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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06:07 作者: 一年春天
    也正因此,程東平見了活潑知禮的秦冬冬才覺得格外合眼緣,愛屋及烏,再看秦楠也覺得格外順眼,不似娛樂圈那些烏煙瘴氣。

    秦楠作為影帝,雖然只是匆匆的一次對視,但他完全讀懂了程東平目光中的含義,程東平對他不反感,甚至很有好感,當然還不可能是那種基於愛情的好感,但這就足夠了。

    秦楠蟄伏十年,等得便是程東平能給兩人開個好頭。

    程坤出去催了一次菜,很快佳肴便擺上了桌。程坤粗中有細,別看總拿秦冬冬開玩笑,關鍵時刻不掉鏈子,專門給大侄子點了炸天婦羅、鐵板燒魷魚和醬油炒飯。

    幾個大人口味重些,點的都是些生鮮,就著梅子酒,聊著工作,席間氣氛很是熱絡融洽,即使程東平不喝酒話也少,但他是個好聽眾,正好秦楠也不愛搶風頭,兩人便笑著看程坤胡吹亂侃。

    席間秦楠起身給程家兄弟滿了一次酒,再坐下時,便覺得自己的腳碰到了一條溫熱的大腿,秦楠看向兒子,發現兒子正嘿嘿沖自己笑,便以為這大腿是秦冬冬的,忍不住用腳趾蹭來蹭去的瘙癢逗他。但搔了半天,卻不見秦冬冬躲,反而把醬油炒房吃得渾然忘我,完全不像他平時怕癢的樣子。

    秦楠猛然驚覺,難道這大腿屬於……

    秦楠對面坐的是程東平,十有八九便是他的大腿,如果不是他的,那只能是程坤的,但以程坤的性格,自己搔了這半天,怎麼可能不大驚小怪的喊出來,還能在對面泰然自若?

    如此推斷,這條腿不是兒子的,不是小叔的,那就只能是對面人的了。

    秦楠心裡合計,面上卻不顯,還佯作不知,繼續持杯笑看程坤演講。

    其實他內心早就百轉千回的算計過,自己用腳搔程東平,程東平明知不可能是程坤和秦冬冬,那他為何不出聲制止自己,哪怕只是咳嗦一下提示自己搔錯了人也好。但程東平保持了蜜汁沉默,為什麼?

    一種可能是,程東平長這麼大,沒被人這麼搔過,這麼撩過,懵逼了;另一種可能是,沒拒絕便是默許,程東平很享受自己的「服務」。

    無論哪種,秦楠覺得都不能阻止自己繼續搔下去。因為程東平的大腿搔起來實在是太有感覺了,溫熱,有力,韌性十足,簡直不能更好搔。

    秦楠忍不住從單純的搔變換成了用前腳掌搓整個大腿,力度時輕時重,有時是輕輕滑過,有時是用力搓過,且時快時慢,變幻無常。

    秦楠腳下忙碌,但面上十分平淡無奇,他甚至沒有和程東平對上眼神,因為他也怕一個眼神就暴露了自己的「齷齪」和貪婪。他打算這麼天荒地老的搓下去,搔下去,只要程東平不制止他。

    程東平到底有沒有發現秦楠是故意的,當然沒有,誰能想到秦楠會頂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干出這種下流勾當來,何況程東平對他印象還很不錯。

    而且他在剛被搔到的時候,便盯著秦楠看了半天,卻發現秦楠跟他完全沒有目光交匯,倒是一直關照著秦冬冬,與別人聊天時,還不時照顧下兒子,因此他猜想秦楠定是把自己當成了秦冬冬。

    這樣一想便通了,也就不好當時揭穿他,免得大家尷尬。因此程東平便默默忍」xiang」受了很久。久到估計秦楠再搔下去腿也要抽筋的程度。

    其實程東平為了避免大家尷尬,完全可以直接把腿拿開,或者藉口去洗手間直接站起身,然而他並沒有,因為男人在某些時候是不能站起身或者隨意挪動腿部的,畢竟腿間鼓起的一大坨被別人看到也太不文明了。

    第7章 悶騷影帝主意多

    一餐飯吃得賓主盡歡,散席時幾人都有點意猶未盡。

    程坤高興之餘把自己給喝多了,雖不是大醉,但肯定開不車了。

    秦楠因為蹭到了男神的大腿,興奮得貪飲了幾杯,竟忘了助理請假的事,也面臨無人能送的窘境。

    三個大人中只有程東平滴酒未沾,他先是給自家司機打了電話讓他送程坤回去,又問秦楠,「你們兩個怎麼回去?」

    秦楠也正在發愁,換做普通人直接找個代駕也就解決了,但他身份特殊,得注意保護隱私,而且秦冬冬同學這會兒已經心大得躺在榻榻米上睡著了。

    剛才大人們只顧著談笑,竟忘了孩子的事兒,也是秦冬冬懂事,沒鬧著要走,反而省心的吃飽了就玩,玩困了就睡。

    秦楠捨不得叫醒孩子,對程東平說,「孩子睡著了,我讓前台叫輛計程車,等一會兒我們再走。」

    程東平這才注意到睡在爸爸腿邊的秦冬冬,他有心想幫忙,但一想到剛才和秦楠之間的「小摩擦」,心裡還是有些介意,又聽秦楠有了妥帖的辦法,便說「那也好,我明早還有會,先走一步了。」

    說完便推開和室的門出去了。

    其實程東平是個外冷內熱,紳士風度刻到骨子裡的人,若是放到平時,秦楠父子遇到這樣的小麻煩,他絕對會主動幫忙,送倆人回家。不過今天情況實在特殊,雖然知道秦楠不是有意蹭他(大霧),但作為一枚直男被另一個男人蹭得起了反應,心裡不膈應那是不可能的,最終還是尷尬症戰勝了紳士癌,狠下心沒幫忙。

    秦楠見程東平並不熱心,心裡有點涼,又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剛才撩得太狠,嚇著對方了。

    秦楠明白面對程直男還需張弛有度,不能急功近利,萬一嚇跑可沒地方哭去,遂決定還是得做回「白蓮花」。

    程家的司機來了之後,先把程坤架上車,程坤半醉半醒的說, 「大哥,別走啊,咱們換個地方繼續。」

    程東平不想和酒鬼多說,強行把程坤塞進車裡,叮囑司機說,「送他回家,別驚動了我爸媽。」

    司機應了,又幫程坤綁好安全帶,這才駕車而去。

    程東平安置好了程坤便去停車場取車,本可以直接過去,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從前門繞行,順便看看秦楠父子打到車沒有。他有些後悔剛才沒幫忙,自己和秦楠那點小誤會真是不足掛齒,自己何時變得這麼計較,若因為他的小氣把秦冬冬弄得感冒著涼,實在心下難安。

    程東平正想著,一轉彎就看見秦楠背著熟睡的秦冬冬站在路邊等計程車,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跟前,這才看清楚父子倆的狼狽樣。

    秦冬冬雖不是小胖子可也不是個骨感少年,個子又比同齡孩子高,這時睡得正沉,全幅體重結結實實壓在老爸肩背上,秦楠體力不支,被壓兩腿直打顫,脖子都抬不起來了。

    秦楠的慘樣終於打動了程東平的惻隱之心,他先是脫下外套搭在一旁的小樹上,緊接著把孩子從秦楠後背扒下來,打橫抱在懷裡,又對秦楠說,「我衣服在旁邊,你給孩子蓋上,晚上風大。」

    秦楠從善如流,立即照做。他從樹上拿下程東平的外套,知道這時男神背對著他,便迅速將外套湊到鼻子底下嗅了一下,程東平的體味撲面而來,瞬間充滿鼻腔。

    太刺激了,秦楠覺得自己要暈倒。

    為什麼就沒人發明一種能儲存氣味的隨身裝備呢,真是人間憾事,秦楠對男神的外套依依不捨,但也不敢拖拉太久,偷聞之後趕緊蓋在了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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