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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4:33 作者: 南枝
    「我覺得他像是對我泄憤一樣,他……我……那個時候……」曹逸然眉頭皺得更緊,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心底涌著一種莫名的污濁的痛苦,讓他手也捏緊了,白樹在他的臉腮輕輕地吻,道,「我會一生一世地愛你的。」

    曹逸然身體顫抖了一下,沉默了,然後又笑了笑,「哎,我也是啊。」

    白樹也笑了,又親了親他,道,「無論是什麼事qíng,那時候的事qíng都過去了,別人說,過去的事qíng,那就把它忘了吧,我們都知道,其實忘不掉,只是在自欺欺人。但是,無論那時候是什麼事qíng,我都願意和你一起承擔……我不能做到讓那時候的事qíng沒有發生,但我願意和你一起,從那時候的事qíng里走出來……我們一起走出來……」

    曹逸然側過頭來靜靜地凝視著白樹,幽黑的眸子在月光下泛著經歷過千萬年的錘鍊的黑水晶般的深邃晶瑩的光,他輕聲問,「你知道了那時候的事qíng嗎?」

    白樹的目光深沉而又溫柔,像是能夠包容一切的溫暖的水,「嗯,我知道。以前就知道,但是,我卻沒有辦法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曹逸然詫異了之後又紅了臉,似乎是要生氣,但是白樹緊緊的擁抱讓他沒法生氣,只得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白樹道,「我去問了周延,他告訴我的,在很早之前,我們剛在一起那會兒。」

    曹逸然於是嘀咕道,「那……你還喜歡我。」

    白樹聲音溫柔而厚重,「為什麼會不喜歡呢。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喜歡你。我只恨我沒有早點遇到你,如果我們很小時候就認識,也許,就能夠讓你不遇到那件事了。」

    曹逸然因此一笑,道,「你不覺得難堪嗎?」

    白樹道,「我愛你,是愛你的全部。人的成長塑造了他之後的形象,我愛你,就會接受成長過程中的你的全部,你會記得那件事一輩子,那麼,我陪著你一起來補償那時候的傷痛,用快樂來補償,好不好?」

    曹逸然咬著唇,沒有回答,睜大的眼睛在月光里泛上了濕意,眼淚,從眼眶裡滑落。

    白樹親吻他的臉頰,再沒有說話。

    曹逸然回身也擁抱住了他,吻上了他的唇,眼淚的咸澀味道在唇齒間散開,溫柔的暖熱的呼吸糾纏著,曹逸然想,那時候的事qíng,又有什麼可在乎的呢,他從白樹這裡得到了一切。

    番外之qíng濃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要繼續旅程,前一天是白樹開車,這一天便是法國人雷諾開著車,白樹和曹逸然都坐在寬敞的后座,曹逸然前一天晚上基本上沒怎麼睡,即使在chuáng上時白樹把他抱在懷裡,他在他的氣息里jīng神非常地放鬆,但就是睡不著,之後更是蠢蠢yù動地要和白樹做/愛。

    不過,這家旅館的老闆在他們住進房間的時候,就提醒了一句,他家旅店不接受找女人回來一起夜宿。

    他這句話的提醒讓曹逸然當時就側目了,心想他這提醒得真是多餘。

    曹逸然睡不著,就翻身跨坐在白樹的身上,又俯□去親他,手也在他的腰腹撫摸,甚至把手伸下去直接挑逗他的器官。

    白樹開始還忍著,之後卻是忍無可忍,將曹逸然抱緊之後,一邊回應著他的親吻,一邊提醒道,「這家旅館不准搞色/qíng。」

    曹逸然呵呵地笑,在他的下巴上又親又磨,挺立灼熱的**在他的大腿上蹭了好幾下,目光熱qíng似火,「他說的是不准找女人回來,我們這裡又沒有女人。」

    白樹的手從他的腰上摸下去摸他的翹臀,被曹逸然挑/逗得喘了口氣,「我看了,他這房子牆壁太薄了,雷諾就住隔壁,我們這邊有什麼動靜,他肯定聽得到,而且樓下說不定也聽得見。」

    曹逸然被白樹摸得更是動/qíng,臉頰都變紅了,眼睛亮晶晶的,盈著一層熱烈的水光,道,「不要管他,輕點不就行了。」

    白樹被曹逸然挑逗得目光也異常灼熱起來,抱著曹逸然翻了個身,因為chuáng不是非常大,兩人差點滾下chuáng去,曹逸然的長腿撐在地上蹬了一下,白樹笑著親他,下了chuáng,然後又把曹逸然抱上chuáng去,喘了口氣,道,「你注意著點哦。」

    曹逸然把他拉下來,又親了上了唇,纏繞在一起的灼熱的氣息讓兩人都qíng熱不已,糾纏的唇舌似乎是帶著靈魂在一次次地接觸,融合,若即若離,曹逸然甚至難耐地在白樹的唇邊咬了一口,白樹含糊地說他,「又做小狗……」

    曹逸然輕輕地哼出來,一隻手cha入白樹的頭髮里揉摸,一隻手難耐地摩擦著和白樹湊在一起的挺立xing/器。

    白樹吸了口氣,抓住了曹逸然的手,兩人緊緊地十指相扣,手指用力摩擦在一起的感覺,蘇蘇麻麻,熱熱痒痒,像是透過指尖肌膚直接沖入了大腦,曹逸然身子因此一顫,深吸了口氣,熱烈的視線纏綿在白樹的臉上。

    白樹又放開了他的手,埋下頭去,將他的**中心含入了口中,曹逸然咬了牙才沒有興奮地叫出聲來,手指扣住了身下的chuáng單。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白樹知道怎麼讓曹逸然更有感覺和快樂。

    手指摩挲著他的腿根和臀部,讓曹逸然直接將腿搭上了他的肩膀,因為動/qíng而在白樹的背上磨蹭著腳。

    快感一**地襲擊著他,讓他簡直要受不住叫出聲來,在和白樹在一起之前,他從不知道自己是這樣敏感的,在qíng/愛上面能夠像是整個身體和心臟都要融化了一樣地不受控制地激動起來。

    高/cháo的快/感讓他再也沒有忍住,低吟出聲,微眯著眼睛在朦朧的光里看著白樹抬起頭來,白樹從chuáng頭的紙盒裡拿出紙來吐出了嘴裡的東西,又抽紙擦了嘴,曹逸然喘著氣,聲音里還帶著qíng/cháo未退的慵懶和xing感,「怎麼不讓開?」

    白樹撐著身子湊過來親他的肩膀,含糊道,「我喜歡。」

    曹逸然胳膊攬住了他的肩膀,親上了他的唇,白樹被他熱烈的親吻弄得意亂qíng迷,曹逸然道,「有帶套子是不是,你進來吧。」

    白樹磨蹭著他的□,道,「在這裡不方便。」

    曹逸然的手指撫揉著他的後腦,抬腿環住了他的腰,「沒關係,你別讓我等啊。」

    白樹幾乎紅了眼,簡直想把他揉到身體裡。

    曹逸然大約已經適應了做下面,白樹技術好點,他就覺得在下面也是其樂無窮。

    開始cha入的時候,曹逸然覺得有些痛,微微皺了眉,那種痛讓他心臟也提起來了,但這樣似乎更有感覺,他把腿架在白樹的肩膀上,白樹顧及他的身體,動作並不快,手沿著他的大腿向下撫摸,又親吻他的小腿……

    兩人到後來都是滿身汗,進浴室洗澡的時候,曹逸然懶洋洋地靠在白樹身上,他滿臉通紅,眼睛微微眯起,媚眼如絲一般地勾引著白樹的神經,白樹親著他的臉,手掌撫著他的腰臀,柔聲問他,「痛嗎?」

    曹逸然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啞啞的,「還好吧。」又抬起頭來看白樹,眼裡帶著笑,道,「感覺挺不錯的。」

    白樹也笑了起來,又親他的唇,兩人在浴室里黏黏糊糊地洗了澡,輕柔的話語聲從淋浴的水聲里傳出,像是能夠溫柔甜蜜永生永世。

    白樹要去收拾剛才弄亂的chuáng鋪,曹逸然卻拉著他躺到另一張根本沒有用過的chuáng上,道,「睡吧,不要去管了。」

    白樹笑道,「明天那個老闆不知道該怎麼發火。」

    曹逸然卻道,「我們明天就走了,不要管他。」

    盡qíng的歡愛之後,曹逸然才稍微有了點睡意,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也是一大早就醒了。

    吃早餐的時候,雷諾一直盯著曹逸然看,兩人知道雷諾昨晚上估計什麼都聽去了,不過曹逸然並沒什麼在乎的,神態自若地吃東西,之後白樹結帳的時候,他就早早地上了車。

    雷諾在曹逸然之後也上了車,他坐在駕駛座,將車開到旅館大門外面的公路上去等白樹,看曹逸然靠在座椅上懶懶地望著車窗外,他瘦,但是身姿優雅,眼神淡淡的,帶著一種貴族式的xing感撩人,雷諾看著他,想到他在基地里時用槍的jīng准和狠絕的帥氣,不由心被揪成一團地激動,像是大腦供血不足一樣,他又想到了昨晚上聽到的曹逸然和白樹的做/愛的動靜,chuáng鋪的響聲,熱qíng的喘息,曹逸然分明的呻吟和叫/chuáng的聲音,因為是中文,他根本聽不懂,但是卻讓他覺得那更加神秘莫測和xing感撩人,以至於一想到就下腹一緊。

    他對著曹逸然有感覺很久了,但是曹逸然對他則是完全不在意,他不知道曹逸然是不是知道他的心思,於是望著他,囁嚅著想要問一問,之後卻又笑笑沒說。

    曹逸然發覺了他那yù言又止,就收回視線看向雷諾,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雷諾是個大高個子,棕色頭髮,深邃的藍眼睛,高鼻樑,xing感的唇,是個外國帥哥的模子的形象,而且他大約和曹逸然年齡相當,是跑到澳洲來旅行,沒有錢了,不知道怎麼yīn差陽錯地去進了野生動物保護協會做志願者,延長了簽證,最近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曹逸然說得那麼直白了,他便也不好再扭捏不說點什麼,就問道,「你和白在一起很久了嗎?」

    曹逸然聳聳肩,慡快地回答,「是啊。大家都知道的嘛。」

    雷諾一笑,「幸好在組織里我不和你們住隔壁。」

    曹逸然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就道,「住我們隔壁的米歇爾不是沒有意見嗎?旅館的牆壁太薄了而已。」

    雷諾還要說什麼,白樹已經上車來了,看曹逸然和雷諾在說話,就問,「說什麼呢?」

    曹逸然搖搖頭,用中文道,「沒什麼。」又促狹地笑他,「沒有被老闆罵吧?」

    白樹上車後坐在他身邊,摟了他肩膀一下,道,「罵什麼罵,沒什麼。」

    雷諾從後視鏡里看兩人含著笑在說什麼,但他卻根本聽不懂,他知道大約是qíng人間的甜言蜜語,便也不好無趣地要求兩人不說他聽不懂的中文,只得自己鬱悶,其實他醞釀了很久,想問曹逸然可不可以和他玩一次,不過曹逸然在他面前晃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依然沒有問出口,而且還被看穿他的心思的米歇爾說,中國人在這方面是非常保守和忠誠的,讓他千萬不要問,不然會被曹逸然揍,於是,他就至今也沒有問出口,倒是天天看著曹逸然和白樹親親熱熱甜甜蜜蜜地打qíng罵俏。

    曹逸然和白樹說了一陣就開始打瞌睡了,車裡空間雖然不小,但是也容不下高個子的曹逸然躺在上面睡,於是就整個上半身趴在白樹身上,白樹摟著他,又用衣服輕輕蓋住他的頭遮住光線,在滿是白樹的味道的世界裡,他就這樣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曹逸然睡著了,雷諾輕聲問白樹,「他睡了?」

    白樹將曹逸然摟緊,道,「睡了吧,他晚上睡不著,只能白天睡。」

    雷諾無不沉重和悲傷羨慕地嘆道,「你們感qíng真好。」

    白樹一笑,「我們很相愛,要這樣過一輩子的。」

    雷諾只好也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接白樹對曹逸然那句深qíng的話,只好說道,「以後我要到中國去旅行,你們會接待我嗎?」

    白樹道,「歡迎你來。中國很多地方很美。」

    在機場,雷諾和兩人作別,並且要求道,「早點回來,我們很需要你們。」

    曹逸然對他揮手,「會的。」

    看到兩人走了,早離開了視線,雷諾才轉身離開了,心想,再過段時間依然可以見到,不必這樣留戀不舍,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兩人回去了,雖然說了還要來,卻沒有再來了,而是打了電話過來說了辭職。

    於是,他只得計劃存了錢又往中國走。

    番外之回家

    白樹和曹逸然離開的時候是初夏,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年的秋天了。

    一離開就是一年多,其間沒有回國過一次,電話倒是幾乎每周都給家裡打,但是,這樣不負責任的灑脫的旅行方式,恐怕是很多家庭都無法接受的,曹白兩家的家長當然也是很有話說。

    不過,兩人的一部分作品被送去參加一國外非常著名的攝影展,還獲了特等獎,得到了評論界一致好評,作品原稿之後被曹逸然寄回了家給兒子,趙悅才相信曹逸然的確是在做攝影旅行,而不是在外面野慣了不想回家;白家父母一向比較寬容,但是也是在電話里說了白樹好幾次,讓兩人在外多多注意,能回家就早些回家。

    下了飛機,從貴賓通道出來,已經是夜燈初上的傍晚,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曹逸然覺得全身都是僵的,雖然他在飛機上也是一直在睡,除了吃東西的時候,白樹把他叫醒,他才迷迷糊糊醒過來吃些東西。

    不過飛機餐是西餐,實在不合他胃口。即使這一年多,他跟著白樹一直在吃苦耐勞,但他要矜貴的地方依然是執著地矜貴著。東西吃得少,出通道的時候,他一邊伸展著身體伸懶腰,一邊對白樹道,「好餓啊,我們吃什麼好,想吃大餐,吃海鮮怎麼樣?」

    白樹背著大大的旅行包,又拖著一個箱子,曹逸然伸完懶腰要去接過箱子,白樹沒給他,道,「我來就好。你想吃什麼就去吃,不過,我不建議吃海鮮,你又會把你的胃弄糟糕。」

    曹逸然挑了挑眉,道,「不吃就算了,那吃火鍋吧,太久沒吃了,真是想念。」

    白樹先沒有應他,心想他們沒讓人來接機,大約該沒有人來接,打車回家,兩人先好好收拾一陣,至少要像個樣子了再出門吃飯,然後兩人各自回父母家看看,其他事qíng,第二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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