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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檮杌「哦」了一聲，退而求其次，「那我可以跟著你嗎？」

    這次黎秦沒反對，「可以。」

    檮杌整張臉都亮了，他高興地跳起來，在原地又蹦又跳，就是小孩子得到自己想到東西時的表現……如果不知道他的年紀，只看臉，倒不會違和。

    然而，在場的人都知道檮杌的年紀，於是齊齊移開了視線。

    除了包曉雲跟饕餮。

    包曉雲對檮杌的印象挺好的，而且小孩的形象，很正常。

    至於饕餮，他已經習慣了。

    而且饕餮跟檮杌同為凶獸，在他的認知里，檮杌就是個孩子，還沒長大呢。

    找到了檮杌，就沒有再留在深山野林里的必要了。

    眾人換地方。

    一群人全回了黎秦跟包曉雲住的酒店的總統套房。

    檮杌從撕裂的空間走出，看到房間，震驚到不行。他在套房裡走來走去，好奇無比，這裡摸摸，那裡瞧瞧，最終停在電視前。

    九尾狐摸到遙控器，順手打開了電視，昨晚《吃貨天下》第七期播出，他趕稿沒來得及看，等要看的時候，又被黎秦一條簡訊叫出來。

    現在補看。

    檮杌本來蹲在電視前面研究，不懂這個方方正正、又黑黑的，能夠映出他的東西是什麼，九尾狐一開電視，屏幕突然亮起來，嚇了他一大跳。

    本能地吼了一聲，檮杌擺出打架的姿勢。

    然而他左等右等，沒等到攻擊。

    檮杌：「？？？」

    九尾狐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倒在沙發上打滾，「哈哈哈哈哈哈，鄉巴佬——」

    檮杌回頭，兇狠地瞪著九尾狐，但礙於旁邊坐著獬豸跟麒麟，沒立刻暴起。

    這時包曉雲端著一大個蛋糕出來，拍拍手，打斷檮杌用目光殺死九尾狐，「大家來吃宵夜呀。」

    黎秦走過去，手自然地搭在包曉雲肩上，攬著他。

    包曉雲回頭，「黎大哥你等等呀，先給大家分一些。」

    黎秦回頭看了眼所有人，勉強同意，「好。」低頭湊到包曉雲耳邊，他把聲音壓到最低，「不過作為補償，寶寶待會兒要主動給我一個晚安吻。」

    包曉雲耳朵一紅，他抬手捂耳朵，探頭往黎秦身後看了一眼，然後氣鼓鼓地瞪著黎秦，「不正經！」

    這裡又沒有人類。

    誰聽不到他們說的悄悄話啊。

    多……多難為情！

    黎秦勾了勾唇，順勢在包曉雲的臉頰親了一口，才重新站好，又揉揉包曉雲軟乎乎的頭髮。

    九尾狐不笑了。

    他盤腿坐起來，抱著手臂，氣成一顆狐狸球。

    媽惹，饕餮就是故意的！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凶獸！

    九尾狐腦袋往左，看看獬豸，發現獬豸正在喝茶，腦袋又往右，發現麒麟在看自己。

    九尾狐眼睛亮了一秒，又迅速暗下來——麒麟失憶了，什麼都幫不上！

    麒麟眨眨眼，「嗯？」

    九尾狐嘆氣，托著腮繼續自己氣成球。

    沒、同、伴。

    要是大貔貅在就好了！

    檮杌聞著甜甜的香味，跑到餐桌前，看著桌上擺著的蛋糕，又好奇又不解，「這是什麼？」

    「蛋糕。」包曉雲剛好切下第一塊，轉手給了檮杌，「你嘗嘗。」

    檮杌盯著手裡的蛋糕，鼻尖湊上去仔細聞，真的好甜、好香。他沒用包曉雲遞給他的小湯匙，直接上嘴——嘴巴咧的巨大，一口就把蛋糕吞了下去。

    包曉云：「……」

    包曉雲覺得非常有必要好好教教檮杌——比如現在這個世界，人類才是天道寵兒，並且人類大多不信有鬼怪的存在。想在人類世界生活，還是要好好做個人，要像人類。

    儘管檮杌是囫圇吞棗一般地吃完一塊蛋糕，但他嘗到了味道——非常好吃！以前他吃過春神、雨神做的糕點，那個味道他記了很久，現在終於找到可以媲美的了。

    檮杌十分羨慕地看了一眼饕餮。

    大哥超幸福。

    每天都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目不轉睛地盯著剩下的蛋糕，檮杌非常想全部搶過來吃掉……但大哥還在啊。

    吞了吞口水，檮杌非常糾結。

    將檮杌的神情收入眼底，包曉雲笑了笑，又給他切了一塊。檮杌一喜，再次準備一口吞，包曉雲眼疾手快，用刀柄敲了他腦袋一下，「等一下。」

    腦袋被打了一下，雖然不痛不癢，但檮杌非常不解，他抬頭。

    包曉雲彎下腰，望著檮杌的眼睛，將小湯勺放進檮杌的另一隻手裡，「拿著它，一口一口吃。像你剛才張那麼大嘴巴，在人類世界不可以，因為人類做不到，你會嚇到別人的。」

    「人類？」檮杌語氣帶著對待螻蟻的不屑，「他們就是我們的食物，為什麼要怕嚇到他們。」

    包曉云：「……」

    包曉雲偏頭看了黎秦一眼，把黎秦推了出去，示意他解決，然後拿著切好的四塊蛋糕走向沙發。

    九尾狐跳下來，抱住包曉雲就是一個麼麼噠。

    「小包包的蛋糕啊，好久沒吃了！」

    獬豸放下自己的《律法》，接過蛋糕，朝包曉雲微笑，「謝謝。」

    麒麟對包曉雲點點頭。

    至於熊貓，熊貓簡直受寵若驚，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驚得跳起來，站得筆直，就跟交接重要寶物一樣，儀式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