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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26:47 作者: 納蘭靜語
    驟然,嘴上一痛,一直封住她嘴的膠條被他驟然用力撕去,她猛地開口:「王`八`蛋!你不怕遭報應?!」

    徐立民低下頭,貼在她臉旁笑著說:「我就喜歡你這小野貓兒張牙舞爪的模樣,你越生氣越激動我就越興奮……不過……」

    他看了看四周:「這地方味道太他`媽難聞,實在掃興,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唔……」季莘瑤正要開罵,卻驟然被他以手直接捂住嘴,身體驟然被他拉起,一邊強制的禁錮著她一邊緊緊捂著她的嘴,手上的力度讓她無法喘氣,憋的整張臉通紅,卻仍是拼命掙扎:「唔唔……放……唔……」

    轉眼間她人已被他給帶出了那個黑暗的地方,剛一走出來,因為一時不能適應外面的陽光,季莘瑤的眼睛被刺激出了眼淚,閉上眼勉強掙扎著,身體卻忽然被他推進一輛車裡,因為手腳被梆住,她倒在車裡便無法起身,開口罵了一聲,便再度被坐進車裡的徐立民捂住嘴。

    熟悉的恐懼蔓延至她全身,身體被徐立民牢牢禁錮住,甚至他趁著司機在開車時,一點點將手伸上她的臉,在他臉頰和脖子來回猥`褻的撫摸,他粗肥的手指冰涼,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條可怕的蛇爬到了她的身上在她身上緩緩爬過,讓她噁心厭惡又覺得可怕到了極點。

    七年前她還是一個沒人疼愛的孩子,季家對她的死活無所謂,季程程找來那些男人對她亂來,他們可以隨便對她怎麼樣也不必有任何負擔,可現在,他徐立民這個噁心的瘋子難道就這麼藐視王法,甚至不管她的丈夫是誰,仍要對她行這麼苟且的事嗎?

    還是……

    因為他知道顧南希受傷,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他有足夠的時間對她做什麼,甚至是毀屍滅跡?

    噁心,恐懼,絕望層層壓迫而來,季莘瑤趁機想要去一口咬上他的手,剛一咬上,卻反被徐立民猛地狠狠煽了一耳光:「小賤`人!這麼不老實!」

    她被打的一頭栽了下去,倒在車座上無法動彈,臉上瞬間通紅一片,徐立民扯下一塊膠條再度封住她的嘴,同時赫然在她衣領上狠狠一扯,頓時,她胸前的衣襟紐扣被扯的直接蹦了開,露鎖骨處一大片肌膚,她一陣惡寒,拼命擰動著身子,卻是驟然下巴便被他握住。

    「小賤`人!我警告你,別想再跟老子折騰!再他`媽敢折騰我直接在車裡就把你剝光讓你再試試被一群男人同時觀賞著被上的滋味!」

    她一顫,恨恨的看著他,呼吸急促。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估計已經死了幾千次幾百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想等顧市長的人來救你是不是?」他的手再度在她臉頰上摸過,再又摸上她的耳下,仿佛有意的讓她難受,那猥`褻的眼神,和冰涼的手指都讓她想吐!

    「派人跟蹤了你那麼多你以為我不想要命?就算你有顧市長做後台又怎麼樣?現在他不也是自身難保?想等他來救你,哈哈哈……等他傷好後知道你被綁架的消息,估計你已經在爺爺我的身下嬌聲浪`吟至少一個星期了!我有足夠的時間銷毀一切能被他抓到的證據!也有足夠的時間玩弄你,再把你藏起來!你想……現在這種時候,是顧市長快,還是我夠快?」

    「別用這種眼神瞪我,我會忍不住現在就把你剝乾淨狠狠干`你……」

    季莘瑤眼神狠狠瞪著他,真想吐他一臉,卻也知道這樣根本無濟於事,想要自救,卻根本無法自救,心漸漸低落下沉……

    身體被扔進G市偏僻的紅燈街一間酒吧的地下室,莘瑤的身體依舊被綁著,蜷縮的側躺在地下室一張鋪蓋著薄被的單人床上,地下室里只有一盞不甚明亮的小檯燈,她微微眯著眼,仔細聽著外邊的聲音。

    他們把她扔在這裡後,大概有十分鐘,那個徐立民似乎是被什麼人叫了去,也有一會兒了。

    一有去公司,早上還對蘇特助說過自己馬上就會到,現在外面不知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情況,自己無故失蹤,總也會讓人擔心。

    和怕他們擔心想比,現在讓季莘瑤最焦慮的是,顧南希的傷!

    她轉頭看看四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自己想辦法自救,不能指望任何人來救她,人生沒有那麼多種巧合與可能,顧南希或許這時還在醫院,或許仍舊昏迷不醒,她必須逃出去找他。

    她不能害怕,害怕也無濟於事。可被捆綁的手心裡已是一片冷汗涔涔,她一下接著一下的深呼吸,冷靜,冷靜,再冷靜。

    這種紅燈街的酒吧,常是一些小混混和黑道人喜歡混的地方,不知道這個徐督察和那些黑道的人是不是有什麼牽連,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季程程再怎麼有能耐,也絕對到不了這種步。

    這間地下室也許是這間酒吧員工的住所,又或許是給酒吧里一些男男女女安排的較隱蔽的某種交易場所,四周的擺設簡單,雖然沒有難聞的味道,但空氣里仍舊能聞到劣質香水殘留的氣味,牆上黑漆漆的腳印,地上殘破的劣質地革,她看了看四周,因為手腳被綁,只能勉強掙扎著一點一點坐起身,然後曲著腿坐在床上,抬頭看看,能聽見上邊陣陣的轟鳴的音樂聲吵鬧聲,男人女人笑鬧的尖叫,與那些DJ曲混合在一起。

    她深呼吸,試圖將手腕上的繩子一點點蹭開,但她忽略了一點。

    綁住自己的繩子不是電視劇里那種簡單的蹭幾下就能解開的麻繩,雖然不是手銬,卻是材質相當結實完全無法弄斷的那種奇怪材質的繩子,她無法,只好小心的將被綁在一起的雙腿挪到床邊,小心的一點一點站起身,卻因為雙手被綁在身後,而不得不彎著腰一點一點輕輕蹦到前邊那扇門邊,側耳聽著外邊的動靜。

    好像沒有什麼人在外邊守著,只有來來回回走動的人群,剛剛她被帶進來時,知道外邊是一條陰暗狹窄的走廊,穿過走廊的盡頭有樓梯,上了樓梯就是酒吧角落裡一處隱蔽的用音響擋住的暗門,她用身體輕輕蹭了蹭門上的把手,不出所料,門是被人在外邊鎖住了。

    怪不得徐立民沒派個人過來看守,他以為這種門鎖上就真能把她關住?

    她頓了頓,看見旁邊的一隻比較高的桌子,小心的一跳一跳蹦了出去,低下頭,努力的將頭上一隻髮夾給蹭了下來,之後轉過身去,將髮夾放在手裡,再又跳回到門邊,背對著門,用手試探著將髮夾放到門把手邊的朝向裡面的鎖眼裡,咬了咬牙,用力將髮夾下邊較細的金屬那一邊插了進去,因為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音,而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鎖眼。

    如果不是小時候在季家經常被關在房間裡不讓出去,季程程也經常趁著吃飯時候把她鎖在房裡故意餓著她,為了吃東西,為了存活,為了出門上學,她一次一次被季程程鎖住,卻也一次一次的慢慢學會了找東西在鎖眼裡試圖把門鎖弄開,而且這個地下室的門僅僅是那種簡單的實木質單鎖的門,想要開鎖很簡單,但是她需要時間,需要一點點找到瑣眼裡的那一點。

    時間在一點一點逝去,心下的焦慮越來越重,她甚至每每聽見外邊傳來的腳步聲,都會驚的緊握住髮夾轉身要蹦回床邊,來來回回不知多少次,她額上已是一片汗意淋漓,直到髮夾在鎖眼裡傳來一聲輕輕的門鎖被開動的聲音,她驟然長呼了一口氣,握緊了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救了自己一命的髮夾,小心的用胳膊擰開門把手,門一打開,那種屬於酒吧里的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便瞬間刺耳的襲來。

    小心的將頭探了出去,左右看看,旋身悄悄的將門關上,一蹦一蹦的直接蹦向那邊的樓梯口,忽然看見那邊有人的身影走下來,她一驚,猛地回身看見旁邊有另一個房間的門似乎是沒有鎖,忙直接進了那道門裡,輕輕將門關上,背靠著門,心跳一下重過一下的側耳聽著門外的動靜。

    而眼前這間屋子雖然沒有打開燈,黑漆漆一片,但是剛剛在她打開門進門時的匆匆一瞥有看到,這間屋子和她剛剛在的那一間的格局與擺設幾乎相同,看來這個地下走廊里的每一個房間都是這樣。

    正想著,便聽見門外傳來徐立民的聲音,一聽見他的聲音,她渾身汗毛直豎。

    「徐哥,外面已經戒嚴,現在咱們酒吧里都是自己人,您別擔心,一切都處理妥當了。」

    「嗯,別出什麼差錯就好,我打算把那女人在這裡藏兩過兩轉移到其他地方去,我可是信得過你們,千萬別把事兒給我桶出去!」

    「放心吧,你和我們老大是舊識了,聽說你們以前在Y市就是幾乎拜了把子的兄弟,這點小事兒當然會全力幫你……不過徐哥,你這眼光還真不錯,那小妞兒是你打哪兒弄來的?長的還算不賴……」

    「她?她可不僅僅模樣不錯,那小身段白的跟粉似的,皮膚滑的跟蛋白似的,你徐哥我七年前可就小小嘗過這女人的滋味,怎麼,想不想看看她當年十七歲時候白白嫩嫩的裸`照,我來給你解解饞?」

    「七年前你就得手了啊?既然是老相好了,幹嗎還玩這麼刺激的,愣是把人給綁了過來?」

    「你不懂,哈哈……」

    「嘿嘿,咱們是不懂,要是徐哥玩膩了,就把這種清湯寡水兒的妞給我們也玩玩兒~」

    「好說,等我玩幾給你們哥幾個嘗嘗!」

    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靠近之前那個房間,外邊忽然是一陣寂靜,接著隱約傳來壓低的聲音:「人應該還沒有逃遠,馬上去四處找找,她身上的繩子暫時解不開,這才二十幾分鐘的時間估計連一百米都逃不到!」

    「快去找!」接著,徐立民便壓低著聲音低喝:「馬上把人給我帶回來!別讓人發現!」

    接著,外邊的腳步聲漸漸多了起來,有些急亂,同時周圍的房間門被一扇一扇的打開,季莘瑤屏住呼吸,小心的轉身躲到旁邊一隻黑色的桌子下邊,蹲下`身體,不敢發出太大的呼吸。

    「每個房間都看看!」外邊的腳步聲靠近,驟然便有人同時推開她這一間房門,伸手打開牆上的燈,如同一路走過來檢查的其他房間那樣,在整個房間四周都匆匆看了一眼,便又關上燈,關上門,去檢查其他房間。

    他們檢查的太匆忙,沒注意到躲在桌下的季莘瑤,莘瑤吐了一口氣,小心的緩緩的從桌下鑽出來,聽著外邊的聲音,輕輕蹦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

    手機沒有在身上,她一時忘記是凌晨接過電話後直接將手機扔在床上就出了門,還是後來被那幾個綁匪將手機拿走,總之她現在身上沒有一分錢,也沒有任何能和外界聯繫的工具,她咬著唇,聽著那些腳步聲漸漸跑遠,知道他們應該是出去尋找,便靠在門邊,等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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