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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4:33 作者: 南枝
    白樹又安慰了他幾句,他硬是說不要吃,但是當服務員小妹兒把海蟹端上桌,白樹把螃蟹夾到他面前的盤子裡的時候,他就眉目舒展了,卻依然不動筷子,道,「我只吃蟹腿。」

    白樹好笑地把螃蟹拿回自己盤子裡來,將蟹腿掰下來,又從蟹腿里拔出腿肉才放回曹逸然的碗裡,曹逸然這才把蟹腿肉蘸了醬吃下去了,吃了之後評論道,「味道不好,這蟹一般。」然後就擺擺手不吃了。

    白樹只得無奈地搖搖頭,把牛肉丸子夾起來吃,道,「就你會折騰。」

    曹逸然挽起袖子來,露出潔白的一截手臂,這才眉開眼笑,「是你自己心甘情願。」

    白樹只是笑,笑得憨厚寵溺。

    兩個大男人在這裡濃情蜜意,看得剛才那對秀恩愛的情侶訕訕的,趕緊吃完結帳走了。

    幸好兩人是坐在不起眼的窗戶邊上,不然恐怕得被更多人打量。

    從店裡出來,外面路燈明亮,即使是大冷天,路上也有很多人,而且大多是情侶,或者牽著手,或者男朋友摟著女朋友,說說笑笑,親親密密。

    白樹看到這個情景,就去盯曹逸然,只見曹逸然也看過來,於是兩人相視一笑,白樹自覺地攀上曹逸然的肩膀,將他摟著往前走,嘴裡則道,「剛才你到底為什麼打量那個女人?」

    曹逸然就是看人家恩恩愛愛所以羨慕,但卻不會這樣回答白樹,於是只是悠悠地道,「沒打量什麼,就是看那女人長得像一個以前認識的人。」

    白樹於是也只好止住了這個話題,兩人親親熱熱地往停車的地方走。

    其實好哥們也多摟著肩膀走路,不過白樹和曹逸然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回頭注目,這時他倆也不在意這些,甚至因為曹逸然有點冷,白樹還更是把他摟緊了些。

    回到車裡之後,白樹就問他,「要去哪裡,送你回去?還是到我那裡去?」

    曹逸然想了想,道,「還是送我回我自己的住處吧,我有點事。」

    白樹笑著也沒多問,就啟動車,送曹逸然回去。

    曹逸然一路閉目養神,歪靠在椅背上的模樣,懶懶散散的,神情裡帶著些惆悵,白樹看著,不由滿心喜愛之情里又夾雜了擔憂。

    車開了一路,要到曹逸然的住處的時候,曹逸然總算是睜開眼來了,望著路邊的景物發呆,白樹忍了一路沒問,這時候總算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不能和我講嗎?」

    曹逸然微微側頭看了看白樹,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像是在琢磨什麼的模樣,之後卻搖了搖頭,「沒什麼事。」

    白樹在心裡嘆了一聲,語重心長,「有什麼不能和我說?我說不定可以幫上忙。」

    曹逸然被他這樣說得心裡更堵,卻要撐起笑容來插科打諢,「當然是不能和你說的才不和你說。都還沒定下婚約呢,你倒是一心要把你老公管得死死的了。」

    白樹被他說得臉上的神情一滯,然後就不懷好意地伸出手在他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被曹逸然將他的手抓了起來,直接送到嘴邊,白樹以為他要親自己,沒想到曹逸然張嘴就咬,在他的手背上啃了一大口,當然不是真咬,所以白樹只是覺得熱乎乎濕漉漉,倒不痛,但還是配合地叫道,「你這是要退化成狗了嗎?我得趕緊去打狂犬疫苗。」

    曹逸然於是又啃了一口,這次是真啃,把白樹咬得微微地疼,不過他也沒把手抽回去,而是笑嘻嘻地道,「好了,打狂犬疫苗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反正是要死在你嘴上了,你要咬就繼續吧。」

    於是曹逸然惡狠狠地把白樹整隻手都啃了個遍,以此發泄心中的抑鬱,最後卻一把把白樹的手扔開,道,「你手上不知道多少細菌,老子才要死在你手上了。」

    白樹一邊晾著自己手上的口水,一邊肅然道,「好,正是生死相隨的一對好夫妻,要是死了,事跡正是可歌可泣,可以讓人來寫一本相愛相殺的優美故事。」

    曹逸然被他逗得哈哈笑起來,手肘撐在車窗上,手再撐著腦袋斜看著一臉嚴肅認真的白樹,笑得肩膀一抽一抽,道,「虧你能說。你不用做警察了,正可以去說書。」

    白樹一本正經地道,「那謹遵夫人命,在下這就去問一問說書的工資幾何。」

    於是被曹逸然把他那隻一直晾著口水的手掌打了一巴掌,「你才是夫人,我是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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