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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4:14:16 作者: 紫色木屋
「那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銀薩夾起沙窩裡最後一根青菜,吃的津津有味。「旬氏那些小股東的股權渡讓書已經不在我身上了,只要明天旬老太爺還沒有醒來,旬氏就會完了。」
寒煦微笑,並不緊張:「你知道,哪怕是幾秒鐘的時間,也可以出很多意外的。」
「在我爸被抓了以後,我還有膽子留在這裡,你覺得我會怕出意外?」銀薩反問。做壞事的人,向來不怕死,因為他們已經預計到死亡的可怕了。
「如果我說,你爸已經離開監獄了呢?」寒煦反問。
什麼?
銀薩不信。
他沒有去看宇文穹,是因為他不能去。監獄裡都是警察,只要他出現,那麼隨時會被跟蹤。雖然宇文穹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擔了下來,可警察不是傻子,有很多事情的蹊蹺他們是知道的,只是沒有證據。
自己如果出現,就是自投羅網了。
以寒氏的能力,要從監獄裡弄一個出來,的確是輕而易舉的。當天晚上,包括值班的獄警,都悄然無聲的睡著了。其實這是心照不宣。
而在宇文穹弄出來的同時,有判死刑的被易了容,換成宇文穹躺在那裡。至於那個死因,已經死了,死亡的原因有很多種,誰也不會去關心。
宇文穹一離開監獄,旬之刖已經在車上等著他了,陪同的是白流。
第一次見到白流的時候,旬之刖就知道,這個人跟自己可以相處的很好。因為他在白流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光芒,跟自己一樣,喜歡玩的光芒。
寒煦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彼此,從白流沒有絲毫被震驚的目光里,旬之刖知道,這個人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知道自己跟寒煦的關係。
車上,旬之刖問宇文穹:「新的證件和身份證明,還有錢,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30年前的車禍,是怎麼回事嗎?」
旬之刖問的有些急切,相比而言,宇文穹卻是不急了。
「我迴避一下吧。」白流提議。
「沒事。」如果他是寒煦信任的人,那麼旬之刖當然也信任他。
白流微微閃過驚訝,隨即也釋然。
第14章
真正讓旬之刖和白流驚訝的是宇文穹接下來的話,他說:「宇文慶的遺囑里,沒有我的名字。我為宇文集團付出了那麼多,到最後,竟然只是個打工仔,你們說,宇文慶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他們驚訝的是宇文慶的遺囑,和宇文穹不恭敬的話。他竟然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
而眾所周知,有宇文穹的宇文集團,發展的非常快。在商界,他是個能人,他的決策他的手段都非常厲害。這樣的人如果在宇文集團,一定會更加的擴大,可是宇文慶為什麼不願意把宇文集團交給他?
「因為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宇文穹苦笑,「我是那個女人為了報復宇文穹,而和別的男人廝混的野種。」
「你說的那個女人,指的是二夫人?」旬之刖問的小心翼翼,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不用懷疑,就是她。」宇文穹提起那個優雅端莊的夫人,心中的怨恨非常深。「宇文蒼是他和宇文慶的親生兒子,所以她疼愛的很,因為我是那個野種,所以她恨不得毀了我。不只是我,還有大哥,因為大哥擁有了宇文慶所有的寵愛,所以他嫉妒大媽,30年前的車禍……」
第二天早上
從宇文家開往旬氏的道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了下來。「怎麼回事?」車內是雍容的聲音,帶著幾分慈善和嚴肅。
「夫人,前面有幾輛車車擋住了道路。」司機開口。
「去看看怎麼回事?可以的話,請他們讓一下。」蹙眉,這個時候怎麼這個地方怎麼會有車?
「是。」在司機準備下車的時候,前面並列的兩輛車上下來幾個男人,其中一個旬之刖,車內的人非常熟悉。
旬之刖走到車門旁,他輕輕敲了幾下窗,車窗搖下了。裡面是宇文二夫人微笑的臉:「之刖,有事嗎?」
「想請二夫人喝個茶,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旬之刖同樣微笑。論微笑,他自信比的過任何人。
宇文二夫人挑眉,歲月使得這個年過半百的婦人更加有風韻了,儘管她是個60多歲的老人,可看上去,猶如40般的年紀,可見她保養的,那是相當的好。
「之刖以前不是叫我小奶奶的嗎?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宇文二夫人看了看時間,「喝茶的時間恐怕來不及了,我急著去庵堂,之刖若是有什麼事情,稍後我回來再聯繫你,好嗎?」
旬之刖拉開車門:「是去庵堂,還是去旬氏?」
宇文二夫人眯起眼:「之刖的意思我不明白。」表面上他非常鎮定,可實際上,她心裡開始緊張了。
「銀薩已經招工了,他是奉你的命令去收購旬氏的股份,二夫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旬之刖笑的玩世不恭,「二夫人永遠就是二夫人,就算宇文爺爺不在了,我奶奶不在了,妾永遠還是妾,你以為扶得了正嗎?」
旬之刖的嘴巴之惡毒,宇文二夫人早就耳有所聞,可現在聽到了,她氣得臉都白了。「銀薩出賣我?」那小子是她的孫子,竟然出賣她。而更氣人的是,旬之刖竟然說她是妾。「妾,永遠都是妾嗎?」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旬之刖。
可在旬之刖看來,她的臉,分明是青一塊黑一塊。
「好吧,就算收購旬氏股票的是我,那又怎麼樣?這不算犯法,不是嗎?」
「收購旬氏的股票不犯法,但是扣押威脅那些股東的妻兒,這可是犯法的。」旬之刖絲毫不退讓。
噗的一聲,宇文二夫人輕笑:「之刖年齡也不小了,說的話怎麼這麼幼稚,憑著你我的身份地位,我們是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的。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銀薩就是最好的證人。」
「一個犯案累累的證人?光憑他的一面之詞,似乎不夠。」
「那麼30年前的車禍案呢?你謀殺我親生爸爸媽媽的車禍案呢?」旬之刖聲音低了下來。
「之刖。」寒煦走到旬之刖的身後,扣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他生氣過度,撲上去撕開老婦人的嘴。銀薩說過,這些事情雖然是宇文二夫人吩咐他去做的,可是他沒有證據。因為並不是宇文二夫人直接對他下命令的,而是通過別人。
而那個別人,就是之前易容成宇文穹夫人的那個殺手。
根據銀薩的意思,那個殺手是宇文二夫人收養的孤兒。她對宇文二夫人非常忠心,而宇文二夫人也非常信任他。
可是現在,寒煦查了寒氏所有的人,也找不到那個殺手在哪裡。
「我不生氣,對於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父母,我為什麼要為他們生氣?」旬之刖回頭,給了寒煦一個安慰的笑。可是他的笑容有多麼冷,只有寒煦看得到。
他他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親生父母,還不是因為眼前的女人害的。
「你想說,我不可能有30年前車禍案的證據,對不對?我是沒有,但是有人有。那個警察,那個叫季海森的警察,二夫人還記得嗎?也是你派人撞死他的。」
宇文二夫人的呼吸有些亂了,可她仍然裝作不懂的看著他們。
「那個警察有一個兒子,他的兒子找上了我,說我爸爸在臨死前,把重要的證據告訴了他媽媽,可是他媽媽後來得了精神病,直到前幾天才恢復。」旬之刖推開車門,讓宇文二夫人出來,「現在,您還想說我沒有證據嗎?」
他們本來的確是沒有證據的,誰知今早收到季林的電話,說他媽媽的精神突然好了些,告訴了他一些關於季海森的事情,其中有一項,就是當年宇文昊車禍案的幾個證據。那些證據季海森還來不及交給上司,就被撞死了。
也不是還不及交,而是他知道,警察局裡有宇文二夫人的人,她的勢力太大,他不敢輕易的把證據交出去,所以他在等,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出來。
只是可惜,他沒有等到。
如果這件事放在30年後的今天,有李督察來查的話,旬之刖相信,那個警察不會死的這麼無辜。
第15章
宇文家
在宇文慶死了,宇文穹坐牢,而遺囑又找不到,以及宇文二夫人分配好了財產的情況下,宇文瀚和宇文蒼一家,已經搬出這裡了。
所以這偌大的宅里,除了一些幫傭下人之外,就只有宇文二夫人一個人居住。
宇文二夫人招呼他們坐下,她一點也不擔心旬之刖手中的證據。這裡仿佛就是她的城堡,雖然她已經是個老太婆了,可氣勢的確很強悍。