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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49:39 作者: 墨舞
    這個是她顧綿綿這一輩子都還不了權以墨的。

    也許她餘下的一生,都會活在悔恨中,長在懺悔里吧。

    「真是高利貸?你……你拿他們錢了嗎?」顧從木恍惚中只聽到高利貸幾個字,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慘白的看向眼前的女兒,連舌、頭都大了。

    「顧伯伯,不是高利貸,是……是綿綿的朋友。」許志文瞄了一眼失神的顧綿綿,真怕顧從木被嚇得氣暈過去,趕緊出聲安慰著眼前的顧從木。

    「那麼沒禮貌的朋友?」顧從木不太相信地看向許志文,語氣裡帶著疑惑。

    「爸,你別擔心了。這卡里有十五萬,你拿著,後天之後,另外十五萬也會存進來。吉祥的第一次手術費,也就夠了。」顧綿綿輕嘆著收回那游、走遠去的心思,把存了十五萬款的卡遞給了父親。

    顧從木接過那沉甸甸的銀行卡,隱隱約約中總感覺女兒很不開心。

    他又不敢多問,怕惹得女兒更傷心。

    心裡滿是內疚,總覺得自己兒子病了,他不但沒能盡到當父親的責任,反而拖累了女兒。

    幾人慢悠悠的走回了病房,醫生過來交待著,可以去租一輛輪椅,推顧吉祥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聽到自己終於能出病房外去轉悠了,顧吉祥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兒。

    看到弟弟笑容的那一刻,顧綿綿那鬱郁難解的心結,似乎變得好了輕鬆了幾分。

    不管以後怎麼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至少她挽救了顧吉祥。

    餘生的日子,大不了就窩在家裡,跟父母還有弟弟過吧!

    後天之後,她也許就再也在這A市呆不下去了。

    就算沒有金朵這樣的人來趕走她,自己也不想留在這座傷心的城市了。

    原本明朗的天,卻好似在可憐顧綿綿一般,竟浠浠瀝瀝的飄起了小雨。

    「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太煩人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透氣的顧吉祥,雖然全身不能動,嘴巴卻沒閒著。

    「醫生說術前幾天,都可以出來活動,媽啊,明天再推你出來?」顧媽媽看兒子狀態很好,又聽顧從木說手術費用,女兒借到了,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安慰著不停報怨的顧吉祥。

    看著眼前這和諧歡樂的家人,顧綿綿收起心中的傷感,緊緊的跟在幾人的後面。

    心裡祈禱著,那喬以森要她說的話,不要太過苛刻,但願能給權以墨一點生的機會吧!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咬舌自盡

    第二百三十六章:咬舌自盡

    次日,病房裡的幾人都吃過午飯了,那喬以森都還沒出現在醫院裡。

    顧綿綿竟惡毒的在心裡祈禱著他要是能出車禍就好了,那樣她們之間的合作也許就會推後。

    不過想到這裡,顧綿綿又焦慮了起來,如果那樣,弟弟剩下那十五萬的手術費用,又從哪裡來?

    就這樣在心裡糾結著,顧綿綿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病床上的顧吉祥跟父母都不知去向。

    想著有幾人一起,應該出不了啥事,她也就沒有往心上放。

    手機突然響起,嚇了正在沉思中的顧綿綿一跳。

    拿出手機,屏幕上喬以森的電話閃爍不停。

    輕嘆了一口氣,暗忖著這人還是來了。

    接完電話,顧綿綿就快步朝著那醫院裡的花園跑去。

    喬以森說大廳里人太多,嘈雜,他喜歡安靜的談事。

    「綿綿,怎麼不見你的小情人保鏢呢?」喬以森掃了一眼顧綿綿,邪魅的看向她,俯身彎腰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壞笑著問道。

    「喬以森!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們談正事吧!」顧綿綿皺著眉頭,眼裡帶著憤怒,伸手擦了擦耳朵,很不高興的吼著他。

    「好好好!美女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喬以森的手卻沒有停下來,他忍不住又捏了一把顧綿綿那白嫩的臉蛋。

    「你!不要臉!」胸、脯被氣得上下起伏,顧綿綿就知道這喬以森沒個好,卻又沒有辦法。

    誰讓她選擇了跟這個混蛋合作?

    除了期望著早點完成這次合作,早點跟他說再見,別無他法。

    「嘿嘿,綿綿,你真是不解風情。算了,我們說合作的事兒吧!」喬以森嘴角泛著壞笑,一臉得逞的得意模樣,對著身後秘書招了招手:「你給顧美女講解講解咱們這次合作的內容。」

    說完這話,他就事不關已一般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顧小姐,明天你就這樣說……」那秘書捧著黑字白紙列印出來的發言稿,遞給了她,語速適中地朝著她解說著明天顧綿綿要說的話。

    看著那手上的演講稿,聽著秘書交待的注意事項,顧綿綿的心下一驚。

    這所有的事情,幾乎全都是對權以墨名譽的致命打擊,而且還有好多,根本就是杜撰出來的虛假事實。

    「這……這些都是假的呀!你不是說只要我指認權以墨囚禁我,玩弄我的感情?為什麼又成了他強逼王明與我離婚,還有這同時讓我跟另外的女人侍候他是什麼鬼?」顧綿綿滿眼裡帶著震驚,焦急的望向眼前的喬以森,大聲的質問著。

    有種上當的感覺,在顧綿綿的心頭生了出來。

    「那有什麼關係?這些頂多讓權以墨名聲大臭,當不了律師而已,又不會讓他進牢子,要他的命。」喬以森臉上帶著輕鬆的邪惡笑容,語氣淡淡地對著顧綿綿說著。

    「姐!他是誰?為什麼要讓姐夫當不了律師?」顧吉祥的聲音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傳了過來,他臉上帶著震憾的神色,痛苦地看向顧綿綿,焦灼的問向她。

    做夢都沒想到,顧吉祥會出現在這裡。

    顧綿綿臉色刷地變得慘白無血,眸子瞪得大大的看向眼前的弟弟。

    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張張嘴,好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說啊!為什麼要跟這個壞蛋合夥去害我姐夫?」雖然顧吉祥除了嘴,其他地方都不能動,目光卻似能射、出刀子逼問著顧綿綿。

    「吉祥,咱們不著急啊,不急。」顧媽媽還以為顧綿綿跟朋友在這裡聊天,想推著兒子過來湊湊熱鬧,哪裡知道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等她發現眼前的女兒跟其他幾個陌生人所談的話,好像不太對勁,想要推兒子離開時,顧吉祥卻不願意了。

    「吉祥,你聽我說……」顧綿綿眼裡閃著淚花,害怕的朝著顧吉祥的方向跑去,試圖編點理由來搪塞他。

    「你別說了,馬上取消這樣的合作!否則,我就沒你這個姐姐!」顧吉祥氣得眼仁發直,恨恨的瞪著顧綿綿,額角的青筋都突了出來,威脅著。

    他不明白,就算權以墨跟姐姐分手了。

    兩人曾經愛過,而且權以墨對他們姐弟倆那麼好。

    為什麼姐姐要去陷害權以墨,還讓他當不了律師。

    「如果你沒這個姐姐,你就只能永遠當癱子!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喬以森冷笑著輕蔑地看向顧吉祥,滿臉嘲諷,似在看一個可憐蟲一般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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