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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2:07 作者: 湘海一粟
    「沒事兒,我就喜歡鬥地主,一起來耍。」

    這時候我跟那個文靜的男孩則坐了下來,他挨著女孩坐,我則坐在他們對面。

    「玩牌可是要錢的,可不是打著玩的,阿哲,今晚就看看你的人品。」女孩笑著說著規則,我則沒有吝嗇,心想玩個牌能輸幾個錢,跟他們好好玩就是了,反正難得今晚這麼有閒致。

    玩牌的過程中,少年對著女孩說:「小妹,你最近打算怎麼辦啊?留在長沙?」

    我則甩出一大疊,說:「78910JQKA。」

    「不要不要。」

    「不要……」

    女孩笑道:「先留在長沙吧,本來想去深圳來著,但是我覺得這裡有你們,而且離家近,留在這裡也好有個照應。」

    我又甩出四張牌:「三個六帶一!」

    女孩說:「三個八。」

    少年則甩出了三個K,於是我只好搖頭作罷。

    少年又說:「你工作找得咋樣?」

    「不咋樣,昨天去了一家幼兒園,估計也玄乎。」女孩說,「反正吧,我準備留在長沙了,身上還有點錢,被那個渣男騙了以後啊,也感覺成長了不少。」

    於是我便來了興趣,問:「看來你有故事,說出來聽聽。」

    女孩笑道:「不算什麼故事,也不算什麼長篇言情小說,倒是像孟姜女哭長城的悲劇,但是長城沒哭倒。」

    我被她的幽默成功地逗笑了,女孩又說:「我是個農村人,家境貧寒,最後我發奮讀書,初中畢業以後也只是讀了個幼師。在我的家鄉我認識了一個男孩,他家境也不好,但是他讀書比我努力,上初中的時候我們一起加油一起鼓勵,他最後考上了我們那裡最好的高中,之後上了湖南師大。」

    湖南師大也算很牛了,在湖南也可以排個第三吧,還算個211院校。

    「我跟他很多年前就好上了,後來他上大學後來了長沙,我則幼師還沒畢業,因為這是五年制。」女孩無奈笑道,「他大學開始的時候我們幾乎每天都通電話,但是後來我發現電話慢慢地變少了,我打電話過去他也開始不耐煩了起來。後來他上大二的時候我幼師畢業了,那兩年我媽一直都在病著,所以我沒有出來找工作,就在家鄉找工作,因此我們還是在異地戀,只是有時候他節假日放假回家的時候我們才能見見面。」

    異地戀很痛苦,這種感覺雖然不是深有體會,但是兩個人天各一方不在身邊,誰也不知道對方暗地裡發生了什麼,可是有時候又非常想念對方,可對方就是不在身邊。

    心裡想念,雖然被戀愛包圍,被所謂的甜蜜浸泡,但心裡還是沒有安全感的。

    這種安全感的缺乏,是痛苦的根源。

    「兩年以後,我媽死了,癌症死的。」女孩眼裡閃爍著淚光,「所以一個月前我來到了長沙,準備給他驚喜,最後卻發現他跟另外一個女孩走了。」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

    「我那麼衷心,那麼堅貞,那麼堅持,堅持到了現在的二十三歲,他卻不聲不響跟別人跑了,最後他還說我是個好女孩,一定會找到更好的人。」

    「你當時是怎樣的反應?」我甩出了一個2,手裡還剩下三張牌,其中一個是大王。

    「我不要。」女孩說,男孩卻甩出了個小王。

    女孩又說:「我肯定會很傷心啊,但是我也不是那種過激的人,他這樣拒絕我了,我也只是感到可惜而已,嘴上雖然說著祝福他們,可是我半個月都沒從陰影里走出來。」

    我出了個大王,兩個人都搖了搖頭,我則笑著又出了個2,他倆肯定是沒有□□了的,因為我早就算清了,於是把最後剩下的那張牌扔了出去。

    我哈哈笑道:「地主贏了,你們給錢。」

    他倆給了我錢後,我洗著牌,又問女孩:「後來呢?你現在緩過來了嗎?」

    「現在好了,都放下了,我還能怎麼辦?」女孩笑得苦澀,「現在孑然一身,感覺也挺輕鬆的,不像以前了,等得我好累,但這絕對不是咒我媽死。」

    「你呀,就是有苦總是往心裡咽,不想說出來,你知道我之前有多著急嗎?一直問你你都不肯說。」

    似乎我發現了什麼,於是我問那少年:「你倆……現在在一起了?是情侶?」

    我好像記得毒舌跟我說過,這個清秀的少年好像也是個同性戀,我都不知道我是缺了哪根筋才問出了這個問題,因為少年是這樣回答我的:「去坐過在橘子洲頭就可以看見的摩天輪了嗎?我彎得就跟那摩天輪一樣,圓了。」

    我:「……」

    這時候我發著牌,女孩說:「他是跟我一塊長大的,就好像你跟曉明一樣,是閨蜜吧。喜歡跟同性戀交朋友,我覺得跟男同交朋友挺好的,就好像哥們或者姐們一樣,跟他們肆無忌憚地玩著,而且他們又不對我動手動腳。」

    這個理由我服……

    「所以,你認識多少GAY了呀?」

    她笑了笑,說:「這些都認識啊,我還有一個閨蜜呢。」

    「你跟周肚皮啥時候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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