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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鄭碩搖搖頭。

    剛做回位置上，班主任就到了教室。

    趙戴芬臉色有些不好，神色十分凝重，走上講台後沒有直接說話。

    鬧得一眾人心裡都有些忐忑，他們還是頭一回見班主任這個神色。

    趙戴芬沉默半晌，說道：「今天劉藝沒來，你們都知道了吧。」

    「知道。」有人說。

    趙戴芬又說：「上次的考題泄露事件，我一直沒有再提過。」

    八班同學不解班主任怎麼突然說了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都只是聽著沒回答。

    唯獨後排的兩個人心裡門清。

    不過也都不關他們的事，江暮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類型，郯煜煬以往或許會疑惑一下，劉藝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但現在，他的心裡都被江暮占據了，無暇顧及其他，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支著腮盯著江暮。

    「劉藝退學了。」趙戴芬突然拋出一枚重磅炸彈。

    「怎麼回事？」

    「靠，退學？」

    「什麼操作，都快高考了，這種時候還退學？」

    很快就有人把兩件事聯想到了一塊。

    「該不會……」有人捂住嘴，驚訝道。

    趙戴芬等他們安靜下來，才接下去說：「本來我是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公布出來，」趙戴芬從底下面色各異的八班一眾人臉上掃過，「但是，這件事情是劉藝自己要求的，她家裡出了點狀況，走了極端行徑，也因為這件事，她說自己這段日子內心不斷煎熬著，就在昨天，選擇來我這拿了退學申請。」

    「天哪。」劉藝同桌驚呼出聲。

    趙戴芬看她一眼。

    劉藝同桌支吾道：「月考那段時間她還問我借錢來著，我當時手上也沒錢，所以就沒借給她。」

    她後面的一個女生也跟著說：「對，她也問我借了，不過剛好月底了，就借了三百，不過她過了兩天馬上就還我了。」

    有了一個開頭，後面就接連好幾個女生說劉藝也跟她們借了，都是過了兩天還的。

    趙戴芬感嘆一聲，「這孩子，家裡出了事也不說，因為害怕連累我，心裡過意不去，先去了校長室說明情況才來我這裡拿申請。」

    「早知道我就多借點了。」劉藝後桌的同學說道。

    「我也是。」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下次月考，我希望你們能夠努力，考出好成績。」

    「好！」八班集體異口同聲說道。

    趙戴芬把目光投到最後一排，「拿個第一回 來吧。」

    郯煜煬正腳尖勾著桌子，翹起一半的凳子靠後，聽到這話差點維持不住形象，表演教室後空翻。

    江暮睨他一眼，用口型說「坐好」。

    郯煜煬立馬坐好，手交疊在桌上放好，樣子乖巧得不像話。

    其他人見了，還以為郯校霸居然有信心超越七班那個柯學神，紛紛嘆他有志氣。

    趙戴芬見江暮神色淡淡，沒在說什麼，也把兩人的互動收入眼底，不禁有些好笑，果然性格是可以互補的。

    當初看江暮檔案的時候還以為是個棘手的刺兒頭，但她也是有信心把人帶好的。

    可現在看，檔案什麼的，真的是太片面了，完全無法跟本人聯繫起來，只是性子冷了些，並不會隨便惹事生非，單這一點，她覺得這對同桌還是有點相似的。

    好乖……

    江暮眼睛彎了彎。

    心裡像是裹了蜜，油然而生出一種喜悅，談戀愛的滋味，很美。

    直到下課，一個個跑得飛快的沖向食堂，郯煜煬落在後面，跟著江暮走。

    兩人直接回的寢室，一路上都沒人。

    郯煜煬慢慢走上去跟他比肩。

    江暮唇角無意識的揚了揚，郯煜煬道：「男朋友，我乖嗎？」

    被猜中心事，江暮耳尖漸紅。

    郯煜煬一笑，「我這麼乖，是不是得給點獎勵？」

    「沒有。」江暮截住他想要繼續胡說八道。

    「我很激動啊……」郯煜煬突然仰了仰頭，凸起的喉結滾動兩下。

    「激動什麼？」江暮一腳踏上樓梯，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注意樓梯。

    郯煜煬把臉轉向他，「就是激動……你把臉湊過來，我就告訴你。」

    江暮沒理，兩階並做一階的跨了上去。

    郯煜煬跟著往上跨，順勢牽上了江暮的手。

    「我說，星期六就要見親友，能不激動嗎？」郯煜煬臉上的笑容透著狡黠。

    江暮沒反駁，問他：「緊張？」

    郯煜煬搖了搖頭，「不緊張。」

    江暮看向他。

    郯煜煬忽地委屈道：「我不緊張，除了有點激動，就是吃醋了。」

    聲音悶悶的，一副可憐樣。

    江暮被他的樣子戳中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吃醋？」江暮被他的話說得不明所以。

    「嗯，吃醋。」郯煜煬點頭。

    「嗯？」江暮到宿舍門口停下。

    郯煜煬用鑰匙把門打開，把人帶了進去。

    江暮被他推到門上，郯煜煬的手早就抵住了他的後腦勺，防止被撞到。

    忽然低下頭，吻住他的唇。

    「唔……」江暮手垂著，反射性就要搭到他腰上去。

    郯煜煬吻了片刻，停下，跟他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