸退潮,潘劍冬最終依舊沒有把伸出去的手放在豆豆的肩膀上,更沒有能完成那個她心裡極度渴望著的抱擁。
而是在手伸在半空之後,又輕輕停住,接著,把它同樣放在了豆豆倚著的那棵大松樹上面。
接著,輕輕拍了拍那棵松樹,就又把手悄悄縮了回來。
「豆豆,我有個建議,希望你能接受。」
「你想回去,繼續給那些病人看病,是吧?」
「對,我的確是如此想的。」
「如果我講我不答應,你會聽我的話嗎?」
「豆豆,其他的事,我可以聽你的,也願意聽你的。可是那些病人,都在那等著,我們要講信用,越是義診,就越得講話算話。該對著的得對著,該承擔的,也得承擔。」
「你要回去,我不會堅決地攔著你。可是,在你做出最後選擇之前,我有個要求,不,是請求,請你聽我講一個故事。聽了了,如果你依然不想逃開,依舊堅持要回去,我就讓你回去----還會陪著你一同回去。無論華家桂又拿出什麼樣的損招,用什麼樣的辦法對你,我都跟你一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