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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34:52 作者: 丁丁冬
    「對不起,我不該引誘著你說這些。」曉夏不忍心看尤許難過的臉,低下頭接著說道,「可是查旭的底細很難捉摸,我這個手環就是他拿一根紅線竄了惡靈珠變成的,他手裡有攝魂鈴攝妖鈴,他既然認為這個是他師門的傳世法器,他不會就這麼罷休的。」

    「曉夏姐,你幫我跟狄老闆說說,幫我留住項鍊,求求你。」尤許央求著曉夏。

    「我就在這兒呢。」狄野在旁邊說道。

    「如果曉夏姐不說話,你會幫忙嗎?」尤許看都不看他。

    狄野聳聳肩:「不會。」

    尤許又叫一聲曉夏姐,曉夏看向狄野:「有辦法嗎?」

    「有辦法。」狄野揉著眉心,「肯定有辦法,你們讓我想想。」

    「要不,我給你保存?」狄野笑笑,「量查旭也不敢從我手裡搶東西。」

    尤許搖了搖頭:「不是我不相信狄老闆,這個給了你的話,我就不能每天晚上和我外公外婆見面了。」

    曉夏更不忍心了,連忙對狄野道:「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如果對著這個項鍊搖動攝魂鈴,不知道會怎麼樣?」狄野歪頭琢磨。

    曉夏拍他一下:「這不是重點。」

    「這樣吧,我去對面跟查旭聊聊。」狄野兩手插在褲兜中,吹著口哨往外走。

    尤許在他身後說道:「還是讓曉夏姐去吧,我覺得查老闆會聽她的話。」

    狄野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外走,只是兩手從褲兜拿了出來,口哨也不吹了,身體筆直後背緊繃,出了店門跨過街面,摁響了卜算子的門鈴。

    「公雞中的戰鬥雞。」尤許吹一聲口哨。

    ☆、巨富⑥

    「小丫頭說了, 那個確實叫魂髏,可是確實是她爺爺送給她的,裡面拘著她外公外婆的魂魄,她不能還給你。」狄野開門見山。

    查旭揉著頭皮:「剛剛我也是一時衝動, 伸手感應了一下, 小丫頭以為我耍流氓, 就揪住了我頭髮。」

    「小丫頭說是一個道長送給她爺爺的,這個道長說不定也是你師門裡的人。」狄野猜測說道。

    查旭啊了一聲:「我怎麼沒想到?肯定是那個老頑童。」

    說著話操起手機打開微信視頻聊天,對方很快接通,一個紅光滿面的白鬍子老頭笑眯眯出現在屏幕上。

    「師父。」查旭大吼了一聲, 氣勢洶洶質問,「十三年前, 是不是你把魂髏送了人?送給了一個姓許的老頭兒。」

    師父揉著耳朵:「吼什麼吼什麼,嘿嘿,被你發現了,不是送給了老頭兒, 是送給了老頭兒的媳婦兒,她說要送孫女兒一個護身符,我就給了她。」

    「老頭兒的媳婦兒?十三年前也得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了,師父,你為了一個老太太, 把師祖給氣死了。」查旭大聲嚷嚷。

    「你師祖那是大限已到,魂髏不丟,他也活不了。」師父依然笑眯眯得, 「小鳳不一樣,是我的青梅竹馬……」

    「打住,小鳳出生的時候,你一百多歲了,還青梅竹馬,師父,你要點兒臉行不?」查旭不依不饒。

    「沒談過戀愛,一百多歲也是白活,要不是怕壞了修行,我早娶了小鳳,哪裡還有許老頭什麼事兒。」

    查旭惡狠狠摁了結束,看向旁邊的狄野。

    狄野掐著手指頭:「七八十年前一百多歲,你的師父,是人是妖?」

    「人活久了也就成妖了,有區別嗎?」查旭氣性未消。

    「那麼,那條項鍊……」狄野笑問。

    查旭擺擺手:「我不會要回來了。」

    「那,告辭。」狄野環顧一下四周,「這兒,真有氣氛,神算的氣氛。」

    「狄老闆請吧。」查旭擺擺手下了逐客令,「我得消消氣。」

    狄野意氣風發回了店裡,對尤許一揚下巴:「小丫頭,你的項鍊可以留著了。」

    尤許用唇形無聲說個謝字,朝角落裡努努嘴,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

    狄野瞥一眼角落裡,羅虎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對面坐在小桌子旁邊,羅虎拿著一個小本子邊問邊記,那個男人背對著狄野,娓娓而談。

    狄野上了二樓,站在樓梯邊,聽到羅虎問道:「房先生,據視頻資料顯示,許先生去世的那天晚上,你曾經去過蘭園。」

    「是。許先生去世那天早上吩咐我,說第二天有一個嗜愛蘭花的朋友過來談生意,讓我把那盆蘭花提前拿到他辦公室,下午會議結束後,我加了兩個小時班,工作結束後開車去了蘭園,搬上那盆花去了公司。我是凌晨的時候接到宋律師電話,才知道許先生出事了。」男人的聲音黯然。

    「蘭園裡還丟了一個東西……」羅虎輕咳一聲,「是個充氣娃娃。」

    男人遲疑了一下:「許先生確實有這個,嗯,愛好,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十年前我剛進公司,是許先生的秘書,定做娃娃的公司打電話回訪,許先生開會沒帶手機,我順手就接了,電話里說阿墨十歲了,應該送過去保養一下,我聽不明白,就追問了幾句,許先生開完會,我支支吾吾轉述了電話內容,許先生笑了笑,說知道了。」

    「那,許先生有沒有吩咐你把娃娃帶到什麼地方?」羅虎問道。

    「沒有沒有,從那次以後,誰也沒有再提過這件事。」男人搖頭說道。

    羅虎擰了眉頭,從視頻里看,許文超死前那天夜裡,還在書房沙發上和橡皮人顛鸞倒鳳,第二天他就死了,他死後到攝像頭被發現期間,房鈺出現過一次,清潔阿姨出現過兩次,就再沒有任何人任何物件出入,而書房連著臥室和外面走廊,是出蘭園的必經之路。那個娃娃,就不翼而飛了?

    房鈺一臉抱歉說道:「許先生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我除了有一把蘭園的鑰匙,對他的私生活一無所知。那鑰匙也是因為許先生出差的時候,需要有人照料溫室里那些蘭花,他對清潔阿姨不太放心,我呢,為了拍老闆馬屁,專門學習過蘭花栽培,還加入了蘭友協會,所以許先生有時候會讓我過去看看。對不起啊羅警官,沒幫上什麼忙。」

    羅虎揉著眉心:「不,房先生的每句話對我們都很重要,非常感謝房先生百忙之中抽時間配合我們調查。」

    「應該的應該的。」房鈺客氣說道,「我也盼著許先生的案子早日水落石出。多問羅警官一句,許先生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找到了嗎?」

    「找是找到了,只是摔成了碎片,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設法恢復晶片上的信息,也許有希望。」羅虎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房珏說著話站起身,「那我先告辭,羅警官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

    羅虎起身和他握一下手:「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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