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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15:11 作者: 朽木刁也
或許應該說,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爹不疼娘不愛,家不像家, 齊鳴宇十幾歲時,就一直順理成章的叛逆著,打架、抽菸、喝酒,什麼都做。
直到他二十歲那一年,遇見一個青年,對方是他們學校的校醫。
青年大他七歲,笑起來眼角會微微勾起,嘴角還會露出一個梨渦,既漂亮,又帥氣。然而青年是一名聽覺障礙患者,他必須要帶著助聽器,才能稍微聽見一些聲音,但不會說話。
即便這樣,青年也對他很好。
看到他受傷,會皺起眉,會責罵他,關心他;看到他難過,會安慰他,陪著他……
從小到大沒有體會過一次被人真心對待的齊鳴宇,毫無意外地陷了進去,他愛上了青年。
他收起一身的刺,他第一次向父母提出要求,希望能學手語。
而在他大學畢業那年,他告白了。
青年也答應了他。
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齊鳴宇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他努力地規劃屬於自己和青年的未來。
但是,好景不長。
在半年後的一天,他偶然撞見了青年和他父親接吻。
他才明白,青年其實一直是父親的情人,是父親安排到他身邊,監視他的人。
那種感覺,噁心透了。
他重新變回了原來那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而且更甚,他會找和青年相似的人,暴力對待。
並且越來越上癮,整個人都扭曲了。
這部分的劇情,章景之只花了五天不到就拍完了,在第五天下午,視角轉換,從過去回到當下,和他演對手戲的人,也換成了林路。
這意味著進-入電影的重頭戲了。
齊鳴宇和沈言的初見,是在一家gay吧,那天沈言是因為找錯了地方,誤打誤撞闖進去的。
酒吧正在玩遊戲,很吵很亂,人群非常瘋狂,沈言長得好看,又瘦瘦小小,怯生生的模樣,與環境格格不入。
不少人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就像是狼群里突然混入了一隻單純的小羔羊,看起來那麼好吃,肯定誘的人想一口吃掉他。
有幾個人趁著三分的醉意,朝沈言走了過去,想要先下手為強,吃掉這隻羊羔,看味道是不是非常美味。
是齊鳴宇替沈言解了圍,然後將一臉無措、慌亂、害怕的沈言帶出了酒吧。
當然,齊鳴宇自己本身也是狼群里的一隻,尤其是在知道沈言是一名聾啞人之後,更勾起了他的欲-望。
沈言和青年太像了,一樣出色的外貌,一樣聽不見,不能說話,相貌上,也有些相似。
於是,齊鳴宇提出了包養沈言,他能給沈言任何東西。
沈言拒絕了,卻在猶豫之後,收下了齊鳴宇留給他的號碼。
初遇這場戲並不難,對林路和章景之來說,都很簡單,所以沒過多久,就拍完了。
後面一場,就是床-戲了。
三場床戲的拍攝地點都不變,是齊鳴宇在小鎮上的一處公寓。
為了拍攝,劇組在幾天前就特地租下了一間公寓做為場地,又按照劇本要求,布置好了。
下午四點,拍攝場地換到了公寓。
這場戲的尺度不小,林路和章景之都要脫衣服,近乎全-裸,所以蕭逸進行了清場,只在現場留下他自己和幾名攝影師。
蕭逸看著林路,說道:「這是沈言的第一次,他很怕,非常怕,與此同時,對著一個陌生人打開身體,也讓他覺得特別羞恥,所以整個過程,他都是痛苦的,身體緊繃,沒有絲毫鬆懈。
只有在被進入的瞬間,為了緩解恐懼,他會將齊鳴宇幻想成是他最愛的沈默,那一剎那,他不止是怕,不止羞恥,也會有羞澀和爆發的情感,就像是終於得償所願一樣,明白嗎?
等一下拍攝的時候,這一場戲大多都是遠景,很多你只會露出腳和手,還有側臉,只有被進入的瞬間有一個你的臉部特寫,這一段,你要很好地把握住情緒,將其全部展現出來。」
林路聽得認真,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蕭逸又看向章景之,「這麼多年,齊鳴宇其實一直都沒有放下青年,而沈言和青年實在太像了,所以偶爾,他會對沈言流露出『珍惜』的情感,這部分感情,你要想想怎麼體現出來。」
章景之的神色不變,「我試試看。」
蕭逸頷首,他又分別看了看穿著浴袍的林路和章景之,問道:「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嗯。」
「好了。」
蕭逸說:「那脫掉衣服,到床上去吧。」
指導兩人擺好姿勢,又將被子凌亂的堆在兩人腰間,讓遠景鏡頭只能拍到章景之的上半身以及林路的一條腿後,蕭逸就回到監視器前坐下。
他透過監視器看完每個角度,就伸手比了一個手勢,又喊了一聲:「開始。」
場記上前打板,「《默言》第三十七場第1鏡第1次……」
話音落下,房間立刻安靜下來,只聽得見機器運作的聲音。
稍時,林路低低的喘息聲響了起來。
齊鳴宇抓著沈言小腿的手非常用力,他低著頭,注視著身下人的目光透著兇狠,偶爾會突然閃過一絲茫然。
僅在茫然的瞬間,他的手會放鬆下來,然後虔誠無比地去親吻沈言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