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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20:38 作者: 於隱
    甦醒撇嘴說話的小表情十分惹人愛,忍不住湊上唇,狠狠親了紅梅一口,說:「好,到時候咱倆一起出門,有我保駕,誰也欺負不了你。」

    「那是,誰敢惹你『醒大個』呀。」紅梅嬌笑。

    甦醒小聲撒嬌道:「我個子大好啊,我哪兒都大,再怎麼大不都是你的,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是不?」

    紅梅羞得塞住耳朵,「你……你不學好。」

    甦醒一臉壞笑,逗著紅梅說:「我怎麼不學好了,是你想歪了吧?」

    紅梅雙拳捶他,「你怎麼這麼壞,耍流氓。」

    甦醒過來一把抱起她,臉貼上紅梅的臉,嘴壓在她的耳朵上小聲說:「是你讓我忍不住想歪,還不許我耍流氓?」

    紅梅還在想,甦醒說的「想歪」到底是在想什麼,她卻已經被甦醒抱上了床。她明白了,想歪就是想上、床啊。

    兩人身子糾纏在一起,先是唇印唇,然後再舌咬舌。

    不知不覺衣服也脫沒了,兩人摟抱著鑽進了被子裡。

    甦醒在紅梅的脖頸間纏磨一陣子,忽然抬頭問:「你想不想要?」

    紅梅剛才一直閉著眼睛,聽了這句懵懂地睜開眼,「要什麼?」

    「噗。」甦醒簡直給她敗了。「你說要什麼?」

    紅梅突然領悟過來,羞赧地推他,「不想要不想要不想要。」

    甦醒卻將她摟得更緊,說:「哦,你是說你想要,很想要,等不及想要了是不是?」

    紅梅簡直拿他沒辦法,還要再說什麼,甦醒卻用唇封住了他的嘴,與此同時,下面一用力,也封住了。

    「唔……」紅梅忍不住發出聲音。

    甦醒感受到紅梅使的勁,他陶醉一笑,暗道,你看,你的身體很誠實吧。

    他可不敢說出來,否則紅梅能把他掀地上去。

    一時間,被面翻騰起來。

    ……

    紅梅枕在甦醒的左胳膊上,甦醒伸過右胳膊摟著她。

    紅梅撫摸著他的右胳膊,感覺不平滑,從被子裡拿出來一看,驚道:「喲,怎麼這麼長的疤痕,還很深。」

    「這就是那年搶水被人拿菜刀砍的。」甦醒又把胳膊伸進了被子裡面,「沒事,穿衣服看不出來,夏天我也不愛穿短袖。」

    「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事,這得多疼啊,古代人打仗被刀劍砍也未必有這麼長這麼深的疤吧,到底是誰拿菜刀砍你的?」

    「是七隊的……」甦醒把剩下的話又吞下去了,想想還是不說,何必給紅梅招來一恨呢。「真沒事,我身上疤多著呢。」

    紅梅見他不說,也不好強求。她半起著身子,趴過來在甦醒身上找疤。

    不找不知道,這一找還發現真的多。胸前有一道淺疤,說是小時候被人拿鉛筆刀劃的;肩膀上有一道較深的短疤,說是十幾歲上山砍柴,跟人打架,被人拿柴刀砍的;後背也有幾道疤,甦醒自己看不見,他也說不清這些疤是哪場架留下的;腿上也有兩道疤,被人用尖尖的柴棍打的。

    還有不少淡淡的快看不出來的疤,紅梅都快看不過來了,她只知道甦醒手背上的新疤是被那個油頭小伙子劃的。

    「天哪,你簡直就是疤人啊!」

    「疤人?」甦醒笑了起來,「你倒是會說詞。我這點疤不算什麼,男人誰沒有幾個疤。再說了,我給別人身上留下的疤可比這多得多,只不過不在同一個人身上而已。」

    紅梅正要說以後不許他打架的話,甦醒卻一把將她摟在滾燙的懷裡,問:「你剛才趴在我身上找疤,往下面找的時候沒發現什麼?」

    紅梅仰脖子看了看他那誘、惑的表情,再在腦子裡想了想剛才看見那黑乎乎的東西,頓時臉通紅。

    她正要翻身滾到一邊去,被甦醒給捉了過來。

    兩人在被子裡似乎開啟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伴著嘻嘻與咯咯的笑聲,緊接著又響起急促的喘氣聲,之後又是啪啪聲。

    隔著堂屋的東房裡,方荷花與蘇保國還沒睡著。

    方荷花忍不住說:「今夜老大那邊動靜似乎更大些,能聽到音了。」

    蘇保國迷迷糊糊的,問:「有嗎?嗯……好像是有那麼一點聲音,都幾點了你聽那幹啥,虧你是當婆婆的,快睡覺。」

    方荷花在被子裡狠踢了她男人一腳,「我又不是故意聽的,不是沒睡著嘛。」

    甦醒和紅梅終於累得不想動了,兩人只想先喘一陣粗氣再說。

    甦醒在想,結婚就是好,有心愛的人陪著一起說話,一起睡,夜裡一起活動活動,身體的那種爽快與心裡的那種愉悅根本用詞兒形容不出來,反正特別特別的享受,不枉做人一回。

    難怪人人到了年紀都想要結婚呢,比單身簡直不知爽多少倍。

    紅梅閉著眼睛休息,喃喃地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有你真好,結婚真好。你呢,在想什麼?」

    「嗯,我在想,天天有個你這樣的……男人陪著也很好。」紅梅羞得把頭埋進了被子裡。

    甦醒心裡頓時酥麻,也跟著鑽了進去。

    第 29 章

    小兩口膩歪了一夜, 早上起得有些晚。

    方荷花心裡明白,樂呵地做好了早飯, 還特意給紅梅蒸了兩個雞蛋。

    紅梅吃在嘴裡,甜在心裡,還趁家人不注意時,往甦醒嘴裡餵了兩口。

    吃過早飯, 方荷花開始清點家裡的東西。「福子,這是你小姨家送來的糖和酒, 你送到大姑家去。」

    「慶子,這是你大姑家送來的煙和面,你送到二姑家去。」

    然後喜子跑了過來,笑著說:「我知道了, 這幾包糖和六瓶汽水是二姑送來的,要我送到小姨家去是不是?」

    親戚送來的東西一般不太捨得吃喝, 都是轉手又送到另一親戚家去。大多數人家都是這樣, 雖然送來送去只不過是倒個手, 但都樂此不疲,大家為的不是東西, 而是走動走動才顯得親。

    長久不走動,就會疏遠, 再親的親戚也會變得不親了。

    甦醒說:「媽,他們都知道咱家今年要殺豬,要不添點豬頭肉吧,豬頭肉那麼多, 光咱家吃要吃個十幾頓呢。」

    方荷花想想也是,不能太小氣。「好,給你大姑、二姑、小姨每家一塊豬頭肉。」

    甦醒跑去割好了,裝進袋子裡。

    「老大,你二舅舅是你的大媒人,又是紅梅的親姑爹,禮得重些,你說送什麼好呢?」

    甦醒也不知道送什麼好,看著紅梅。

    紅梅想起小姑爹愛吃滷的豬耳朵,就說:「除了糖和酒,再送上一對l鹵豬耳朵吧,他肯定喜歡。」

    方荷花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讓甦醒去割。忽然她又覺得不好,說:「紅梅,你可知你小姑爹還有一個兄弟,那是甦醒的小舅舅,那對豬耳朵給他們一家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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