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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33:06 作者: 靜舟小妖
「很多都是贊助商送的,我自己買的不多,主要是鞋,我還蠻喜歡買鞋的。而且以後我也會給你買鞋,要不要滿足老公這個願望?」彥朗從身後抱住了施洋。
施洋還在為自己成功入侵了朗叔的私人領域而高興的時候,彥朗的這句話讓他的臉成功地紅了。老公什麼的,好羞恥啊!晚上千萬不要逼我叫呀!分分鐘she出來的,好不好!
彥朗還不懂施洋的騷浪嗎?他早就進入調戲模式了。一邊讓施洋叫老公,一邊脫他的衣服,將人從頭到腳摸了個遍。
施洋表示自己很「純情」,叫老公什麼的多不好意思啊,所以他就咬牙不叫,直到被彥朗揉搓成了一個麵團,才眼眸水意漣漣的喊:「老公~」
彥朗被叫的軟了半個身子,有個地方卻堅硬如鐵,按著他又是一陣親,最後才在施洋叫著老公的求饒聲里進入了他。頓時那帶著尾勾使勁抓人的聲音變了調,變得真實,卻更撩人了。彥朗用了更大的勁兒去愛施洋,讓他發出自己喜歡的聲音,看著他無助地跟著自己的頻率搖晃,看著他眼角流出的淚水,胸口滿滿的,像是要漲開了一樣。
雲雨初歇。
施洋心滿意足地躺在朗叔的胸口上,昏昏欲睡。
彥朗並不累,他有些餓了,可惜家裡沒有吃的,離開前他將冰箱裡的東西都處理了,只有上次回來京城買的幾瓶水,無奈下他打算起身叫外賣。
「去御軒吃吧,趙老每次見到我都問你,也不知道你給的他什麼菜譜,都魔怔了,前幾天差點跑去找你。」
彥朗揚眉,點了點頭:「好。」
「還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是關于于能的。」施洋繼續說道。
「怎麼了?」
「我查了下於能的資料,他好像除了當廚師,還給某個上位者當皮條客,這件事可大可小。總覺得這樣就放過於能不夠解恨,我可以玩一下嗎?」
「……」彥朗摟著施洋的手臂收緊。
施洋以為朗叔不高興,就抬起頭緊張地看了過去。
彥朗搖頭:「只是想起一件事。你可能對娛樂圈消息的靈通不夠了解,於能背後有人的事情我知道,而且我知道那個人叫趙鑫,聽說有些壞毛病,一些被叫過去的女星都會多多少少受點傷。」
「趙鑫?」施洋眼睛眯了起來,有種恨意在眸底閃爍。他沒有掩飾,所以彥朗看的很清楚,疑惑地問道,「這個人怎麼了?」
施洋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徐徐說道:「京城有四大家族,從軍政到民生,捏著華國的一半命脈。其中龔家為首,施家次之,因為老一輩的革命友情,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誰都無法撼動。但是任何的一個勢力都不可能沒有敵人,自然會有看不上的人。趙家就是和我們兩家作對的人。趙家很強,因他們手裡捏著軍權,龔家雖然出過一任主席,而且早晚還要上去一個,但是面對趙家卻還是缺少個拳頭。而我們施家就是那個拳頭。老爺子負責警務系統很多年,施家人也在這個系統里深深紮根,最主要的就是護衛皇城的安定,以及將龔家再送上去一個。六年前臨換屆,提前一年上層就開始動盪,趙家一直想要依靠軍事的力量再上一步,好在被龔家和施家聯手攔住了,還順帶著揪出了一批人,讓趙家傷了元氣。」
說到這裡,施洋抬頭看向彥朗:「一開始我說過了,京城有四大家族,我們三家內鬥,形勢出現了一面倒的情況後,最後一個家族為免平衡倒塌,只能選擇加入戰爭,並且選擇站在了趙家那邊,這個家族姓薛。薛家是咱們華國的財神爺,當權者捏著國庫的鑰匙,老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因此薛家一出現,戰局就發生了變化。大約有半年的時間吧,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各省官員下馬無數,裡面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誰都說不清楚,反正為了剷除異己,確實那段時間很瘋狂……」
「好了,我知道了。」彥朗拍了拍施洋的後背,知道再說下去,就要說到施洋父親頂罪的事情了,這是施洋心裡最大的一道傷口,他怎麼捨得讓他親口說出來呢?
施洋笑了一下:「過去那麼多年,我怨過了,也哭過了,恨不得把自己都毀了,我還有什麼畏懼的,更何況我是在和你說,我現在很平靜。」
彥朗聽見施洋說把自己毀了的這句話時眼睛暗了一暗,確實這之前的施洋簡直可以用膽大包天的瘋狂來形容,他不知道施洋原本的命運軌跡是什麼,但是如今這種無所事事的人生,顯然並不是施洋一開始的人生規劃。好在這些都過去了,一切都在轉好,他無法讓施洋未酬的壯志重新開始,卻會讓施洋不後悔如今走上的這條路。
這邊施洋的話還在繼續:「我們這一系被查出了一個很大的貪污舞弊案,大的已經不是用一個地方官員就可以兜住的,而且劍尖直指龔家,無論這件事是真是假,總之對方的證據足夠,為了能夠保留力量,就不能讓這件事成真。所以我父親站了出來。」
「其實現在想想,父親的選擇是對的。從情感上說,我依舊無法接受,但是從理智上看,如果龔家垮了,施家早晚也會出事,所以只有保住龔家,施家才能再次回去。而且家裡還有老爺子坐鎮,總不會倒的太難看。父親很早就想透了這一點,因此作出了這樣的選擇,說到底也是為了保護我和媽媽。可惜我們都想明白的太晚了,現在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吞下。」
「哦,有點歪題,我說這些的目的就是告訴你趙鑫就是那個拿出了一系列莫須有的罪證扣在我爸爸頭上的罪魁禍首。」
彥朗驚訝地坐了起來:「那麼這件事會有用嗎?」
他指的是趙鑫有性虐愛好的這件事。
施洋搖頭:「趙鑫本來就不是趙家準備推上去的人,所以他私生活上的污點並不會成為致命弱點。」
「可是如果經營的好,你爸爸可能會減刑。」彥朗說。
施洋的眼睛睜大,深深的看著彥朗。
彥朗想了想,很慎重的說道:「我不太懂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但是趙鑫絕對是一個突破口。據我了解,趙鑫是個很聰明,但是比較浮躁的人,好大喜功的人。他干成了那麼一件大事,憋了這麼多年,我不相信他一點口風都沒有,只要他有傾吐的欲望,有和人親近的想法,就不難下手。而且還有那個於能,我覺得他可能是個關鍵,要想打開趙鑫的嘴,估計要在於能身上下功夫,最好能讓他幫助我們。」
施洋懂彥朗的意思,雖然還有一些地方不明,但是確實值得試一試。
這一次他很謹慎,決定回家和老爺子商量過再說,畢竟關係到他父親的自由,他不能不小心操作。
施洋翻身坐起,拿起床腳的衣服開始穿,還不忘記在彥朗的臉上親一口:「朗叔,我必須得回去一趟,這線索簡直太重要了,明天我再去機場送你。」
彥朗笑著點頭,他知道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
施洋很快的離開了,彥朗送他到了門口,他親眼看見電梯下到了負一樓,然後轉身關上了門。
還沒等外賣的電話接通,他的房門就再次被敲響了。
彥朗用脖子夾著電話,打開門,淺笑著說:「忘記什麼東西……」
後面的話他再沒有說出口,外面站著他想都沒想到的人,劉梓華。
劉梓華穿著漂亮的紅色高腰小棉襖,下身穿著短裙,露出一條修長筆直的腿,三寸的高跟鞋將腳背繃直,露出形狀漂亮的腳踝。她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臉上畫了精緻淡妝,妝容並不濃,劉梓華不會允許自己那麼的艷俗,她只會畫裸妝,哪怕那樣時間更長,也更加的難畫,她依舊會讓自己顯得像是沒化妝一樣,天生麗質。
如今,那個曾經在彥朗眼中很完美的女人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用一種委屈而又濃情的看著自己。
彥朗蹙眉:「你怎麼……」
他想問你怎麼會來?你怎麼上來的?然後才想到這個女人差一點就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因此自己從未瞞過她上樓的密碼。
只是一年之後,物是人為,只覺得女人就算是站在這個門口都那麼的彆扭。
「彥朗……」劉梓華開啟紅唇,痴痴的看著彥朗,一個名字叫出口,眼眶便有些紅了。
「沒想到是你。」彥朗淺笑,卻沒有讓開房門,他沒打算讓對方進屋。
劉梓華本來想要撲到彥朗懷裡的動作馬上停止了,她能夠感受到彥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態度,這讓她心裡的想法頓時變得動搖了。
劉梓華猶豫了一下,優雅地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然後露出堅強的笑容:「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談什麼?」彥朗微微歪頭,「談我們為什麼用在這樣的方式站在這裡嗎?都過去了,我們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這樣很好。」
劉梓華啞然,她沒想到彥朗會用一種這麼豁然的語氣告訴她都過去了。然而能輕易過去嗎?眼前的男人可是曾經讓她心動的想要嫁給對方,生活一輩子的男人啊!分離的這些天,她徹夜難寐,無數次的想念對方的一顰一笑,好似深入骨髓的毒癮,幾乎快逼瘋她了。
然而,就在她瘋狂的懷念過去,渴望一次破鏡重圓,這個男人卻說過去了?
所有沸騰的念頭像是一瞬間凍住了,露出猙獰的稜角,她無法克制的說出了尖銳的話:「是施洋?我知道你和施洋在一起了!你是個同性戀對嗎?你騙我,你是不是想要表面上和我結婚,然後偷偷和施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這叫做騙婚!」
彥朗的笑容淡下來,他不想和對方計較,也不想表現出憤怒,只是因為他想要告訴對方一切真的都過去了,他釋然了,只是因為他擁有了更大的幸福。
然而,「同性戀」和「騙婚」這兩個詞卻有著不小的殺傷力,讓他原本想要故作無知的分手,給對方最後的一點體面,那種仁慈的念頭徹底消散。
他說:「嗯,很失望吧,我和施洋誰都沒有選擇你。」
劉梓華臉色慘白,然後又漲紅:「你,你知道他當初追,追過我?」
「現在確定了。」彥朗笑了。他一直在猜測施洋可能背著自己做過些什麼,知道以施洋的性格,絕對不會只做一手準備,為了讓自己別訂婚,施洋做的說不定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因此看見劉梓華的瞬間,他就想要確定心裡的猜測。果然答案告訴他,施洋在很久以前就愛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