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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49:39 作者: 墨舞
    權以墨勾唇陰冷的笑了笑,起身輕描淡寫地望向她,禮貌地說:「伯母,沒關係,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朵朵不在,你也把飯吃了再走吧?」沈碧華眼含笑意,一臉慈祥疼愛的模樣,親切地拉著他的胳膊挽留。

    「呵呵,謝謝伯母好意,我還有工作沒處理,還是先走了。」權以墨語氣淡淡地拒絕著她,抬腳就朝著車庫走去。

    母女倆的所有心思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很疑惑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神秘的郵件

    第一百八十八章:神秘的郵件

    月光穿過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灑落在顧綿綿的身上,清麗的身影倒映在地上,孤單而寂寞。

    她被權啟山關在這裡已經好幾天了,沒有手機,門口還有兩個彪悍的保鏢守著。

    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像是跟外界失聯了。

    有些渾渾噩噩,權啟山答應等權以墨乖乖訂婚後,就放了她。

    「顧小姐,老爺讓你看一下這個。」女傭人不由分說拿起手中的電視遙控板,按出了新聞頻道。

    這幾日在夢裡,日思夜想的權以墨,風度偏偏的挽著金朵出現在鏡頭前,好生般配的兩人。

    心,狠狠地疼了起來。

    顧綿綿只覺得鼻頭酸酸,眼眶泛紅,咬緊牙關看著電視畫面上那熟悉的頎長身影。

    『這簡直是一場視覺上的盛宴,男才女貌,真讓人期待的一場強強聯姻。』

    電視裡傳出讓她心疼得滴血的配音,前兩天還幻想著,權以墨會來救她出去。

    看他那刀刻般的俊俏臉龐上,泛著柔和的光,顧綿綿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如果他真找她,應該早就找到帶她離開了。

    顧綿綿雙手緊緊的抱著雙膝,蜷縮著坐在沙發上,呆滯地望著那電視畫面。

    金朵贏了,她說准了。

    在孩子跟她之間,權以墨最終還是選擇了孩子。

    眼淚止不住大顆地滑落,顧綿綿沒忍住地哭了出來。

    視線越來越模糊,那畫面變得朦朧,顧綿綿恍惚的覺得自己掉進了無底洞,心疼得沒有停駐的地方。

    「大姐,離訂婚快了吧?」顧綿綿忍著那劇烈而鑽心的疼痛,抹了一把眼淚,問向傭人。

    「是的,顧小姐,還有兩天。」眼帶憐憫,傭人恭敬的回答著她。

    「兩天……快了。」目光呆愣地吸了吸哭紅的鼻頭,顧綿綿抿嘴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幽幽地吐出這幾個字。

    傭人看她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輕嘆了一聲:「顧小姐,你可要看開些。」

    「好,謝謝你。」涼涼的一笑,顧綿綿起身搖晃著身子,慢慢朝那大床走去。

    掀被合衣而眠,也許睡去,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

    「寶貝,不哭!」權以墨猛地睜開眼,深邃如墨的眸子裡還浮著未退散的痛苦之色。

    他呆愣地盯著天花板,回想著夢境裡與顧綿綿分離的劇烈的疼痛,渾身忍不禁戰慄起來。

    淚潤濕了他濃黑如扇的長睫,慢慢的,那抹撕心的疼痛,也變成了一縷縷迷茫。

    「寶貝,你到底在哪兒?」喃喃地念叨著,權以墨腦里全是夢裡,她楚楚可憐的痛哭模樣。

    『叮。』

    手機清脆的響了起來,權以墨按著痛得似要炸掉的腦袋,刺鼻的酒味提醒他,昨晚他又喝了不少。

    疲憊地撐著身子,拿起那手機,竟有一封未讀的郵件。

    長指輕擊,打開了那陌生人發來的東西,狹長的眼眸倏地瞪圓。

    『金朵根本沒懷孕!』

    郵件的內容,驚得他像是離水的魚兒彈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他的確不是眼花,也沒有看錯。

    難怪金朵那麼害怕去醫院檢查,看來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憤怒的火焰猛的在心間升騰而起,權以墨刀削般的臉上泛起一層薄怒。

    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的感覺讓他很不爽,快速的撥通了權啟山的電話,腳步飛快地朝車庫走去。

    心急如焚爬上車,快速朝著暢山集團駛去。

    熱血似在沸、騰,一路狂燥而氣憤。

    「權少,董事長在開會,請你……」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權以墨伸手推開。

    他連半秒都沒有停留,徑直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去。

    權啟山抬起眼,陰沉的看向同樣臭著臉的權以墨,淡淡的出聲訓斥:「沒看到我們正在開會?」

    「爸,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聊聊。」連看都沒看那會議室的人,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權啟山,冷冷地要求著。

    「先散會!」朗聲對著員工下了命令,權啟山大手一揮,算是結束了這場會議。

    平日裡,權以墨幾乎連暢山集團都不來,他很費解,今兒到底遇上了什麼,讓他破了例。

    耐著性子,權以墨等人都走光了,這才冷聲嚴肅地說道:「爸,金朵她根本就沒懷孕!」

    「什麼?」如當頭被人打了一棒,權啟山驚呼出聲,眼裡透著不可思議。

    「金朵根本就沒有懷孩子。」重複了跟父親說了一句,權以墨眼光怔怔,語氣里透著氣憤。

    「瞎說什麼?她連那親子鑑定書都有,難不成是作假?」權啟山勾起嘴角,目光犀利緊盯著眼前的兒子。

    權以墨摸出手機,點開郵件遞給權啟山:「有人舉報她是懷假孕。」

    「混帳,這能說明什麼!」權啟山斜睨了一眼權以墨遞到他面前的手機,低聲罵著。

    「你記得昨天,她摔倒,我說帶她去醫院檢查的事嗎?」見父親不但沒有相信他的話,還罵他,權以墨極力的想要說出心中的疑惑。

    「真當我老糊塗了?」生氣的瞪視著權以墨,權啟山神情倨傲,他到要看看這傢伙要說什麼。

    「她不願意去醫院,還借上廁所偷偷走了。」父親這副模樣,讓權以墨很不舒服,卻也不得不努力壓制內心的氣惱耐心解釋。

    「也許她有急事呢。」權啟山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哪裡不妥,還替金朵找理由。

    「下午我回權家聽傭人炫耀金朵送手機給她,去金家找她對質,她也避而不見!現在又收到這樣的東西,爸,你覺得正常嗎?」權以墨伸手撫額,無奈地把知道的事情一一的說給他聽。

    「你怎麼就這麼不願意跟金朵訂婚?我還懷疑是你找人發的假郵件,你當老子是傻的嗎?」聽著兒子說些廢話,權啟山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恨恨的盯著他站了起來。

    胸口積聚著逼爆人的騰騰怒氣,權以墨看父親根本就不相信他,臉色刷地變得陰寒:「你知道我跟她的照片是誰拍的嗎?」

    眼神里還殘留著最後的一點期望,權以墨帶著不確定問向權啟山。

    疑惑的看著他,權啟山猜測著,不可能會是金朵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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