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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4:33 作者: 南枝
考慮到舒適xing,而且又是夏末不太冷的qíng況下,白樹帶的是兩個雙人睡袋,和曹逸然一人一個,躺下後,白樹就小聲問曹逸然,「你和那個小葉有說有笑說些什麼,看你還把聯繫方式給了他。」
曹逸然頭還是有些疼,不怎麼睡得著,而且也因為疼脾氣不好,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樹從睡袋裡伸出手,大手又拍上了曹逸然的額頭,道,「我也沒說和我有什麼關係,只是問問而已。再說,那個小葉又和我們不是一個城市,你還準備回去聯繫他?」
這樣說著,白樹還笑了一聲。
曹逸然道,「要聯繫還不容易,要是我就是看上了,他在地球另一端又怎麼樣?」
白樹還是笑,道,「你這話這麼說,那你有沒有考慮那個人是我?」
曹逸然在黑暗裡抓住了他的手,道,「你讓我上?」
白樹把手收了回去,「回去了咱們再說這個問題。」
曹逸然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心裡也許還是為白樹的「吃醋」行為感到暗慡的。
曹逸然一直不怎麼睡得著,睡著了也做噩夢,甚至叫了出聲來。
白樹被他的聲音叫醒了,摸索著開了手電,看到曹逸然眉頭緊皺,呼吸急促,張著嘴在含糊地又罵又喊,仔細一聽,他喊的卻是「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還有就是「你該死……」
他不斷重複著這兩句話,讓聽到的白樹覺得非常驚訝,而且他想到了曹逸然喝醉酒被他帶回家的那次,曹逸然也是在夢裡說這話。
他之前沒想太多,但現在馬上意識到了曹逸然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有心理yīn影,而且這事對他的影響很大,以至於他每次做噩夢都夢到這件事。
白樹把曹逸然叫醒了,從水壺裡倒了晚上燒的熱水給他喝,曹逸然頭痛,jīng神恍惚,就靠在了白樹的身上。
白樹扶著他,沒問他做的什麼噩夢的事qíng,而是將兩個睡袋合在了一起。
再睡下的時候,曹逸然因為剛才的噩夢就睜著眼睛發呆,白樹把手捂上了他的眼和額頭,道,「睡吧。」
這種夏用的睡袋雖然用著寬敞,但是保暖功能不是特別好,兩個人睡在一起之後,突然有些脆弱的曹逸然把白樹當成了當年的周延,將臉埋進了他的肩頸窩,之後雖然依然沒有進入恬然的深睡眠,但是曹逸然總算是沒有再做那個噩夢,這樣子,一個夜晚過去了,新的一天開始。
也許昨晚上大家都有聽到白樹和曹逸然這邊的一些動靜,於是車隊隊長馬哥就過來慰問了一句,他沒找曹逸然,而是問的隨和而慡朗的白樹。
白樹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就是高原反應的常事,做了噩夢。」
馬哥聽只是這樣,也就覺得沒什麼,之後也就沒有再問。
早飯之後,曹逸然幫著收了東西,白樹說他,「這麼兩天,你也適應了嘛,做得有模有樣了。」
曹逸然對他凶道,「我又不是傻子,看一遍還不會做麼?」
白樹笑著湊在他的面前,「是,你很聰明。」
因為湊得太近,曹逸然就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雖然是拍上去,但是因為力氣很小,簡直像是撫上去的一樣,這麼拍了之後,曹逸然就要從旁邊走過去,於是這麼一錯,白樹還以為曹逸然是要湊過來親自己,心裡還狂喜了。沒想到曹逸然只是走開了而已,讓他表錯了qíng,白高興一場。
坐上車後,白樹就表達了自己剛才以為曹逸然要親自己的這件事,曹逸然無語地瞥著他,道,「滿臉鬍子,你這個樣子,要親也沒地方親啊。」
白樹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就接道,「原來是這個樣子?那我今晚上把鬍子颳了吧。」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逗樂還是真的要這麼去gān。
曹逸然只哼了一聲,就沒有理他了。
當天中午就到了他們預定會經過的那個藏族村子,有藏民接待了他們,馬哥的車隊裡有人是做民俗研究的,就開始忙活起來,而且他會先留在這裡不會再前進,還有另外一輛車因為不知道什麼意見不合,也不走了,他們要回去。
於是,到下午出發的時候,加上白樹他們的車便只有三輛車了。
曹逸然拿著地圖看他們的目的地,說道,「沒有多遠了嘛。」
白樹道,「假期不夠長,只能走這麼遠,上次我來,是陪一個考察隊來的,裡面還有兩個美國人,一個澳大利亞人。」
曹逸然點頭哦了一聲,突然說道,「其實我挺想去澳洲糙原。」
白樹看他,「想去就去吧。」
曹逸然道,「你有時間?」
白樹因他這句話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曹逸然看他那個樣子,就伸手在他的鬍子上扯了一把,白樹叫了一聲,道,「gān什麼gān什麼!」
曹逸然瞪他,白樹於是趕緊笑呵呵地道,「只是有點不敢相信你是這麼想和我一起。」
曹逸然於是罵道,「屁,誰想和你一起。」
白樹呵呵笑起來,「行,是我想和你一起去,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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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回程 ...
第二十一章
因白樹假期不長,白樹和曹逸然兩人在前面的糙原上住了一天就往回走了,而馬哥的車隊還要繼續向前,於是大家便告別了。
回去的時候找到了一條更好走的路,所以花的時間少了一些,曹逸然也在高原上適應了這麼一段時間,高原反應好了不少,於是他就和白樹換班開車。
這麼幾天的紫外線,他的手上已經紅黑一片在脫皮,白樹看到,qiáng制xing給他抹了厚厚一層防曬霜,然後還讓他戴上手套,曹逸然不戴,而且qiáng調道,「曬黑一些好,我等你一起去澳洲沙灘上曬個黑皮膚回來。」
白樹罵了他一句,「這個紫外線這麼qiáng,你這種皮膚,你不注意著,會得皮膚癌。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常識。」
曹逸然看著這幾天又變黑了一些的白樹,道,「那你這個樣子就沒問題了?不擔心皮膚癌。」
白樹道,「我已經習慣了。」
曹逸然哈哈笑起來,「你有沒有常識,皮膚癌也能習慣!」
白樹於是伸手去撓他,道,「我是說皮膚癌嗎,是說皮膚癌嗎!」
曹逸然被他撓得發毛,不過也只能忍著,因為在開車,之後他就朝白樹抱怨道,「你才是個小孩兒,而且還有多動症。」
白樹看著他笑,「正好,我多動症,你憂鬱症,一對麼。」
曹逸然不滿地道,「誰憂鬱症?」
白樹道,「你看你笑也不笑,不是憂鬱症是什麼。」
曹逸然哼一聲,「對著你個野人,想笑也笑不出來啊。」
白樹摸了自己的鬍子一把,道,「原來是在嫌棄我沒收拾好,等回去了再說吧。」
白樹這樣說著,又對著車的後視鏡照自己的模樣,然後對著鏡子露出個咧嘴笑,滿口的白牙。
曹逸然看他臭美,就笑他,「不照鏡子還是個野人,一照鏡子就退化成猴子了。」
白樹被他損得也沒有脾氣,道,「我回去了的確要好好收拾一下,你嫌棄我倒還好說,要是我媽不認識我了拿掃帚趕我出門,那有點慘。」
曹逸然被他這句話逗得哈哈笑,差點把車開到了旁邊的溝里去,被白樹趕緊救場地掰了方向盤。
兩人一路走一路閒磕,嘻嘻哈哈倒也有趣,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等到C城,兩人在賓館裡好好收拾了自己,睡一覺,然後去見了借給白樹車的朋友,坐在豪華酒店裡,看著身姿窈窕臉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白樹笑眯眯地贊道,「這才是回到現代社會了啊!」
曹逸然用腳踢了白樹一腳,道,「看到美女了就覺得是現代社會了?」
白樹趕緊道,「那是啊,這些天和我一起的人讓我覺得完全是活在原始社會的,到了這裡,看到她們的笑臉,聽到她們說話,我才知道,經過文明淬鍊的人該是什麼樣的,這才是現代社會了。」
於是曹逸然知道他是在損自己,便又踢了他一腳,兩人在包廂里打打鬧鬧,這時候門被推開了,正好是白樹的那個朋友進來。
對方笑著招呼,道,「不就是一輛車,何必這麼客氣,你還要請客。我是東道主,合該我來請。」
白樹也不和他說虛話,握了手就請了上座,客人來了,曹逸然坐在旁邊沙發上也沒有起身,只是看白樹和這個胖嘟嘟的東道主寒暄。
對比了這位東道主,再看白樹,曹逸然心想我還是回原始社會去吧。
飯後,這位東道主笑哈哈地說C城別的不敢說,就是女人漂亮,說白樹他們在外面累了這麼長時間,去做個桑拿按摩,正好白樹請了飯局,他就請去放鬆個身體。
曹逸然聽他這麼說,就笑看著白樹,然後還拍著東道主的肩膀說他的這個邀請正好,然後胡扯了一大堆,白樹聽得在心裡咆哮,最後趕緊感謝了東道主的好意,說累,只想先睡覺,就和東道主分道揚鑣,扯著曹逸然回賓館去了。
曹逸然回去後趴著攤在chuáng上像條死魚一動不動,白樹先是坐在chuáng沿上盯著他的後背看,然後看著看著,就動了心,俯□趴在曹逸然身上親他後頸,曹逸然伸手拍他,道,「重死了你,下去。」
白樹撐起了身體,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我給你做按摩吧,剛才你不是想去。」
曹逸然道,「不敢勞駕,你那手勁,我骨頭都要斷。」
白樹涼颼颼地道,「是啊,還是軟綿綿的小妹妹好,是不是?」
曹逸然趴在那裡笑起來,然後突然翻過身來,一把把白樹拉下來,就啃上了他的唇,悶聲道,「我發現你最愛吃醋,你說到底是我娘們氣,還是你娘們氣?」
白樹手開始扯曹逸然的皮帶,道,「知道我吃醋還想去鬼混。」
曹逸然被他握住了下面,也許是這麼長時間都一直禁yù來著,所以此時才被白樹握上,他居然覺得背脊一麻,感覺特別qiáng烈,他甚至喘了口氣,道,「他媽的,你看我有多久沒有放一pào了,老子又不是和尚。」
白樹沒有回答他,一邊由著他親自己,一邊就用手伺候他下面。
兩人在chuáng上滾了一陣,很快衣衫不整了,曹逸然坐起來看著白樹,兩人就這麼對視上了,然後又抱到了一塊去。
赤身luǒ/體地纏在一起,兩人又親又摸地難捨難分,但是就是沒有人願意做下面那一個,白樹摸了曹逸然一陣,就俯□埋頭給他做口活,曹逸然拉過被子墊在背後,看著白樹的動作,不知怎麼,居然從沒有過的激動和亢奮讓他想壓下去都壓不住,明明白樹技術也不是很好,他居然很快就泄了,這讓曹逸然很是沒面子,但他把這個歸結為太久沒有做過的原因。
曹逸然躺在那裡,本來準備為白樹效勞的,沒想到白樹已經抱住他壓著他了,還用手探摸他的屁股,曹逸然反應過來,一生氣就條件反she把白樹頂了一膝蓋,白樹不知道他腿這麼厲害,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他痛得皺了臉往旁邊一倒,倒把曹逸然嚇了一跳,趕緊爬起來問是把他哪裡傷了,看了之後發現居然擦了一下他那命根子,曹逸然不得不重視起來,為了賠罪,就甘願為白樹好好服務一次。
兩人在chuáng上花去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到最後,白樹側抱住曹逸然的身體,正要再親親他那雖然瘦卻形狀優美圓潤的肩膀,沒想到就聽到了一聲肚子的叫聲,他愣了一下,發現是曹逸然發出的。
曹逸然也是窘迫不已,然後就惱羞成怒地一把把白樹推開了,罵道,「媽的,老子今晚上就沒吃什麼東西。現在餓了,餓了!」
白樹忍住笑,道,「我們出去吃夜宵吧。」
於是洗過澡,換好衣服,兩人又出門去了,現在已經過了午夜,問了台前值班的人員,問到了可以吃夜宵的地方,兩人便出了門。
兩人前腳走,值夜班的美女就開始掏手機給閨蜜發簡訊----都很高啦,一黑一白,超帥的,出門的時候真的牽手出去的。
----你打望了也不拍張照片,沒圖片沒真相。
----不敢拍,讓經理看到了,你想我被炒魷魚。
……
白樹和曹逸然一路出來,打了個車到了有夜市的街,過去了之後才發現C城人民到底有多喜歡享受生活,這邊到處是燒烤、gān鍋、火鍋、串串、冷飲、海鮮河鮮的店子,而且桌子都擺上了街,到處人頭攢動,要不是看看手錶知道果真是凌晨兩點,他們還會以為這是晚餐時候。
找了一家冷啖杯坐下,曹逸然看了看周圍環境,要是以前,他大少爺一定不大適應,但這些天跟著白樹混,已經鍛鍊起來了,他目光淡淡地掃視了周圍,發現這裡的美女的確是多,而且喝起酒來似乎都很豪邁……
雖然看了,倒沒有想要勾搭的意思,最後又把目光收回到白樹身上去。
白樹拿著菜單問曹逸然的意思,曹逸然道,「隨便吧。」
兩人坐在河邊慢慢吃,吃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回去的時候,曹逸然在夜色里側頭看白樹的臉,心想他剃gān淨了滿臉鬍子倒還是挺耐看的,白樹發現他打量自己,就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