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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為為？」孔律肖收緊手臂，手捂上她放在身側的手，有些緊張的問，「想什麼？」

    「沒什麼。」

    「確定？」

    「嗯，陪你去，放心。」

    孔律肖薄唇牽起一角，低頭親了她一口。

    ~

    上次為蔚來紐約也是三月，來看孔律肖演出。

    沒料到時隔一年就又來了，還是三月，還是因為他，只是這次，他人就在身邊。

    第二天他帶她過去。

    俞焉從台階上遠遠見了孔律肖，點頭，待他們走近了又和為蔚微笑客氣的打招呼，身邊站著幾個學院的年輕教授，有的是孔律肖的同學。

    招呼了他一通他們就分開了，孔律肖陪為蔚逛了學校一圈。

    為蔚逛著逛著，悠悠問他：「你就是在這兒，新年，孤男寡女看煙花的？」

    孔律肖：「……」

    為蔚停住，看他。

    孔律肖謹慎了起來，微笑：「寶貝兒，我們結婚了你知不知道？」

    為蔚知道，他說的時候她就是想起來她才這么正常，不知道她就不回來了。

    不過，她抿唇，仰起臉問：「你怕什麼？不是說那時候還沒在一起嗎？我問一句你就怕，孔先生，心裡有鬼呢你。」

    孔律肖：「……」

    為蔚：「嗯？」

    他輕嘆，搖頭，攬著她繼續走在長廊下：「我是猜到你要問什麼了。」

    為蔚微怔：「你說。」

    孔律肖：「不說，找死呢我。」

    為蔚：「……」

    又走了一段，孔律肖瞥她：「不問了？」

    「你不是不說。」她悠悠冷哼。

    他莞爾：「你問我就說，你不問，我當然不可能自己說這種事。」

    為蔚一手插在大衣口袋裡，一手被他牽著，聞言也覺得有道理，但是，她逗他的，不太想問。

    孔律肖到了一個廊下拐角處，倚著牆把她摟在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溫柔道：「問吧，我也想把過去給你交代清楚，好娶你。」

    為蔚半闔下眼，餘光里，三月紐約的日光淺淺的照進廊外的樹木枝葉里，再透出來撒進廊下，他們倆黑色的衣服上全是零零碎碎的光斑，顯得周遭頗為安靜，一切美好還真實。

    加上他此時說的，好娶你，她是真的覺得，沒什麼好問的。

    第76章 插pter76

    孔律肖看了她一會兒，她還是沒開口。

    可是她新年那次明顯有些介意。

    現在，是覺得他們已經結婚，俞焉又一副大氣客氣的模樣，不適合再問了，再問就是她不好了。

    他輕嘆，被她的善解人意感動到不知如何言說。

    默了默，孔律肖按她入懷，自己慢條斯理的跟她說了起來：「我們同校很多年，認識很久了，跨年那次……」他輕笑，「那次看煙花純屬巧合，我去天台抽菸，她上去，隨口說了兩句話。」

    「說什麼？」她下意識的問。

    孔律肖眼底拂過一陣春風，感覺她問出來他更愉悅，默默回道：「音樂。」

    為蔚鼓了鼓腮幫子，眯眼，沒說話。

    孔律肖：「寶貝兒，一副很失望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她回神，一臉無辜，「有嗎？」

    孔律肖湊近冷哼：「記住，我是你老公了，一副聽八卦的樣，欠收拾呢你？」

    「……」她偏開臉，「繼續講，保不定後面就有我的八卦了。」

    孔律肖嘴角一抽，揉了揉她的臉，「不是不問？」

    為蔚咬他一下，馬上默了，不說話了。

    孔律肖看著她，輕嘆：「不用問，我說。」

    為蔚其實不太想聽，準備走開，被他拉回來從後面鎖在懷裡，他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

    「後面……」

    為蔚看著腳下兩人交疊的身影，呢喃：「這麼快不好說了？」

    孔律肖：「……」

    為蔚偏頭看他，近在咫尺的直視進他好看不已的一雙瞳孔中，「嗯？」

    孔律肖淡淡道：「後面在一起了。」

    為蔚：「……」

    她把臉轉了回去，目光直視前方，隨意落在一片日光里。

    孔律肖摟著她的手馬上收緊，聲音帶著些許急切：「寶貝兒。」

    為蔚明知道現在說這種沒用，可還是止不住想問：「你們不是聊音樂？」

    「我之前說過了，那是很多年前，在一起是這兩年的事。」

    「那你們中間幹什麼？醞釀了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才在一起那麼會兒？」

    「……」

    「嗯？」

    「沒有醞釀。」

    「那你們怎麼在一起的，多年後忽然才發現喜歡對方？」

    孔律肖眯了眯眼看她，忽然有些後悔跟她說這個，無論什麼結果，她終歸不舒服。

    為蔚看他這模樣，又偏開了臉。

    孔律肖馬上把她轉過來，語氣溫柔：「聽著。」

    「不想聽。」她不看他。

    「乖，聽我說。」他輕嘆，「一開始都是朋友，很久過後對方追的我，人很熟悉了，沒有不喜歡，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後面，也因為這個太自然而然的問題，沒什麼感情，性格不合就分開了。」

    「沒有感情？」

    「嗯？」

    「你確定？」

    「……」

    為蔚抿了抿唇，知道他可能是真沒感情，有感情的是俞焉，新年那天在他老師家，看到他們牽著手進去，她明明整個愣住了。

    後面他跟她打招呼，她都沒撐過來回他，到了今天才好點，能鎮定自若微笑招呼了。

    「你提的分手？」

    孔律肖默了默，「嗯」了一聲。

    為蔚望著地上她和他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忽然轉身摟上去。

    她想了想她和他分開的樣子，竟然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你真害人不淺。」

    「……」孔律肖失笑，摟緊了她。

    隔天，孔律肖在學校禮堂辦了場講座，就是俞焉請他來的任務。

    他坦蕩，她也沒什麼感覺，隨著去，帶著口罩掩在最後一排座位，優雅的撐著下巴遠遠的看著。

    那個人，太出色了，西裝革履，長身玉立，單手撐在演講台上，線條明朗、流暢好看的臉上，嘴角若有似無的噙著點弧度，分分勾人入骨。

    偏偏還才華橫溢、名動世界。

    幾千人的禮堂因為他的名字而顯得擁擠，因為他的到來而顯得喧鬧。

    為蔚輕吁了口氣，眼睛直直盯著遠處的人，眼底布滿碎鑽一樣的亮光，口罩下的嘴角不自知的一直勾起。

    後面兩人在紐約玩了幾天，看了幾場別人的演出浪漫了一把後才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