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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4:33 作者: 南枝
白樹一把拽住曹逸然的胳膊就把他拉了過去,然後翻身就壓在了他身上,居高臨下地道,「我做一次,你檢查檢查,看我到底會不會!」
曹逸然腿和腰同時用力,很容易就逃脫了白樹的壓制,道,「他媽的,你想上我?」
白樹笑得露出滿口白牙,眼睛熠熠生光,像只野shòu一樣,又要上前去撲曹逸然,曹逸然一腳把他踢開了,然後又反壓制白樹。
兩人簡直到要真功夫上場打起來的程度,最後兩人都突然反應過來這樣算個什麼事啊,於是各占據了一頭chuáng鋪,gān瞪眼瞪著對方。
還是曹逸然先說,「你先讓我上。」
白樹搖頭,「先讓我來。」
曹逸然直接翻身下chuáng往浴室走,他剛才一番動作,早就赤身luǒ/體了,不過他也不在意,一身細汗,赤條條往浴室去,道,「等著我gān的人多得是,你想上我,下輩子吧。」
白樹只在上身還掛著一件襯衫,亦步亦趨地跟過來,道,「不准在外亂搞,你也不怕染病。」
曹逸然道,「不勞兄台費心。我至今還沒問題。有問題了也賴不到你頭上。」
白樹有點生氣地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後依靠死力把他壓在了洗手間牆上,眼神分外嚴厲,嚴厲到似乎帶上了殺氣,把曹逸然看得一驚一愣,白樹板著臉道,「你再敢和別人亂來,小心我割了你下面這根東西。」
曹逸然開始還被他鎮住了,聽他這麼說,就挑了眉同樣冷眼對過去,「關你屁事,你管得著。」
白樹一聲冷笑,「你看我管不管得著。」
曹逸然一聲嗤笑,就要打白樹,被白樹壓制住了。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似乎都要把對方的氣勢壓下去,但是互相看得久了,曹逸然就先走了神,抬了一下頭看到了白樹的頭髮上去,白樹的頭髮被他剛才抓成了個jī窩,他於是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並且聲音越笑越大,就哈哈哈地笑個不停了。
白樹心不甘qíng不願地把他鬆開了,然後也咧了一下嘴笑了一聲,卻再次qiáng調了一遍,「我剛才說的話,句句算話。」
曹逸然沒回答,心裡肯定是不以為然。心想你我又沒什麼關係,倒管到我的下半身來了。
曹逸然洗了個澡,就毫不客氣地去找了一身白樹的衣服出來穿上,兩人高度相當,除了白樹要壯一些,別的就差不多了,所以他的衣服曹逸然也正好可以穿。
曹逸然穿好後就要離開,白樹看著他,道,「有你這樣吃了就走的嗎?」
曹逸然指著他道,「不是沒有吃到嘛。」
白樹過去堵住了大門,道,「廚房你還沒收。」
曹逸然橫眉冷對地道,「還沒人敢讓我做這些。」
白樹道,「那你現在就開先例,總要有第一次才會有第二次。」
曹逸然道,「你憑什麼?」
白樹心想自己的確是憑什麼呢,然後不知道他怎麼想到的,居然說道,「你剛才還說我可以嫁給你了,你這就吃了就走,像不像話。」
他大男人,粗聲粗氣來了這麼一句,瞬間把曹逸然逗得笑得前俯後仰,顫著手指指著他道,「你到底是要不要臉。」
白樹正正經經嚴肅地道,「我已經說了喜歡你了,在你面前,也不用那麼在乎臉面了。」
曹逸然被他這話說得笑容都頓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道,「我不收拾,你能把我怎麼樣!」
白樹攤手,「那就不准走。」而且拿出鑰匙來把門反鎖了,將鑰匙繼續放進自己的睡褲口袋裡。
曹逸然於是生氣地轉身進了一間客房,房間裡有電腦,他就開了電腦,坐在那裡上起網來。
他邊上網邊豎起耳朵聽動靜,他以為白樹要跟進來,沒想到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於是心裡牽掛著,時不時地要回頭去看一眼,卻沒看到白樹。
又過了一陣,他只好站起身來出了客房四處去看了一遍,他是擔心白樹走了,卻把他鎖在了這個屋子裡,但是看到的qíng況卻是白樹在廚房裡收拾地上的瓷器碎片。
白樹蹲在地上看冰箱下面還有沒有碎渣,曹逸然看到,突然心裡就起了漣漪,心想自己剛才何必要那麼gān啊。
雖然起了漣漪,但他也抹不開面子過去幫忙,於是又回電腦前去坐著上網,在網上刷了一會兒,新聞里大部分是些桃色新聞,他看著就撇了下嘴,最後把網頁關了,就躺到了chuáng上去,躺著躺著,不知怎麼就睡著了,也許是剛才和白樹的大戰的確是太消耗體力,所以累得厲害,就這麼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了。
白樹收拾完廚房,來找曹逸然的時候,發現他直挺挺地躺在chuáng上已經睡了,身上什麼也沒搭,他就扯了毯子過來給他搭上了,然後關了燈,心想這個傢伙,完全還是個小孩兒嘛。
18
18、第十八章 出發 ...
第十八章
曾經有不少人對曹逸然表白過,不過曹逸然不認為別人對他是真心,至少不是真心喜歡他這個人,喜歡他身上的附屬物倒是多些,所以,曹逸然對於這些表白並不以為意,聽過就算了。
現在白樹也對他表白了,曹逸然卻做不到以前的那種平靜無波和淡定,不過,他為了讓自己顯得淡定,所以並沒有去故意避開白樹。
他和白樹之間進入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階段,要說是qíng侶,肯定不是的,至少曹逸然不承認,畢竟他可沒有答應白樹;要說是pào友,那肯定也不是,因為至今兩人還沒有成功打上一pào。;說是朋友吧,又不是普通朋友那麼單純。
曹逸然無所事事,加上生薛露的氣,這段時間都沒有聯繫過她,時間這麼空,於是他決定要出門去旅行一趟。
他這幾天都和白樹一起混著,甚至一起打了幾場球。
白樹不是那種黏糊的人,即使他已經對曹逸然表白了,但是這並沒有給曹逸然任何一點負擔,因為白樹還是和以前一樣地和他相處,只要曹逸然不提,他也就不提之前兩人的事qíng。
在又一次去白樹家裡吃飯後,曹逸然還是不要洗碗,他閒坐在那裡說自己準備出門旅行。
白樹聽到了,就問,「是想去哪裡?」
曹逸然道,「還不一定,我想自己開車出去,走到哪裡算哪裡。」然後想到什麼,又來了興致,問白樹道,「就這樣自己開車週遊世界,要花多長時間?」
白樹因為他這話愣了一下,道,「你想週遊世界?之前有聽人說過,有夫妻兩人開了車出去週遊世界,邊走邊生孩子,孩子生了四個了還沒有週遊完,我想至少也有十年時間吧。」
白樹這樣說,曹逸然就把這個當成有色笑話聽了,而且聽了還哈哈大笑,道,「那不是每天都玩車震。」
白樹倒是滿臉正經,看他笑得很沒形象,就道,「你是一個人週遊世界?還是要兩個人比較安全吧,至少有個照應。」
曹逸然坐在那裡,仰著頭看站著的白樹,道,「怎麼,你想和我一起?不過,你不是要工作嘛,警察同志?」
白樹心想曹逸然自己還不承認,其實他就是每句話都在勾引自己,白樹道,「要是我真和你一起,你願意不願意?」
曹逸然想也沒想地就說道,「怎麼不願意?你看你,又會做飯又會照顧人,而且還會幾國語言,帶著你,豈不方便很多。」
白樹於是就目光認真地看著他,正經地道,「我不是說著玩。我到時真和你出門去,你是沒有辦法反悔的,而且,週遊世界一路下來,恐怕怎麼也要十年吧,十年時間,你都和我在一起,你真可以接受。」
曹逸然被他這么正經地說,突然又覺得有點無趣,之後就道,「你不要阻止我的艷遇就行。」
白樹笑了一聲,依然笑得慡朗,但是卻讓曹逸然有點冷,「你說呢,要是我在,你還和人亂搞,你知道的……」
他說著,指了指曹逸然的下半身,曹逸然被他說得不高興,冷笑道,「你還真敢不成?」
白樹板著臉道,「你看我敢不敢。」
於是又進入了這個怪的循環的討論,曹逸然很不慡,卻既沒有拒絕以後要和白樹一起週遊世界,也沒有想從此和白樹劃清界限。
就如他當初和周延一樣,周延jiāo了男朋友並且去結婚了,他恨得在心裡發了無數遍的誓----從此讓這個人滾他媽的蛋,不要再讓自己看到他,從此不做哥們了……,結果呢,這個誓言沒有堅持上三分鐘,他便又想到了周延身上去,周延一個打電話,曹逸然雖然和他說話語氣臭,但是對於他的話無不好好聽著。
現在白樹,在曹逸然自己沒有發現的時候,也已經占據了和周延同等的地位了。
雖然談論了週遊世界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實行起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兩人都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將這件事當成了以後才會去做的事qíng。
不過,雖不能去週遊世界,但是還是可以開車出門自駕游幾天的。
白樹看最近沒大案,便申請了年假,和曹逸然開始了週遊世界的預演,兩人一起出門野營。
對於在外野營,白樹居然是非常有經驗的,而且他還有一整套裝備,於是他就準備了所有東西,然後讓曹逸然到他家裡來,他一邊把東西裝進自己從朋友那裡弄來的越野車,一邊對曹逸然講解這其中知識。
曹逸然雖然混,而且愛玩,但是,其實他玩得單調,玩得沒格調,而且玩得不健康,現在跟著白樹混了一段日子,他才知道即使他只是玩,時間也是不夠花的,完全不會像之前那麼無所事事。
白樹的朋友開車送了兩人去機場,東西和人都由飛機送往了內陸城市C城,在C城,白樹又搞來了一輛路虎,然後整理好裝備,和這裡的朋友告了別,就帶著曹逸然開車上路了。
目的地是以前白樹去過的一個高山藏族聚居地。他以前去,還是和一路動物考察研究隊去的,那是好些年之前的事qíng了。
從C城出發的時候,白樹就讓曹逸然開車,曹逸然很不滿意,覺得自己是被白樹當苦力使,白樹道,「這一段你開,之後的路山路十八彎,你注意力總是不集中,還是我來開好了。」
曹逸然這才沒說什麼了,而且為自己總是在白樹面前表現得這么小肚jī腸而鬱悶。
此時正值夏末秋初,等上了盤山路,一路懸崖壁立,樹木依然蔥綠一片,涯底是流過的清澈的江水,一路上的車不少,有些是拖家帶口地全家出發旅行。
上了盤山路之後,就是白樹在開車,曹逸然望著四處風景,覺得不悶在家裡,出來這麼走動走動還是不錯的。
他們第一天所行的路程很長,因為路況非常好,車開得挺快。
第一天的晚上是在一個縣城的賓館裡住下的,曹逸然在車上悶得發慌,雖然有白樹可以說話,但是依然讓他覺得發悶,於是晚上他就硬是不好好休息,要出門去到處逛,這裡海拔已經不低,夜晚寒冷,白樹看他不願意好好休養生息,就只好陪著他出門。
縣上雖然建築一律地土氣,當然不可能有曹逸然一直生活的地方好,而且不及其萬一,重在這裡空氣好,夜晚的涼風讓他整個人像是重生一樣地jīng神煥發。
兩人先去吃了這裡特色的烤羊ròu,又喝了些酒,就慢慢在縣上閒逛起來,曹逸然邊走邊問白樹,「你怎麼想到要來這裡?」
白樹笑道,「什麼要到這裡來?這裡只是第一站,後面的路還長著呢。」
於是曹逸然聳聳肩。
因為山上的紫外線很qiáng,而且是高原,這裡的人一般都帶著高原紅,於是不符合曹逸然的審美,走了一圈,除了見到外地人中有漂亮的,其他的他都沒興致,所以,所謂邂逅艷遇,也就成了浮雲。
要回賓館的時候,曹逸然在外面走得久了,覺得有點冷,就縮了縮肩膀,白樹看到他這樣,就伸手攬上了他的肩膀,曹逸然愣了一下,並沒有避開,就由著他這樣攬著自己回去。
兩人要的房間是一個標間,進屋後曹逸然就準備去洗澡,白樹叫住了他,「逸然。」
曹逸然回頭看他,眼神詢問他什麼事。
白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在路上一路走,山裡的天黑起來很黑,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子在朦朦的霧氣之後she出來一些微光,冰冷的空氣,還有安靜到只有山風的聲音,外界的一切都像是經過水洗後以一種冰清玉潔的形象反映到心裡,而心裡的一切感qíng也都像是被擴大一樣地灌進腦子裡,融入血脈里,他看著身邊的人,他其實一路心中qíng意纏綿,但是一直忍著,直到進屋後,他才再忍不住叫了曹逸然。
曹逸然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不說話的白樹,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到之後,他卻心跳變了,加快來,甚至這纏綿的曖昧的環境讓他有點心慌,他把眼睛避了開去。
白樹走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一下子抱住了曹逸然,曹逸然身體一僵,伸手想要推他,但是又沒推,聽白樹低低說道,「剛才就一直想抱住你。」
曹逸然被他說得不知怎麼心裡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暖洋洋的,他那要推開白樹的手不自覺地回抱住了他。
白樹微側頭來看曹逸然,曹逸然也正好看他,兩雙都幽黑深邃的眸子對在一起,白樹就湊上前在曹逸然的唇上親了一下,曹逸然便不甘示弱地親了回來,之後兩人就難捨難分地纏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更不想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