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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律肖牽了牽嘴角，打了招呼後上樓陪他的為為去了。

    為蔚在他床上玩手機，見他來了，她歪頭問他：「我們回去嗎？」

    孔律肖坐下，揉了揉她的頭髮：「在這裡睡一晚好不好？」

    為蔚默了下，若有所思，沒說話。

    孔律肖看著，幾秒後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算了，回去，回我那兒？」

    為蔚扯住要起來的人，看了看，有些委屈，「我沒說不啊。」

    孔律肖一頓，重新坐下後把她抱起來放進懷裡，「不是，寶貝兒，我沒有不高興。」他緊了緊手臂圈著她，「我是怕你還不習慣，今天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住不住都無所謂，為為？嗯？不要想太多。」

    為蔚摟上他的肩，把下巴抵在他肩上，「我是不是……讓你很累啊？」她確實總想得比較多，一邊想天荒地老，一邊怕出什麼差錯分道揚鑣，現在做太多，以後太難過。

    孔律肖皺眉，扶著她的肩和她對視：「我話剛落你就當耳邊風？」

    為蔚偏開臉，他又捏著她的下巴把她扳回來，語氣不善：「和你說話呢。」

    為蔚深深蹙起眉頭，從他的懷裡下去，孔律肖一愣，馬上起身拉住她鎖在懷裡，「為為。」

    為蔚推了兩下，沒掙開，被他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直視。

    她照舊撇開臉，孔律肖直直盯著她，看她不開口，又把她摟進懷裡來，「為為，我該拿你怎麼辦？我們明明都是為對方好，是不是？」

    他想按他的想法來，又怕她不自在；她不想太急進，又覺得他總遷就她。

    孔律肖輕嘆口氣，「為為，為為？」

    為蔚默了一會兒後，難受得要命的摟上他，開口已經帶著鼻音：「……我願意的，孔律肖，答應來那會兒開始我就願意的，我只是一時還是有些沒太適應，有些後知後覺。」

    孔律肖怔了好半晌，回神後低頭看她，果然平時那麼意氣風發的人，這會兒眼圈微紅。

    他皺了皺眉：「我知道，但我願意寵著你由著你是我的事，不用覺得愧疚，好不好？你不住或者慢慢來慢慢適應我一點都沒有不開心，知不知道？嗯？」

    為蔚僵僵的在他懷裡點頭，眼底淚光閃閃，閉上眼睛埋進他懷裡。

    孔律肖心疼得要命，又愧疚，剛剛用那個語氣說話，她明顯生氣了，末了卻還是開口和他好好說了。

    他扶著她的肩推開一些，吻了吻她微紅的眼圈，漸漸的又往下移，最終含住她的鮮艷的唇瓣，輾轉幾下後就抵開探了進去。

    許久之後，孔律肖打橫抱起人壓在身後不遠處的床上。

    插pter51

    樓下還熱鬧著， 為蔚有些放不開，孔律肖一邊哄一邊動， 她腦袋渾渾的，東西太多， 等到被他弄得感覺一波一波的泛過，已經無暇顧及心口郁著的沉沉感覺了， 要讓他不要也已經不可能， 默了默，最後還是放開手腳纏了上去。

    等孔律肖盡興又給她弄乾淨了， 外面已經安靜， 之餘連天的煙花聲。

    為蔚被他抱著坐在沙發， 她偏頭看著落地窗外， 眼眶還微紅， 人枕著他的肩頭， 似乎看得很出神。

    孔律肖知道她情緒還是不高，再加上眼眶那點紅， 他更難受不已，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 啞聲喊她：「寶貝兒。」

    為蔚慢悠悠的回神，看他。

    一會兒後，看出他愧疚的神色了，她默了默， 撐起身子吻了吻他。

    孔律肖一愣，回過神來後眼底笑意迅速泛過， 惹得吻後歪在他懷中的人看得怔怔的，然後，忍不住也一笑，偏頭埋進他胸膛里去。

    孔律肖輕舒了口氣，換個姿勢抱她。

    過了會兒，為蔚抬起頭來，見他在看床，她歪了歪頭，看著一塌糊塗的床單，馬上重新埋在他懷裡不好意思起來。

    他輕笑，「待會兒再抱嗯？不然誰換床單？」

    為蔚咬了他肩頭一口，他只圍著塊浴巾，上半身沒穿衣服，她咬後那一塊馬上就是一個牙印。

    孔律肖偏頭看了看，勾唇道：「嗯，屬於你的印記越來越多了。」

    為蔚瞟了他一眼，失笑：「疼不疼啊。」

    「嗯？自己力道不知道？」

    為蔚嘟嘴，默了默，吻了吻那處她咬的地方。

    孔律肖一怔，隨後樂得馬上挑起她的下巴含住唇瓣，真是……很會疼人了，就那麼一個吻，他渾身就柔軟得不行。

    半晌吻完，孔律肖放下人去換床單。

    為蔚撇開臉拿起手機回信息，回著回著，打開孔律肖的號碼，敲了幾個字過去。

    孔律肖手機一直靜音，直到把人抱上床哄睡著了，他才閒著沒事拿來看。

    基本是新年簡訊，刷著刷著，他手一頓。

    他的為蔚發了條過來，他看了前面幾個字後就愣住了，回神後默默點進去，兩秒看完後整個有點懵，回頭看了看睡著的人，差點又吻了上去。

    除夕的夜已經很深，樓下安然寂靜，外面城市連天煙火，臥室亮著盞微弱的清燈，照得所有物事都似乎比平時還要真實，連同感官所汲取的聲音和懷裡的溫度。

    孔律肖幾乎到天微亮才睡。

    隔天為蔚醒來時難得比他早，她剛整理好睡袍，門上床來輕微的敲門聲，她默了默，走過去開門。

    他媽媽看到她，問：「有沒有吵醒你？」

    為蔚搖頭：「沒有，起來了。」

    話落，他媽媽一笑，遞過來一個袋子：「給你準備了幾件衣服，嗯……你男朋友吩咐的，阿姨一開始沒想到，不好意思。」

    為蔚頓時臉紅，接了過來後，道完謝，他媽媽也適時轉身就走了。

    為蔚換完衣服先下樓溜了幾圈打招呼，說幾句新年快樂，然後就捧著牛奶上樓了。

    孔律肖已經起來，正從浴室出來，見她換了衣服了，勾了勾唇。

    為蔚掃了眼他的手機，又看了看他，「你昨晚很晚睡嗎？居然比我晚起。」

    孔律肖垂下眼系襯衫扣子，「嗯」了一聲，沒說話。

    為蔚見此，有些心痒痒的又喝了口牛奶，「為什麼那麼晚呀？」

    「想事情。」孔律肖見她閒著沒事，索性走過去坐下，讓她給他系腕間的扣子。

    為蔚放下杯子，青蔥般細長嫩白的手指捏著他的扣子給他系，兩邊的袖子都系完整理好，又伸上去順了順衣領。

    邊弄她邊隨口問：「想什麼事情？工作嗎？」

    他瞥她，眼底浮起隱晦笑意，「不是。」

    「嗯？」為蔚放下手，看他。

    孔律肖：「想我女朋友。」

    為蔚一頓，下意識的瞥了眼床頭柜上的手機。

    孔律肖眼底的原本那隱晦的笑意在見到她這心痒痒按耐不住的模樣後，愈漸深了。

    為蔚收回眼神時，發現孔律肖在看她。

    她默了一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