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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7:04 作者: 南枝
林琳第一胎生了一對龍鳳雙胞胎,因陳曦比較喜歡女孩兒,林景也認為女孩子比較聽話好教養,便過繼了林琳的女兒過來,雖然林母對此多有不滿,不過,林琳丈夫家裡也要孫子,故而這也算是非常好的解決方案了。
這個女孩兒被林景取名為林希,林景和陳曦自然沒有多少時間來教養她,她便是被陳曦爺爺奶奶抱過去養的,長到三歲已經是個小美女模樣,遺傳自林琳的相貌和她父親的溫柔,被陳曦林景抱著走在路上,不少叔叔阿姨都會被吸引目光去看兩眼,頗惹人眼球。
至此,故事就結束了。
王子和王子,還有他們的公主女兒從此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正文完】
番外之文瑄
林景到美國去參加學術年會,恰巧陳曦到美國去談一單合作,對象是他的大學同學,故而事情完成得很順利很快,以此,兩人便有了時間,決定留在美國多玩幾天再走。
先是接受了陳曦大學同學大衛的邀請,在他家去做客了一天,陳曦的這位大學同學是個相當熱情的人,而且十分豪放,一臉大鬍子也不打理一下,他美其名曰是有藝術感,林景卻只認為是邋遢。
林景被陳曦帶著去見到他的時候,他一上來就棄陳曦而對林景來了個熊抱,差點沒把林景給憋死,幸得陳曦趕緊把他救了。
後來林景才知,陳曦手上的燙傷就是這位仁兄當年弄的,只把林景對這位仁兄更加沒有太多好感。
不過這人倒是對林景讚不絕口,一直稱呼林景為水裡出來的美人,直讓林景皺眉,但他似乎一點也沒有發現林景對他的這個稱呼的不滿。
這位朋友本還要招待陳曦和林景多玩幾天的,但在林景的不斷暗示下,陳曦只好謝絕了他的好意,然後和林景離開了。
林景就是在這裡再一次見到文瑄的。
如此算來,有十來年沒見了,大家都從當年的少年變成了如今的青年。
林景沒有想到文瑄在芝加哥,他一直以為文瑄在北京。
林景向來和以前的同學沒有聯繫,和文瑄也沒有聯繫,他知道文瑄的一些消息還是回老家去的時候,去拜訪他們的班主任洪老師,從洪老師的嘴裡知道文瑄讀的北大新聞,後來又出國了,之後又回國了之類……
倒是陳曦後來和原來高中班上很多人有了聯繫,在芝加哥見到文瑄,也是陳曦聯繫的。
不知道他從哪裡找到的文瑄的聯繫方式,然後約出來在中餐廳吃頓晚飯。
林景和陳曦早早就到了,兩人坐在餐桌上說話看夜景。
繁華艷麗的芝加哥在林景眼裡從來顯得不太真實,他還是比較喜歡C城的寧靜安詳。
兩人等了文瑄大半個小時他才趕到,他被服務生帶著過來的時候林景一眼就看到他了,文瑄個子只有一米七幾,算不得高,人也纖瘦纖瘦的,身上穿著一件不知道是塗成什麼圖案的顏色亂糟糟的襯衫,下面一條淺藍磨了破洞的牛仔褲,腳上一雙板鞋,鼻樑上架了一副眼鏡,在比較容易顯老的西方人堆里,他這個樣子簡直像個叛逆期的十六七歲少年,而他的真實年齡是三十歲了。
陳曦正在翻看菜單,被林景拉了拉手,就抬起頭來,然後也看到了走過來的文瑄。
文瑄也看到了林景,他幾步跑上前來,林景才剛站起身要準備和他握手,他就一把抱住林景,幾乎是把林景從他的座位上拖出去,然後抱著他轉了一圈,林景被轉得頭暈暈的,實在不知道文瑄這個纖瘦纖瘦的人何以力氣這麼大,而且還抱著他轉圈,他以為他是小女生嗎?
而文瑄嘴裡還叫道,「林景寶貝兒,太久不見,想死我了。」
林景只在心裡罵了一句,「屁,明明這麼多年都沒聯繫過,何以現在才說想死了,而且他活得好好的,也沒見他因為想念而神色憔悴啊!」
林景從文瑄懷裡掙開,朝他笑道,「是好多年沒見了,你現在還好嗎?工作順利嗎?」
文瑄端起餐桌上的茶水就一口喝乾,說道,「還行,就是工作太累了,和你們約的八點,我一直加班沒法走,最近活兒多,下面的人都忙,我也不好走,來晚了哈,讓你們等久了,抱歉抱歉……」
文瑄似乎還是以前的那個文瑄,這讓林景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他們的高中生活,他笑著,神色溫潤雅致裡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柔情溫暖,他身上的這種氣質似乎只能來自於古老謙遜的禮儀之邦。
旁邊幾桌坐的人都看過來,臉上也露出笑意。
文瑄又和陳曦握了手,兩人寒暄了幾句。
剛坐下點了菜,文瑄就接了一個簡短的電話,然後就對林景笑道,「我有一個朋友要來,正好介紹給你們認識,不介意吧!」
林景和陳曦自然是不介意的。
文瑄還是像以前那樣能說會道,不僅如此,而且還是更加能說會道了。
他先是說了一番在美國遇到的糟心的但是又有趣的事情,其中笑聲不斷又參雜著他幾句國罵。
問起現狀,陳曦說了一下自己的事業,然後林景說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文瑄在一家非常有名的廣告公司里做事,看來已經做到上層,工作雖然繁忙但是他很喜歡和很有熱情。
聽到陳曦說他的公司的事情,文瑄就端起酒杯要敬他,還說道,「這杯酒你不喝都不行,你看你,現在事業有成,還把林乖乖給把到手了。」
林景聽他那樣說自己,臉上神色就是一僵,但是知道文瑄一向口無遮攔,所以他也只能假裝沒聽到地夾菜吃菜。
「我可真羨慕你們,看你們這都在一起多少年了,也算是創造了這個圈子裡的一種神話了。」文瑄說著,眼含笑意地望著林景,然後道,「林景,快端起杯子來喝一杯,不然就是不給哥哥面子。」
林景笑一笑,準備端酒杯,陳曦就把果汁杯子放他手裡了,文瑄挑著眉毛看陳曦,即使戴著眼鏡,他那挑眉的樣子也實在風情無限,林景看得一愣,他不知道文瑄做這種帶著挑逗的神情居然自然成這幅樣子。
但文瑄卻並不是要挑逗陳曦,他不滿地道,「陳曦啊,你這樣就不對了,我和林景喝酒,你護他成這樣算什麼。」
陳曦卻說道,「林景他身體不好,現在正在養身,等過年了還要來美國檢查,看是不是要動手術。喝酒我陪你喝就行。」
文瑄聽得一愣,然後盯著林景看,問道,「你心臟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那你不要喝酒了,平時也吃低鹽低脂的東西,這盤煎鴨肝你不要吃,這東西吃了對你不好。」
文瑄父親就給林景治過病,他知道林景的情況也並不奇怪。
林景道,「還好,只是這邊的醫生說既然怕越來越嚴重,可以考慮做手術,也不是必須要做。」
文瑄點頭應是,然後又仔細打量林景,道,「你倒是比以前長得好些了,臉色紅潤,我剛才都沒想過你還有心臟病這事。」
幾人邊說邊吃,因為文瑄和陳曦兩人本就是非常能帶動氣氛的,於是雖然是十來年沒見過的高中同學,此時也實在看不出任何一點生疏,好像大家是時常見面的好友一樣。
等吃得差不多了,文瑄說的那位朋友才來。
只聽文瑄突然對一人招手,「leo,這裡!」
走過來的是一位身穿白襯衣黑西服打藏青色領帶的高大白人,文瑄甚至沒站起身,筷子上還夾著一塊裡脊肉,他直接介紹道,「這位是leo,我上司。我給他取的中文名叫權佳慧,你們隨意叫他什麼。」
那白人看了文瑄一眼,神色未變,對林景伸出手,道,「里奧?菲爾普斯。」
林景趕緊起身和他握手,介紹自己,「林景。」
陳曦也和他握了手。
他坐在文瑄旁邊,以文瑄待他時那故意奚落他的樣子,實在看不出他是文瑄的上司。倒像是個惹惱了小情兒被小情兒故意刁難的人。
他一直神色嚴肅,不苟言笑,不過倒是給人很穩重踏實值得信賴的感覺。但他的眼睛居然是翡翠綠的,當林景注意到的時候,就被他那眼睛電了一下,林景認為,無論是誰,只要去注意他的眼睛,都會被他迷惑住。
之後吃飯氣氛就沉了很多,文瑄也沒有原來那麼多話了,他和林景陳曦一直用中文說話,而那位菲爾普斯先生似乎並不太懂中文,他會在某些時候看文瑄一眼,然後沉默地品一品酒。
從餐廳里出來,文瑄邀請林景陳曦去他家做客,陳曦說已經和林景定了賓館,然後感謝了文瑄的好意,文瑄卻伸手勾住了林景的肩膀,和他很親密地走在一起,說道,「我和林景這麼多年沒見,剛才林景也沒怎麼說話,當然要和我睡一晚,多說說這些年的事情嘛。」
林景滿臉黑線,陳曦也神色不對,那位菲爾普斯先生似乎也聽懂這句話了,他和陳曦說道,「不知你們住哪個賓館,正好送你們過去。」
於是那天晚上文瑄和林景睡在賓館的大床上,陳曦睡旁邊的沙發,文瑄雖然呵欠連天,但依然和林景叨叨絮絮地說話,說了這些年在美國的經歷,林景也講了一些在德國時候的事情,但林景本就是個搞研究的,其他的生活實在沒有文瑄這般豐富,所以除了專業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而他一說專業上的事,大家便聽不懂了。
文瑄之後說到再過一段時間就準備辭職回國自己創業的事情,看來他是把一切都規劃好了的。
林景挺好奇那位剛才被文瑄叫來又喝走的菲爾普斯先生,但又不知兩人具體關係,他知道像他和陳曦這種情況是很少的,別的人大多是願意找一夜/情或者找短期床伴,也許那位菲爾普斯先生的確是和文瑄有點曖昧關係,但卻不是情人之類,他便又不好問了。
猶豫良久才問出口,「那位菲爾普斯先生,只是你的上司嗎?」
文瑄似乎是愣了一下,才說道,「除了上司還能是什麼。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工作之外倒是和他做過幾次,他那東西不適合我,我不想和他繼續下去了,他纏著我,讓我覺得煩。剛才找他來,本來是想請你幫個忙,說你和我老情人見面舊情復燃,我也好徹底把他甩了,沒想到你和陳曦之間默契那麼深,一看找你就不行,所以我也沒提這事。」
林景聽得囧囧有神。
在心裡嘆口氣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他覺得文瑄對那位菲爾普斯先生是有情的,但是,別人的事情,他並不可以置喙的權利。
果真像他和陳曦這樣的兩情相悅又一直在一起的人太少太難得了,不免在同情文瑄的時候,又為自己和陳曦感到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那位菲爾普斯先生就來接文瑄去上班,他甚至還到賓館套房裡來看了一眼,似乎是想確定文瑄沒有和人亂來。
林景和文瑄告辭後,就又上了旅途,好好玩幾天後就要回去認真工作了。
番外之BOSS×大師兄(上)
要在學術圈子裡混得好,並不是只做乾巴巴的學術就行的。
要是上頭有人,一切都將來得簡單順利得多,這是在任何領域都說得通的。
做科研的,若是在政府科技廳里上頭有人,那麼申請項目基金是一申請一個準,根本不用擔心經費的問題。
若是還有一個在國際上非常牛逼烘烘的導師,那麼,在學術界也會變得很吃得開,文章發到高影響因子的雜誌上,人家也會更願意發表,在國際學術會議上也會比較有面子。
若是不僅如此,還跟對了合作的實驗室和大牛,那麼,以後的發展會更快更好。
如果自己再比較有管理能力和學術上的眼光,那麼,發展得沒有達到坐飛機的程度,那麼簡直是對不起人民群眾。
溫揚就是個這樣子的讓人恨得牙痒痒的人。
他是國外名牌大學畢業,碩士博士博士後都混得很好,有好幾篇極其有影響力的文章,導師更是那個研究領域裡的國際上公認的NO.1。有這樣好的條件,他本可留在國外做研究,不過他還是回國來發展來了。
於是,不到幾年的時間,他的實驗室就做得非常好,錢不是問題,科研儀器不是問題,idea不是問題,人際關係不是問題,實驗室簡直是如坐火箭一般地直往上飛。
並且,和他一所學校,他支持的師兄升了院士,成了學院NO.1,他便也跟著被師兄罩著,有了近身最佳防具。
雖然年紀輕輕就做了很不錯的老闆,但是,他其實在本學院沒什麼名氣。
原因在於他平時為人挺低調的,且不帶本科碩士博士任何一屆的課,除了有時候被邀請開個講座講講他那領域的最新研究進展,他就沒有和學生接觸的機會了。
雖然不講課,但他職稱還是個叫獸,而且在國外好幾所著名大學裡他也是名譽教授,還和國外好幾個頂尖的實驗室有合作,更是在德國他自己導師的實驗室有自己的小實驗室和培養弟子的基地。
要進溫揚的實驗室這樣看來是很有前途的。
但是,在大四保研之前,作為本校的本科生的盧文東根本沒有聽過溫揚的大名。
他會對溫揚感興趣還是在他本科做課題的實驗室和師兄師姐們吃飯的時候,一師姐無意中說道,「溫揚實驗室是學院發錢最多的,我同學在那裡,現在每個月能拿1600了,靠,我們老闆怎麼這可摳。」
聽到發錢最多這個詞,盧文東就突然腦子一亮,似乎給他點亮了一盞明燈一樣,甚至後來師兄說了一番溫揚實驗室有多辛苦,盧文東也沒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