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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34:52 作者: 丁丁冬
「你就會嗎?」她的眼眸璀璨,含著星光,亮晶晶看著她,濡濕的紅唇噘了起來。
「我不管了,我要你,要是傷著你,我以死謝罪。」狄野低頭一口咬了上去,含住她的吸吮著,她伸手勾住他脖頸用力下壓,舌尖探入他的口腔,與他狠狠糾纏在一起。
她抱著他翻滾著,喉間吞咽著,一聲又一聲喊他的名字。
他努力壓抑克制著,低聲說道:「那隻水晶碗就在床頭柜上,我如果失控,你就砸我,使勁砸……」
她呻/吟似的低嗯一聲答應著,轟得一聲,全身的血沸騰起來,著了火似的難受,欲望徹底淹沒理智,他憑著本能把他抱在懷中,與她一起沉淪,直直墜入深淵。
深淵中一片漆黑,她抽泣著喊道:「狄野,我疼……」
那一聲喊仿佛是打開暗黑之門的鑰匙,有一絲光透了進來,他帶著她朝著陽光處升騰,他猛得睜開了眼。
她躺在他身下安靜看著他,晶亮的眼眸里凝著興奮的光:「嗨,我們沒事了。」
他看著她,低頭吻上她的眼:「我想抱你。」
綁縛著雙手的繩索應聲而開,他緊緊抱住了她,埋頭在她懷中:「嗨,你是我的女人了。」
「你也是我的了。」她環著他,「我又撒酒瘋了,是不是?」
「撒酒瘋的你,很可愛。」他抬頭看著她,親親她唇,「我喜歡得不得了。」
她笑了,兩手撫著他的耳垂,看著他的耳朵一點點變紅,那紅色一點點擴散到臉上:「剛剛,你的眼睛裡有紅光,然後,我的手環里發出白光,把紅光收走了。」
她的手環從淺粉色變成了粉紫,冰花芙蓉玉一樣好看。
難怪小鬼王說我得感謝他,看來是他幫了我,不過這時候,還是先不提他。
他溫柔看著她,「剛剛,我聽到你喊疼,是不是我……」
「只是有一點疼,很熱,熱得快要著火了,很難受。」曉夏微笑著,「腦子裡有些糊塗,一片空白,那種感覺,說不太清楚……」
「要不,我們再試試?」他看著她笑,「再感覺一次?」
她扯過毯子擋住了眼:「別那樣對我笑,笑得我都糊塗了……」
他擁吻著她:「這兩天誰也不理,不開店也不出門,我們就這樣在一起,隨心所欲……」
她低聲呻/吟著,被他摁回了床上。
隨著他墜入深淵又升騰而起,全身的血沸騰著,似乎要炸裂血管飛濺而出,從頭到腳被烈火炙烤著,灼熱得想要死去。
她掙扎著嘶喊著,緊閉的眼在迷亂中突然睜開,一道紅光從眼眸中划過,隱沒在瞳孔深處,褐色的眼眸漸漸變深,狄野看著她烏黑的眼眸,出奇得清亮出奇得美麗,吸引著他靠近再靠近。
他低頭吻上她的眼:「還難受嗎?」
她搖搖頭:「突然就好了,很舒服,很舒服……」
她夢囈一樣低語著:「你呢?」
「我快要瘋了。」他的唇舌糾纏著她的,「為你而瘋狂。」
「你同情褚蘭嗎?有一點點喜歡她嗎?如果不是我回來,你會抱著她安慰她嗎?會親她嗎?」曉夏按捺不住醋意與好奇。
「這時候非要提起別人嗎?」他不滿看著她:「我同情她,因為同病相憐,我沒有喜歡她,我把全部的喜歡都給了你,我不會抱著她安慰她,更不會親她,是她攥著我的手不放,我只是給她遞了一張紙巾,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不滿意。」她噘著嘴不依不饒。
他張口咬一下她嘟起的唇,低喘著說道:「看來是我不夠強,讓你這時候還在想著別人,那我呢?我要不要問一問房珏……」
「不要,不要,這時候不要提起別人。」曉夏低喊著求饒,「我錯了,是我煞風景,饒了我,饒了我吧,我喜歡你,我愛你,愛你才吃醋的,你也喜歡我,也愛我,也是因為愛我才吃醋的,我知道了,我以後再吃醋,你就這樣罰我,你再吃醋,我就罰你這樣罰我……」
她兩手緊緊攀著他肩,睜著一雙迷離的眼,不住口的胡言亂語,他看著她,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字一句話,深深淺淺的呼吸,都讓他瘋狂,他放縱著自己,帶著她沉淪墜落……
他緊緊抱著她,埋頭親吻著她,動情低喊:「丫頭,傻丫頭,我愛你。」
「我也愛你。」曉夏揉著他耳垂輕聲得叫,「我也愛你,狄野。」
她叫喊著呻/吟著,身體突然僵了一下,兩手使勁掐住了他的耳朵。
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逝,只有他,以前的狄野才會叫她丫頭,現在的他從未叫過,難道是他回來了?那麼現在的他呢?還在嗎?
他卻不容她分神,用力攫住她的肩,曉夏腦子裡很快又變成一片空白,身體輕顫著發軟,也許,他只是回憶起了什麼?她咬一下唇,短暫回來的理智很快又被他粗野得淹沒。
怎樣的他,不都是他嗎?曉夏抱緊了他。
一起沉淪至黑暗的深淵,不要光,什麼都不去想,一切都消失,整個世界只剩下彼此,只剩下你我。
咖啡店所在的三層小樓上,所有的燈瞬間全滅,沒有一絲光,徹底陷入黑暗,黑暗中有溫柔的風輕輕吹拂,空氣中飄來一陣清香,是深秋時節葉落草黃萬物成熟時,才會獨有的香氣,熏然而醉人。
黑暗中,樓下的門悄無聲息得開了,一個人影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個故事「復生」結束,明天開始第五個故事「勇者」。
☆、勇者①
羅虎推開門, 輕手輕腳走進店裡。
剛看過時間,凌晨一點多,大家應該睡得正香。
他進了儲藏室,只是習慣叫儲藏室而已, 因為他經常過來住, 屋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 只留著靠牆的兩個鐵架子,上面放著些不常用的物品,小窗上掛著灰白相間的條紋窗簾,窗台上擺著一盆綠蘿一盆蘆薈, 窗邊單人床上鋪著的床單,是草坪一樣的綠色, 長條的床頭柜上擺著一隻檯燈,一隻小鬧鐘,一個筆記本托架,方便他工作。
曉夏細心, 這些都是她布置的,她和小茸大毛,誰有空誰進來給他收拾,整潔溫馨,比他自己的家還像是家。
他沒有開燈, 把手裡拿著的外套掛在門後的掛衣鉤上,舉起雙臂脫裡面套頭的羊絨背心時,悶哼一聲, 額頭上冷汗冒了出來。
靠牆站了一會兒,等疼勁過去,走到床邊和衣側躺下去。
這次去內蒙押解一名嫌犯,右肩受了傷。
二十年前,門頭溝發生一樁慘案,那家的外婆,媽媽,和八歲的女兒,被殘忍殺害,嫌犯連夜逃進深山。警方追捕搜尋未果,發布了通緝令,十年過去,二十年過去,嫌犯一直沒有出現,門頭溝深山裡發現過幾次身份不明的死屍,每次都懷疑是他,經過DNA驗證,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