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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2:07 作者: 湘海一粟
    我問:「怎麼說?」

    「我眼睛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可能要去進行各種面試,可是呢,這樣會耽誤考研,我現在覺得考研和空乘我只能選一個,但不知道選哪個好。」

    「決定權還是看你自己吧,你看看你自己喜歡哪個,你捫心自問自己真真正正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一定要有自己的目標,選擇自己喜歡的道路,不要逼著自己往歧路走,不然的話以後怕是要後悔。」

    「最主要的是……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高遠語氣有些憂傷,「其實你也知道,我選擇空乘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他,但是……」

    高遠說到這裡突然不說話了。

    其實他的處境真的很困難。

    選擇真的是一件特別難得事情,人生充滿了很多選擇題供我們去選擇。

    就好比高遠,要麼考研,要麼去面試空少。可是要是放棄空少,可考研沒考上怎麼辦?可要是放棄考研,他面試上了空少,他前任根本不搭理他怎麼辦?

    他前任現在的情況真的令人很氣憤,高遠為了他其實還是付出了很多的,可是這人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識好人心,還成天出去約炮傷害人家。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是嘆了口氣,語氣惋惜地說:「祝你好運吧,其實我該說的也說了,一個人的人生道路還是靠自己來抉擇自己創造的,掌握關鍵的還是自己。有時候覺得做好選擇題,真是一門藝術,一門絕技。」

    「其實吧我也很愛空少這門職業,我喜歡跑來跑去,生活節奏快一點的生活。」

    於是我說:「那你就選這條路吧。」

    ☆、2017/10/17-10/19

    其實這幾天都平平淡淡的, 雖然每天都複習, 但這已經成為了我的生活常態了。我似乎很享受這種生活, 沒有什麼大風大浪,好像大風大浪都已經遠去, 站在海岸線的我, 微笑看著平起的海鷗。

    看著似乎漸漸迷糊的天際線, 好像一切都陷入了恬靜。

    但回過頭來想想,似乎我現在已經掉落得沒有下限了, 每天複習都那麼累, 我都還心滿意足以為這是一種特別平靜而平淡的生活。

    況且17號這天早上我還在我的日程中添加了內容, 也在晚上的法語日記本上添加了以前學習上沒有的部分。

    那就是練口語。

    19號就開始比賽了, 我現在毫無準備。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準備,因為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比賽, 流程如何, 比賽的內容又是如何。

    不過好像去年就是上台自我介紹。這個誰都會,私下好好準備一下背了, 上去背出來就行。不過自我介紹完了之後好像還有考官問答環節,就是大致問幾個很簡單的問題,然後照常回答就好,回答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之後好像就是抽籤, 抽到一個話題就開始說。

    我也不知道我能抽到什麼, 但我覺得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們吧……畢竟老師都知道咱這一屆的口語到底是幾斤幾兩,可能老師都怕到時候學生抽到的東西連題目都看不懂的。

    不過還真有那種人。

    反正學習這種東西,大家起步都差不多, 差距是後來慢慢拉開的。就好像小時候一樣,跟我一塊長大的大嘴,在學校讀了五年,「鵝鵝鵝,曲項向天歌」都沒背會。

    只能跟自己說,一切好運吧,人生只要做到自己不遺憾就好了。

    在清晨的陽光下,我穿著一件外套,在湖邊跟讀著新聞。其實昨天晚上我去了周原家裡,可是我去待了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因為我覺得時間很緊,周原在我身邊,小肚皮在我身邊,都會直接影響到我的學習。

    在湖邊我看見野鴨在湖面上悠哉悠哉地「嘎嘎嘎」叫著,有幾條野狗在我旁邊嬉戲。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大自然的和諧感,如果外邊野生的動物不怕人的話,那就真的說明很少有人類傷害它們了。

    我跟讀著新聞,練了半個小之後,我準備回宿舍拿個充電寶。

    回到宿舍的時候嚴曉明還在睡著,宿舍其他人也還在睡著,可能因為是上午沒有課的緣故他們才如此沒有顧慮地睡著。我拿了充電寶,準備拿點零食,但發現什麼也沒有了。

    周原送給我的米老頭,終於都吃完了,說實話這些東西放在那裡,真的很占位置。

    我笑了笑,沒了也好,終於有空間騰出來我這兩天買的兩雙鞋,以及其它的個人物品。

    出宿舍樓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

    我笑了笑,回頭,發現是陳文建。

    他好像剛起來,背著個書包,拿著他的平板電腦,他臉上掛著笑容,但好像又有點怕我。

    說實話,這幾天我的氣消了,變得沒之前那麼憤怒了。

    我微微一笑,說:「早。」

    說完後我就出了宿舍樓,陳文建跟著我,說:「你吃早飯了嗎?」

    我其實就是去吃早飯,所以我搖了搖頭說:「這就去呢。」

    「那正好,跟我一塊。」陳文建似乎很開心。

    他今天穿著牛仔衣,似乎還理髮了,但發間好像還有幾根白頭髮很顯眼。我身邊其實有很多人有白頭髮,比如張梁,班上還有兩名女生也有,不過她們會把頭髮染黑。

    我點了點頭,跟著陳文建進了餐廳。我覺得,一個人要是只會犯那麼一次錯誤,我還是會原諒他的吧?也許他當時可能是沒搞清楚狀況,做錯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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