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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04:13 作者: 廢材阿叔
    朵朵卻擺擺手:「不用不用,還是看樣子。」

    「好嘞。」老闆娘收了單子,幫他們把餐具擺好,開了烤盤,走開了。

    兩人離開位置,開始去搜羅各種肉食。

    正文 第118章

    西河中間掐了時間,給楚禾編輯了一條簡訊,讓他督促霍北宸的晚餐。

    等到楚禾回了簡訊,這才放心的扔了手機,和朵朵大快朵頤。

    和往常有些不一般,朵朵烤肉的時候默不作聲,不像以前,嘰嘰喳喳的說話。

    西河吃的不一般,也不敢開口問。

    等吃好出了烤肉店,已經快七點了。

    六月,氣溫已經開始燥熱起來,夜色瀰漫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燈紅酒綠。

    西河覺得有些熱,便脫了外面的紅格子襯衫,搭在手臂上,著一件白色T恤,修身的水洗牛仔褲,一雙白色的高幫帆布鞋,十分青春活力。

    行人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西河跟在朵朵身側,尋思了一會,忍不住開口問道:「朵朵,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仔細想想,似乎從早上開始,朵朵到現在都還沒有笑過,到了下午,西河以為朵朵還在為了粥粥那件事生氣,現在反過來想想,好像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朵朵卻笑了笑,「怎麼會,我心情好些呢。」

    西河不相信。

    哪裡有人笑起來這麼難看,還不如不笑。

    「你以為我會相信啊。」

    朵朵收斂了笑,一雙眼睛幽幽的看著西河,空洞一樣,盛滿了憂傷。她嘆了一口氣,開口說:「西河,你還記得木洋麼?」

    西河掉頭:「記得。」

    木洋,朵朵的竹馬。

    朵朵:「他要結婚了。」

    西河一怔:「啊?啊,要結婚了呀,什麼時候?」

    朵朵:「下個月。」

    「他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去參加婚禮。」

    西河低著頭,看著自己有些灰塵的白色鞋頭,不知道怎麼去接朵朵的話。

    畢竟,除了是朵朵的竹馬之外,西河還知道木洋的另一個身份。

    他是朵朵喜歡了十一年的男生。

    占據了朵朵整個青春,是她年少故事裡的男主。

    西河最開始知道木洋的時候,已經和朵朵認識一年了,無意在她的電腦文件夾里看到了一組照片。

    照片裡,朵朵還是和臉上掛著稚嫩,有著紅撲撲臉頰的小女生。她站在一個男生的身旁,笑得的十分甜美。男朋一頭板寸,穿著球衣,比朵朵高了大半個頭,腋下夾著籃球,歪著腦袋,笑得清爽。

    任誰看到這樣一幅照片,都要感慨青春的美好和羨慕照片裡,男生和女生之間的那種親蘋果一樣的青澀。

    感情這方面的是只有當事人才可以清楚,外人說再多,也沒法說清這裡面的道理。

    木洋承載了朵朵青春,在朵朵心裡生了根,發了芽,長成了一顆瘤,去不掉,也碰不得的瘤。

    西河跳上前,一把摟住朵朵的肩膀,大聲道:「何以解憂,唯有喝酒。別說了,走,姐姐我帶你去喝酒。」

    朵朵聞言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用胳膊肘捅了捅西河:「就你還姐姐?」

    西河哼唧一聲。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九歌。

    大堂經理是認識西河的,遠遠的看到她,就招呼了一個服務員過來伺候著。

    西河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去地下喝酒。」

    走了幾步,又回頭問:「狒狒在不在?」

    服務員回答:「老闆最近出差了,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過來了。」

    出差?

    她出哪門子的差?

    西河想到木菲菲背後的那個男人,一下子算明白了。怕是由著這個藉口,去逍遙快活了。

    朵朵是第一次來九歌,一進來,看著金碧輝煌的大廳就瞪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西河,我知道你是個有錢人,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有錢到是個隱形富豪!」

    「瞎說什麼呢!」西河笑了:「這可不是我的。」

    她帶著朵朵穿過一條通道,到了地下酒吧。

    服務員領著她們找了一個視角開闊的位置坐下,西河點了幾瓶酒的名字,他應下,去了吧檯和那裡的酒保說了幾聲,酒保看過來,點點頭,然後從後面的酒櫃裡拿酒,放在托盤裡,端過來。

    西河擺手:「你不用跟在這裡,去忙你的。」

    服務員應下,才轉身離開。

    朵朵瞅著周圍,十分興奮。

    她們坐在二樓的主視位置,樓下和樓上的情況都可以看的清楚。

    酒吧的駐唱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利落的碎發,黑色的皮衣,緊身褲和鉚釘的馬丁靴,一出口,就嗨了全場。

    朵朵也情不自禁的跟著音樂搖晃著手臂。

    西河見狀,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開了就,遞給朵朵:「來來來,不是要喝酒麼,我請你,今天讓你喝個夠。」

    朵朵笑眯眯的看過來:「不是說戒酒麼?」

    西河給自己也開了一瓶,說道:「不戒了,鬼才戒酒呢。」然後和朵朵碰瓶,直接對嘴吹。

    朵朵笑著,也拿起酒瓶喝起來。

    「行啊,那我們今天就喝個痛快。」

    西河怕朵朵心裡不舒坦,和朵朵聊著天,說著以前的各種蠢事。兩個人就坐在哪裡,聽著樓下那駐唱歌手的音樂,喝著酒。

    酒保過來送過三次酒。

    最後,朵朵喝的滿臉通紅,用手撐著頭,眼神空洞的看著五光十色的舞池。

    「西河。」她開口喚著:「我第一次見到木洋的時候是九歲,那時候,我只覺得這個男孩白白淨淨的,奶氣的不行,大腿還沒有我胳膊粗。後來上了初中,他開始打籃球,整天在外面,皮膚曬黑了,我才看的順眼的。」

    西河看著她,明明已經喝的醉了,可說起他來,舌頭也不打結的。

    朵朵嘆了口氣,晃晃悠悠的抓著酒瓶,又說:「我有時候想啊,我明明起步比別人都要早,為什麼到了最後,什麼也沒做成。」

    「如果,如果在高考完的那天,我要是能和他把話說清楚,我現在是不是和他孩子都有了啊。」說到著,朵朵「噗嗤」笑了一聲:「怎麼感覺和日本動漫一樣,青梅永遠贏不了天降的。」

    朵朵伏在桌子上,聲音已經有些變了腔調:「明明我認識他更早啊,他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的,明明是我陪他一起度過青春的,明明是我。」

    西河聽著,喝著酒卻不說話。

    正文 第119章

    西河不擅長安慰人。

    眼下這樣的情況,以她的情況,她更加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撫朵朵的心。

    她怕她說出來的每一句真心的安慰,在朵朵聽起來,像是外人的同情。每個人都有無法忘記的過去,而別人永遠都沒有辦法參與其中。

    情緒是會感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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