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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4:33 作者: 南枝
曹逸然在車上的時候還在鬧騰,所幸老司機是個很能忍且極有禮貌的人,他只是在不斷建議制著曹逸然的白樹,問要不要餵少爺喝些水,並沒有笑曹逸然醉酒後的荒唐。
白樹道,「他沒有說渴,現在不用喂,等回去了,餵他喝些醒酒藥吧。」
曹逸然鬧騰一陣就累了,所以就靠在白樹懷裡睡了過去,白樹摟著他,聞到他身上滿是酒味,酒味甚至掩蓋了他身上本有的香水味。
睡了的曹逸然讓白樹總算是能夠鬆口氣,司機先生到最後還在確認,「回少爺的房子去會不會更好一些,畢竟有人一起照顧他。」
白樹卻道,「不用,我家裡也什麼都有,而且我比較熟悉。要是回了他的房子,他又鬧起來,到時候更多人看到了他那個樣子,他恐怕要鬱悶更長時間。」
白樹這樣說,即使是沉穩的老司機也笑了。
白樹力氣大,也是和司機一起把曹逸然弄進了他的房子,司機先生在白樹的家裡沒有多做停留,就放下曹逸然的東西離開了,說回去後會和太太他們說曹逸然的情況的。
白樹對他道了謝,沒有送他出門,讓他幫忙把門帶上,就扶著曹逸然進了浴室里。
給曹逸然洗澡也是個大工程,他洗著洗著就醒了一陣,半睜著眼睛,眼睛黑幽幽的,盈著一層水光,盯著白樹看,還對他唱歌,唱著唱著就又睡了。
等把曹逸然弄上床去,白樹滿身都濕透了,全是被洗澡水打濕的。
光溜溜的曹逸然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身材修長,在外一年多的時間,讓他身上有了一層薄薄的漂亮的肌肉,有種既健美又柔軟的美,白樹看著他,低下頭去親了他的唇一口,拉過被子把他蓋嚴實了。
白樹洗過澡換過睡衣,去煮了醒酒湯來,自己喝了一大碗,又端來餵曹逸然。
他已經給自家和曹家都去了電話,說了曹逸然在他這裡的事情,還問了小唯唯的事,得知他已經睡了。奶媽說到家要哄他睡的時候,他發現爸爸和叔叔都不在,鬧了好一陣,但是鬧過之後就睡了,這時候正睡得酣。
曹父曹母估計也是從某人處得知了自家兒子醉酒後鬧出的大笑話,他們也是哭笑不得,知道白樹把他帶回了家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候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曹逸然被白樹一口一口地灌了一碗醒酒湯,餵到後來,曹逸然已經有了點意識,白樹親他,還回應白樹和他熱吻,親完了,他又倒下去睡死了。
白樹拿他沒有辦法,之後也上床睡了,在微弱的光線里,曹逸然的臉龐曖昧不明,但他依然看得很專注,伸出手在他的臉頰下巴上撫摸,道,「你這個傢伙,今天還和我求婚呢,現在就睡得像個死豬。要是不睡,我們正好商量一下也趕緊把婚禮辦了吧,一直拖著我媽時不時就要提醒我,麻煩。」
曹逸然只是被他的手指摸得發癢,微微動了動頭,根本沒有回應他。
曹逸然半夜憋尿,爬起來上洗手間,以為這是他父母家裡他住的房間,於是赤著腳沒走兩步就踢到東西摔進了沙發里,白樹也醒了過來,趕緊開了燈,爬起來把曹逸然扶了起來,又扯過睡袍給他披上,曹逸然靠在他身上,微眯著眼睛打量四周,他大約酒醒得差不多了,認出了這是白樹的房間,就嘟囔道,「這是你家嘛,我以為在我爸媽那裡。」
白樹看他摔傷了沒有,曹逸然卻不在意,繼續往洗手間走,白樹問他,「沒有摔到哪裡吧?」
曹逸然搖頭,「我沒事。」
白樹和他一起進了洗手間,一路扶著他,就怕他又摔了。
放完水,曹逸然洗手的時候才徹底醒了,從鏡子裡看白樹,又看頭髮凌亂的自己,他扒拉了一下頭髮,道,「這是你家嘛,我們回來了。」
白樹道,「我把你帶回來的。」
曹逸然「哦」了一聲,「我醉了是不是?我不記得怎麼來的了。」
白樹簡直想把他鬧騰出來的那些事告訴他,但是還是忍住了,心想讓他好好睡一晚吧,第二天趙昶那丫頭一定會拿出證據告訴他的,到時候有他慪氣的時候,看他以後還肆無忌憚地喝酒。
回到床上,曹逸然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早上五點多了,他吸了口氣,手腳並用地抱住白樹,又在他的臉頰和脖頸處磨蹭,像是只忠誠的狗在磨蹭主人一樣,白樹溫柔地撫摸他的頭髮和耳朵,又摸他的肩膀,道,「還早呢,睡吧。」
曹逸然嗯了一聲,卻不怎麼睡得著了,在白樹身上磨蹭了一陣,暖暖的,全身軟綿綿地,有種甜蜜的蘇蘇的感覺,於是,他湊過去親了白樹的唇,道,「睡不著,我們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