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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大約是處女座，出了狀況，總愛朝最壞的結局想。

    「沫兒，你別擔心這些。我回國，從來就是為了你。這邊的工作我隨時都可以放棄，只要你人好，我怎麼都可以。」

    聽了這些，眼淚忽然就流了出來。

    「堇辰，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的。」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我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顧堇辰說完這話，重新給我蓋好被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知道，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他雖然性格好，也比較圓滑，可是一旦決定的事情，真的很難改變。

    比如，瞎眼喜歡了我這麼久。

    0321章： 到底是誰眼睛有問題了

    我有時候都懷疑，我和他，到底是誰眼睛有問題了。

    真的是得不到的，就是好的麼？

    在美國的時候，留學生圈子裡，都是家境比較好的學生，裡面有很多優秀的女孩子，好幾個對他都有好感，可是顧堇辰總是禮貌的保持著距離。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好好休息，反正能這麼守著你，我也開心。」

    「嗯，那你的傷怎麼樣？車子嚴重麼？你還能開？」

    「車子保險槓壞了，車門也壞了，不過因為是越野車，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大礙。沫兒，對不起，害你受苦，要不是我喝酒誤事，也不會這樣。」

    說著說著，顧堇辰居然又開始自責起來。

    「我說了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那個時候，我和我爸鬧得很不愉快，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本來就屬於危險駕駛，沒有撞到人，真的已經是萬幸了。

    「你也是，沫兒，怎麼那麼不小心，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顧堇辰的聲音，又有些哽咽。

    「該吃吃，該喝喝。堇辰，你不能永遠總圍著我轉，要是我真的看不見了，你就天天守著我了？」我打趣說道，不想氣氛這麼沉重。

    「對啊，天天守著你，寸步不離。如果真的看不見，我們就結婚吧，這樣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守著護你一輩子。」

    我的心忽然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眼淚也流了出來。

    一一輩子，這個承諾太美麗，我根本沒有資格接受。

    「沫兒你怎麼哭了。怪我，又說胡話了。你怎麼會看不見呢，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不會有事的。」顧堇辰連忙著急安慰著我。

    其實我哭，不是因為他說我看不見了，而是看不見的時候，他居然願意娶我。

    「顧堇辰，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呢，沫兒。能陪在你身邊，是我最幸福的事情。我就是你的眼睛。」

    這傢伙，怎麼越說越煽情了呢？

    後來他讓我躺著休息，自己就在邊上，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其實我剛睡醒，哪裡睡得著呢，而且即使看不到，我感覺顧堇辰應該一直是看著我的吧？

    「堇辰？」

    我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好好休息，叫我幹嘛。」好聽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你不是也受傷了，你也回你病房休息吧，我沒事。」

    我看見的時候，顧堇辰額頭也有傷疤，還貼了紗布，雖然他說不要緊，但是腦子受傷，總歸應該多休息才是。

    「沫兒，你別擔心那麼多好不好，我沒事。而且你想現在看不見，我不守著你，怎麼放心，萬一一會兒你要上廁所那些也不方便。」

    話說到這裡，我感覺顧堇辰又幫我理了理被子。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可是似乎，欠顧堇辰的，越來越多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堇辰的電話響了。

    他大約是以為我睡著了，所以壓低聲音接了起來，喊了一聲哥。

    我心裡一緊，是顧堇言打來的電話麼？

    「我說了，我和沫兒是真心相愛的，你別管好嗎？」

    「你要是真的不願意幫忙，就算了。可是哥，就算沫兒看不見，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我就是樂意當便宜爸爸，你管的著麼？」

    顧堇辰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雖然只能聽見他說的話，可是就這幾句，我也能知道，應該是顧堇言又在反對我們在一起。

    上次他打電話過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雖然不喜歡我，也不同意，但是如果他弟弟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他希望我對他弟弟好一點。

    而現在我的情況，加上歐策還給他打過電話，他發火生氣也是正常的。

    肯定以為我和歐策糾纏不清，又想拖累他弟弟。

    我心裡很難受，想要勸勸顧堇辰，但是這個時候要是我說話，又拍引起他們兩個更大的矛盾，只是聽著顧堇辰為了我和他哥哥吵架，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等他打完電話，去怕被他發現我哭，便趕緊翻身，背對著他。

    「沫兒，你醒了，對麼？」顧堇辰的聲音，在背後溫柔響起。

    怎麼辦？這個時候，我要不要裝傻呢？

    我不想和顧堇辰繼續煽情，也不願意說些好聽的話虛情假意騙他，所以，我選擇沉默。

    而他，竟然睡在了病床上，從背後抱住了我。

    「堇辰，你在幹嘛？」我嚇了一跳，轉身看著他。

    面前的顧堇辰，臉上還有些緋紅，是因為剛才打電話，太激動了麼？

    「你看，沫兒，我就知道你在裝睡。剛才的電話，你都聽見了？」他皺眉看著我，眼裡帶著淡淡的悲傷。

    「什麼話，我也是你一下抱我，所以才醒了。」我微微皺眉，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傻沫兒，你看你演技多差，要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哭？」他說著，溫柔的抬手，幫我擦掉眼角的淚水。

    「對不起，堇辰，我……」我剛想抱歉，忽然就停了下來。

    因為我發現，我又能看見了！

    老天爺你到底在幹嘛，一會兒能看見，一會兒不能看見，是在玩兒我，還是考驗我的耐心呢？

    「沫兒，你什麼都不用說，該道歉的是我。不過你放心，不管我哥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你。何況又不只他一個醫生，他只是對你以前比較了解，這次是淤血壓迫神經，說不定他根本就幫不上忙，你別放在心上。」顧堇辰捧著我的臉，眼神就變得溫柔起來。

    本來我想告訴他我眼睛能看見了，可是看他這麼緊張，便果斷閉了嘴。免得一會兒要是又看不見，他也跟著白高興一場。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並不是沒有，而是曾經擁有。

    我都快被我這眼睛給折磨瘋了，更別說顧堇辰了。

    我本來想著等穩定穩定，看看晚上或者明天，沒有情況出現反覆，才告訴他。

    沒有想到，隨後，發生了一件，我不敢相信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我親眼所見，我想，即使是歐策告訴我，我也不會信的。

    事情的起因，是我們準備吃晚飯，因為我眼睛的關係，顧堇辰點了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