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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34:52 作者: 丁丁冬
大毛在書架旁一本本翻書,想找出救醒狄野的辦法,羅虎站在陽台上,看著對面的卜算子店。
「小媽,怎麼辦?」小茸拍一下小妖,無助看著曉夏。
「用我的血。」曉夏咬破手指放在狄野唇邊,看他不張嘴,想了想喊大毛:「那會兒救席書文的時候,我記得從小妖身上取了很多碗水,記得嗎?」
大毛說記得,跑上露台拎一桶水下來,緩緩澆在花盆中,小茸拍一下小妖:「快咽。」
小妖開始咕嚕嚕慢慢吞咽,曉夏讓小茸到樓下她的臥室里,把狄野送她的那隻水晶碗拿上來,小妖吞咽聲一止,大毛折斷小妖一根枝條,枝頭有水滴出來,一滴滴落在小茸捧著的水晶碗裡。
接滿一碗後,曉夏把自己的血滴在裡面,直到一碗水變成紅色,端起碗喝一口含在嘴裡,低下頭唇貼上狄野的唇,伸出舌尖頂開了他的牙齒。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放存稿箱裡忘記設時間了,囧……
☆、明星④
就那樣一口一口餵下去,他的體溫漸漸恢復正常,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大毛對曉夏說道:「小媽去歇會兒,我陪一會兒老爸。」
曉夏剛要起來,狄野身體往她懷裡縮了縮,手握一下她手,曉夏驚喜說道, 「他有意識了。」又拍拍狄野後背,「睡吧,我陪著你。」
小茸拿幾個靠墊過來讓她靠著,大毛給狄野蓋了毯子,撓撓頭說道:「我下樓打掃一下,準備開店。」
小茸跑到陽台上看著羅虎:「事不關己啊,羅大隊長。」
羅虎指指對面,壓低聲音說道:「你不覺得可疑嗎?」
「誰可疑?那個算命的渣渣?」小茸切了一聲。
「狄野帶著小白鼠回來,直接就去了他的店門口,小白鼠一進去,陽台上的風鈴就響了,然後他出來打電話超度鬼魂,那鬼魂到底是他超度的,還是手機里超度的,誰也不清楚,他也說了,易學分為兩派六宗,他又是峨眉道長的師叔,有沒有可能,兩派六宗他都精通呢?」羅虎分析得頭頭是道。
「職業病。」小茸指指他。
「狄野剛剛昏迷,我想著你們要是沒辦法救他,我就去找那個查旭幫忙。」羅虎伸個懶腰,「既然醒了,我睡會兒去,你也睡會兒,桑玥的死在社會上造成了轟動,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可是,桑玥的情況跟流浪漢不一樣,她的死因明確,就是心源性猝死。」小茸說道,「那個經紀人也說了,她有心臟病,十年前動手術換了人工瓣膜,至於她的臉,只有我能看得到,後續的事等老爸醒了再商量。」
「死因明確,這一點沒問題。」羅虎手搭上她肩靠在她身上,「可是她身份不同,她是大明星,粉絲眾多,擁有數量龐大的粉絲團,她的未婚夫是大富豪,她的父母兄嫂帶著許多親戚正從外地趕往北京,光一個法醫鑑定的死因肯定交待不過去,必須多方詳實調查之後,才能結案。」
「今天夜裡,我想去現場看看。」小茸身體一歪,羅虎一個踉蹌,皺眉看著她,小茸就笑,「我有我的原因,你去不去?」
「去。」羅虎打著哈欠下樓。
小茸跟在他身後躡手躡腳:「你也小聲點兒,別吵醒我老爸。」
曉夏捏捏狄野耳朵:「我還盼著吵醒你呢,你醒了就好了。」
活動著有些發麻的腿,往下出溜著身子,鑽進他毯子裡,抱著他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沒睜開眼就覺得懷裡發空,摸過去唬了一跳,閉著眼騰身坐起,大聲喊道:「狄野,狄野……」
「在這兒呢。」他的聲音裡帶著笑。
曉夏揉著眼睛一看,他坐在旁邊沙發上看書,懶洋洋得翹著腿,很舒服的樣子。
出溜回毯子裡,側躺著看著他:「沒事了?」
「本來就沒事。」他放下書過來彎下腰握住她手,捏著她指尖皺眉問道,「又給我吸你的血了?」
「嗯。」曉夏看著手指上卡通圖案的創可貼,笑著說道,「一會兒冷得像冰一會兒熱得像炭,嚇死我了。」
說著話鼓了腮幫,狄野捏一下她臉:「我睡著的時候,你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我說什麼了?」曉夏迷惑看著他。
狄野就笑:「你著急的時候,很可愛,很有趣。」
曉夏又鼓了腮幫,圍著毯子坐起來往他肩上一靠:「我急死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想什麼過去以後,你就是你。」
狄野攬著她肩:「我們不管過去以後,只管現在。」
曉夏嗯了一聲,窩在他懷裡一根根捏著他手指玩耍:「那你告訴我,昨天晚上你是怎麼了?」
「其實我也不是太明白,我回想了一下,看著你快要摔落在樓下的一瞬間,全身的血都涌到了指尖,意念閃過,兩根荻草竄出去兜住了你,後來上了樓頂看到那老鬼,想到他差點兒把你害死,滿腦子都是復仇的念頭,心隨意動,畫了血圈,然後噴火,後來又噴水,力量源源不絕。後來超度了老鬼,又給你戴了手環,心裡一松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狄野摸著她手腕上那一圈殷紅。
曉夏歪著頭:「他跟我說過,他之前沒有妖法,好幾次是因為我才逼出來的,難道你也是?」
說著話捂了嘴,自己怎麼也把過去和現在的他當成了兩個人?她抱歉看著狄野,狄野不在意得笑:「無所謂,在我心裡,本來就是,他是他我是我。」
「對不起。」曉夏有些懊惱。
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無論如何,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
曉夏往他懷裡鑽了鑽:「那,昨晚上的妖法,現在還能施展嗎?」
「能。」他笑道,「我上露台試了試,只要集中意念就能施展,就是力度還控制得不太好,我多練練。」
自從在古城找到他後,他不是和她鬥嘴就是鬧彆扭,還隔三差五玩兒失蹤,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依偎在一起跟她心平氣和說這麼多話。
曉夏心裡感慨著,他的手卻開始不老實:「我昏睡的時候,你說我讓你做什麼你都答應,你還說,我想跟你睡一起,就睡一起……」
曉夏閉著眼呻/吟了一聲,手摁在他手上,小聲說道:「我確實說過,你沒有聽錯……」
他手下放鬆,唇貼著她的唇低聲問道:「想做什麼都可以嗎?」
曉夏緊張得說不出話,顫抖著貼向他懷中。
他伸舌頂開她的牙齒,與她的舌交纏著,托在後背上的兩手著了火一般灼燙,曉夏瑟縮了一下,裹緊了腰間的毯子,他隨手一揮,毯子嗖得一下應聲飛起,掛在了房頂粗大的房樑上。
隔著他身上薄薄的T恤,都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比他的手心更熱,燙得灼人,曉夏不安得推了他一下,他騰出手把她的手壓在身子兩側,唇舌更加有力得與她交纏,交纏間突然用力一咬,蔓延在嘴裡的血腥味刺激了他,他突然發了狂一樣,開始動手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