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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5:48 作者: 南枝
    楚未說:「這個可以保證沒有。這個裙子的胸這么小,只有你才能穿。」

    柳箬雖然知道他是故意打趣自己,但還是怒道,「你太欠揍了,找你的大胸女人去。」

    站起身抬腳就要離開,楚未趕緊把她抱住了,說:「好了,箬箬,我錯了。這裡只有你我,沒有過別的女人。」

    柳箬狠狠給了他兩下子,但還是氣得面頰緋紅,「以後再說這種話……」

    楚未接口道:「我就跪鍵盤去,行了吧。」

    柳箬這才被他逗笑了,很不服氣地捏他的臉,「我討厭你開這種玩笑。」

    楚未摟著她,「我錯了,好吧。」

    又親了親她露在外面的修長的頸子和圓潤的肩膀。

    柳箬讓楚未把自己的箱子提進臥室來,從裡面找出了自己的長裙睡裙穿上,楚未趕緊去打電話叫外賣,柳箬洗漱的時候,楚未就把她的新睡裙拿去準備洗一洗再用烘乾機烘乾,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洗,便問柳箬:「這個就放水裡洗一洗就行了嗎?」

    柳箬瞥了他一眼,說:「我才不會穿這個呢。穿了和沒穿有什麼區別嗎?」

    楚未說:「正要這種效果嘛。」

    柳箬一邊刷牙一邊瞪他:「你說,人幹嘛要在這種事上想出這麼多花樣來。」

    楚未笑著道:「寶貝,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神聖的事嗎?」

    柳箬說:「動物界的繁衍生息的確是一件很神聖的事,但人類這種不分季節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動物,比起是為了繁衍生息而做愛,大多數只是放縱慾望感受性慾的快感而已吧,而且還有很多人,因為沉迷交配的快感而荒廢掉人生里很多其他的責任,並且由此產生很多犯罪行為,這有什麼好神聖的。」

    楚未坐在浴缸邊上,便只是望著柳箬笑,柳箬穿著與性感毫不沾邊的長睡裙,即使穿著胸罩,那睡裙似乎在受地球重力的影響下布料也呈現直線下垂的趨勢。

    但他為什麼會這麼想觸碰她,想無時無刻地把她抱在懷裡,聽到她動情的低低的呻吟,就完全控制不住,簡直想和她合成一體,永不分開。

    他當然知道原因,因為他愛她,時時刻刻想看到她,靈魂上的愛與吸引,帶來的人作為動物的肉體上的愉悅,其他,又如何相比。

    上帝為什麼會讓人擁有靈魂,楚未是不知道答案的,但他感謝自己擁有靈魂,因此而產生的愛,才讓人生變得這般與眾不同地美好。

    柳箬被他笑得背脊發麻:「笑什麼啊?」

    楚未說:「我不告訴你。」

    柳箬漱完口,又開始洗臉,「為什麼不告訴我。」

    楚未:「因為你只知道破壞情調。」

    柳箬:「……」

    楚未對他這住處周圍的餐廳並不太了解,所以定外賣只能叫必勝客。

    楚未洗澡時,外賣來了,柳箬穿著睡裙去開門接了外賣,又給了錢,送外賣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帥哥,對著柳箬笑著說:「春節快樂!」

    柳箬也對他笑了:「春節快樂!」

    楚未這時候正好已經從浴室里出來,走過來看到柳箬對那個外賣小哥笑,便一把摟過了她,那位帥哥瞥了楚未一眼就走了,楚未關上門,就說:「你穿成這樣,不要隨便開門,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警惕心理。」

    柳箬將披薩盒子去放到餐桌上,沒好氣地回答他:「我穿成什麼樣,我這樣的睡裙,即使穿去上街也沒有關係。再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好像我會遇到什麼壞事一樣,我看了外面是送外賣的人才開門的。」

    楚未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去廚房裡開冰箱,「剛才那個男的,你沒覺得他的眼神很有問題?他一直看你的胸口。」

    柳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不是吊帶裙,難道能看出什麼來嗎,她說:「怎麼可能。你自己是賊,看誰都是賊。他最多十八九歲,春節期間還在披薩店裡打工,你不覺得值得表揚嗎?」

    楚未拿了牛奶倒進玻璃杯里拿去微波爐里熱,「我是賊嗎?」

    他回頭對柳箬挑眉:「我看自己老婆,難道都不能看了。我看是正大光明理所當然,別人則是不能看的,不僅不能看,想也不能想啊。而且剛才那個男人,怎麼可能只有十八九歲,我看二十八九歲差不多。」

    柳箬對他的不滿不以為意,也去看冰箱,發現裡面除了蜂蜜和牛奶就是啤酒,再無其它,她就把冰箱門關上了。

    楚未看柳箬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就不滿地道:「你不覺得我說得很對嗎?」

    柳箬過去端牛奶,說:「對才怪。我是我自己的,你也需要我的恩准,才能多看我一眼,明白嗎?」

    楚未被她逗得笑了起來,「那我謝主隆恩了。」

    湊過去就親了柳箬的臉蛋一下,柳箬說:「趕緊吃東西了,我們一會兒去故宮吧。雪裡的故宮很好看。」

    外面還在飄雪,從廚房裡的窗戶看出去,雪花正被風吹得打著轉飄落,屋子裡卻非常暖和,楚未的心也如這屋子裡的暖氣一般,溫暖甜蜜。

    他在吃飯的時候說:「這麼大的雪,外面太冷了,我們不要去故宮,再說,等我們到了那裡,走到太和殿故宮就該關門了。」

    柳箬說:「那我們幹什麼?」

    楚未目光殷切地看著她,道:「回我家去見我父母一面,怎麼樣?」

    柳箬「啊」了一聲,有些緊張:「你有對他們說起我?」

    楚未點點頭:「對啊。」

    楚未希望他家裡看看柳箬,見到柳箬,他們一定不會說他又交不三不四的女朋友,以至於不允許他和她結婚,並且在他有了女友的情況下,還為他介紹相親。

    再說,他希望將柳箬介紹給他們,然後,他準備向柳箬求婚了,他們可以商量一下未來。

    柳箬抿住了嘴唇,像是有些忐忑,過了一會兒,她問了楚未一句:「你和他們說了要帶我回去的事?」

    楚未正在啃披薩,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還沒有和家裡說好,他在和柳箬的事情上,總是大腦發熱,還被漿糊糊住,考慮不周。

    但是既然已經和柳箬說了,要是不帶她回家,就像對她不夠重視一樣,楚未說:「還沒有說,不過,春節的時候,去正好。而且大哥也正好帶了大嫂在家裡住。」

    柳箬端著牛奶杯子,微微垂了頭,「他們會不會不歡迎我。」

    楚未說:「他們看到你,一定會喜歡你的。」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外面還在下雪,只是很小,路上的雪被車輪碾壓,化成水同地上的灰塵混在一起,早已經沒有了在空中時候的潔白晶瑩,只有路邊路上的積雪還保留了瑩白。

    柳箬坐在車裡一直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楚未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只得問了一句:「要是你不想去我家見我父母,我們就不去。」

    柳箬的確不想去他家見他的家人,這種排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男朋友的家人未免會緊張,心裡沒有底;也許是因為她在心裡並沒有要接受他們的意思;還有她沒有做好要和楚未廝守終生的準備……

    但柳箬不會讓楚未難做,她笑了笑,說:「我只是有些緊張而已,我都沒有帶什麼禮物,就這樣過去,會不會太冒昧了。」

    楚未伸手捏了捏她放在腿上的手,安慰道:「不必緊張,我們以後又不和他們住在一塊兒,你只是去見一見他們而已。禮物的事就更不用往心裡去了,你是兒媳婦上門,該他們給你見面禮才對嘛。」

    柳箬對他撇了一下嘴,「這就是為什麼要過年去嗎,正好可以討到紅包。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還好意思向長輩要紅包嗎,已經是我該給人紅包的年紀了。」

    楚未笑盈盈地道:「你怎麼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在我心裡一直都是。」

    柳箬輕輕哼了一聲,目光若水,又柔又悠遠,靜靜看著楚未,似乎在通過現在的他,看十幾年前的他,那時候,兩人都還是青春年少的花雨季少年少女。

    柳箬甚至不由想,要是他們那時候就在一起談戀愛,會怎麼樣呢。

    但居然是無法想像的,她當時既喜歡楚未,但是也害怕和他在一起,甚至他多看她一眼,她就會緊張。

    車在大院外面接受了檢查才開進了小區,他的父母在一年多前搬進了現在的這個住處,是一套一百八十多平的躍層樓房,外加兩個一共六十多平種花的大陽台,裡面住的全是他父親這一個級別的官員,何迎家正好住在對樓。

    柳箬看這裡面管理森嚴,之前一直緊張的心,不知為何,反而平靜了下來。

    楚未說:「這裡面住著實在不方便,年輕人,大多不會和父母住在一起,願意住在外面。」

    柳箬「哦」了一聲,下車的時候,又問了一句:「這樣空手而來,真的好嗎?」

    她在路上時,其實是想去買點禮物的,但楚未不願意停車,楚未說:「不要帶禮物了,不然別人還以為你是要來行賄呢。」

    他過來摟著柳箬去乘電梯上樓,柳箬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楚未笑嘻嘻地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柳箬不得不嗔視他:「莊重點吧。」

    電梯口的士兵看來認識楚未,敬禮之餘,眼風之中含著笑意,之後還問了一句:「這是嫂子嗎?」

    楚未笑著說:「嗯。」

    柳箬便對那位長得又高又帥的士兵笑著問好:「春節好。」

    於是上電梯之後,楚未又吃醋了,說:「你對他笑什麼?」

    柳箬不滿地捶了他一下,故意說,「人家長得又高又帥氣質佳,我不能開心地笑一笑嗎。」

    楚未說:「難道我不比他更帥,為什麼你不對我笑。」

    柳箬眼看電梯頂,「你就自戀吧。」

    隨即發現電梯裡居然有監控,她趕緊低下了頭,埋怨楚未:「為什麼不說這裡面有監控?」

    楚未笑著扣住她的手,「有人願意看我們打情罵俏,又沒什麼關係。」

    柳箬瞪了他一眼,隨即,電梯已經到了。

    楚未將她拉出了電梯,走到家門口,楚未沒有自己開門,反而按了門鈴,保姆阿姨付嬸很快就來開了門,看到楚未,就笑容滿面地說:「您回來了。太太剛還在說您去哪兒了呢。」

    楚未將柳箬拉在自己身邊,帶著她進了門廳,並對付嬸介紹道:「她叫柳箬。」

    付嬸在看到柳箬時,臉上出現過瞬間的愕然。

    她在楚家做事有近十年時間了,這些時間裡,她聽說過很多次楚未有女朋友或者換女朋友的事。

    在她心裡,楚未作為楚家這種人家的少爺,長得好,自己又很有本事,做投資做得風生水起,不靠家裡的關係和幫襯,也發展得非常好,甚至讓家裡的父母都為他而驕傲,這樣的人,換女朋友在付嬸的心裡是有本事的象徵。

    但,楚未這麼多年來,還從沒有帶過女朋友回家,而連付嬸都偏向於何家的閨秀何迎要做楚家兒媳婦時,楚未居然帶著女朋友回家來了,付嬸難免是要驚愕的。

    但她畢竟是在楚家這種人家做保姆有些年頭了,心裡自然有些丘壑城府,只在轉瞬之間就收起了那份驚愕,對柳箬客氣地笑著說道:「柳小姐您好,歡迎您來。」

    柳箬也對她笑著打招呼:「您好。春節快樂。」

    因為一路不會受冷,柳箬只穿了黑色長裙,胳膊上挽著一件大衣,而且未免穿那雙十厘米的高跟鞋會和楚未差不多高,她只穿了平跟的短靴,臉上畫著簡單的裸妝,手上提著黑色的包,雖然一身黑,但這黑更襯出她肌膚明媚若皎月映雪,眉目之間,既清純又風情隱現。而會穿黑色,是柳箬覺得這樣會顯得比較正式莊重。

    付嬸在心裡讚嘆她的美貌更甚何家的閨女幾分,要接她的大衣去掛上,楚未已經拿過她的大衣,親自替她掛在門廳的衣架上,又親自為柳箬拿替換的新拖鞋,付嬸看楚未對柳箬殷勤備至,不由在心裡想,看來他的確是對柳箬一片真心了。

    付嬸家的丈夫,是油瓶倒了也不扶的類型,所以她不覺得男人在家裡應該服務於女人,更何況是楚未這種家世好能力強的男人,而楚未願意為一個女人做這些事,自然只能說明,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了。

    楚未才剛帶著柳箬走進客廳,迎面就碰上了何迎。

    楚未沒想到何迎居然在他家,臉上有瞬間不豫,但他隨即說:「你在我家啊。我帶你嫂子回來了,她叫柳箬。」

    他把柳箬介紹給何迎,何迎穿著單薄的米色的蝙蝠袖毛衣,下面是磨白的牛仔褲,頭髮挽了起來,臉上是淡妝,很有鄰家妹妹的感覺,同柳箬上一次見她的樣子,有很大的區別。以至於對顯微鏡下細胞的辨別能力比人強的柳箬,根本就沒有認出她來。

    柳箬對她笑著打招呼:「你好。」

    楚未又介紹何迎:「這是何迎,就住在我家對面樓。」

    柳箬臉上閃過驚訝,為自己剛才居然沒有認出她來而頗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她沒有在楚未面前提之前何迎找過她的事。

    何迎頗有些訝然地面對了柳箬,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但她保持了良好的教養,打招呼:「你好。」

    要是是幾年前的何迎,一定會口出惡言,但是在商場上混了幾年的她,也已經學會了控制情緒了。

    楚未又對何迎說:「我帶柳箬去見爸媽了,你自己隨意。」

    隨即,就拉著柳箬往一邊去,又問付嬸:「我媽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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