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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保國摸摸小兒子腦袋，「再過個兩三年，你自然就懂了。」

    第二十六章 小兩口

    紅梅不僅洗了澡， 還洗了頭。幸好紅梅陪嫁過來一個新火盆，甦醒把火塊鏟進火盆， 端進屋裡兩個人烤著。

    要是紅梅披著濕頭髮和全家人一起坐著烤火，然後大家都看著她晾頭髮，那樣太難為情了。

    有小兩口自己的空間就是好，紅梅坐在火盆旁邊梳邊晾， 甦醒坐在他對面傻呵呵地瞧著。

    平時甦醒只見過紅梅紮起頭髮的樣子，可沒見過她披著一頭烏黑的頭髮。此時的紅梅臉上雖然沒有妝， 但皮膚顯得比平時白嫩，臉蛋又被火映得有些粉紅，頭髮披散下來，順順的， 顯得格外嫵媚。

    甦醒不會說什麼嫵媚之類的話，他只會說：「真好看！越看越好看！」

    紅梅羞紅了臉， 「又不是頭一回見我。」

    甦醒把小凳子挪了過來， 挨著紅梅坐， 「頭一回見你就覺得你挺好看的，不過那時候你不是我老婆， 我瞧一眼就算了。現在你是我的老婆，我當然就能多看看了， 這一細看不得了，原來我老婆是個大美人！」

    紅梅掐他，「討厭，我還以為你是在誇我， 沒想到越夸越離譜了，你這是笑話我。」

    「你本來就美，哪是笑話你。」甦醒趁紅梅掐他時，一把將她手拉了過來，紅梅沒防備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裡。

    甦醒正好將她摟得緊緊的。

    紅梅在他懷裡撲騰著，「你一點兒都不老實，壞死了。」

    「從來沒人說我老實啊，再說了，老實人也得親老婆不是？」甦醒說著就親上了。

    他親著紅梅的頭髮，她頭髮半濕半干，還散發著一股清香的味道。

    甦醒聞著身子都有些酥軟了。

    再親她的耳朵，發現她的耳朵發紅髮燙。甦醒知道，紅梅這是害羞又緊張。

    他捧著紅梅的臉，那麼認真地看著她，眼神里似乎都透著躁動不安。

    紅梅抬頭，「你……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甦醒用手托住她的腦後，突然將唇壓了過去。

    紅梅驚慌，掙扎了幾下，但憑甦醒的力氣，她是掙扎不脫的，只好乖乖地任由甦醒各種花樣吻她。

    紅梅不知不覺地漸漸迎了上去，不再是完全被動。

    過了一會兒，甦醒兩眼迷離，忍不住將舌頭往裡面頂。

    紅梅被驚得清醒了些，問：「你這是……？」

    在她的意識里，吻不就是吻唇嗎，甦醒將舌頭往她嘴裡頂是啥意思？

    甦醒也不知道自己想這樣，完全是情不自禁。

    他戳了戳紅梅的小鼻尖，「小笨蛋，我還能幹啥？」

    不由分說，他就將舌頭伸進去含住了紅梅的，紅梅身子一顫，忍不住哼嗯哼嗯的輕吟起來。

    兩人就這麼唇纏著難捨難分，與火盆里的火塊十分應景，似乎一個是干、柴，一個是烈、火，很快就燃在一起了。

    燃著燃著，甦醒已經將紅梅抱到床上去了，衣服也扯了一地。

    「你身上怎麼這麼燙！」紅梅被甦醒結結實實地壓著，沒感覺出他多重，卻感覺到他那渾身的灼熱，似乎等不及要釋放出來。

    紅梅開始咬著唇沒喊出疼，過了好一陣子，她身子放輕鬆了，伸手緊緊摟住甦醒的脖子。甦醒從她臉上看出那種愉悅的表情，他就更加陶醉了，身下忍不住加了幾分力氣。

    喜慶的梁床微微晃動著，火紅的被面里的兩個人灼熱糾纏著。

    紅梅一直以為自己做不到與甦醒這樣，事實證明，她做得到的。這樣健壯有力又愛著她的男人，讓她疼痛又愉悅的男人，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會離不開他的。

    甦醒看著身下的紅梅，心裡只有一句話，一定要拼命對自己的老婆好。

    第一次難免青澀，疼痛伴著愉悅，愉悅中又有幾分興奮，感覺很複雜。甦醒側躺下來，兩人緊緊依偎著。

    甦醒看著紅梅羞赧的神情，對著她耳朵輕喃道：「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

    紅梅羞笑著把被子蒙住臉，「你也是我的男人了。」

    「愛你的男人不？」

    紅梅聽到「愛」這個字感覺膩歪死了，平時大家頂多說「喜歡」這兩個字，說出「愛」字就像是赤果果的躺在對方的面前不遮不掩的叫人很難為情。

    紅梅把臉露了出來，俏皮地撅嘴道：「不愛。」

    「哦？那就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更熱烈的你肯定就愛了。」甦醒突然一下翻身，又將紅梅壓在身下。

    紅梅招架不住，只聽得她「啊……嗯……嗯……」的。

    儘管她聲音很小，而且還隔著堂屋，方荷花和蘇保國仍能聽見隱約的聲音，他們夫妻倆正睡得迷糊，心領神會地笑了笑。

    他們甚至在想，這還是頭一回呢，就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憑他兒子那牛勁，以後肯定要搞出更大的動靜來。

    蘇福三兄弟的屋子在他們爹媽的隔壁，離他們大哥的屋子遠，實在聽不見什麼。可蘇福能想像到他大哥與大嫂這會子肯定在親熱，他忍不住想著秀梅，可一想到秀梅不喜歡他，他看著黑黑的屋頂，深深地嘆了一氣。

    清晨。

    紅梅偷偷把床單上的血跡洗了，也不敢晾曬在外面。

    她和甦醒一起把早飯做了，然後剷出火塊端進了她的屋，在火盆上罩一個竹筐，再把床單鋪在上面烤著。

    吃早飯時，紅梅看到公婆看她，她就忍不住紅臉，感覺他們似乎都知道她和甦醒昨夜鬧得很晚。

    方荷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叫她多吃點。

    吃完早飯，紅梅把昨夜她和甦醒洗澡換下來的衣服都拾進木桶里，還特意把公婆和三個小叔子的襪子拾過來，然後拎著桶要去河邊洗。

    方荷花趕緊過來，說：「紅梅，你把桶給我，我去洗，我都洗幾十年了。」

    「媽，還是我洗吧，再說這桶衣服都是我和甦醒的，你們只有襪子而已。現在家裡有兩個女人，總不能一直讓你洗吧，我做兒媳婦的也要分擔才是。」

    方荷花聽得心裡那叫一個甜，然後喚上甦醒，「老大，你陪著紅梅一起去，頭一回她找不到好地兒，河邊有些石頭鬆動了你提醒著紅梅。」

    「好嘞。」甦醒本就打算陪紅梅去，他媽這麼一說，他跑得更快了，跟上去從紅梅手裡接過桶自己提著。

    「蘇家河」這個名字就是由門前這條河得來的，河水清澈得能見河底沙石。因河水較急經常有大石頭被沖鬆動，久而久之就衝下游去了，當然也有上游的石頭被衝下來。

    以前發洪水時，有人在這兒洗衣服，洪水直接把人連衣服一起沖走了，丟了好多條人命。

    而遇災年時，大家又來搶水，各種壘沙袋截胡。當年甦醒被關進牢，就是因為和七隊搶這條河裡的水。

    這條河給附近幾隊的人家帶來了福也帶來了禍，但大家如何都離不開它，比如吃水和洗衣服，哪家哪戶都得過來。畢竟打井的人家還極少，哪怕打了水井也只是用來打水吃喝，洗衣服仍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