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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4:33 作者: 南枝
白樹將曹逸然摟緊,道,「睡了吧,他晚上睡不著,只能白天睡。」
雷諾無不沉重和悲傷羨慕地嘆道,「你們感情真好。」
白樹一笑,「我們很相愛,要這樣過一輩子的。」
雷諾只好也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接白樹對曹逸然那句深情的話,只好說道,「以後我要到中國去旅行,你們會接待我嗎?」
白樹道,「歡迎你來。中國很多地方很美。」
在機場,雷諾和兩人作別,並且要求道,「早點回來,我們很需要你們。」
曹逸然對他揮手,「會的。」
看到兩人走了,早離開了視線,雷諾才轉身離開了,心想,再過段時間依然可以見到,不必這樣留戀不舍,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兩人回去了,雖然說了還要來,卻沒有再來了,而是打了電話過來說了辭職。
於是,他只得計劃存了錢又往中國走。
番外之回家
白樹和曹逸然離開的時候是初夏,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年的秋天了。
一離開就是一年多,其間沒有回國過一次,電話倒是幾乎每周都給家裡打,但是,這樣不負責任的灑脫的旅行方式,恐怕是很多家庭都無法接受的,曹白兩家的家長當然也是很有話說。
不過,兩人的一部分作品被送去參加一國外非常著名的攝影展,還獲了特等獎,得到了評論界一致好評,作品原稿之後被曹逸然寄回了家給兒子,趙悅才相信曹逸然的確是在做攝影旅行,而不是在外面野慣了不想回家;白家父母一向比較寬容,但是也是在電話里說了白樹好幾次,讓兩人在外多多注意,能回家就早些回家。
下了飛機,從貴賓通道出來,已經是夜燈初上的傍晚,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曹逸然覺得全身都是僵的,雖然他在飛機上也是一直在睡,除了吃東西的時候,白樹把他叫醒,他才迷迷糊糊醒過來吃些東西。
不過飛機餐是西餐,實在不合他胃口。即使這一年多,他跟著白樹一直在吃苦耐勞,但他要矜貴的地方依然是執著地矜貴著。東西吃得少,出通道的時候,他一邊伸展著身體伸懶腰,一邊對白樹道,「好餓啊,我們吃什麼好,想吃大餐,吃海鮮怎麼樣?」
白樹背著大大的旅行包,又拖著一個箱子,曹逸然伸完懶腰要去接過箱子,白樹沒給他,道,「我來就好。你想吃什麼就去吃,不過,我不建議吃海鮮,你又會把你的胃弄糟糕。」
曹逸然挑了挑眉,道,「不吃就算了,那吃火鍋吧,太久沒吃了,真是想念。」
白樹先沒有應他,心想他們沒讓人來接機,大約該沒有人來接,打車回家,兩人先好好收拾一陣,至少要像個樣子了再出門吃飯,然後兩人各自回父母家看看,其他事情,第二天再說吧。
他想的要把自己收拾出個樣子來,的確是他覺得現在這副模樣回家見父母是要被嘮叨的,兩人進頭等艙的時候,漂亮的乘務員小姐盯了走在前面的白樹好一陣,也許是覺得他這個樣子大約不該坐頭等艙貴賓座,而且他背著一個旅行包,乍看真讓人懷疑他的身份;曹逸然則是打著哈欠登機,斜斜瞄了比明星還漂亮的空姐一眼,冷冰冰又傲然的眼神把人家看得整個人一激靈。
曹逸然是頭髮兩三個月沒有理,主要是從基地到有理髮店的地方實在太遠,而且曹逸然還嫌理髮店太差,他不願意去,當然更加不願意基地里的老爺們兒給他隨便剪個寸頭出來,於是就一直把頭髮留著了,虧得每次他洗完澡白樹都給他擦頭髮和梳頭,不然,他自己也不大愛總是打理,不知道那頭頭髮會變成個什麼模樣。
兩人像是野人一樣地坐在了寬敞的頭等艙里,曹逸然坐下就開始打瞌睡又要睡,白樹讓乘務員拿出了毯子來給他搭上,他又嫌棄毯子上的香味過分,挑挑揀揀,白樹只好從旅行包里扯出來一件有點髒的大衣給他搭上,他這下才滿意了,靠在那裡開始睡。
也許是被當成危險人物了,頭等艙里的其他旅客也朝兩人打望,乘務員小姐開始的時候給看雜誌和電視的白樹服務的時候,都有點戰戰兢兢,之後發現白樹是個非常和藹又陽光的人,這才放了心,變得殷勤起來。
送兩人離開的是白太太和小唯唯小朋友,來迎接兩人回來的,依然是他們。
曹家父母太忙不能來迎接兒子是很自然的事情,白先生也是有事忙,想來迎接沒有來成,白太太則是在家閒得太厲害時常會和白先生鬧兩場,這下有事做,自然是很高興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