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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39:46 作者: 雪山肥狐
    可她的想法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實施,直到顧亦城提出要把她送到西京的前一晚。

    「為什麼我要一個人去西京?」司徒嫣然對顧亦城的安排很是意外。

    「如果你答應我立刻去西京,兩年後再回來,我就答應--做你的男朋友。」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那我們拉鉤!誰騙人誰是小狗!」

    「好,拉鉤!」

    「那我今晚可不可以一直呆在你的房間裡?就一直說話聊天,我不想像往常一樣,每天早上都在我自己的床上醒來,就這一次,好不好?以後的兩年我都看不見你,我會非常非常想你的……」

    「嗯。」

    晚上,司徒嫣然沒有任何異樣地照常來到他的房間,趁著他不備,把早就準備好的春藥投進了吧檯上的涼杯里。

    兩人閒聊了很久,顧亦城自己覺得口渴,喝了一杯水之後,又遞給她一杯,她笑吟吟地一口乾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亦城,兩年太遠,反正我早晚也是你的,你就提前要了我吧!」

    最初還有過抵擋和掙扎的顧亦城最終還是縱容了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兩個同時喝了春藥、郎情妾意的年輕人,在不斷的摸索和試探中,完成了對彼此人生中第一次最執著、雖虔誠的探索。

    清醒後的顧亦城目不轉睛地看著身旁面帶潮紅,滿臉幸福的小女人,滿眼憐惜,滿目蒼涼。既然已經錯了,那就一錯到底吧!

    一開始,不過是藥力催動下引發的原始本能,而此時,才真正達到靈與肉的完美結合,他們一次又一次不停地親吻,彼此間一次次不停地契合,他似乎想把這一輩子的精力,用一晚上的時間,都傾注到嫣然的身上。

    天快亮時,顧亦城把一直貼身帶著的項鍊摘了下來,帶在司徒嫣然的脖子上。帶著他體溫的項鍊,一直燙到她的心底。

    他說,「嫣然,這條項鍊是我的護身符,現在我把它送給你,讓它在你身邊一直守護你。」

    一大早,司徒嫣然帶著對未來生活的額美好憧憬,帶著剛剛蛻變為女人的羞澀和幸福,被送上了家裡的飛機,直飛西京,她絕沒想到,這一別,竟會天人永隔。

    她到西京沒多久,就和家裡所有的人失去了一切聯絡,臨出發前,顧亦城嚴正地警告過她,她父親司徒正林正在被仇家尋仇追殺,家裡非常危險,但他一定會保護好她的爸爸。如果還想再見到他,一定要聽話,兩年之內,都不要踏上歐洲的土地。

    她到西京沒多久,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孕,滿懷欣喜地等待著新生命的到來,等待再見到顧亦城後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也沒想到,即將臨盆時,她的哥哥輾轉找到了她,告訴她家破人亡的以及顧亦城是臥底的事實。

    即便是清醒時的嫣然,也體會不到他哥哥見到挺著大肚子的她時的震驚和憤怒。

    他哪裡知道這個孩子是自己妹妹給顧亦城下藥後才有的,在得知顧亦城背叛他家的同時還糟蹋了他妹妹,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等妹妹把孩子生下來後沒直接掐死而是選擇丟掉,對於當時的司徒繼業來說,已經做得非常仁慈了。

    在司徒嫣然混亂敘述中,田謐發現她的思維空間始終停留在二十多年前,反倒是眼前的二十多年,沒在她的腦海中留下什麼印象。

    每一個有關顧亦城的情節她都印象深刻,描述起來好像發生在昨天,所以,即使她說的顛三倒四,田謐還是聽明白了許多事情,起碼了解到,她的父親絕不是一個始亂終棄的負心薄情之人。

    她一直為父親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耿耿於懷,可是聽媽媽說起來,他的爸爸對媽媽,是明顯的想愛不能愛,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

    如果不是媽媽那晚用藥,這個世上就沒有她田謐這個人了,看來她爸爸是故意要送走媽媽的,這說明,他對外公家裡即將發生的變故是知道的,難道真像舅舅說的那樣,爸爸是仇人派來的臥底,可是卻偏偏對媽媽產生了愛情?

    「媽媽,你知道你的父親是做什麼生意的?」

    司徒嫣然不停地搖著頭。

    「我家裡有許多許多錢,爸爸是一個特別會賺錢的人……」

    斷斷續續講了半天的司徒嫣然看起來很疲憊,一直盯著手裡的項鍊看。

    然後又盯著田謐的臉疑惑地問道:「寶貝兒,你為什麼會有項鍊?項鍊是司徒嫣然的,這幾天我終於想明白了,我一直愛顧亦城,我是司徒嫣然。」

    田謐輕輕摟著她,輕拍她的後背。

    「媽媽,慢慢回想一下,你去醫院裡生了孩子,你是不是把項鍊給孩子帶上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孩子呢?」司徒嫣然又有些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

    她媽媽一直逃避著現實,不記得這混混沌沌的二十年,田謐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到在軒然島生活的日子裡,她從沒見過媽媽照鏡子,如果現在讓她照照鏡子,會不會對她有些幫助?讓她意識到,她已經老了,當年的孩子長大了,不再是剛下生的奶娃。

    田謐拿起一面鏡子,圓圓的鏡面里同時映出兩張漂亮的臉,一張年輕,明艷逼人,另一張雖然蒼白,但五官依然美的驚人。

    司徒嫣然用手指輕輕指向鏡中的自己:「這是誰?」

    她摸摸臉,鏡中的人也摸摸臉,似是不能接受自己突然變成鏡中的模樣,大叫了一陣之後,受到刺激般地昏睡過去。

    田謐嚇得沒了章法,沒想到照鏡子找出這種後果,趕忙打電話找來了李遠。

    李遠把著司徒嫣然的脈象診了很久,開了一副安神定志,補心養血的方子。

    囑咐田謐讓她好休息,這幾天不要再受任何刺激。

    司徒嫣然又昏昏沉沉,沒精打采地過了幾天,說話雖然常常前言不搭後語,但一直沒有發瘋,田謐對她媽媽後續的恢復很有信心,畢竟血濃於水,母女間血脈的聯繫,一定會讓司徒嫣然逐漸清醒。

    連日來,田謐除了在家裡照顧親媽,就是到醫院服侍養母,嚴重忽視了冷大總裁的切身感受,冷總在床上,直接向他表達了自己嚴重的不滿。

    ------題外話------

    等肥狐工作不忙的時候,儘量爭取多更~

    再吻一遍全體寶貝!

    ☆、第一百零四章

    自從司徒嫣然吃了小神醫李遠給開的方子,再加上田謐無微不至的照顧,竟奇蹟般地恢復很快。

    冥冥之中,項鍊上的石頭像是具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司徒嫣然的神志竟然一天比一天的清楚起來。

    一天早上,她突然緊緊握住田謐正在給她擦臉的手。

    「寶貝兒,你今年二十二周歲,這條項鍊是你從小一直帶在身上的,對不對?」

    田謐激動地看著眼前的人,她的眼神平靜清明,充滿慈愛。

    司徒嫣然猛然把田謐攬到懷裡,突如其來的力量勒得田謐的肋骨都絲絲地泛著疼,可她知道,一定是媽媽想明白了什麼!她抬起頭,清澈明亮的眼神和司徒嫣然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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