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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4:33 作者: 南枝
白樹一笑,伸手攬住他的腰,道,「我只是從網上粘貼下來的而已,再說,她們xing感漂亮於我也沒什麼相gān,只是最好要看好你,不准和女人勾搭。」
曹逸然臉上似笑非笑,哼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去這裡。反正又不是沒地方去,你說呢?」
白樹道,「不去就不去。」
這個cha曲只是其一,有這第一個cha曲,必定有第二個cha曲。
接著又有介紹下一個城市的女人làng漫優雅的,曹逸然一錘定音,「我們不去這裡。」
白樹只好附和,「好吧,不去。」
於是,最後似乎只剩下去野外了,那本攻略的前半部份完全變成了野外生存手冊,現在曹逸然就是躺在窗戶邊上的躺椅上翻看那本野外生存手冊。
他看著覺得還挺有意思,認為和白樹出去野外旅行也不錯,畢竟以前去過一次,他對那次印象的確是好。
曹逸然看著看著就在晚霞的暖huáng紅艷的光芒里靠在躺椅上睡著了。
夢裡也是暖暖的,有光,糙地上野花開得旺盛,鋪成一望無際的五顏六色野花的海。
他在花海里散步,然後聽到有人叫他,聲音那樣溫柔繾綣,讓他覺得安心極了,好像這是他最安寧的去處,而且永恆美好溫馨,他不必害怕這個世界有任何顛覆崩潰的危險。於是,他不願意醒過來,即使有人叫他,他依然還是睡。
白樹上樓找曹逸然,打開他的臥室門,就見他在窗戶邊的躺椅上睡著,腦袋靜靜地靠在椅背上,地上還落了一本書。
此時天上的晚霞已經完全退下去了,只剩下一片淺淺的青色,這青色也在加深,再過不久,就該被黑色所完全替代了。
白樹走過去,把書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放到旁邊的玻璃小圓桌上,又去看曹逸然。
曹逸然睡得恬靜,眉目舒展著,長長的眼睫安靜順從地覆下來,高挺的鼻樑,還有微微張開了一點的兩片淡紅薄唇,一隻手放在胸前,另一隻手卻是垂下來了。
白樹第一次看曹逸然睡成這樣,不由在心中一笑,湊過去在他的臉上偷了個香,剛親完又覺得太便宜他了,於是又親了親他的唇。
曹逸然被白樹暖熱的呼吸呼在臉上,在夢裡只覺得是暖風拂過,只是微微動了動頭,一點沒有要醒的意思。
但是樓下已經在提醒要用晚飯了,白樹雖然想要曹逸然好好地睡,但也不得不把他叫醒。
他先是在曹逸然的耳邊輕輕地呵氣,像逗小孩子一樣地輕聲叫他,「睡著了的蠶寶寶,快醒了,吃飯了……」
曹逸然被他呵的氣惹得發癢,側了頭把耳朵偏到一邊去,卻是不願意醒。
白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耳朵,又道,「你這是真在睡還是裝的。睡美人啊,再不醒,我就把你親醒了。」
說著,手就伸過去撫他的嘴唇,這時候,曹逸然突然睜開了眼,眼睫毛在白樹眼前掀開來,黑幽幽的眸子盯著他。
白樹就笑,道,「你在這裡睡著也不怕凍到了,該吃晚飯了,起來吧。」
曹逸然不滿地盯著他,看他要直起身,就伸手將他的肩膀頸子給環住了,把他拉下來,道,「有色心沒色膽的,不是說要把我親醒嗎?怎麼就只是嘴上跑跑。」
白樹怕把他壓住了,只好一隻手撐在了躺椅上,一隻手輕輕摩挲他的臉頰,就真低下頭親他了。
曹逸然嘴角勾起一絲笑,和他親昵地唇對唇磨蹭了幾下,聲音還是剛睡醒的低啞,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樹又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尖,才道,「剛回來。」
曹逸然不滿地哼了一聲,「到底是開什麼會,怎麼才剛回來。」
白樹將曹逸然在躺椅上往旁邊擠了擠,自己也在上面半坐半躺下來,然後手臂環著曹逸然的腰,將他摟著靠在自己懷裡,道,「要是一般的會議,我也就不去了。但今天有我喜歡的導演,說是要把我的小說拍成電影,今天是一個徵求我的意見的劇本改編會議。」
曹逸然側頭腦袋看白樹,眉毛微蹙起來,「拍電影?」
白樹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就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道,「這是什麼表qíng?」
曹逸然又笑了,笑得嘴角彎彎,道,「到時候我會去支持的。我還沒看過你寫的那個小說呢,哎,我覺得我太不稱職了,我應該看一看。」
白樹被他生動的笑容所吸引,就在他臉上耳朵上親了好幾下,道,「你要看就看,不過,後面的都還沒寫完,只寫了前兩部。」
曹逸然道,「沒關係,我不喜歡看小說,先看著試試吧,能不能看完你寫好的前兩部還不一定呢。」
兩人在樓上膩膩歪歪,樓下白太太在樓梯口往樓上不斷地望,對走過來的趙悅道,「這白樹不就是上樓叫逸然下來吃飯嗎,怎麼這麼老半天沒把逸然叫下來,而且自己也不下來了。」
她要上樓去叫,趙悅就拉住了她,道,「可能是在說話,我讓人上樓叫就好了,來,來,我們先去坐下。」
趙悅有一次遠遠看到過自家兒子按著白樹在牆上親,兩人身高相當,但白樹要壯一些,白樹抱著曹逸然的腰,看起來倒是非常溫馨的場面,絲毫沒有違和感,只是,那畢竟是兩個男人,趙悅遠遠看到,就只好走開了,之後還把曹逸然叫去說了兩句,讓他在公共場合注意一點,曹逸然笑著應了,被趙悅在手上打了一巴掌。
所以趙悅大約知道白樹為什麼沒有把曹逸然叫下樓來,反而自己也滯留在了樓上,但這卻不好和白太太解釋,於是拉走了她,又讓一向善處事的管家上樓叫兩人下來。
管家只是上樓敲了門,過了一會兒白樹才去開了門,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地道,「太太讓我上樓來叫你們用飯了。」
曹逸然整理好了衣服,一手cha在褲袋裡,懶懶走過來對管家道,「我們就下去了。」說完一手攀住了白樹的肩膀,白樹帶著他往外走,然後說他,「你看你,要沒有骨頭了是不是?」
曹逸然偏要靠在他身上,「就沒有骨頭了,你要怎麼樣?」
白樹一笑,道,「我不怎麼樣,我把你扶著,或者,你要我背?」
曹逸然一哼,不置可否。
管家則是落在了後面,看著兩人的背影,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番外之旅行記
晚飯桌上,其樂融融,飯後,曹家派了車送白先生和白太太回去,曹逸然也要和白樹回自己的房子,他和白樹在一起,還是不大樂意在父母這邊住下的,總覺得受了限制。
曹父曹母也不好說曹逸然,只是讓兩人路上千萬小心開車。
曹逸然應著,又去看了幾眼兒子,白樹也跟著過去,小唯唯越長越大就越是個小版的曹逸然,此時正在搖籃里伸胳膊伸腿地做了個我要奮進的姿勢,卻是睡得非常酣暢,眼睛閉起來,眼睫毛不夠濃密。眉毛也是有點huáng,不過,不損其可愛程度。
曹逸然硬是要俯□去在兒子臉上親一口,被白樹給狠狠拉住了,道,「你別把他給惹醒了,他沒睡夠被弄醒要哭。」
曹逸然卻毫不負責地道,「哭一哭可以增加肺活量,他最近都沒怎麼哭了。」
奶媽在一邊很無語地看著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白樹對她說了幾句話,讓好好看著孩子,就將曹逸然給拽走了。
回去的時候,是白樹開車,曹逸然坐在副座上撐著腦袋看車窗外,還說道,「小孩子長得真快,之前還那么小,現在就已經這麼大一團了。」
白樹道,「孩子階段是變化最大的,而且這個階段的很多經歷會影響一生。我們即使出了門,還是應該經常回來看他,他需要你這個父親。」
曹逸然側過頭來看白樹,道,「我知道。」
他的聲音輕,帶著一種柔軟的感覺,白樹聽著,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意,道,「知道就好。」
兩人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出了門,開始了他們的旅行,雖然曹逸然說的是出門做攝影工作,不過,家裡人都覺得他是找藉口和白樹出去過二人世界。
那天上午,白太太將兩人送到了機場,小唯唯也被奶媽和保姆帶了來,白太太將孩子抱在懷裡,換了個新鮮地方,而且有不少其他人,小唯唯很是好奇地轉著黑溜溜的眼睛四處望,對這個地方似乎挺滿意的,他還不知道他的父親要和白叔叔都要出門很長時間,這段時間裡,他再也看不到他們,所以,他還不知道憂愁,只是打量新鮮地方和熱鬧的人群。
登機的廣播已經在提醒,白樹和母親好好說了幾句話,讓她保重身體,自己和曹逸然過不久就會回來,又握著小唯唯小小的嫩嫩的白生生的拳頭,低頭在他拳頭上親了一口,道,「你爸爸過不久就會回來看你的。」
小唯唯對著他呵呵地笑,無憂無慮。
曹逸然催著白樹快點,白樹背著包,把曹逸然又拽著推到了他兒子面前,道,「說兩句了再走吧。」
曹逸然覺得沒什麼好說的,而且說那麼多也沒用,於是只是和白樹一樣,讓白太太注意身體,然後低頭親了兒子的額頭一口,道,「好好長,別再生病了。有人欺負你,就打他,想要什麼東西,就自己拿,撒尿了,餓了,就哭大聲點,別讓自己委屈了,知不知道。」
白樹給了他的肩膀一巴掌,道,「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白太太則是笑,道,「放心吧,沒人敢欺負他。你們要注意安全。」
曹逸然笑盈盈地虛虛抱了白太太一下,順便也當是抱了兒子,然後幾步往後走了,對他們揮手,道,「回去吧,我們到了就打電話回來。」
白太太笑著看他們往檢票口走了,這才嘆了口氣帶著奶媽保姆們離開。
還沒走兩步,就看到一個娃娃臉的男孩子衝過來,而且還在喊,「曹哥,曹哥,你都不給我說你是今天出門,我差點沒趕上……」
他一路聲音極大,引得很多人側目,白太太也站在那裡看過去。
曹逸然已經要進去了,卻不得不被他叫得停下來,白樹對旺仔有點印象,問曹逸然,「這是不是你的那個朋友?」
曹逸然滿臉黑線,看著旺仔撲過來,道,「你跑來送我?」
旺仔跑得面頰通紅,在曹逸然面前又要故作矜持了,站定之後吸了幾口氣,道,「我不知道你是今天走,之前才聽人提起,好不容易趕來送你了。」
曹逸然道,「送我做什麼,之前慶祝的時候,就說了我不要人送。你也不嫌累,跑到這裡來,趕緊回去吧,我們要趕緊進去登機了。」
旺仔想要來個擁抱,但是又不敢,只得含含糊糊地道,「畢竟要很久不見,還是要來送的。」他說著,又去看白樹,白樹背著包,高高大大很是jīng神的樣子,曹逸然和白樹的事已經不是秘密,他們一gān兄弟都知道了,旺仔對他很是嫉妒,所以只是看了他一眼,並不和他打招呼,上前假裝不經意地拉了曹逸然的胳膊,道,「曹哥,出門在外,要多注意。」
曹逸然拍拍他的肩膀,道,「難得你跑到這裡來,你的心意我領了,我回來了,再約你們玩。我只是和白樹出門旅遊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你趕緊回去吧,回吧……」
旺仔長成娃娃臉,所以曹逸然一直把他當成很小的小弟,和他說完,他就轉身往前走了,旺仔巴巴地望著他,白樹走在曹逸然後面,回頭看了旺仔一眼,對他露出了一個笑,那笑眼看著是正氣陽光的,但旺仔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覺得白樹是在對自己挑釁,看吧,他就把他的曹哥給帶走了。
飛機飛入雲層的時候,曹逸然從窗口看外面的雲,透過雲層也看到下面的城市建築,那些在地上看到時巨大的高聳的大樓,現在看來,也只是一個小點而已。
曹逸然伸手握住了白樹的手,道,「只有跳出樊籬站在高處,才能夠看到自己曾經多麼渺小,被束縛在那些大樓里的一些瑣碎事qíng,都無關緊要。和你一起出門去走一走,我覺得挺好,以後還可以經常這樣出門。」
白樹笑著道,「嗯,是啊。」
兩人預定了到澳洲做旅行,下飛機,就有白樹聯繫的人來接,他們決定在澳洲糙原上做自駕游。
曹逸然在家裡是活得非常矜貴的,到這裡來了也能夠做到入鄉隨俗,吃苦耐勞。
因為不趕時間,兩人走得很慢,一路走一路拍攝,自己在糙原上做飯,住帳篷,還遇到了其他的旅行人士,不過兩人沒有跟著他們搭夥走,之後遇上了一個野生動物的拍攝組,白樹和他們搭上了關係,決定跟著他們一起去,這樣可以到一般人不允許到的很多地方。
曹逸然一路走,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野人,而且這段時間英語和法語都突飛猛進,原因是白樹一路走一路教他。
坐在越野車裡,白樹還對著他用英語唱qíng歌,白樹唱得實在不咋樣,但把曹逸然逗得哈哈大笑。
攝製組裡的人都知道兩人是一對,不過大家並不排斥,而且還很友好。
一天,他們因為拍攝一群鳥而偏離預定的路線太遠,其他還好說,卻是沒剩下多少水了。
白樹和曹逸然自告奮勇倒回去取水,車卻在半途拋錨,太陽已經漸漸要落山了,白樹在修車,曹逸然看著不遠處的灌木叢,有野兔突然跑過,他跑回白樹身邊去,從車上拿獵槍下來,道,「我去打兩隻野兔吃燒烤。」
白樹停下手裡的工作,道,「你不要亂跑,車馬上修好了,我們還要去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