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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律肖：「……」

    他趕忙按住她，把她的腦袋整個按進胸膛里，聲音低啞隱忍：「寶貝兒，乖一點，別挑戰我的耐性了。」

    「你可以不用忍。」

    「閉上眼睛休息。」

    「律肖……」

    她埋在他懷裡，聲音軟儒親密的喊他的名字，一開口說話，呼吸就透過他的毛衣層層慎入到裡面，漸漸在肌膚上蔓延開。

    那種灼熱感一敷上，孔律肖馬上就難耐得不行，閉上眼睛緩過那陣□□後，緊緊箍住懷裡試圖起來的人，「別動。」

    「放開。」

    「……」

    孔律肖語氣不善：「不是想讓我舒服？只顧精神上的？這麼亂來。」

    為蔚嘟嘴，咬了他鎖骨一口。

    孔律肖抽了一口氣，緩了緩，抱起她幾步走到床上放下，她要起來，他整個按住，蓋上被子。

    隨後拖來椅子坐在床邊，「我陪你，乖，睡覺。」

    為蔚側身趴在床邊可憐的看著他，她那樣一張奪目的臉，一委屈起來，眼裡水光瀲灩，孔律肖渾身燥熱都退了。

    雖然知道她十分里有七分是在故意鬧他，他也見不得她這幅模樣，簡直讓他什麼都想不了了。

    他湊近她摸了摸，聲線壓低，磁性不已：「為為，別這樣。」

    她咬了他手指一口。

    指尖一痛，孔律肖眼裡卻閃過一道笑意，她只有聽進去了才會這樣。

    那他怎麼疼都願意。

    為蔚一眼不眨的看著他，看著看著，抓住他的手藏在心口。

    她趴在床邊，這個動作很順其自然。

    孔律肖頓住，反應過來後，垂眸輕吸口氣。

    「為為……」

    「我要出院了，怎麼樣，孔先生，開不開心？」

    他抬眸瞥她，勾了勾唇，「你說呢？」

    「估計也就那樣吧，」 她淡淡一笑，「不舒服太久，久而久之我好了你也失去那種興奮的感覺了。」真看出他心情多好，她就不會問了。

    孔律肖聞言微頓，出神的看她。

    「對不對？」

    「……嗯。」他只是沒想到，她什麼都看出來了。

    「不行，你別這樣。」

    他一笑，感覺話題有些沉悶，故意逗她：「放心，估計是睡不到你的緣故，等回去了我把這一個月的份補回來，自然神清氣爽。」

    「哦？你也不怕精/盡人亡。」

    「……」孔律肖嘴角一抽，伸出另一隻手就去揉她。

    為蔚笑著躲了下，又哼了聲，「自己挑起的話題，我只是實事求是。」

    「再不閉嘴，明天讓你哭著求饒。」

    「你哪次不是讓我哭了？」

    「……」

    「該認罪的時候就謙虛了。」

    「……」

    為蔚又哼了聲，偏過臉貼在他手上。

    掌心下的細膩溫柔，讓孔律肖感覺她又靜下來了，感覺還沒把她拐出剛剛那讓他「別這樣」的氛圍里。

    「為為。」

    「嗯？」

    「至少你好了，安然無恙。」這是他目前腦海里經常閃出來的提醒，雖然不可否認的，從第一天到現在，他心裡確實變化不大，那是因為她沒事是沒事了，但還是受著傷，還在養著。

    每天都沒什麼精神，和他鬧騰一會兒就累了，得休息了。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打著針、偶爾撒嬌喊疼的人，心疼得要命。

    所以，才會以至於到了現在，出院是勉強可以出院了，他心口卻確實沒多少放鬆下來的感覺。

    為蔚偏過臉看他，一時眼眶熱了起來，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讓他別這樣。

    孔律肖唇角一勾，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睡吧，不早了。」

    「不困。」她哪裡捨得睡，想陪他。

    孔律肖知道她，靠回椅子裡後繼續和她對視，右手還被她枕著，他逗了一句，「手麻了。」

    她默了默，不舍的放開。

    孔律肖眼底笑意划過，伸出來給她拉好身上動來動去滑開一些的被子，再給她。

    為蔚：「……」

    他一笑，「不要了？」

    「要你。」

    「……」

    「上來。」

    「我還不困。」這會兒上去她指定亂蹭，他心情平穩，她可是興奮得不行，恨不得把他撲倒。

    兩人各自看透對方的心思，對視一眼，一個哼了聲臉頰微熱的偏開臉，一個寵溺的失笑。

    須臾後，她老實安靜下來了，孔律肖放在她臉旁的手忍不住動了動，指腹撫了撫她的柔嫩的小臉，「想什麼？」

    「想你。」

    「嗯？」

    「從頭到尾。」為蔚抿唇一笑，「你沒有在我的計劃里的孔先生，所以，有時還是會有些恍惚，只能從頭到尾想一遍。」

    之前從來沒有一個往後的計劃里出現過他，如今卻感覺沒有他已經不行了。

    為蔚感覺有些奇妙。

    孔律肖莞爾：「公平，也沒想過今天載你手上了。」

    為蔚聞言愉悅得差點哼歌，「可是你真好啊，我賺大發了。」

    「在我這裡，沒人能跟你比。」

    為蔚默了默，紅唇捻動：「我故意的你知道嗎？就為了聽你這一句。」

    孔律肖哼笑了聲，指腹划過她的唇瓣，輕捏了捏她的臉旁，「故不故意不知道，欠收拾我是知道的。」說得好好的，總喜歡拐個彎鬧他一下。

    那一陣沉默，明顯聽後微愣住了，怎麼可能是故意逗他說的。

    為蔚碰了碰他的手，被他寬大溫熱的手掌整個包裹住。

    她頓時感覺四肢血液都暖了起來，偏過臉瞥了床邊的人一眼。

    旁邊的報紙上她的名字碩大的印著，她不經意間瞧見，繼續和他說起了那天他們剛開始就偏了軌道的事情。

    小半個鐘後，天真的不早了，壁上澄明的燈光撒在旁邊的人身上，往地上投出一個瞧得出他輪廓的影子，莫名顯得病房內越發靜謐，為蔚睏倦了，淡淡瞥了他一眼，轉身躺好。

    孔律肖看了她一眼，這次沒再猶疑，起身就脫了大衣。

    下一秒，為蔚感覺背後覆上一陣溫熱，他把她整個抱過去放進懷裡深摟著。

    她的臉貼在他胸膛上，熟悉的氣息與隱隱的力量皆在周身環繞，讓她很快安心的就睡著了。

    出院後，孔律肖把人直接打包帶回他那裡。

    臨近春節，要不是孔律肖在這裡，為蔚其實準備這兩天回覽市。

    孔律肖知道後，跟她商量：「過兩天再跟你回去好不好？」

    為蔚一頓，「跟我回去？」

    「嗯？」孔律肖眯眼，掐了掐她的小臉，「那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