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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6:41 作者: 南枝
余俞心思總不夠靈活,但身體卻是超乎尋常地靈活的,而且還有方茗這個教材在,余俞雖然不可能做到像方茗那樣子「放得開」,但各種姿勢上卻是毫不保留的,心裡便也沒有那麼牴觸。
畢竟他和余誠傑都是男人,總要有一個人在下面的話,他想他也不是那樣想不開的人,而且,這是第一次,以後再讓余誠傑還回來就行了,一個大男人,何必那樣斤斤計較呢,於是余俞就這樣從身體到心理地承「受」了。
余俞甚至害怕余誠傑身上的傷口裂了,不敢讓余誠傑太費力,動作上非常配合,完事了還詢問道,「你傷口沒有疼吧?腰有沒有問題?」
余誠傑在余俞額頭上親了一下,盯著他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齒,道,「還來一次!」
余俞萬分悔恨自己問了那一句,但真當余誠傑又要來一次的時候,他也不好拒絕了。
他根本不記得多年前被那個日本人壓在身下是什麼感覺,不過,和余誠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心理上覺得有些怪之外,其他倒真沒什麼,後面也會有些痛,但男人在追求**的快感面前,那點痛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余俞面色cháo紅,緊咬著牙,只在有時候才會露出一絲喘息,但這樣也足以讓余誠傑亢奮地如在天堂了。
他不斷地親吻余俞的臉頰和身體,想到羅素說過一句話----愛情高於單純的性行為,這種從沒有過的滿足與興奮讓他知道,他對於余俞的這種占有真是愛情與性的結合,他明白,自己這真是如余俞所說,兩人在談戀「愛」。
坐在余誠傑臥室附帶的能夠看到遠處大海的巨大的浴池裡,余俞給余誠傑擦著身體。
余誠傑身上的傷口雖然近乎全好了,但醫生依然要求不要讓傷口沾水,所以余誠傑不能泡澡,余俞便用濕毛巾給余誠傑擦上半身,避過傷口擦得很仔細。
余誠傑目光溫柔地望著他,他的這種閒閒的神情在余俞眼裡越發像個儒雅溫文的教書先生,不過,此時這個教書先生全身**,而且又有想發情的跡象,余俞以前就和方茗在浴室里有過,便也明白余誠傑有什麼打算,他趕緊說道,「醫生說你的傷不要沾水。」
余誠傑笑著看他,沒有回答。就這樣靜靜地打量余俞對他來說是一種心靈平靜又愉悅的事情。
余誠傑的目光從窗戶看出去,嘴角一直帶笑,突然說道,「你今天那是在吃醋!」
余俞一愣,「嗯?」
余誠傑回頭看著他,手在他的頭髮上摸了摸,道,「你今天是在吃醋,你是不是怕我看上陳易了?」
余俞的確明白自己不喜歡余誠傑看那個俊朗的陳易,不過,他可不認為這與娘們兮兮的吃醋有什麼關係,很坦然地說道,「你不是也說陳易是個危險人物,把他留在身邊會很危險。」
余誠傑傾身在余俞的唇上碰了碰,近距離看著他的眼,說道,「他的確是個危險人物,見了他之後我更這樣想了,所以這種人才不能放他走,留在身邊看著比較保險。」
余俞一邊拿了大浴巾搭在余誠傑的肩膀上,一邊說道,「他今天是在勾引你吧?」
余誠傑一笑,心想余俞居然看得出來陳易那野心勃勃的人是在勾引他,真是難得。
一個很有野心,甚至有野心到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換上位的人,並且這個人還不止是有身體上的資本,還很有頭腦的話,這種人便真的很危險不能留了。
余誠傑笑著說道,「放心,我不是那麼簡單就被人勾引走的,再說,我和你不是在談戀愛嗎,還沒有分手,我怎麼會去找別人。」
余俞知道余誠傑這句話是在笑話自己之前說的那話,要去扶餘誠傑從浴池裡出來的動作不由得也一頓,沉著臉沒有回答,把余誠傑從浴池裡拉了出來。
余誠傑看余俞那不快的神情,心想他原來也有使性子的時候呢。
第四十六章
受方茗的影響,余俞在床上比較放得開,熱情又大方,但是,當收拾床單被套的時候,他就不那麼放得快了。
余誠傑穿著睡袍本要去書房裡處理些事務,但看余俞把弄髒的床單被套收拾好放在一邊就皺了一下眉頭好像很為難的樣子,便走過去看著他說道,「小俞,讓阿玉過來收拾吧。你不舒服就先去休息,今天的巡視安排我去檢查。」
余誠傑溫柔的關懷的話語也沒有讓余俞覺得好一點,本不是用來做那個功用的地方用來做了那種功用,身體上會有些不舒服不習慣很正常,但余俞既粗神經又對於身體上的難受很有抗性,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他為難是因為他把這床單被套拿下去讓阿玉洗,這樣大家都會知道他和余誠傑那什麼什麼了,最後的結果不免要被永哥之流笑話一頓,也許永哥他們攝於余誠傑不敢笑話他,但肯定也會間接地說些調笑的話,所以,余俞此時發愁的是要不要自己把床單被套洗了,不要拿下去讓阿玉洗。
余俞站在那裡愁眉不答,這還是幾乎沒有出現過的狀況,余誠傑不由得非常關心起來,難道真把余俞傷了,不過剛才有檢查,並沒有造成傷口,他將余俞有些長擋住額頭的頭髮拂了拂,又在余俞的唇上碰了一下,難得地溫柔又溫存,問道,「是不是哪裡難受,叫醫生來看看吧!」
余俞瞥了余誠傑一眼,又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床單被套,為難地道,「大哥,這床單被套怎麼辦,要不我在浴室里先洗了,拿去讓阿玉洗挺不好。」又想到余誠傑在擔心自己身體,便強調道,「我身體挺好,不用叫醫生。」
余誠傑眼裡那對余俞憐惜的神情一頓,然後驚愕了一下,再看了看余俞那糾結洗床單的神情,總算明白了余俞讓他白操了心,他心裡居然是略微挫敗的那種縱容又無奈的感覺,挫敗無奈於余俞的不解風情,但是又不由得溫柔地包容縱容他。
余誠傑心想阿玉雖然是沒有結婚的大姑娘,但她不知道都洗過多少次這種床單了,根本不需要余俞為此擔心。
於是余誠傑在余俞唇上懲罰性地咬了一口,換得余俞驚訝地往後退了一步,余誠傑說道,「這些有什麼好管,以後會經常如此,難道每次你都來洗床單。」
余俞一愣,心想的確也是,這種事情總會讓人知道,遮遮掩掩也沒有用。
余俞被說動了,便不再糾結那床單問題,準備把床單被套拿下去讓阿玉洗。余誠傑話里的「以後會經常如此」,他只是把他作為了一個狀語,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深意。
當他把床單被套放到樓下洗衣房裡的籃子裡,並且給阿玉說了一聲之後,他又去例行公事檢查了別墅的巡邏和安全系統,又去給還在書房裡的余誠傑匯報了情況,余誠傑聽他匯報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余俞準備回自己臥室里休息,就聽余誠傑叫住他說道,「小俞,你到我的房間住。」
余俞一愣,那疑惑的眼神仿佛是他沒有聽懂余誠傑的話。
余誠傑朝他笑了笑,把文件收起來鎖進抽屜,起身到余俞身邊,拉上他的手臂,道,「以後和我一起住。」
余俞這時候才想起余誠傑那時候說的那句「以後會經常如此」的話來,並且認真考慮了一下,心想難道這是和余誠傑同居了不成?
余俞面色鄭重,說道,「大哥,這樣不太好。」
拉著余俞出門的余誠傑腳步一頓,回頭看他,「為何不好?」
余俞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只最後有些為難地說道,「我一直是一個人睡,和別人睡會不由自主抱著人,或者把人踢下床。」
余誠傑眼裡含了笑意,把余俞望著,最後說道,「行……」
余俞還以為余誠傑是同意他不用去和他一起住,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余誠傑就說下面的話了,「我讓你抱著。」
余誠傑說完的那一瞬,在余俞那張臉上看到了失望和苦惱表情,他在心裡一笑,直接拉了余俞出門。
余俞原來還想余誠傑是那種非常有占有欲的人,哪裡能夠容忍別人把他抱著或者踢下床呢,所以才說了那麼一句,沒想到余誠傑居然會這麼回答,真是出他意料。
余俞睡相的確稱不上太好,以前和別的兄弟們睡,那些大男人都是被他一乾坤腿踢下床去,但和方茗在一起的時候,他倒沒有踢人,只是把方茗摟在懷裡而已。
余誠傑的床夠大,兩人各據一方,余俞最開始睡的時候還挺苦惱,就怕睡著了做出什麼冒犯的事情來,後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種彆扭心思自然也就沒有了。
前段時間余誠傑受傷,他照顧的時候,每天也是睡在余誠傑的房間裡的,只是那時候是睡沙發,這時候是睡床而已,仔細想想,兩者也沒有特別大的區別,余俞於是說服自己,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同居」的事實。
余俞起床的時候余誠傑還在睡,余誠傑睡覺的時候也是一副大哥派頭,姿勢極好,余俞就著從窗簾fèng隙里映照進來的微曦的晨色,能夠看到余誠傑的臉,睡著了的余誠傑臉上神色非常祥和,就像是畫中人一樣帶給人靜謐又溫和的感覺,和他平時給人的強勢霸道很不一樣,余俞盯著他看了好一陣才起身出門回自己的房間裡洗漱,然後要去練功房,要去做事了。
余誠傑在他出門之後嘴角動了動,之後便又睡過去了。
余俞還以為自己和余誠傑「同居」的事情會傳得很快,但沒想到過了好幾天都沒有人來笑話他或者開他玩笑,他從此便也心中安然了,覺得其實這事也沒什麼。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在他和余誠傑曖昧的時候,別人還敢開玩笑,當兩人真有其事的時候,別人攝於余誠傑的威勢,誰還敢開他玩笑呢,看余誠傑什麼話都沒放,大家自然也當不知道了,就怕說錯話惹老大不高興。
余誠傑在見過陳易之後本沒有要放陳易走的意思,他認為陳易這種人物放在近處好控制一些,甚至還能利用一下陳易對自己的勾引來個將計就計,不過,後來想到余俞那明明是吃醋了偏偏還不知道自己是吃醋了的樣子,就覺得還是不要利用陳易對自己的那點心思了,以免惹得余俞明明是心裡生氣了介意了卻還不知道自己是生氣了介意了。
別人說有子萬事足,余誠傑此時就有一種有餘俞萬事足的感覺。
陳易便也被他放回東南亞那邊去了。
這一日,余誠傑去酒吧里坐著放鬆放鬆,余俞也跟在他身邊。
坐在樓上包廂里,能夠從單面可視玻璃看到酒吧下面舞池裡的情況,這裡是余誠傑新近的產業,余誠傑這還是第一次來,坐在沙發上慢慢品酒。
舞台上有人在跳鋼管舞,很是挑逗,余誠傑看了兩眼,不由得把目光就放到了站在一邊的余俞身上,余俞穿著休閒衫和牛仔褲,那件休閒衫有點短,幾乎能夠隨著余俞的動作看到他的勁瘦有力的腰,修身牛仔褲襯得那腿格外地長和直,臀也特別窄翹,腰也很細,余俞當然並不是故意穿成這種挑逗的樣子的,他外面本還有一件有些長的外套,那外套能遮住很多東西,但因為包廂里挺熱,他就把外套脫了,以至於余誠傑就對著他品酒,從他的腿一直往上意yín了一遍,甚至還想余俞也去跳那脫衣鋼管舞該是什麼樣子的,當然,跳那舞該是給他一個人看才行。
余誠傑看余俞看得心裡漸漸灼熱起來,但是,以余俞的正經和正直,是不可能和他在這裡幹些什麼來讓他從這種灼熱里解脫的,所以,他只好不看余俞了,把目光放到舞台上面去,這樣,對著舞台上挑逗的脫衣鋼管舞,他倒能夠平靜心緒。
余俞覺得站在這裡挺沒有意思,和余誠傑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剛進樓下的衛生間,就聽到一個隔間裡面有發出不正常的聲音,余俞站在那裡愣了一下,想轉身離開,就又覺得那聲音是人被捂住嘴時反抗的聲音,也許是被人強迫想反抗卻反抗不了,余俞覺得也許應該去提醒一下比較好,於是就走過去敲了敲那扇門。
裡面掙扎的聲音更大了,另一個粗重的男聲道,「他媽的,別多管閒事。」
既然對方這麼說,那閒事就一定要管了,而且況且這也不是閒事,畢竟是他也有股份在這個酒吧里呢。怎麼能眼看著客人在這裡被人怎麼著。
第四十七章
余俞一職業保鏢,此時保鏢派頭十足,又敲了敲那門,道,「請快把門打開,不然我破門而入了。」
裡面又大罵了兩句,但根本不開門,裡面另一個聲音也許是掙脫了一部分束縛,趕緊悶聲叫了救命。
余俞聽對方聲音挺嫩的,也許還是個小孩兒吧,他一般時候並不會這樣多管閒事,但余俞覺得這樣救人一救自己並沒有出什麼力,卻能夠讓別人從危急里解脫,做總比不做好。
一把鋒利的小刀瞬間就出現在他的掌心,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那扇門的開關就被他一刀削開了,在裡面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門就被他推開了。
余俞真懷疑這個衛生間的每個隔間是專門用來方便客人做某種事情的,每個隔間裡的空間相當大,門推開了還有近一米的距離才是馬桶。
余俞黑黑的眼睛眼波平靜而冷冽,站在隔間門口,看到裡面一個身材強壯眉間帶著兇惡和傲然的男人壓著一個纖瘦的少年在馬桶蓋上,那纖瘦的少年被皮帶勒住了嘴,又被手捂住,嘴裡只能發出很小的「唔唔」聲,衣服早被扯壞了,下面褲子的皮帶被抽掉了,褲子掉到了腳踝處。裸露出的上身有明顯的指痕和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