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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26:47 作者: 納蘭靜語
    而他,這些年在顧家進進出出多次,卻已經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了。明明對顧這個姓氏萬分的抗拒,可終究卻也還是走到了今天。

    伸手拿過水杯,滾燙的溫度在手心,他看著那微微晃動的水面,俊挺的眉宇微微蹙起,另一手撫至胃部輕按,劉姨知道他有胃疼的毛病,特意在臨走前放了這杯熱水留給

    他讓他記得多喝熱水暖暖胃,可是手心裡是暖的,心卻怎樣都暖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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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se,你從來沒有請過這麼多天的假,這是怎麼了?」

    酒吧老闆的電話Call過來的時候,林陌芯正在沙發上睡著,接過電話後迷迷糊糊的靠在沙發里聽著那邊的聲音。啞聲道:「之前請假的時候不是已經打電話和前台的人說過了嗎?我腳受了些傷,這兩天沒法走動,我才剛請了兩天假哎,老闆你不至於這麼刻薄吧……」

    「你是只請了兩天假,你知道你這兩天沒在酒吧,我少賣了多少酒嗎?像愛麗和小圓她們幾個每天賣的酒加起來都沒有你一個人賣的多!你不在,哥哥我這酒賣的都不好,我能不著急嗎?什麼時候能回來上班?」

    林陌芯無語的從沙發上起來,回頭看見茶几上擺放著的電腦,之前坐在這裡打開MSN隨意看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留言,看著看著覺得無聊就睡著了。

    她這MSN就是平時賣酒的時候那些男人讓她留個聯繫方式,才隨便建了個小號免得這些男人因為要不到聯繫方式而不買酒或者出別的難題刁難她,那些『妹子約嗎』等等的暗示和贓污不堪的性暗示她都看得快膩味了,隨手將電腦合上,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層層紗布包裹的像粽子一樣的腳,想了想才說:「我看看明天能不能走,要是明天能走動的話我就去上班。」

    「這還差不多。」

    直到那邊掛斷了電話,林陌芯放下手機吐了口氣,雖然老闆平時對她很照顧,但終究也是個生意人,在他眼裡照顧她也是因為她平時賣的酒比較多給他帶動了不少的生意,一切都是從生意的角度去考慮,這個世界終究還是不如她十幾歲時候所想像的那麼單純。

    如果那個時候她就懂得人心的險惡和現實,也許就不會這樣莽撞的從美國跑來中國,把自己搞到如今這種地步。

    可她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總要活下去不是麼?

    翌日下午4點,林陌芯自己曲著身子有些艱難的把之前找樓下診所醫生抱好的腳上的紗布拆了開,將腳上的藥水洗乾淨後重新上了些藥水,然後隨便拿了一些創口貼在腳下比較嚴重的幾處傷口上貼了貼,然後在地面上走了幾步,雖然還是有些刺痛感,但至少還是能忍住的。

    她迅速化好了妝將爆炸頭的髮型用髮膠弄的更誇張了些,再又補了補眼睛四周本來就已經很濃重的眼線,直到滿意了才正要出門,結果剛走到門口要去換鞋子,便停頓了一下,回身將昨天就已經洗乾淨的那件男款風衣裝進包里,然後換上鞋子出門。

    之後在酒吧的這幾天,老闆雖然讓她早點來上班,但也算是顧及著她的腳傷,沒讓她一直在酒吧里來回跑著賣酒,而是叫了兩個服務生專門跟著她,幫她拿酒,她只負責下單開單就好了,但是這幾天她一直沒有等到顧修黎再出現,她知道他是國土局的副局長,可是她就算是傻呼呼的去找他,感謝他那天的幫助,想要把衣服還給他,恐怕也是異想天開,她這樣站在國土局門口只會被保安哄走,怎麼可能見得到他。

    她這兩天也是多方打聽才知道原來樓上那家會所的老闆和顧修黎認識,那他應該還是有機率再來的,雖然不知道要等多久,但除了這樣等下去,她也不好真的去貿然找他。

    「哥你幹嗎非要來這間酒吧?在這種場合混久了,現在帶我出來吃點東西都來酒吧這種地方?」一處卡包里,白露無語的看著白必然。

    一嫁南希愛終生 番外《願得一芯人,白首不相黎》(12)

    「哥你幹嗎非要來這間酒吧?在這種場合混久了,現在帶我出來吃點東西都來酒吧這種地方?」一處卡包里,白露無語的看著白必然。

    白必然卻是氣定神閒叫來了服務生要點東西,瞥了她一眼:「我們家高傲的小公主也總該感受感受這些迷人的夜色生活。」

    「你當你妹妹是足不出戶的小家碧玉呢?不就是個酒吧?」白露看了一眼那兩個走進來點單的服務生,又因為對這卡包里的味道實在太不習慣,站起身向外走:「我去下洗手間。鋏」

    白必然只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攔她芴。

    「Rose,16號卡包要酒,點名要你去送,你這每天的生意都這麼火暴,真是讓人嫉妒死了!」林陌芯正在櫃檯前邊簽酒單,同是酒吧賣酒小妹的愛麗忽然湊了過來用胳膊撞了她的胳膊一下:「你到底有什麼絕招啊?怎麼這些客人總是點名要你的酒,再這樣下去我們幾個都不用在這裡做了,每天只給你當個助手都比自己去賣酒賺的多。」

    林陌芯看了一眼愛麗,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絕招啊?無非就是慡快,這些人來酒吧消遣本來就是尋開心的,如果人家讓你陪著喝一杯,要是扭扭捏捏的反倒是招人討厭,大家都慡快一點,一起喝點酒而己,感情都在酒里呢,時間長了就習慣找我了唄。」

    愛麗是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學生,因為家裡條件不好,所以每天出來在酒吧打打工給自己賺點學費,但是性格再怎麼樣也終究還是中規中矩的,當初跟老闆說好了只是賣酒不做別的,所以每次有客人要她一起喝兩杯的時候就總是會抗拒,每次為了打圓場,都只能把林陌芯叫去幫忙,結果最後這些個客人都習慣了林陌芯,曾經有一次愛麗還因為這類型的事情和林陌芯吵過架,但是後來因為又有幾次還是林陌芯仗義的出頭幫她擋酒,愛麗漸漸也承認了自己在這方面不如她,兩個人又和好如初了。

    愛麗瞥了一下嘴:「16號卡包的那個男人帶了個女人一起過來的,那女人長的真心漂亮,就是看起來特別高冷,你呆會兒小心些啊,別說錯話得罪人。」

    林陌芯哧笑了一下:「行了別擔心我,你該忙就忙你的去。」

    自從腳傷後回到酒吧上班,最近酒吧生意每天都是爆滿,林陌芯沒有好好養傷,這腳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走路的時候如果動作太大太快還是會有刺痛的感覺,這會兒酒吧更是忙碌了起來,她便三步並步兩步的快步朝16號卡包那邊走,結果還沒走近,忽然旁邊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哎,那個小非主流,洗手間在哪個方向?」

    林陌芯一頓,轉眼看向旁邊那個長像貌美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富貴人家高冷名媛氣質的女人:「哈?你是在叫我嗎?」

    白露看著這女人臉上畫的這麼難看的妝,還有這一身暴露的衣裳只覺得現在這些小姑娘真是奇葩,便皺了皺眉,雖是有些不削,但看這非主流應該是酒吧的服務人員,便說:「嗯,洗手間在哪邊?」

    林陌芯這些年在酒吧里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啊,那種看不起自己這種酒吧妹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便也不以為然,只隨手指了指身後拐角的方向:「那邊。」

    白露看了一眼她指了方向,便直接朝那邊走了,連看都沒再看她一眼,更也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

    林陌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便走進前邊的卡包,結果剛走進去便腳步一頓,瞥見那個坐在裡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笑盈盈的像是正在等她的白必然,她立時本能的回頭向外看了看,再看看裡面,既然這個小跟班兒在這裡,那顧修黎是不是也來了?

    「找什麼呢?這兒就只有爺一個人。」白必然笑著坐在沙發上,用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坐。

    林陌芯瞟著她,仿佛不經意的問:「你自己來的啊?」

    白必然沒回答,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她:「Rose妹妹這是什麼表情啊?好歹哥哥我也是憐香惜玉的主兒,今兒過來喝兩杯也點名要你的酒,怎麼著,看見是我,你還不滿意了?」

    「那倒沒有。」誰會把財神爺往門外推呀?林陌芯走過去點了一下旁邊的小屏幕,上邊顯示出一系列的酒單:「你想要什麼酒?我記一下,一會兒就給你送來。」

    白必然沒有看那屏幕上的酒單,只是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低頭湊在她耳邊聞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說:「你這是什麼香水?」

    「好聞麼?」林陌芯面不改色。

    「太特麼難聞了!」白必然一邊說,一邊又

    聞了聞:「你是不是故意弄這種亂七八糟的香水來噁心人的?以現在的酒吧妹的智商應該不會把自己再弄成這樣,Rose妹妹,你這也算是一種自保手段吧?」

    這男人還真是個經常混跡在這種場合的老手,一眼就把她給看穿了,林陌芯卻是忽然笑著抬起手便大大咧咧的勾住他的脖子,一副要挑。逗他似的表情:「你管我?」

    白必然笑呵呵的近距離看著她:「我叫白必然,你呢?」

    林陌芯一笑,挑起眉毛:「Rose~」

    「我是說真名,不是在酒吧里這種名字。」白必然透過她一雙眼睛仿佛想要將她徹底看穿似的,然而她的目光卻是完全沒有半分躲閃,他視線落在她因為這身暴露的穿著而露出來的白皙的脖子和肩膀,頓時笑著正要伸手去挑她的下巴。

    卻是忽然,並沒有關門的卡包門口傳來一聲低呼:「你們在幹什麼?」

    白必然頓時放開她,一臉被掃了興似的轉眼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白露:「你喊什麼喊?」

    林陌芯依舊是面不改色,但卻是悄悄向旁邊挪開了些,也沒解釋,只是看了一眼門口那一臉嫌棄又似乎覺得很噁心的表情的那位高冷小姐,隨口道:「你們想要什麼酒?」

    「哥你怎麼能……」白露無語的指了指一臉吊兒郎當表情的白必然,又指了指那個丑的要命的非主流:「這種低三下四的女人你也下得去口啊?」

    低三下四?

    林陌芯忽然轉眼看向白露,臉上沒有憤怒,反而露出一臉笑來:「哎呀原來你是我們家小白的妹妹呀?」

    說著林陌芯就要湊過去拉住她的胳膊套套近乎,白露一看見她這動作連忙向後退了一步,一臉敬謝不敏的表情拽了一下身手的門,意思是讓她趕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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