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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6:41 作者: 南枝
然後余俞一邊覺得不慡快,一邊又想這位楊先生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即使長得好一點,余誠傑這種閱遍各種漂亮男子的人難道會看上他嗎?
當晚余誠傑又留楊肖留在別墅里用晚飯了。
這讓余俞心裡憋悶地慌,但他此時還不明白自己的這種憋悶其實是吃醋了。
晚上在床上,余俞側身打量余誠傑,余誠傑挑了挑眉,問道,「有什麼事?」
余俞道,「阿凡,你以後不要和楊肖來往了。」
余誠傑笑了一下,道,「為何?」
「他看你的眼神不懷好意!」余俞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快,直接說道。
「哦?」余誠傑卻不以為意的樣子,只淡淡發出一個單音。
余俞這下從躺著的狀態翻身起來了,黑黑的眸子盯著余誠傑,他不知道余誠傑是否明白楊肖其實是對他有意思,而且,余俞自己也不太確定楊肖就是對余誠傑有意思,只是他很不喜歡楊肖來找余誠傑而已。
「阿凡,你要下棋我陪你下棋,你不要和他來往了吧。」
余誠傑伸手拍了拍余俞的肩膀,道,「不要胡思亂想。」
余誠傑這顯然拒絕了余俞的要求,余俞很不高興地躺下去睡了,但是其實是老半天也沒有睡著,而他又不敢翻身怕把睡過去的余誠傑給擾醒了。
余俞第二天精神不太好,而更讓他鬱悶的事情還在後面,當天那位貌似很閒的楊先生居然又來找余誠傑來了,兩人又在一起下棋,而且那位楊先生還帶了酒來,當晚又留下來吃了飯,而且余誠傑還陪他喝了幾杯。
余俞這下連他自己都明白自己是在吃醋了,他的心情很不好,而硬是要要求余誠傑不要和楊肖交往他又沒有那個權利,而且,余誠傑要做的事情,余俞哪裡能夠反對呢。
余俞萬分後悔在楊肖第一次帶著他那個不聽話的弟弟去找余誠傑道歉的時候沒有極力阻止。
不過,這件事還是有解決辦法的。
余俞要和余誠傑離開,便要把這裡的事業交給下屬幫忙打理,之前交接工作進行地挺慢,現在進展居然突然加快了,而且和一個大企業的合作項目余俞也放棄了,畢竟,余誠傑可比這合作項目要來得重要。
於是,在楊先生又一次來拜訪余誠傑的時候,看到別墅里收拾了幾個箱子在,他好奇地問道,「這是要做什麼呢?」
余俞心裡非常慡地答道,「我和阿凡要出門去旅遊,一些阿凡用慣了的東西要帶走。」
「要出門旅遊?」楊肖很驚訝。
「是呀,我們準備去週遊世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回到這裡來呢。」余俞答道。
楊肖臉上難掩吃驚和一絲傷痛,他去看余誠傑,余誠傑對他點了點頭,道,「以後我還要回來,自然再向楊先生討教棋藝。」
楊肖張了張嘴,卻有些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他本以為余誠傑這樣吊著他其實是對他有那麼些意思的,只是,他不知道余誠傑這樣吊著他只是想逼逼余俞而已。
當晚最後一次招待了楊肖。
晚飯後,楊先生就失魂落魄地開車離開了。
余俞站在門外對他揮了揮手,余誠傑卻根本沒有出門來送客。
余俞當晚很是高興地向余誠傑求/歡,余誠傑看余俞簡直像只在搖尾巴的小狗,不由得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髮。
無論什麼時候,余俞要和余誠傑斗,都顯得太嫩了呀。
93番外之遊輪
豪華遊輪行駛在萬里碧波之上。
陽光非常好,照得人昏昏欲睡,余誠傑躺在遮陽傘下的沙灘椅上閉目養神,余俞端了杯冰鎮鮮果汁走到他的身邊去,看余誠傑手裡的書在他的手裡要掉到地上去了,便把那本書取走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余誠傑這時候把眼睛睜開了,看到余俞就朝他露出個笑容來,也坐起了身,余俞把果汁遞給他,又把給他拿來的墨鏡給他戴上。
余誠傑喝了果汁,吐出口氣,繼續躺在躺椅上,帶著墨鏡打量了一番游泳池邊上各色俊男美女,最後目光盯在余俞身上。
余俞是屬於帶著的東方特色的身材,長身玉立,標準模特倒三角身材,但身上卻沒有過多的肌肉,強大的力量都蘊含在那一層薄薄的肌肉里,漂亮的身材讓余誠傑非常滿意,不由得看著就不轉眼。
余誠傑身上還穿著襯衣和沙灘褲,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樣子,余俞於是建議他道,「阿凡,要不換了衣服一起游泳吧!」
余誠傑雖然做過大哥多年,但其實某些方面思想挺保守的,且是很矛盾的保守,他可以和一個男人在公開場合調情,但卻不願意在有外人的情況下穿著泳褲游泳,這多奇怪呀。
余誠傑對於余俞的建議只是擺了擺手,道,「你自己玩吧。」
於是余俞自己下水遊了幾圈,余俞在水裡的姿態也分外好看,余誠傑的看得目不轉睛,不過,很快就有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入了他的眼。
一個歐洲性感比基尼美女游到余俞的身邊去,手居然大膽地搭上了余俞,因為有水和身體的遮掩,余誠傑看不太清楚兩人的動作,但他覺得那美女定然是在挑/逗余俞,這還得了,余誠傑當時就火了,他的人也有人敢覬覦,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毫無顧忌地站在水邊對余俞道,「小俞,過來。」
余俞並沒有要和那性感美女糾纏的意思,客氣地把那美女給拒絕了,伸手推開她,游到岸邊去,余誠傑坐在岸邊,余俞手抓住上岸把手的時候,余誠傑就伸手把他拉了上來,余俞不知道余誠傑是想幹什麼,於是在余誠傑順勢就摟住他給了他一個法式深吻的時候,他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當眾表演法式熱吻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當余誠傑放開他的時候,他居然很不自在地紅了一下臉,然後調節了一下才調勻了呼吸,面色恢復平常。而他看向余誠傑,余誠傑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余誠傑親了余俞之後,目光朝水裡看了一眼,那個一直盯著余俞的美女看到余俞和個男人纏在一起,於是頗為失望地游開了。
余誠傑這下在心裡滿意了,又坐回躺椅上去。
余俞也回頭隨著余誠傑的目光看了一眼,這下終於明白了余誠傑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其實余誠傑不做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和別人有曖昧的。
余俞身材這樣好,長得又帥氣,又是在大部分女人都是歐洲思想開放的美女的情況下,不少女人都想來和他搭訕,來一次美妙的遊輪戀情,即使沒有戀情,來一次一夜/情也是不錯的,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同性戀,而且公開和他男友抱在一起接吻。
不少美女難掩失望,只好把目標放到別人身上去。
余誠傑以為自己這樣的示威應該已經起到作用了,沒想到事情一點也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因為當眾的擁吻直接宣布了余俞gay的身份,必然就會讓男人對他感起興趣來。
在餐廳里吃飯的時候,就有一金髮碧眼的帥哥過來搭訕。
那帥哥非常自信且自來熟,在他們桌邊椅子上坐下,就直接對余俞伸了手,自我介紹道,「Simon!攝影師。」
余俞和他握了一下,道,「Eric。」
那帥哥想和余誠傑握手,余誠傑沒有睬他,兀自看著菜單,余俞於是便幫著介紹道,「James。」
余誠傑隨意點了菜,又問余俞想要什麼,余俞已經在和那位金髮碧眼帥哥交談了。其實余俞並沒有故意勾搭人家的意思,余俞只是犯了中國人遇到一個擁有標準倫敦腔的男人就練習英語的毛病。
一頓飯吃得余誠傑心裡犯堵,隨意吃了些就放下了刀叉,而那位Simon居然還邀請余俞一起去酒吧里玩,余俞看了看余誠傑,便謝絕了他的好意。
因為余誠傑一直是和余俞說中文,而且點菜的時候余誠傑也是把菜名告訴余俞,余俞再和服務生說要什麼,所以那位金髮碧眼帥哥就以為余誠傑是不懂英語,於是就直接在余老大的面前挖牆角了,對余俞道,「一起玩玩嘛,我的條件比他好。」
在余俞還沒太反應過來,余誠傑聽到這句話,放下刀叉的他就又把刀叉拿了起來,幾乎是讓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他一叉子扔到那帥哥面前,他們用的桌子是木桌,於是那叉子就划過桌布插那裡了,而且叉柄還晃蕩了好一陣,這種小李飛刀的功夫看地那外國人愣住了,然後就聽余誠傑用非常標準的倫敦腔道,「我們是合法伴侶,你要找人一夜/情給我滾!」
那帥哥被余誠傑的瞬間變臉嚇跑掉了,余俞朝那人皺了一下眉頭,對余誠傑道,「阿凡,重新點些吃的吧。這些是不是不合你口味。」
余誠傑哼了一聲,不說話。
余俞於是自己叫來waiter,給余誠傑點了他喜歡的紅酒排骨,又要了些菜,看到余俞那專注伺候他的神情,余誠傑心情這才好些。
像余俞這種木頭,別人不說出具體目的,他完全不明白別人打他主意的意思。
余誠傑覺得有必要教導一下余俞了。
余誠傑心情本就不好,到酒吧里去喝酒,還被一個娘娘腔過來找他搭訕摸了他的屁股,余誠傑直接一杯子頓在他的手上,把對方痛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於是再沒人敢坐到他身邊三米的範圍,只得余俞擔心地看著他喝酒,勸他不要喝多了,不然對身體不好。
余誠傑生氣也沒生多久,因為又一個人過來找余俞搭訕的時候,余俞直接扶著余誠傑的肩膀親了他一陣,把他和自己戴著對戒的手握在一起,對對方說道,「我們是伴侶,不會再接受別人。」
對方很失望地聳了聳肩,離開了。
余誠傑自然明白余俞的魅力,有人找余俞搭訕那是正常的,自己的生氣毫無道理,但是,就是忍不住要生氣。
就因為這種事情,余俞和余誠傑的平民旅行就結束了,開始了豪華貴族旅行,余誠傑對這種被人搭訕的事情煩夠了,那麼,就走陽春白雪的貴族路線,不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接觸就好了吧!
94番外之凱契根
也許是覺得在人多的地方呆久了,余誠傑突然興致大發,從歐洲轉了一圈後,他說他要去阿拉斯加住一段時間。
於是,余俞就陪他去阿拉斯加。
將阿拉斯加的幾大旅遊城市逛遍了之後,余誠傑本想去極北區過一段與世隔絕的日子,只是余俞是不會答應的,前一段時間,余誠傑生了一場病,不算什麼大病,就是感冒而已,但余誠傑通常不生病,一生病就顯得異常嚴重,感冒後就發高燒咽喉發炎還咳嗽不止頭腦迷糊,把余俞給嚇到了,余誠傑感冒好後,余俞都還心有餘悸,是以余誠傑再有什麼異想天開的idea想到哪裡去嘗鮮冒險,余俞是不會答應的。
最後兩人在凱契根停留了下來。住在山腰的一棟藍白相間的二層樓小別墅里。蔚藍的天空清新的空氣讓人精神愜意。每天的日子也很閒適。
前面幾天余誠傑很有興致,和余俞一起騎自行車去逛遍了整個凱契根,沒有藉助汽車,也沒有讓別人隨行。
明媚的陽光下,幽藍的海水,穿著鮮艷的人群,乾淨清慡的街道,設計優美的建築,還有人們熱情的招呼,不時看得到黃色皮膚黑髮黑瞳的中國遊人,讓身處異國他鄉的兩人感覺異常親切。
開始只是遊玩的性質,沒想到卻因為喜歡而住了下來。
早上兩人一起去跑步,然後在山下街道上的餐館裡吃早餐,老闆也認識兩人了,不用他們點餐都知道要牛奶烤腸不加糖的蕎麥麵包還要白水煮了的蔬菜,而經常在這餐館裡用餐的也大多是熟識的人,遇到了也會點頭招呼一聲,露出個笑容來。
雖然兩人在公共場合從來不會做親密和曖昧的動作,無非是余俞會試試牛奶的溫度,然後再放在余誠傑的面前,將烤腸切成長短適宜的大小再把盤子推到余誠傑的手邊,要老闆把生菜用開水燙一燙才端來給余誠傑吃,蕎麥麵包不能抹果醬……
也許是兩人之間的氛圍總是那樣溫和溫馨與溫情,以至於讓大家仿佛都明白了兩人是同性情侶,而不是兄弟之類。
大家仿佛都認為中國人就是比較保守的一樣,兩人在外人面前很少的肢體接觸讓大家認為這是兩人有禮的表現,也沒有誰對這對同性情侶露出不贊同來。
這裡開放的氛圍也是讓余誠傑喜歡的。
上午余誠傑和余俞都會呆在書房裡通過網絡處理一些事務,午飯一般是余俞自己做,家裡的傭人做不出余誠傑喜歡的菜式,因此需要余俞自己來完成。
余誠傑以前那定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現在也願意幫著洗洗西紅柿切切黃瓜片之類,但是,這次在余俞不察覺的時候,余誠傑把洋蔥拿了放在菜板上切了,沒切兩刀就感覺眼睛有些被辣到,余誠傑也沒有太注意,等把洋蔥全部切成絲,他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妙,眼睛真的被刺激到了,以至於有些要流眼淚的感覺。
余俞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一瓶醬油,在這裡的醬油和國內時候的醬油不太一樣,但做菜味道也還將就,他是打電話訂購的,剛才送貨的小子剛送到門口他去簽單去了。
沒想到拿了瓶醬油進來,就看到余誠傑皺著眉頭眼睛有些泛紅,那種帶著些不滿的樣子讓余俞愣了一下,問道,「阿凡,怎麼了?」
余誠傑在水流下洗了手,然後用毛巾邊擦手邊問道,「你平時怎麼切洋蔥的?怎麼沒被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