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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19:25 作者: 11點要睡覺覺
    他又是心疼她又是心疼自己,咬著牙起身。

    黑夜裡,隨著他拔出,有「啵」的一聲響,顧辛夷隨之小聲說著夢話。

    這樣的情形下,饒是秦湛臉皮夠厚,也紅了一張臉。

    秦湛湊過去聽她的夢話,她在叫「丁丁」。

    這個丁丁應該是老伍送他那隻肥嘟嘟的阿拉斯加犬,但他身上的丁丁很爭氣地跳了跳。

    「真是個小狐狸精。」秦湛抱起她去洗漱。

    手機顯示已經是第二日清晨,窗外頭有依稀晨光,薄薄的一層,落在山嶺上。

    秦湛試了試熱水,剛好已經加熱,他把顧辛夷放進浴缸里,想了想,又給自己卷了紙巾,塞進鼻子裡----

    流鼻血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很大,他要做好預防工作。

    給一位睡著的美人洗澡是個技術活。

    秦湛不是柳下惠,他很想再來一發,但迫於情勢,只能暗暗記下,來日方長,他會慢慢算回來。

    顧辛夷的臉上全是水,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睫毛上還沾著幾滴,在燈光的反she下閃著鑽石一般的光芒。

    她被他欺負的很慘,滿身都是紅痕,秦湛很愧疚,但出於男性的自尊,他又很自豪。

    今夜的邀請來得太不可思議,他沒有做好準備,顧辛夷顯然也沒有,但他們契合得剛剛好。

    從物理做功的角度上來說,他出力最多,消耗能量也最大,但他偏偏感覺神清氣慡,從頭到腳的神經肌肉都舒展開來了。

    他想,顧辛夷不僅拯救了他的靈魂,還拯救了他枯燥的人生。

    他給顧辛夷重新上了一遍沐浴液,這樣的動作下她沒有醒來,臉頰有紅雲,黑髮被他梳起,秦湛忍不住親吻她一口,看她會不會像白雪公主那樣醒過來。

    但顧辛夷實在太累,呼吸聲很小。

    對秦湛來說,最考驗他的是清洗她的桃花源。

    他沒有帶套,最後關頭她咬的太緊,他也來不及抽出來,她的腿間有他的液體滴滴答答地流,顏色渾濁。

    秦湛強忍住綺思,替她清洗乾淨,之後又借著她的洗澡水,簡單把自己也沖洗了一遍。

    房間的床單已經濕了一大片,旖旎的味道彌散在空氣里。

    秦湛思量一會,把床單摺疊起來,放進了包裝袋裡,又從行李箱裡把自己的一件襯衫翻出來,包裹著她。

    房間裡終歸於沉寂,顧辛夷躺在他的懷裡。

    聖經上說,女人是用男人的肋骨鍛造成的。

    她如今就緊挨著他的肋骨,熱氣噴在他的胸膛。

    他忽然就很相信聖經上的記載了,他們天生就應該是一對,顧辛夷是他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他低頭看了顧辛夷許久,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抱著她入眠。

    像是旅人在歷經千難萬險後找到了歸宿,他忽然覺得無比安心。

    顧辛夷是被外頭的飯菜香氣勾起來的,她很餓,肚子在抗議。

    十渡的清晨已經過了大半,外頭是明媚的天光,臨近夏天,綠意一層層加深,不知名的花朵開滿峽谷。房山的夏日比京城其他地方都要來的早,山山水水的自然遠勝過城市的鋼筋水泥。

    顧辛夷動了動身子,去拿床頭的手機,身上傳來酸痛。

    記憶即刻復甦。

    夜晚的一切清晰地展現在她面前。她甚至能回憶起秦湛汗水的溫度。

    她嗷嗚一聲,用被子蒙住頭。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主動,還做了一件如此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顧辛夷覺得,她的小狗腿是真的要被老顧打斷了。

    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是秦湛回來了。

    顧辛夷非但沒有從被子裡鑽出來,還把頭埋得更深了。

    秦湛看她躲藏逃避的模樣,關上門,低低笑了起來。

    顧辛夷聽見他的笑聲,縮成了一團,暗戳戳畫著圈圈。

    「還不出來就吃不到東西了。」秦湛道。

    話音落下,顧辛夷就聞見了飯菜的香氣,她探出來一點,仔細嗅了嗅----是臘肉。

    肚子餓著,顧辛夷覺得面子可以放下了,她把被子撩開,眼巴巴地瞅著秦湛。

    秦湛見她一副小媳婦兒望穿秋水的模樣,心裡很滿意:「你坐著吧,我餵你。」秦湛捏捏她的臉蛋。

    僅僅是過了一夜,她似乎長開了一點,眼神如水,煙波淼淼,唇上的紅腫似乎還沒有消退,勾引著他去親吻。

    秦湛也真的這麼做了。

    顧辛夷本來等著他投喂,結果等來他的吻,推搡了兩下,沒有推開。

    秦湛親了一會,又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才把她放開。

    「秦湛,你耍流氓。」顧辛夷指責他。

    秦湛攤手:「沒辦法,你太漂亮了。」

    【表白日記】:

    夢想成真。

    (`)

    第87章 1000 0111

    「秦湛,你耍流氓。」顧辛夷指責他。

    秦湛攤手:「沒辦法,你太漂亮了。」

    說完這話,他有點口乾舌燥,顧辛夷這會將醒未醒,臉色酡紅,如同海棠繾綣。昨晚秦湛給她裹上的襯衫扣子已經鬆開,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肩頭,似掩非掩。她的皮膚很白,有羊脂玉一般的光澤,上頭零星點綴著紅痕。

    痕跡一路向下延伸,秦湛的視線在一團雪白上挪不開。

    秦湛的生物鐘很準,所以儘管他昨夜亢奮到凌晨,依舊在六點半醒來。醒來的時候,他的手就握在這一團雪白上,豐盈軟嫩。

    他忽然就明白了,為何傳世詩篇中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慨。

    不怪乎「食色,性也」。上至君王,下至百姓,無一能免俗。

    顧辛夷倒不知道秦湛此刻心頭閃過的念頭,她正眼巴巴地瞅著桌子上的飯菜。

    她已經很餓很餓了。昨夜的秦湛像是一隻不知疲倦的猛獸,將她一次又一次拋向高處,那樣的感覺很陌生,陌生到讓她心驚肉跳,到最後徹底忘記了呼吸。

    那是她未曾觸及過的禁忌的情事,秦湛用他超乎尋常的領悟力,給予她洶湧的歡愉。

    秦湛又看了她的前胸好一會,不動聲色地起身,從保溫桶里將飯菜盛出來,拿著勺子餵她。

    飯盒是簡單的款式,常年使用有些陳舊,但勝在乾淨,內里裝了春筍炒臘肉、蕈菇小炒雞,以及一大碗的湯。秦湛先舀了一片春筍餵她。

    筍是開春時候在房山上挖的,保存在深窖里,幾月過去,依舊鮮美甘甜,這是依靠山林生活的人們找尋到的美味,太行山脈北段延綿百里,季風帶來的降水滋養著土地。

    顧辛夷驀地想起農家樂的老闆娘來,是個面貌和善的中年女人,很會招徠生意,客人們常與她攀談,因此見識也算是廣博。顧辛夷咬著脆生生的筍片,抬頭看了秦湛一眼,又收回來,絞著被子含含糊糊地問他:「你、你是和老闆娘要的保溫桶吧?」她昨夜被秦湛頂得一直哭,加上今日不曾出門,那老闆娘豈不是知道她和秦湛……

    她揣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被子都快被她摳破了,秦湛哪能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怎麼一回事?他握著勺子的手稍稍停頓,片刻後鎮定地給出了答案:「是。」

    顧辛夷咯噔一下把筍片咽了下去,抱著一絲絲希望道:「那老闆娘有說什麼嗎?」

    秦湛瞥了她一眼,舀了一勺子米飯,餵她:「她說----」秦湛等她咽下去了再繼續,「她問你腳上的傷是不是還沒好。」

    顧辛夷昨日回來,腳踝紅了一片,老闆娘還教了她土辦法治療,雖然沒什麼用。受傷那會她覺得自己有些點背,但此時卻覺得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擋箭牌了,完美地解釋了她為何沒有下去吃飯。思及此,她樂顛顛地指著碗裡的臘肉,道:「那你說什麼?」

    秦湛沉默,隔了一會徐徐道:「我說,因為我的原因,你的傷勢加重了,紅腫了一片。」

    因為他的原因……

    紅腫一片……

    顧辛夷:「……」

    顧辛夷覺得秦湛在一本正經地開黃腔,她這方面實在沒有他的臉皮厚,於是一把奪過碗來,悶聲吃飯。

    秦湛也不惱,又盛了一碗飯,自己吃起來。

    他昨夜也消耗了許多,興奮時候不覺,這時候也有些飢餓,但其實他餓的不僅僅是肚腹。

    人總是貪婪的,一旦打破界限,就會想著索取更多。

    秦湛覺得這樣不好,但他克制不住最基本的反應。

    顧辛夷像是鴉片,讓他上癮。

    他看向行李箱,裡頭有昨夜收拾好的床單,未曾洗,放在袋子裡,有水跡和血跡點綴。

    像是一種宣告。

    秦湛收回視線,起身給她用小碗裝了湯。湯色濃郁,上頭飄了蔥花,是豬血湯。

    「你要補一補。」他低聲道,「我借了廚房給你做的。」

    他給顧辛夷做過各類形式的湯品,豬血湯不是第一次做,但這一次他的心情來得比其他時候都要複雜。

    他覺得很愉悅,又覺得憐惜。

    顧辛夷羞囧,但她還是乖順地喝下了湯,喝了小半,她把碗推到秦湛面前:「你昨晚,也流血了,你也喝點吧。」

    秦湛:「……」

    顧辛夷看著他黑了一張臉,想了想,又把碗挪回來,一口喝完了:「是我想錯了,你還是別喝了,不然又流鼻血就麻煩了。」

    秦湛:「……」

    流鼻血是秦湛不想提起的黑歷史,他覺得那都是意外,是渴求太過旺盛下的產物。

    他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鎮定自若地收拾了碗筷,拿了噴霧,撩開被子看顧辛夷腳踝的扭傷。

    顧辛夷扭捏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將小腿都遮擋住,只伸出一雙玉白的腳。

    腳踝上紅腫消退,秦湛讓她稍微動一動。

    「還疼嗎?」他問。

    顧辛夷比劃了一下:「還有一點點疼,但應該可以走了。」

    秦湛沒有回應,噴了清涼的藥在踝關節,藥水很快滲進皮膚。

    為了加快吸收,秦湛替她揉了揉,這本來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但他忍不住心猿意馬。

    顧辛夷的腳生的好看,白白嫩嫩,指甲泛著珠色的光,昨夜沒有開燈,他未曾來得及細看,但她用雙腿圈住他的腰的柔軟叫他無法忘懷。

    他忍不住在她腳背上親了一口。

    秦湛的親吻有向上的趨勢,顧辛夷驚呼一聲,她呼聲很小,怕人聽見,還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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