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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牆上，也掛著章老寫給他的字——上善若水，厚德載物。

    林路隨著章景之走進房間後，立刻就被那整面牆的書籍吸引，小跑過去，盯著看了起來。

    尤其是放在上頭的獎狀和獎盃，他一個不落，一一看了過去。

    一邊看他還一邊小聲念出來，「全國書法大賽冠軍、全國圍棋錦標賽青少年組冠軍、全國中學生奧數競賽、物理競賽一等獎、全國中學生生物競賽二等獎、朗誦比賽一等獎……」

    把書架上擺放的所有獎盃和獎狀都看了一遍，林路回頭去看站在自己身後不遠的章景之，眼睛瞪得圓圓的，很不可思議，「你就一個人，怎麼有精力同時做這麼多事，你其實是有三頭六臂吧？」

    聽了話，章景之走到林路身邊，想了想，回答道：「大概那時候覺得讀書是最有趣的事吧。」

    林路：「……」

    學神的世界，他沒辦法理解！

    帶著一絲敬畏的心情，林路從書架前走開，又到書桌前看了幾眼，最後走到章景之的床邊一屁股坐下，然後仰起頭看他，笑眯眯問：「你房裡有相冊嗎？我想看你小時候的樣子。」

    一想到章景之小小的一團，肉呼呼的，還會光著屁股到處爬……光是腦補，林路已經要萌翻。

    林路的這個問題，成功讓章景之的臉上非常難得地露出了些許紅暈，也沒像以往那麼爽快地答應下來，他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找看看，不過我記得應該是沒有相冊的。」

    林路一直都看著章景之，自然沒放過章景之臉上那十分罕見的紅暈，他眨眨眼，嘿嘿一笑，隨即從床上跳下來，背著手溜溜達達往房外走，「那我出去問問阿姨好了，她肯定知道相冊放在哪裡。」

    章景之：「……」

    這是應付不過去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拉住林路的手，將人拉回自己懷裡，又低下頭，懲罰性地在林路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小壞蛋，我找給你看還不行嗎。」

    林路得意地翹尾巴，他對上章景之的目光，陽光的一笑，「那你快點去找吧，我很期待的。」

    既然這麼不想讓他看，肯定是有黑歷史的。

    他更想看了！

    相冊就放在書架上，只是在低層的柜子里，章景之剛剛拿出來，就被林路搶了過去。

    他重新回到床邊坐下，把相冊放在膝蓋上，迫不及待地翻開來，從第一頁看起。

    看林路興致勃勃的樣子，章景之雖然覺得黑歷史不堪回首，但也沒有阻止，而是在林路身邊坐下，抓住他的一隻手握在手裡，一會兒捏捏掌心，一會兒捏捏指尖，最後滑入指縫，十指相扣著。

    相冊很大一本，裡頭全是章景之的照片，從剛出生到大學，每一年都沒有落下，章媽媽還很細心地在每張照片的旁邊，都貼了便簽，在上面寫了拍攝的日期。

    第一頁到第三頁，都是章景之百歲之前的照片，由於年代有些久遠了，所以雖然保存的很好，可照片還是泛黃了。

    這些照片上的章景之很小的一團，被章媽媽抱在懷裡，閉著眼睛熟睡，乖巧到不行。

    再往後，是一周歲的，兩周歲的，三周歲的……

    看到五周歲的時候，林路看到了一張扎小辮子穿花裙子的章景之。

    「……噗。」林路不厚道地笑了，並且笑得前仰後翻。

    他指著照片，轉頭看滿臉黑線的章景之，說道：「你剛才就是因為它才不願給我看的吧。」

    章景之伸手捏住林路的雙頰，刻意壓低聲音，「有這麼好笑嗎？」

    林路用力點頭，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但他沒忘記評價一句，「你穿裙子扎辮子挺好看的。」

    章景之要被氣笑了，他假借懲罰，又湊上去咬了林路的嘴巴一口。

    林路看了一眼並沒有反鎖的門，瞪著他，「矜持矜持，不然叔叔阿姨推門進來看到了怎麼辦。」

    儘管他很喜歡和章景之親親啦。

    可是也是要看場合的，像今天這樣，就不適合親親抱抱舉高高這種秀恩愛的事情。

    要嚴肅起來才行！

    摸了摸林路的耳朵，章景之拉過他，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聲說道：「繼續看相冊吧。」

    林路動了動，本來是想自己坐好的，可一靠上去，他的身體自動想起過去的每一天的習慣，於是骨頭軟了下來，又自發地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舒舒服服地窩著了。

    嗯……抱抱就除外吧。

    後面的照片再沒有女裝這種高能了，但隨著章景之越長越大，模樣也越來越帥氣，即便是穿著校服，剪著毫無特色的平頭，也遮不住他英俊的外表以及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和與眾不同。

    猶如太陽一般耀眼。

    林路翻著翻著，翻到了一張合照，照片裡，章景之和一個女生牽著手，並排站著，而女生的視線一直落在章景之身上，雙頰微紅，眼神激動，心思昭然若揭。

    戳了一下章景之的胸肌，林路抬起頭，口吻帶著些許醋意，「她是誰啊？」

    居然有和女生牽手的合照！

    章景之並不記得這張照片的存在，是看了它才想起來的。

    他低頭親了親林路的側臉，回答道：「那是學校要求我們拍的宣傳照，應該是舞台劇的。」

    「舞台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