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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6:41 作者: 南枝
    余誠傑轉身要離開,他還要去處理些事,但余俞卻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余誠傑的身體一愣,回過頭來看他,手指撫上他還略微有些潤的頭髮,柔聲問道,「怎麼了?」

    余俞的眼裡還帶著水的濕潤,烏黑清亮的,卻帶著一絲憂愁和脆弱,他直直地把余誠傑看著,剛才被親得略微紅腫帶上了水的光澤的唇瓣微張,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風情讓余誠傑看得痴迷了。

    余俞朝他一笑,聲音略微嘶啞,「大哥……」

    他的手指已經從余誠傑浴袍的下擺伸了進去,從大腿內側撫摸而過,漸漸往上在余誠傑的大腿根部摩挲,又覆上他已經略微起立的器官。

    余誠傑倒吸了一口氣,余俞居然會這樣主動地留他,真是讓人詫異。

    剛才在浴缸里已經有過兩次了,余誠傑不是那種揮霍身體的人,雖然每次和余俞做都不想停下來,但他其實都會克制住自己節制的,平時頻率不高,每次也不會肆意放縱,達到性生活和諧就行了,所以,對於余俞將他抱住的這種情況,而且明顯的求歡姿態,他真的為難了,但那為難的情緒實在太短,估計還不能從他的大腦中樞傳達到他的四肢,他便已經開始回應余俞,轉身和他相擁著倒進床褥里。

    余俞主動伏在他身上親吻他的身體,舔吻從大腿內側越來越向上,在大腿根部變成用牙齒細細地輕磨,又用濡濕的舌頭舔過,余誠傑被他惹得**高漲,器官的頂端已經開始冒出液滴,余俞用手輕撫過,余誠傑靠在枕頭上呼吸急促,幽深而溫情的眸光望著余俞的臉,手指細細撫摸他的頭髮後頸和肩膀。

    余俞看差不多了,起身從床頭櫃的抽屜里取出安全套,余誠傑將他拉到懷裡,親吻他的臉頰和景象,聲音低啞地不像話,道,「不用那東西。」

    余誠傑和余俞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不怎麼喜歡用套子,他更喜歡那種直接感受到的余俞的身體的感覺。

    余俞抬眼看他,眼睛微微泛了點紅,眸子帶著水汽,臉頰也是緋紅的,染著**的余俞讓余誠傑愛不釋手,手指從他的脊背向下撫上他的臀部,撫摸揉捏,一邊又親吻他的下巴嘴唇。

    余俞卻從他身上掙脫了一些,很蠻橫地要余誠傑用套子。

    他把套子給余誠傑套上去,又用潤滑液在外面抹了一圈,直接摟著余誠傑的肩膀坐了下去。

    余誠傑雖然覺得用套子很沒感覺,但被余俞這麼主動,也早**高漲,扶著他的腰讓他動起來。

    余誠傑離開臥室去書房的時候已經是近一個小時後了,因為做的次數有點多,余俞後面還略微有些受傷,余誠傑給他上了藥,又安撫他地親了他好一陣,讓他睡覺,這才一邊回頭看床上的余俞,一邊邁步離開了臥室。

    余俞將收集起來的精液處理好,覺得自然風乾太費時,他還用電吹風在最低檔來吹乾,裝進信封的時候,他愣愣地看著紙巾上的那灘幹了的白濁,心便開始泛痛。

    余俞整夜地睡不著,余誠傑感受到了他的不正常的失眠,手指撫過他的頭髮,道,「不要胡思亂想,事情總會解決的。」

    余俞「是」了一聲,雖把眼睛閉上了,但還是頭腦清醒,腦子裡亂七八糟地閃過各種事情,就是睡不著。

    余誠傑不贊成喝安眠藥助眠,便起身給余俞倒了一大杯白蘭地,只是余俞平時就酒量奇好,喝下去了也一點助眠的作用都沒有。

    余誠傑輕輕給他撫著頭頂四神聰穴位,這是可以讓人頭腦放鬆的助眠方式,余誠傑的手指撫在頭上的感覺很舒服,但是,余誠傑越是對他這樣親密,他心裡就越是不好受,所以也根本沒有作用。

    余俞伸手把余誠傑的手從頭上拿下來了,看著余誠傑徵詢道,「大哥,我抽支煙行吧?」

    余誠傑雖然自己煙沒有戒完,但卻讓余俞不要抽菸了,余俞此時問他,他也只好起床來。

    他從書房柜子里把他收藏的一盒雪茄都拿來了,放在矮桌上,道,「抽吧,雪茄能鎮定安神。」

    余俞看了那一大盒雪茄一眼,又看了看余誠傑的神情,余誠傑已經走過去幫他點好了一隻,遞到余俞的嘴邊。

    余俞坐在沙發上抽菸,余誠傑躺在床上看著他嘴上點點菸火明滅,余俞抽了兩隻就不抽了,覺得這樣抽菸也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余誠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余俞沒有在,他那盒雪茄只少了兩個空位,別的都還在。

    他還以為余俞是比他早起出去了,後來才發現原來余俞搬回他自己的房間去住去了。

    余俞在練功房裡狠狠發泄了,又在山上跑了近兩個小時的長跑,後來實在累得不堪忍受了,這才回別墅里去。

    余俞的反常余誠傑看在眼裡,怕余俞出事,於是在余俞出門的時候,他便專門讓人跟了去。

    雖然跟蹤余俞不是一件容易的人,並且平時絕對沒有人能夠在不驚動余俞的情況下跟蹤他這麼遠,偏偏余俞最近這幾天心情憂鬱精神不好,有人跟蹤,他根本沒有察覺出來。

    余俞是再三想了,有好幾次,他都想把那信封和裡面的東西撕了沖馬桶,但最終他還是決定要面對事實。

    懦弱根本不會有任何用處,只有能夠面對和接受現實的人才能夠不會在將來更加後悔。

    余俞匿名把信寄了出去,要求那邊寄結果回來的地址也不是他的,接著他又去銀行給那檢測中心打了錢。

    余誠傑得到手下的回報,說余俞去了郵局,又去了銀行,然後居然去了余誠傑遇險的那一家火鍋店子,坐在火鍋店子裡一個人悶吃火鍋。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余俞選擇的是最快出結果的服務,樣品寄出去的第三天中午,他去那個他填寫在信里的回寄地址的小區,在那裡他拿到了檢測中心寄給他的回信。

    余俞會選擇這個小區做回寄地址是有原因的,這一片區是K城的貧民聚集地,這裡管理混亂,寄來的信件放在一處,要自己去取。

    幫里一個和余俞交好的下面的弟兄就是住在這裡面,余俞來過這裡不少次,這裡的情況他很清楚。

    他在這裡取了回信,不會有人查到。

    拿到信的時候,余俞的動作穩當而堅定,但是,他卻沒有勇氣去將信拆開來看裡面的內容。

    余俞猶豫不定。

    他精神也不是太好,這幾天的煎熬讓他明顯精神不濟。

    坐回車裡,看著那個信封,就如他當初把信寄出去一樣,現在要把回信打開也同樣讓他覺得艱難。

    撕開信封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地聲音劇烈,手指也些微顫抖。

    但是就如當初他最終把信寄出去了一樣,此時也必然將手裡的信封打開。

    他想,說不定情況並不是像他猜測的那樣,畢竟,世界上哪裡能夠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把信打開,看裡面的結果吧。

    裡面的結果報告是裝訂在一起的幾張紙,而就是這幾張紙,就會決定了他的所有。

    不需要看上面的DNA實驗結果圖例,也不需要看上面的精密的數據分析,他只需要看上面的最終結論。

    匹配度99.9……%,後面再有多少個9,余俞並沒有去數,只是看到下面一句話,是父子關係,就已經說明一切了。

    這是他來做這個檢測的原因,但是,這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余俞愣愣地看了一陣,眼睛酸澀,心裡苦悶,他不知道這是自己要流淚的前兆,於是當手上的紙張上面染上了濕意,他還不明原因,看到又有水滴落在紙頁上,他才恍然想起來什麼,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發現臉上居然也是濕的。

    他從紙盒裡扯了紙出來在臉上抹了抹。

    將那幾張紙又裝進了信封里,然後疊起來,放進口袋裡。

    他好像一下子就從青年步入了老年,余俞突然覺得自己已然老了。

    他沒有給余誠傑打電話說明情況,便擅自沒有回去,而是找了個酒吧坐在裡面,也不算是喝悶酒,只是端著酒杯抿著酒,無神地看著酒吧里人的癲狂。

    進這個酒吧的時候,余俞並沒有注意別的,只是看到裡面裡面人很多很熱鬧,且不是清晏幫名下的產業,他就隨意選擇了這家,並沒有注意到這酒吧裡面全是男人的事實。

    染上憂鬱色彩的余俞是致命的,他就是那樣坐在角落裡,神情略微憂鬱頹喪,眼睛無神,端著酒杯欲飲不飲,他就吸引了酒吧大部分人的關注。

    但余俞並沒有在意他們的明里暗裡的視線,他就只想在這嘈雜的氛圍里靜一靜自己的腦子。

    舞台上的舞已經完了,酒吧裡帶上的**與肉慾的氛圍讓所有想去勾搭余俞的人都蠢蠢欲動。

    雖然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態度冷清,甚至可以用冷冽來形容,且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但還是有人願意去嘗試的。

    先是一個身材略微發胖,但也許是酒色放縱太過,一看就像是要被掏空了的中年大叔走了過去,從他手上戴著的紅寶石戒指和腕上帶著的手錶知道,他也許在錢財上有些資本,所以才能夠做第一個走向余俞向他搭訕的人。

    「怎麼在一個人喝酒,心情不好?」他端著酒杯坐在余俞的對面,面帶關心問道。

    余俞抬眼打量了他,做保鏢的人眼力一向是不錯的,一看就知道對方戴了假髮,臉皮已經有些鬆弛,那種略微有些下垂的眼皮讓他看起來雖然不顯得太過猥瑣,但給人的感覺真不怎麼樣,而且牙齒也因為喝酒和抽菸的緣故有些壞掉了,還鑲了兩顆金牙的樣子……

    余俞又抿了一口酒,向對方略微頷首。他想,也許,這種人是他的父親他都能夠欣然接受。但是,為什麼偏偏是余誠傑呢。

    余俞想過自己父親的千百種樣子,卻從沒有想過會是余誠傑那樣的。

    到現在,那張鑑定上面的數據和結論在他的腦子裡都依然只是字面意思,更深層次的東西,余俞都還不願意去想。

    大家原來都以為這位憂鬱的大帥哥是不能接近的類型,沒想到第一個去找他搭訕的人就成功搭訕上了,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不過,既然這麼容易勾搭上,便有不少人也想上前了。

    大叔看余俞挺好說話的類型,先隨意聊了一下酒,然後就問道,「你心情這麼不好,是失戀了?」

    余俞撐著下巴搖著酒杯里金黃的酒液觀察,長睫毛垂下去了,有些失神的樣子。

    他這個樣子也算是失戀了吧。

    他和余誠傑血脈相連,以後自然是不能再做戀人了。

    想到此,余俞想起了之前和余誠傑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時光,甚至在床上的時候也能拿來作為甜蜜回憶,他無法把余誠傑和父親二字聯繫起來,想到那些作為愛人在一起的事情,他也並沒有產生牴觸和厭惡噁心的感覺,只是,不免還是難受了。

    那種難受到底是什麼難受,余俞自己並不明白。

    明明他那樣急切且渴望地要尋找到父親,現在找到了,他也並沒有一絲高興的情緒在,而且,他覺得以後也不可能產生高興的情緒。

    他只是覺得苦悶難耐,心裡像是有個魔鬼一樣,在左衝右突,擾得他不得安寧。

    而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鎮壓這個魔鬼。

    余俞眼睛失神,將杯里的酒一口飲盡,聲音低啞,卻性感異常,他說道,「我以為會和他相好很久,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那位大叔看余俞一仰頭將杯里的酒喝完,看他漂亮性感的喉結滑動,有酒液從他的嘴角漏出,沿著下巴頸項滑下去,便自覺乾渴異常,不自覺地還咽了口口水,趕緊讓服務生給余俞再端兩杯酒來。

    「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既然他和你分了,那是好事呀,你看,走了一個,你可以再選擇無數個。」大叔將新端來的酒推到余俞面前,說道。

    余俞看了那酒一眼,端在手裡搖了搖,這杯酒不知是什麼名字,血紅的顏色,濃烈得在燈光下都無法透明。

    他抿了一口品嘗,又苦又澀的味道,後味里居然還有辣味,但是當真正喝下去後,又覺得甘醇了。

    「那不一樣。」余俞低喃出口,又嘆了口氣。

    「能有什麼不一樣,我說啊,只要床上幹得慡就行了,那麼在乎感情做什麼,這個圈子裡,感情能算個屁。」大叔過來人的口氣評定道。

    余俞看了他一眼,把酒杯和大叔碰了一下,又仰頭一口把那被血紅的酒液灌下去了。

    灌下去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舔了舔唇。

    豪氣喝酒,男人都希望如此,迷人得很,魅力可以大大加分,可是又有幾人能夠真的就這樣一杯乾掉。

    看余俞喝酒和舔唇,酒吧里注意他動作的不少人都被勾得上火了。

    在酒吧里混得久的人都知道這個酒吧里有幾種酒不能混著喝,只要一混,再好酒量的人也得醉下去。

    那大叔也算是酒吧里的名人,姓吳,大家看他給余俞點酒,就知道他是想趁灌酒把對方放倒然後行事了。

    他這個招數用了不少次了,有80%以上的成功率。

    只是,這次他遇到的是余俞。

    余俞覺得這酒不錯,又叫來服務員給上了兩杯,就那樣當白開水喝下去了。

    甚至大叔讓送來的另外一杯綠色的酒也被余俞喝下去了,不過,他還是沒有任何一點要醉的跡象,或者說,他其實已經醉了,讓人看不出來而已。注意他的人不由得會這樣想,因為喝那麼多混合酒還不醉的人應該不存在吧。

    時間已經不早了,被調成振動的手機不知道響了多少次了,余俞也不想去管。

    他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了,腦子裡一片混亂。

    余俞盯著對面的大叔看,嘴裡呢喃了一句,「要是你是我父親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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