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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39:46 作者: 雪山肥狐
    「宛平,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什麼叫招惹了你閨女?其實這麼長時間,焱兒對小漓的態度,我們做家長的也都清楚……我這話說得大概不中聽,但凡焱兒在這上面用點兒心思,他們兩個的事情也不至於拖到現在,而且,在壽宴上……」

    「你可別看冷焱在人前總是繃著一本正經的臉,你看不見的時候也是滿肚子花花腸子……」

    「宛平,我兒子什麼品行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也能看在眼裡,你可不能這麼不負責任的說話,他怎麼花花腸子了!」

    要說自家兒子有些不近人情謝雪瑩還承認,說他花心,說到天邊兒她都不信,冷焱要是肯對身邊的女人露個笑臉,願意倒貼的女人能從城北排到城南!

    「我實話跟你說,昨天晚上,你家兒子可占了我女兒的便宜了!這個事兒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可別怪我不顧咱們兩家這麼多年的情分!」邱宛平的胸脯劇烈地一起一伏。

    「宛平,這話可不能亂講,冷焱和田謐他們的事情都訂下來了,怎麼還能跑出去占了小漓的便宜?」這事兒,謝雪瑩絕不相信。

    一直沒說話的楚漓低著頭,滿臉通紅地開了腔。

    「伯母,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去了酒吧,原本沒看見冷焱,是他先看見我,主動走到我身邊的……他可能心情不太好,喝了點兒酒,然後,我們就……就那樣了……」

    謝雪瑩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楚漓,驚訝的語不成句。

    「你說--冷焱他對你……你們,昨天?」

    「對,在酒吧里。」楚漓長出了一口氣。反正事已至此,她必須要對冷家人說出來。

    「宛平,冷焱這事情做的可不太地道,完事後他拍拍屁股走人,把我女兒一個人扔在酒吧里,包都被人偷走了,大半夜哭著給我打電話,讓我接她回家,你說,這事兒要是讓冷暖攤上,你這個當媽的怎麼想!」邱宛平說著說著,眼圈見紅。

    「怎麼可能呢?焱兒不可能做這種事的!」謝雪瑩語氣已經沒那麼肯定,一個人自言自語。

    雖然她心裡根本不願意相信,可看楚漓和邱宛平言之鑿鑿的態度,又不得不信,哪個大姑娘能紅口白牙地往自己身上亂說這種事兒呢?楚漓還把這件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難道真是昨天晚上兒子酒後失德,做下這種事情?還是酒吧里光線昏暗,楚漓又喝了酒,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小漓,你昨晚上喝酒了?」謝雪瑩試探著問道。

    「雪瑩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女兒還能認錯了你家冷焱不成!你說不可能沒用,你趕緊把他找來,咱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我女兒可絕不是那種能隨便招惹的人!」邱宛平向女兒遞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神色。

    「宛平,你和小漓先回去,我馬上去找冷焱,把事情問清楚,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和致遠帶著他登門到你家當面謝罪。」

    「不行,我今天必須見到冷焱!他在哪,我們一起去找,今天,這個事情必須有個說法!」邱宛平毫不妥協。

    「好吧……」謝雪瑩無奈點頭。

    冷焱在西京有好幾處房產,他很義正言辭地和家裡人談過,如果他們把他的住處透漏給楚漓或不相干的人知道,他就再也不告訴他們他住在哪。

    她可知道兒子說道做到的性格,所以,就算楚漓不止一次旁敲側擊地問她冷焱在哪裡住,她一直守口如瓶。

    事情有輕重緩急,要是兒子真做了那事兒,如果不娶楚漓,在哪個角度講,都對不起楚家。

    不過她也奇怪,以前兒子躲著楚漓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貼上去,還在猴急地在酒吧里就和人家成了事兒,她越想越蹊蹺,也迫切地想見到冷焱,把事情問問清楚。

    所以,謝雪瑩就帶著楚漓母女直接去了御景園。

    田謐站在門口,禮貌地向謝雪瑩問好,雖然她對楚漓沒有任何好印象,但來者是客,還是微笑著打了招呼。

    邱宛平也不等謝雪瑩介紹,板著棺材臉直接越過田謐,走進房間。

    「冷焱--冷焱,你給我出來!」

    田謐看著邱宛平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入,微皺了下眉,感情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這什麼素質!

    「伯母,冷焱去歐洲了。」田謐對謝雪瑩說道。

    聽到這話,楚漓不禁在一旁笑出了聲,田謐看得莫名其妙。

    「田謐,找個地方我們單獨談談。」楚漓面帶微笑,心情看起來相當不錯。

    田謐把目光投向謝雪瑩,在這裡她是長輩。

    謝雪瑩聽說兒子不在,心裡也沉了一下,難道昨天冷焱真沒和田謐在一起?

    看田謐向自己看來,微微點頭說道:「去吧,這位是楚漓的母親,我在這裡招呼就可以了。」

    田謐帶著楚漓走在去書房的路上,一直合計著她們這三人組此行的目的,看起來怎麼覺著像婆婆帶著小三一起打上正室的門呢?

    楚漓則自打進了房間就打量著這棟別墅,哼,田謐住過的地方,她以後絕對不能同意住在這裡!

    到了書房,田謐自己找了位置坐下,也不管楚漓,是她自己找上門的,沒必要和她客氣。

    「楚漓,有什麼話你趕緊說吧!」

    楚漓神色放鬆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悠閒地看著自己新做的指甲。

    「田謐,冷焱告訴你他去歐洲了?你知道她昨天晚上在哪嗎?」楚漓笑得滿臉神秘。

    看楚漓的表情,田謐以為她撞了什麼鬼。昨天冷焱一直在我床上,折騰到今早上四點,和你有關係嗎!

    這話她當然是不會說的。

    「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哪?」她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很想知道的模樣。

    此時田謐認為她一定是來挑撥她和冷焱之間的關係的,倒想聽聽她能編出什麼新詞兒。

    「實話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們兩個在一起!」楚漓的臉上充滿了勝利者的驕傲。

    看著她的表情,田謐驚訝得無話可說,的確是無話可說。

    先拋開冷焱對她的感情不談,單說昨天晚上,冷焱怎麼可能跑去和楚漓在一起,那和自己翻雲覆雨的人是誰?給自己留便利貼做早餐的人是誰?

    楚漓的這個謊話,連無稽之談都算不上,看來她病得不輕,讓田謐連分辯和解釋的欲望都沒有,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誰知這副神態看在楚漓眼裡,則完全變成了田謐為此痛心疾首的味道。

    「你很驚訝?以色事人,終究難逃這個命運,我估計憑冷焱的為人,會把這棟房子送給你做賠償的,也是,你現在也是有錢人,看不上這棟房子。」

    「楚漓,你的話說完了?說完就可以離開了。」田謐看著楚漓滿臉神醉興奮的表情,還是動了一下惻隱之心,接著說道,「病要是沒好,藥千萬別停……」

    楚漓心情好,竟沒有介意田謐的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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