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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4:33 作者: 南枝
    周延顯然對他的解釋不滿意,依然不高興,問他是怎麼撞的,逸寧趕緊說就是隨便一撞而已,能夠怎麼撞。

    洗完上chuáng之後,周延要檢查逸寧身體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逸寧被他弄得又羞又惱,他當時被曹逸然推倒,因為地上有地毯,別的地方的確沒有傷,至少他自己是沒感受出來的,但周延硬是好好地看了一遍,又親又摸,這才罷了。

    因為逸寧這幾天都在長夏,兩人便是分居兩地,昨晚周延雖然趕到長夏去陪著老婆睡了一晚,但是到的時間已晚,逸寧要他好好睡覺,硬是不讓他亂來,所以這天晚上,周延必定要好好折騰一陣的,逸寧也是覺得小別勝新婚,羞羞然又qíng深似海,qíng動難耐地任由他jīng神旺盛地折騰。

    只是每次用手肘撐著身體,被傷過的右手肘必定是鑽心地疼一陣,逸寧眉頭緊皺,周延還以為是自己太癲狂弄疼了他,便放慢一些動作。

    之後是到逸寧昏睡過去了,周延才罷了,又抱著他去浴室里洗澡,把逸寧洗好了,又摸著他的胳膊看,在他手肘青紫處撫摸時,就見睡過去的逸寧眉頭一蹙,他知道是自己弄疼他了,不免對逸寧這傷懷疑起來,想真的只是輕輕一撞造成的?

    逸寧雖然想儘量忽視手肘上的傷,以為只是像平常一樣隨意撞了一下的青紫,過幾天必定消下去,沒想到之後一個星期了手肘依然是用力就疼,周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硬是帶著他去了醫院檢查,照片之後才發現骨頭也有傷到,不過因為是輕傷,醫生也只是建議食補養著就好,不必太過在意。

    但即使這樣,周延也是惱怒不已,而且對逸寧要求道,「最近都不准去趙叔叔家裡了,你和那裡犯沖,怎麼一去就撞傷成這樣。」

    既是惱恨張洹家裡沒把逸寧照顧好,又是惱恨自己沒把逸寧看好。

    逸寧也拿他沒有辦法,無奈地只是一味應著。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篇可能是周家系列的最後一篇,所以,讓能出來打醬油的都打打醬油~~~~~

    為方便時差黨,從今天起,早上7點更新。

    48

    48、第四十八章 秘密 ...

    第四十八章

    再來說曹逸然和白樹這裡,當晚趙臻留曹逸然和白樹住下,奈何白樹第二天要上班,要回去換衣服,所以就只好回去了,他要回去,曹逸然也就跟著他回去了,畢竟留在舅舅家裡受束縛沒什麼意思。

    趙臻在他面前一向是個雖然包容但也必定嚴厲的人,而張洹是個冷清的人,不大和他說話,他覺得沒意思,必定不願意留。

    兩人開車走了,張洹就在趙臻面前說曹逸然,「他從進屋開始就一直注意逸寧帶來的那個小齊,而且還差點和他打起來了,之後飯桌上也是盯著人看,那個小齊都被他看得不高興了,他也不想想白樹就在身邊。」

    反正是在趙臻面前,張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怎麼想就怎麼說,其實他是對曹逸然有點看不慣的,因為曹逸然的確是沒什麼可讓他看得上的點。幸好他還不知道曹逸然那混亂的男女關係和發起瘋就亂來的德行,不然,他還會更看不上他。

    趙臻只是笑著搖頭,他知道這個被稱為小齊的小孩兒的來頭,是周杉二哥周驥養著的小qíng人,養在山清水秀的山上,平素不出門,他們這些等閒人等一般時候想瞧還瞧不到,而且,據說周驥那樣一個大人物,對這個小qíng人死心塌地的,自從養了這麼個孩子,就從此收心了,所以,這個孩子一看單純簡單,實則毫不簡單。畢竟趙臻對周驥也得禮讓三分,平素見了還得恭敬地打聲招呼叫「二哥」,從小周驥就比他們要來得成熟有威勢,是個氣勢威嚴的兄長模樣,所以,他們一向是對他敬服的,而這麼個孩子能把周驥收得服服帖帖的,一般人能怎麼想這個孩子。

    所以趙臻讓張洹不要擔心,道,「這個小齊據說是像周延過世的三弟,而且這個名字都是他三弟的,以前曹逸然應該是和周延三弟關係好,所以看到這麼一個長得像的人,不免就要注意了。你不要多想。而且,即使曹逸然有打什麼主意也是不行的,別說白樹要管著他,就是白樹管不住他,他也招惹不起那個小齊,那個小齊可不是一般孩子。」

    張洹很好奇地問他,「有什麼不一般?」

    趙臻坐在沙發上,嚴肅而莊重,對他招招手,道,「你過來,我得悄悄告訴你。」

    張洹心想這麼點事還要「悄悄告訴」,他神經病了吧,但是的確是好奇,因為看得出來,那個小齊的確是和一般人不大像,怎麼說呢,動作神態間他自帶一種說不出的優雅貴氣,清透靈xing,不是一般人家養得出來的。而且看趙臻那個神態,似乎還真有大的隱qíng的模樣。

    張洹真的過去了,而且在趙臻身邊坐下來,因為趙臻對他一拉,他只好湊過去,趙臻摟著他就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因為是在客廳,說不得傭人就過來了,張洹也不是個愛害羞的人,但還是被他惹得臉紅了,推開了他一些,低聲斥責他道,「別鬧!」

    趙臻笑著又在他臉上啃了兩口,張洹生氣要起身離開,趙臻趕緊把他拉住,道,「唉唉,別走,我說正經的,真告訴你。」

    張洹紅著一張臉瞪著他,「要說就說。我不過去了。」

    趙臻道,「還真只能偷偷告訴你,這話不能讓別人聽到了的。」

    張洹怕趙臻只是為了逗自己,所以一臉懷疑,但是還是坐下去了,湊過去聽他說。

    趙臻把張洹摟著,在他耳邊輕聲呵氣道,「那個孩子,說不定就是周延那個貨真價實的弟弟,說是出車禍死了,其實只是他家父親做出來的障眼法,他現在養著自己兒子當qíng人呢。你說這話能讓別人知道了嗎?」

    張洹因這話一下子瞪大了眼,遲疑地轉過頭來看趙臻,趙臻眼裡帶著笑正把他注視著,張洹一想就站起來要走,罵他道,「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看我受騙有意思。」

    趙臻還是笑,卻道,「不能把這個秘密讓別人知道了。」

    張洹本來要走,但聽他這樣說,就又遲疑了,在趙臻身邊又坐下,皺眉道,「這怎麼可能呢?」

    其實趙臻知道他是在有點相信,所以才願意留下來繼續問,趙臻摟著他,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這世界上,骯髒事多得舉不勝舉,這點事qíng又算什麼。一個人想把另外一個人完全變個身份,哪裡那麼容易,總是有些蛛絲馬跡的。說起來,知道這件事qíng的人,決計沒有幾個,而且即使知道了,也沒人會說出去,都得爛在肚子裡。」

    張洹聽他這麼說,似乎是相信了,畢竟,看了那個「小齊」,的確是讓人轉不開眼的漂亮人,長得好倒是其次,而是另外的從他身上傳出來的氣質更讓人無法忘懷,即使他和曹逸然打架吵架,也不讓人覺得他這人粗魯。想必,招惹人是一定的。只是,惹來父親的覬覦,想著張洹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和噁心,不由輕聲嘀咕了一聲,道,「那你還把這件事告訴我。而且,那個孩子他自己受得了嗎?」

    趙臻神色也肅穆起來了,他將張洹摟得緊緊的,在他頸子上溫柔地吻了兩下,道,「你是沒見過周延的父親,他父親叫周驥,是個背後的大人物,我們小時候不怕大人,但就會怕他。他對著自己兒子動了感qíng,這能怎麼說呢,外人肯定了解不到他是在怎麼想。不過你今天看那個小齊,覺得他很痛苦嗎?」

    張洹想了想,搖了搖頭,道,「說不出來,一眼看去,他清透像水,再看,又覺得是水也深不可測,看不明白,朦朦朧朧的,所以,很吸引人。是這樣嗎?」

    他問完,就去看趙臻,趙臻笑著親他,他也受了他的騷擾沒有反對,只等趙臻解惑,但趙臻也沒法解惑,只是道,「qíng人眼裡出西施,你就比他吸引我多了,我可不知道他是怎麼吸引了周二哥的。」

    張洹被他說得臉又紅了一些。

    趙臻就是把這件事當個小事講給張洹聽的,因為他知道張洹這張嘴從來是守口如瓶不會亂說,而且,這種事qíng說給張洹聽,也是讓張洹知道,這世上的事,多的是yīn暗難解的,不要太鑽牛角尖了。

    但是,到上chuáng睡覺的時候,張洹還在想這件事,翻個身對著趙臻,又推他的胳膊,問他,「那要是周延他們知道了,要怎麼辦呢?」

    趙臻把他摟著就要睡著了,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就道,「你怎麼還記著這事,聽過就忘了吧。」

    張洹對周延印象還算不錯,而且這事的確是夠驚人,所以一定要問一問才安心。

    趙臻看張洹因這件事覺也不好好睡了,於是就很後悔給他說了這件私密,只好繼續和他說道,「恐怕周延也會慢慢反應過來的,但是這種事qíng,誰知道都得遮著掩著當不知道,難道等著周驥來滅口嗎?」

    張洹嘆口氣,道,「那是個什麼人物啊,怎麼捨得對自己的兒子做這種事。」很是不齒的語氣。

    趙臻道,「以後有機會,我帶你見他,你就知道了。」

    張洹之後翻來覆去地想,怎麼想怎麼覺得受不了,他當然也知道古代埃及什麼父女兄妹姐弟之類的結婚亂倫根本不算個事,而且還是大家都接受的,但是,現在讓他接受現實中的這麼一對,他還真有點說不出的滋味,明明那個小齊是個那麼漂亮純淨的小孩兒,怎麼就遇上這種事。

    張洹睡不著,就責怪趙臻,「gān嘛要說給我聽!」

    趙臻摟著他笑,道,「那你就當沒聽過。」

    於是被張洹瞪了一眼,道,「睡不著怎麼辦?」

    趙臻親上去,「那來做事打發時間。」手已經不規矩起來,但馬上被張洹制止了,「你不要你的腿了是不是。」

    趙臻嘆一聲,只好停止耍無賴。

    而白樹和曹逸然從趙臻家裡離開,白樹就一臉公事公辦的肅穆神色,和曹逸然話也少。

    曹逸然其實隱約感受得到白樹不高興,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麼來和他說話,開解他,於是只是閒扯一些別的,但白樹並不捧場,對他說的話最多半天應一聲,於是,他就把脾氣本就不好的曹逸然惹發脾氣了。

    曹逸然道,「別娘們兒兮兮的,有什麼就說什麼,一直擺臉色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白樹直接把車開到旁邊的人行道上去停住了,那麼一衝上人行道的力度讓曹逸然震了一下,他生氣地把白樹瞪著,道,「gān什麼!」

    白樹停好了車,朝曹逸然看過來,因為路邊有樹,路燈也不是非常明亮,於是樹影婆娑下,燈光點點映在白樹臉上,有種風雨yù來的暗沉和煞氣。

    曹逸然被他這個樣子也激地好鬥起來,道,「怎麼了,想朝我發脾氣!」

    白樹並不說話,忍了忍才道,「你明明說那個小齊只是一個死去的人的替代品,你之後眼睛一直盯著他是什麼意思?」

    曹逸然被他說得一愣,當然也知道心虛,但是又覺得無辜,道,「你不是說你理解我的嗎?我看一看他,你就朝我發脾氣了。」

    白樹要被他慪地吐血了,能夠理解他對一個死去的初戀的心意,難道也要理解他之後還對著一個替代品移不開眼嗎?

    白樹直接道,「行。你這句話實在是有意思,老子也去找個人來盯著看,你心裡什麼感覺。」

    曹逸然直接朝他怒視,「你敢!」

    白樹道,「你就行,我就不行。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我理解你,你難道就不該也理解我嗎?」

    曹逸然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想了一下,放軟了態度,道,「好吧。是我不該。但是,我也只是看一看而已,又沒做什麼。再說,他之後也走了,我又不會追著去。你吃什麼醋啊!」

    白樹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吃醋,你就不知道不去打別人主意嗎?」

    曹逸然悶聲道,「我說了沒打他主意,只是看一看而已。他媽的,難道老子和你成了戀人關係,看一看人都不行了。你到底要我怎麼辦!一天到晚守在屋子裡不出門?」

    白樹被曹逸然這話說得心裡一動,有點有氣無力,靠在了椅背上,道,「我也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你也要想想我是不是,你就無法忍受我去做的事qíng,你卻總要去做。」

    曹逸然被他說得心裡犯堵,把車窗降下來透氣,外面冰涼的冷空氣撲面而來,讓他打了個寒顫,於是白樹把車窗升了上去,又開車上路了。

    邊開車他還邊說道,「你對人說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這一點,我是能夠忍受下去的,但是,你總是去招惹人,這個我沒法忍。你下次再這樣,我就採取手段了,到時候你別怪我。」

    曹逸然哼了一聲,顯然不以為意,白樹先禮後兵,他覺得他即使兵又能兵到哪裡去。再說,他不覺得自己看看別人就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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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第四十九章 羨慕 ...

    第四十九章

    白樹和曹逸然一起出門一次,必定和他鬧矛盾一次,全怪曹逸然這人毫無忠誠的觀念。

    白樹也發現了,曹逸然這人,光來軟的是不行的,但是來硬的也不行,會讓他發病。

    所以,一時之間,他是有點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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